第七章 我没那么高尚
刘主簿一番话下来意思很清楚，就是要钱，你可以修妓院，难道不能修学堂。
王少安心中明白，这学究就是看不惯他的做派，明知道衙门没钱还要故意给他出难题。
他心中暗骂，老子要是能屙金尿银，还用你说修学堂的事。骂归骂，但是他还是满口答应了。
刘主簿见他答应的如此爽快，立马说道：
“属下粗算过，修缮学堂大致要六千两银子，还请大人尽快拨付。”
“没问题，今日本官就给你银子。”
王少安胸有成竹道。
不待刘主簿回话，王少安看向程知言说道：
“程大人，今日本官看到不断有粮食运进来，可是本官听城中百姓说，有钱也买不到粮，不知是真是假？”
“纯属一派胡言，谁会和钱过不去。”
程知言斩钉截铁说道。
“那就是有粮，他们没钱买就故意造谣了？”
王少安故意问道。
“大人睿智，正是如此，就是有人看不惯粮商挣钱，想造谣激起民变，让我青州陷于水火。
程知言这番话既撇清了责任，又堵住了刘主簿的嘴，可谓一石二鸟。
王少安听完佯装怒不可遏，说道：
“竟有人如此居心叵测，实在丧尽天良。刚好本官家中快断炊了，准备买些米粮，今日本官就微服体察一番，二位大人有没有兴趣一同前往？”
一听王少安要去买米，二人出奇的一口答应。其中缘由再明白不过，程知言怕露馅，刘主簿则想揭穿谎言。
聚食街，云集着青州大部分的粮铺，此刻大批的百姓聚集在大小店铺门口，手中都是空空如也的米袋，人人面带怒意，有大声叫骂的，有哭爹喊娘。
王少安则佯装没有看见，转头问程知言
：“程大人，不知哪家店铺的品质上乘啊？”
“大人，前方清远米铺，老字号，质优价廉保证大人满意。”
程知言伸手指向那大字招牌说道。
刘主簿正要说话，王少安立马说道：
“好，就去这清远米铺。”
刘主簿心中暗骂：
“真他娘的是个雏儿，这清远米铺就是程知言外甥开的，还体察民情，就是想给自己买点便宜粮食罢了。”
三人来到清远米铺，高高的柜台后面堆满了大米，向后看去足足二十间房子。
“掌柜的，今日米价多少啊？”
王少安上前问道。
掌柜的正在算账，抬头看到王少安正想说不卖，可是看到身后的程知言，迟疑了一下，顿时笑着说道：
“客官，今日白米八百文一斗。”
王少安犹豫了一下，说道：
“如果要的多，是否可以优惠啊？”
掌柜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偷偷看了一眼程知言，看到对方微微点头，掌柜的立刻心领神会。他当然认的程知言，这米铺名义上是陈放的，可他知道程知言才是幕后的东家。
掌柜的立马说道：
“客官，一百斗以上六百文。”
“真是良心商家啊，这几日我还听人说有人囤粮不售，看来是谣言啊，是不是啊程大人。”
王少安看向程知言说道。
“是啊郡守大人，就是有人想扇动民变。”
程知言故意提高嗓门，装作不经意间透出了王少安的身份。
王少安则毫不在意，亮明了身份更好办事，反而是开始在身上找银子。
可找了半天也没摸出一个子来，只好苦笑道：
“不知店家可否赊账，本官今日定会把银子补上。”
“郡守大人尽管拿米，下官结账就行。”
程知言上前殷勤的说道。
王少安赶忙婉拒道：
“不劳程大人费心，若是这样本官岂不落个索贿之名。”
程知言和刘主簿心中不约而同的暗骂，真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为了省几斗米钱如此令人不齿。
掌柜的见状赶忙说道：
“郡守大人真是清廉啊，青州能有您这样的父母官真乃百姓之福，大人想要多少尽管拿去，过后送银子过来就行。”
“那就是可以赊账啊，好，给本官来五千担。”
王少安一脸的郑重的说道。
“五千担。”惊得掌柜的眼珠子快突出来了。
“五千担，大人在说笑吧，这么多您也吃不完啊。”掌柜的讪笑道。
程知言也上前打圆场，悄声对王少安说道：“大人，您要是想要银子，稍后我让这东家给您送去，没必要这么.....”
王少安自然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就是明抢，但是老子今天就是来明抢的，可不是这个抢法。
他笑着对程知言说道：
“程大人误会了，本官岂是那种恶霸作风，说了是买，而且给银子。”
刘主簿也知道这是谁的产业，心中对王少安的做法很是鄙夷，但看到程知言吃瘪，他还是很舒心的。
程知言见王少安是故意找茬，他本想发作，可是犹豫片刻，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随即笑着对掌柜的说道：
“郡守大人说话了，还不赶快给大人准备，五千担一两也不能少。”
王少安赶忙说道：“不劳费心了，马上有人过来取。”
他走到门外，冲着人群大声喊道：
“清远米铺大米八百文一斗，每人限购两斗，五千担售完为止。”
听到有人卖米，人群蜂拥而至，王少安对刘主簿说道：
“主簿大人，就有劳你核对账目，你可得仔细了，挣了钱才能给你修学堂啊。”
“掌柜的愣着干什么，赶快迎客啊。”
看到事已至此，程知言强忍着怒气上前说道“既然大人已经买到了米，衙门还有要事处理，下官不奉陪了。”
“程大人慢走，本官就不送了。”
望着程知言远去的身影，王少安心中说不出的快意，这只是轻轻敲打一下，若是你和乌国有什么瓜葛，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大人米卖完了，五千担，共计四万两银子，付给店家三万两，余一万两，分毫不差。”
刘主簿躬身说道。
“怎么样刘大人，本官说话算数吧，找人把银子拿走吧。”
王少安淡然说道。
“修学堂六千两就够了，这六千两我收下，剩余的大人自己处置吧。”
刘主簿依然是黑白分明的说道。
王少安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么轴的人，还有人嫌钱多，他略带怒意说道：
“六千两可以修学堂，一万两就不能吗？要我教你吗？”
刘主簿看着眼前的郡守大人，显得有点陌生，此人之前行事荒诞不经，可今天确实实实在在办了件大好事，还顺便整治了程知言。
谁都知道知道衙门没钱，修学堂就是拿出来为难他的，没想到他竟如此雷厉风行，虽然手段有些不堪，但总归把事儿办成了。
他沉默片刻收下银子，躬身行礼道：“我替青州学子拜谢大人，不论大人之前行事如何，但此事下官定会在学堂为您树碑立传。”
“刘大人，我只是为保头上管帽而已，不要把我想的那么高尚。”
说完王少安大笑而去。
王少安心中明白，这学究就是看不惯他的做派，明知道衙门没钱还要故意给他出难题。
他心中暗骂，老子要是能屙金尿银，还用你说修学堂的事。骂归骂，但是他还是满口答应了。
刘主簿见他答应的如此爽快，立马说道：
“属下粗算过，修缮学堂大致要六千两银子，还请大人尽快拨付。”
“没问题，今日本官就给你银子。”
王少安胸有成竹道。
不待刘主簿回话，王少安看向程知言说道：
“程大人，今日本官看到不断有粮食运进来，可是本官听城中百姓说，有钱也买不到粮，不知是真是假？”
“纯属一派胡言，谁会和钱过不去。”
程知言斩钉截铁说道。
“那就是有粮，他们没钱买就故意造谣了？”
王少安故意问道。
“大人睿智，正是如此，就是有人看不惯粮商挣钱，想造谣激起民变，让我青州陷于水火。
程知言这番话既撇清了责任，又堵住了刘主簿的嘴，可谓一石二鸟。
王少安听完佯装怒不可遏，说道：
“竟有人如此居心叵测，实在丧尽天良。刚好本官家中快断炊了，准备买些米粮，今日本官就微服体察一番，二位大人有没有兴趣一同前往？”
一听王少安要去买米，二人出奇的一口答应。其中缘由再明白不过，程知言怕露馅，刘主簿则想揭穿谎言。
聚食街，云集着青州大部分的粮铺，此刻大批的百姓聚集在大小店铺门口，手中都是空空如也的米袋，人人面带怒意，有大声叫骂的，有哭爹喊娘。
王少安则佯装没有看见，转头问程知言
：“程大人，不知哪家店铺的品质上乘啊？”
“大人，前方清远米铺，老字号，质优价廉保证大人满意。”
程知言伸手指向那大字招牌说道。
刘主簿正要说话，王少安立马说道：
“好，就去这清远米铺。”
刘主簿心中暗骂：
“真他娘的是个雏儿，这清远米铺就是程知言外甥开的，还体察民情，就是想给自己买点便宜粮食罢了。”
三人来到清远米铺，高高的柜台后面堆满了大米，向后看去足足二十间房子。
“掌柜的，今日米价多少啊？”
王少安上前问道。
掌柜的正在算账，抬头看到王少安正想说不卖，可是看到身后的程知言，迟疑了一下，顿时笑着说道：
“客官，今日白米八百文一斗。”
王少安犹豫了一下，说道：
“如果要的多，是否可以优惠啊？”
掌柜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偷偷看了一眼程知言，看到对方微微点头，掌柜的立刻心领神会。他当然认的程知言，这米铺名义上是陈放的，可他知道程知言才是幕后的东家。
掌柜的立马说道：
“客官，一百斗以上六百文。”
“真是良心商家啊，这几日我还听人说有人囤粮不售，看来是谣言啊，是不是啊程大人。”
王少安看向程知言说道。
“是啊郡守大人，就是有人想扇动民变。”
程知言故意提高嗓门，装作不经意间透出了王少安的身份。
王少安则毫不在意，亮明了身份更好办事，反而是开始在身上找银子。
可找了半天也没摸出一个子来，只好苦笑道：
“不知店家可否赊账，本官今日定会把银子补上。”
“郡守大人尽管拿米，下官结账就行。”
程知言上前殷勤的说道。
王少安赶忙婉拒道：
“不劳程大人费心，若是这样本官岂不落个索贿之名。”
程知言和刘主簿心中不约而同的暗骂，真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为了省几斗米钱如此令人不齿。
掌柜的见状赶忙说道：
“郡守大人真是清廉啊，青州能有您这样的父母官真乃百姓之福，大人想要多少尽管拿去，过后送银子过来就行。”
“那就是可以赊账啊，好，给本官来五千担。”
王少安一脸的郑重的说道。
“五千担。”惊得掌柜的眼珠子快突出来了。
“五千担，大人在说笑吧，这么多您也吃不完啊。”掌柜的讪笑道。
程知言也上前打圆场，悄声对王少安说道：“大人，您要是想要银子，稍后我让这东家给您送去，没必要这么.....”
王少安自然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就是明抢，但是老子今天就是来明抢的，可不是这个抢法。
他笑着对程知言说道：
“程大人误会了，本官岂是那种恶霸作风，说了是买，而且给银子。”
刘主簿也知道这是谁的产业，心中对王少安的做法很是鄙夷，但看到程知言吃瘪，他还是很舒心的。
程知言见王少安是故意找茬，他本想发作，可是犹豫片刻，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随即笑着对掌柜的说道：
“郡守大人说话了，还不赶快给大人准备，五千担一两也不能少。”
王少安赶忙说道：“不劳费心了，马上有人过来取。”
他走到门外，冲着人群大声喊道：
“清远米铺大米八百文一斗，每人限购两斗，五千担售完为止。”
听到有人卖米，人群蜂拥而至，王少安对刘主簿说道：
“主簿大人，就有劳你核对账目，你可得仔细了，挣了钱才能给你修学堂啊。”
“掌柜的愣着干什么，赶快迎客啊。”
看到事已至此，程知言强忍着怒气上前说道“既然大人已经买到了米，衙门还有要事处理，下官不奉陪了。”
“程大人慢走，本官就不送了。”
望着程知言远去的身影，王少安心中说不出的快意，这只是轻轻敲打一下，若是你和乌国有什么瓜葛，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大人米卖完了，五千担，共计四万两银子，付给店家三万两，余一万两，分毫不差。”
刘主簿躬身说道。
“怎么样刘大人，本官说话算数吧，找人把银子拿走吧。”
王少安淡然说道。
“修学堂六千两就够了，这六千两我收下，剩余的大人自己处置吧。”
刘主簿依然是黑白分明的说道。
王少安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么轴的人，还有人嫌钱多，他略带怒意说道：
“六千两可以修学堂，一万两就不能吗？要我教你吗？”
刘主簿看着眼前的郡守大人，显得有点陌生，此人之前行事荒诞不经，可今天确实实实在在办了件大好事，还顺便整治了程知言。
谁都知道知道衙门没钱，修学堂就是拿出来为难他的，没想到他竟如此雷厉风行，虽然手段有些不堪，但总归把事儿办成了。
他沉默片刻收下银子，躬身行礼道：“我替青州学子拜谢大人，不论大人之前行事如何，但此事下官定会在学堂为您树碑立传。”
“刘大人，我只是为保头上管帽而已，不要把我想的那么高尚。”
说完王少安大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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