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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实操

    听到许知见的警告,许恒济一顿,眼睛瞪大,难道有毒,许知见一把扇开那些粉尘“恒济,你怎么能随便就这样吸这些粉末。”许恒济脸上惊慌失措,“父亲,这药粉……”许知见无奈“没毒。”许恒济一呆,“哈,没毒,那父亲,你为啥……”许知见脸上的无奈收起,正色道:“:恒济,以后出门在外,遇到不明白的药粉切勿随意吸入体内,父亲这药是药草而并非毒草,否则,你已经中毒了,精华不一定就是好的,毒草精华,那就是剧毒。”许恒济听的心悸,还好啊……

    “是,父亲,我明白了。”许知见点头,“好了,剩下的你来,先练习一下。”说罢,他走出了柜台,许恒济走入,拿起碾子,便依葫芦画瓢,学着父亲就砸了起来。一下一下,却是发出一声一声与底部碰撞的声响,许知见皱眉,上前阻拦道:“停下。”许恒济一顿,“你若是就这般砸下去,岂不是为父这一口跟随多年的老伙计就要被你给废了。罢了,你先停下,过几日,为父去给你买一个,记住,以后砸药时一定不要碰底。”许恒济呆呆的,半晌这才点头,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是两个人的脚步,一个步伐稳定,一个却是蹒跚的厉害,很快,两道身影便走入了医馆,那是一青一中两名男子,青年用双臂搀扶着那中年人,中年人气色很差,脸上宛如只有一丝血色,一进门,那青年就大喊了一嗓子,“许郎中,许郎中在家吗。”但很快,他便发现了就站在大堂的许知见,当下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但马上就严肃起来,“许郎中,我父亲的病情好像更重了。喝了补气药,父亲虽然有所好转,但就在今天早晨,父亲就又这样了,还好许才子送给在下的药剂够量,我赶忙又给父亲煎了一副补气药,这才好了些,许郎中,您快来看看。”说罢,扶着中年人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中年人身体刚触到椅子,就瘫在上面,脸色更加苍白。

    这两位,正是昨日许恒济提到的刘家人,那中年人自然就是刘叔叔刘天,而那青年则是刘天的儿子刘华。此刻,刘华焦急的有些不知所措,“许郎中,我父亲这是……”许知见看着刘天苍白的面色,先吩咐道:“刘华,去烧壶热水来。”刘华赶忙应是,走出门外,去村中的井处打水。许知见搬来一张板凳来到刘天身前,刘天此刻眼神已然是涣散的,嘴里阿巴阿巴说着一些听不清楚的词汇,许知见微微挑眉,拂袖露出手背,贴在刘天额头,这一下,许知见手上传来热度,“烧的不轻呢。”许知见又拿起刘天的右手,吩咐许恒济拿来一个软垫,垫在刘天右手手腕下,许知见右手把住刘天的腕脉,开始号脉。

    许恒济只觉得父亲的气质一变,父亲的呼吸仿佛都变得微弱了,似乎与那刘叔的呼吸一样,但他的脸色却是满面红光,他的手微微摩挲,眉头时皱,时舒。过了一会,许知见这才睁开双眸,眼中闪过精芒,许恒济感觉仿佛都要在父亲那深邃的目光中迷失了。“恒济,去拿为父的那副刺针来。”

    许恒济这才反应过来,点头走了,来到柜台后,打开柜子,里头放了几件东西,许恒济一眼就看到放在其中的一个东西,那是一一个竹简,卷在一起堆在一边,许恒济一把就把它拿了出来,这竹简不同于读书人用于记录圣贤书的那种竹简,这种竹简显得大了不少,普通读书人的竹简一手就可以握住,但这个,反正许恒济是用了两只。

    赶忙回到父亲身边,许知见此刻正在桌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一张方子,那字体飘得,看得许恒济一阵咂舌。“在那咋咋什么,把刺针给我。”许恒济赶忙照做,前者一把拿起那竹简,留下一句看着。就回到了刘叔身边,许恒济也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父亲一把解开竹简上的麻绳,随后打开竹简,平铺在一旁的桌面上,许恒济看了竹简内部一眼,虽然看过几次,但还是一阵阵的心悸,那里面,是针,针插在竹简与一个竹片的缝隙内,可以保证不会掉出,那里头长针,短针,粗针,细针,那可谓是应有尽有,这,孩子噩梦……

    许恒济长这么大虽然从未试过针灸,但是有道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看到那些被父亲针灸的患者,许恒济都替他们心悸,许知见一手拉起自己的袖子,在竹简上取下一根短针,握针的手法娴熟,稳定,显然扎针这种事,干多了。

    刘叔已然昏死过去,许知见招呼许恒济,一人一头,搬起刘叔上了二楼,坐着施针显然不现实,而且万一忽然躺下了或者靠住了怎么办,万箭穿心这种事,许恒济不敢想,但趴着就不同了,被另外两个大男人困着,其连翻身都是问题。

    上了二楼,将刘叔的身体趴着放在许恒济的床上,许知见吩咐道:“恒济,把他衣服扒了。”后者愣住,惊道:“父亲,这事,不妥吧。”许知见白了他一眼,“什么妥不妥的,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别说刘天是一个男子,就是一个女子,你也得给为父扒了。”许恒济无语,但还是极不情愿的上前,过了足足五分钟才将刘叔的上衣解开,露出后背,许知见点头,“好了,你在一旁看着,看我施针,如果刘华回来,你就去接应一下,顺便给我煎一壶药,药方在桌子上,药粉我有现成的,就在药柜里。”吩咐几句,许知见就已经坐在了床边,先抚摸一遍刘天的后背,探清楚穴位所在,人体各穴虽然大致位置差不多,但人与人之间有区别,穴位的位置总是会有些偏差,而有的若是两三个穴位很是集中的话,只按照医书上讲的人体各穴位置来扎针,很大可能扎偏甚至是扎错,人体穴位博大精深,万一这个穴位有什么比如全身酸软,头脑混乱,气血逆运之类,那就不是救人,是杀人了。

    抚摸过之后,许知见大概知道了刘天各穴所在,“恒济,与人施针时,必须先探明那人身体各穴的位置,这是必须的,否则。”他说出了若是一针扎错的可怕后果,那是真能杀人的。许恒济点头,他凌然感觉,这刘叔好像,可能,应该是成为了自己的实践啊。但不管那么多,他快速下楼,搬来一张板凳,就坐在床边。瞪大眼睛,眼巴巴的看。

    许知见没有迟疑太久,手在竹简上拂过,一根亮闪闪的银针已然入手,许知见皱眉,“恒济,去拿个火折子过来。”许恒济虽然疑惑,但扔就照办,不久,许知见手里就多了一个火折子,许知见对着虚空一甩,顿时,一股火苗升起(注,切勿在家中玩火,造成火灾,牢底坐穿),许知见执着银针,就那么在火苗内过了一次,出火后,那银针看似没有变化,但许恒济却有一种那银针变得晶莹的感觉,仿佛这一刻银针不是银,而是晶石。

    许知见找了一下穴位,忽然道:“恒济,你看出刘叔有什么症状有什么吗。”许恒济愣住,但还是道:“刘叔的症状……脸色苍白,意识模糊,而且听您当时的说法,刘叔应该还有发烧。”许知见点头,“你说得不错,你刘叔却是是这样的症状,算是风寒。”许知见看着刘叔的后背,继续道:“你是不是也认为,你刘叔得的只是风寒而已。”许恒济想了一下,断然道:“父亲,我觉得应该是风寒,但又不是寻常的风寒,我见过风寒患者,他们只是脸色苍白,全身发热,并带有咳嗽,流涕,等症状,但大多数人还有清醒,而那些少数不清醒的,也就是全身过热,就是所谓的烧坏脑子了。”许知见没说话,许恒济上前,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刘叔的额头,“刘叔烧得虽重,但还没到那种昏迷的地步,但现在却已然昏死,应该是还有一种隐在的病变发生。”

    许知见惊讶的抬起头转向许恒济,赞道:“不错,我刚才号过脉后,发现,你刘叔的身体有一种症状,他的身体,肾,肝都有一些虚弱,应该是长期连夜种田累的,而今年刚好秋季到来,秋风极寒,被吹了一下,自然是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刘叔就有了这风寒。而且风寒的症状更甚。”

    许恒济听着,点头,“不光如此,为父还发现,刘叔身上,有几条经络淤堵不畅,精气神困在其内,无法流转全身,全身自然就虚了。”许恒济看着父亲,思索少许,忽然恍然,“父亲,你的意思是,因为刘叔身上经脉淤堵,精气神无法流转全身,就使得人体虚弱,而刘叔又是一个勤人,每日在地里都要干到申时才归家,更是伤上加伤,而如今我地已然入秋,虽然地处南方,我们这里还算温暖,但有时,也会刮寒风,而刘叔就是因此染上的风寒。父亲,我说的没错吧。”

    许知见点头,“虽然有所出入,但大体还是没错的。你还未学医,能想到如此已是足以。好了,为父要施针为刘叔疏通经络,你看好,不需要明白其中道理,只需要记住我施针的穴位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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