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惦记我的一千块

    阿愿手里拎着医药箱,听到这声音,不用看,就知道是许佳觅来了。

    今天她穿了件淑女范的连衣裙,不说话时看起来有几分粉嫩感,一张嘴毁所有。

    看到阿愿身边走路缓慢的温衍,许佳觅从一旁贵妇手中接过保温桶,快步走过来,恨不得用跑的。

    “阿衍,对不起,我知道得太晚了,一定很疼吧,这是我一早起来熬的,乌鸡虫草汤,你尝尝。”

    许佳觅打开盖子,喷香的气味袅袅飘入阿愿的鼻腔。

    “好香啊!”阿愿赞扬道,暗暗瞅温衍。

    “佳觅,你妈妈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们姐俩有些日子没见了!”文姝君站在二楼扶着栏杆往下招手。

    许佳觅身边的贵妇抬头回以微笑:“佳觅听说阿衍伤了,觉也不睡了,非要过来,我实在拗不过,担心搅了阿衍休息,就跟着来了。”

    许母又对温衍说:“阿衍,佳觅要是打扰到你,你跟阿姨讲,我会好好说她的。”

    温衍礼貌回应她:“谢谢阿姨关心。”

    “快喝吧,别凉了。”许佳觅眼神制止许母再絮叨,催促温衍,保温桶直接举在温衍脸前。

    “我去盛出来。”阿愿忙接过去,去厨房盛汤。

    许母这才注意到温衍身边站着一个女孩,她戴着黑色口罩,扎着高马尾,露出的额头光洁饱满,那双大眼睛清澈有神,乍一看有些熟悉。

    阿愿已然进入厨房。

    “许太太,坐。”文姝君招呼她。

    许母收起审视的目光。

    阿愿端出一个小碗,里面盛着飘着油花的汤。

    在两位家长的殷勤目光下,温衍喝了点,就出现反胃的症状。

    许佳觅又是递纸巾又是帮他捋背:“阿衍,你没事吧?要不要去洗手间?”

    温衍接过纸巾掩口擦了擦,“没事,医院那边两天没去,事情有点多,许阿姨,母亲,我先走了。”

    文姝君笑道:“这孩子,还叫什么许阿姨?都快成一家人了。”

    温衍闻言,不满地淡笑道:“还不是,自然要礼貌些。”

    说完,朝两位母亲微微颔首,不顾伤口扯着疼,大步流星离开。

    阿愿打开车门,扶着他坐稳了,眼角扫到许佳觅从门厅里追出来。

    对温衍说:“温医生,稍等。”

    她跑到许佳觅面前,摊开手,“立结。”

    许佳被她拦住,看到布加迪还在院里停着,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沓红票票,往她手里一塞:“少不了你的,今天还算有眼力见,以后做得好了,还会有奖励。”

    阿愿把红票票卷起来,塞入裤兜里,拍了拍,又鼓起来了不少,真不错,她笑着让开路:“谢谢许大小姐的慷慨。”

    阿愿坐进车里,许佳觅拍着车窗,冲车内坐着的温衍喊道:“阿衍,过几天我去医院找你!”

    温衍脸色发黑,“开车。”

    阿愿启动引擎,车子开始鸣叫,许佳觅往一边站了站,目送他们离开。

    车上,温衍扶着额头,“你跟许佳觅说了什么?”

    “什么?”阿愿佯装不知。

    “刚才你跟她说了什么?”

    刚刚,他从后视镜里看到许佳觅给了阿愿什么东西,隔得太远看不清,心头竟然有一丝久违的好奇。

    阿愿心里打着鼓,犹豫着是否说实话,最后还是半虚半实地交待了:“许小姐让我好好照顾你,还给我了几百块钱,让我给你买点好吃的。”

    温衍一听,就知道她没讲实话,不过看那鼓起来的口袋,除了没花完的工资,许佳觅似乎真的只给了她几张一百元。

    “是吗?”

    “是。”

    “那等你从保安部回来,记得买。”温衍说道。

    对他敢说谎,他就得让她肉疼肉疼。

    “啊?呃!”一股深深的无助和沮丧涌上心头,如果不是在开车,阿愿真的想仰天长叹。

    钱还没捂热,就得往外散。

    温衍,你一个整形医生赚那么多,又何必惦记我这一千块钱!

    问不出口,还是老实开车吧。

    阿愿把温衍送到明珠郡的家里,就打车返回温宅。在文姝君的贴身女佣的带领下,来到温宅主楼后方角落的五层楼房门前停下,女佣说:“这里就是保安部,进去吧。”

    话毕,她把阿愿往里面一推,毫无警觉的阿愿身体前倾,后面的铁门自动关上。

    阿愿再一回头,女佣已经不见了。

    这大白天的,怎么这么诡异?

    不由地,阿愿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按了按腰间藏着的折叠小刀,确定它被黑色的制服盖住,外人看不出来。

    她上了台阶,两个统一制服的男人梳着同样的二八分迈着整齐的步伐,迎面走来。

    “你就是阿愿?”

    “是的。”

    “跟我们来。”

    阿愿跟在他们身后,眼睛提溜提溜地来回转,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个拱形大门前,其中的一个男人绕到她背后,她疑惑地刚要转身,后颈一阵疼痛。

    失去意识前,阿愿还在想:为什么他要把我劈晕?

    ……

    悠悠转醒,阿愿揉揉脖子,环视四周。

    四方的房间里,只有高处有一扇窄小的窗户,没有任何家具,一盏昏黄的灯光在角落里闪着微弱的光芒,似乎一口气都能吹灭。

    她双手抓着门闩,使劲晃动,大喊:“有人吗?”

    没人回应。

    隔一会儿,她就会喊一次,不过,每次回应她的都是安静。

    阿愿这才有些怕了,她进入温宅的保安部,结果被带入这间封闭的房间。所以,温鸿钧口中所说的惩罚,就是这样?

    所以,温衍才说,她可以不来。

    而她这个傻缺,为了表现忠心,还是来了。

    现在懊悔也来不及,只能面对。

    正值夏季,白天,高处的小窗会送进来几缕阳光,与她作伴,困了就地而眠,饿了就忍着;晚上,伸手不见五指,她只能靠玩刀消磨时间。

    这个时候,她才发觉,脑袋里的记忆少得可怜,连回忆都找不到画面。还真是悲哀!

    第三天屋里最热的时候,她坐在离窗子最远的墙角,发现了一个圆形的吊坠,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敲敲抠抠,吊坠盖子弹开,里面是一张迷你照片,看起来似乎是母子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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