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击其双目
运输船低沉的引擎声略过已干枯的世界，那是由死亡，腐败，痛苦所组成的噩梦现实化后的模样，莱特门特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灵族要撕裂帝国的领地，也不知道那些野兽人来自何地，他只清楚，此时此刻，战争已经彻底开始。
三台搭载了30位半神超人的突击队划过那灰蒙蒙的巢都天空，在地平线上拉出一条死亡弧度，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在接下来的半天，准确来说，6个标准泰拉时中杀死足够多的灵族。
他们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凡人领导，但是奥特拉玛勇士先天的服从性压过了他们对于凡人的蔑视。
第五连的老兵士官拉尔斯·格雷尼乌斯。
这位极限战士用着甲的手拿着塑料条带，当他用自己的目指示器缓慢阅读解码的条带时，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格雷尼乌斯士官兄弟服役已久，他是第五连的老兵，在对抗虫巢舰队贝希摩斯的战斗中幸存了下来，他脸上的伤疤证明了他在那次战役中的见闻和作为。
如今他也从那些条码里面得到了作战的信息，他面不改色的把塑料条交给下一个兄弟，以此来准确又高效率的传达战争命令。
这位老兵此刻，像佩戴装饰一样自豪地顶着那些疤痕，蓝色的动力甲在运输船那中殿摇曳的仪器灯光下闪闪发亮。
在这雷鹰炮艇对于凡人宽大，对于星际战士来说狭隘的拱形空间中，他是唯一一个站在那里的极限战士，其他的都是一排排的机仆、数据板和沉思者屏幕，作为后勤的凡人仆人在他周围走来走去，带着一种对宗教偶像的谨慎敬畏。
“就这些？”格雷尼乌斯问他的仆人，或者凡人辅助军。
那位人类军官微微鞠躬，他按照泰拉标准五十多岁，身躯修长挺拔，灰白色的胡子仅遮住了脸颊和脖子一侧青灰色涟漪般的烧伤组织的一部分。
“这次行动被标记为立即注意项目，我还没试图联系技术军士或者战团牧师以确认此事，因为我觉得您应该第一时间看到。”
格雷尼乌斯再次查看了自己的记录，确保他一字不落地理解了里面的内容，然后俯身对着他的个人平板移动用控制台。
它像一个小巧有趣的重型手机，只有案件和帝国特色的装饰和墨绿色的屏幕，他按下几个按钮，然后说。。“优先呼叫盖伦连长兄弟，我们这次要服从一个凡人的命令?”
盖伦很快的回答。“格雷乌斯，我要你完成这次战斗，我的兄弟。”
“据我估计，以目前的情况，我们完成战争和目标，回到奥特拉玛需要足30年，这对于我们来说也太长了。”
“你得让我们回去，继续保护自己的家园，那个凡人领主就是一次机会，并他确实能让大家进入全面战备状态。”
盖伦暗示着这个男人的不同凡响，他将是战争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说，他就是那导火索，或最重要的一环。
“现在，我要我们所有的雷鹰的发射舱里准备好武器弹丸，并且明确分工，三台里面，一台用于近距离支援，一架用于突入。都清楚了吗?”
“是，连长。”格雷乌斯回答。
盖伦转向他身边的士官。“拉响备战号角。我要全连一小时内进入完全战争状态。”
格雷尼乌斯听到后皱起了眉头。“连长兄弟。”他犹豫了一下，又说。“兄弟，这仅仅是次叛乱而已。”
盖伦拿起了音阵仪器。“那就让我们尽管希望那仅是如此吧，但有些东西就是让人感觉不对劲，格雷尼乌斯，你你的想法正确的，但是你自己也感觉到了，这里并不对劲。”
极限战士士官点了点头。“那些灵能痕迹，我在追逐灵族时都没见过那么强大的巫术释放……”
盖伦再次强调。“它们属于一种远在大叛乱之前的古老种族，这就是我所知的全部了。光是这个事实就值得我们注意。”
“然后我必须传话给马库拉格，让我们最好的星语者把这发生的事情全都转达给卡尔加大人，要是联系不上他，就转达给在图书馆里的智库兄弟，反正，这个星区发生的事情绝不能由任何其他人经手，明白了吗？”
“明白了，连长兄弟。”格雷乌斯回答。
格雷乌斯切断通话，然后看向他的两个同伴，一个是体型庞大的极限战士，另一个是蓄须的凡人军官，他们都因为在战团中的服役而挂满伤痕，而且似乎都为他对那则信息的反应而感到迷惑。
“我想，这次战争和我们经历的保护战争不同，更多是一种……讨伐?”他解释道。
“这里的灵族知道什么特别的事情，和那个凡人的家族有关，而这件事涉及到我们能不能回到奥特拉玛，兄弟。”
然后他转身离开了，那猩红的头盔边缘居然不小心刮在炮艇的天花板上，发出的声音呼呼作响。
作为半神老兵，他敏感的感觉到这次战争的不同，同时忍不住担忧……
当开战喇叭响起时，在炮艇后勤处的特尔修斯兄弟正在给爆弹抛光和上油，他喜欢亲自触摸和检查每一发弹药。
对他和他的兄弟们而言，这是一种祈祷，他的嘴唇无声地嘀咕什么着，擦拭着锃亮的尖头圆柱体，并把它们一个个咔哒地放到面前的桌上。
最后它们像列队的士兵一样排成一排，准备被装进放在一旁的弹夹里。他不算小队里的老手成员，但他的兄弟们都很清楚他的日常工作，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在他短暂的数年服役中对此习以为常。
当集合角落的声音响起，他慌慌张张，作为一位新兵阿斯塔特，他展露出不同的风格，急急忙忙站起，打翻了几个弹夹。
他的兄弟打趣的叫他新兵，按住他的肩膀，并要求他站稳，穿好突击背包，并准备好战争，准备好面对他从侦察兵成为突击阿斯塔特的第一战。
在兄弟的鼓励中，他站稳身体，他的性格不懦弱，只是紧张和缺乏经验，当他经过数十年服役后，他也能成为那些老兵一样的强人。
但是在此之前，他只经历过几次传统的侦查任务，在确认目标后，他的兄弟就如神那般落下，斩杀敌人，而他在贝希莫斯虫群入侵奥特拉玛那时，还未出生。
他相当于在一个较为安全和和平的时代成长，不过只要一次战斗，他的基因种子就会让他成为真正的半神。
在雷鹰快速俯冲，占卜仪器瞄准灵族侦查部队后，阿斯塔特们一个一个跳下，作为第一批先入部队成员，他的任务是确保占区安全，这不困难。
他默念帝皇的名字，然后从高空一跃而下，这感觉好极了，他像鸟儿一样的飞行，举起爆弹枪，感受风从脸颊滑过的触动。
在突击背包喷射烈焰带动他的躯体停止在半空时，他缓缓地降落在充满死亡和破败的地面，他喘着兴奋的粗气，看着周围的环境，和自己亲爱的兄弟们。
他听着指示器内部传来确认声。“区域安全。”
就像松了口气，他开始用一种更具有人性的目光看着这里，死亡，破败，异形，异端，就像帝国大街小巷里卖的故事书中那些东西对帝国人做的事情。
他忍不住有点恶心，不过更加不想让兄弟们知道他在残酷的训练后最喜欢的事情不是去舰队浴室，而是躲起来阅读小说。
十来位星际战士慢慢的向前，他们以漂亮的战术队形互相掩护，并且几乎无声无息的处理那些不长眼的野兽人，负责火力掩护的两台雷鹰在天上盘旋，负责他们的安全。
在解决数十只野兽人后，特尔修斯开始感觉无聊，不过鉴于他们的行动不是正面作战，所以他这样的新兵可以破例进入，他也能理解自己的行动强度不高。
“简直是次春游。”一位老兵兄弟忍不住说，特尔修斯内心忍不住认可，而下一刻，他们看到了别的东西，那是一扇白色的大门，看起来被半透明的物质覆盖，连接着不知何处，在一个隐蔽的废墟后方。
指挥的士官老兵认识这个玩意，他喊到。“这是灵族的网道门，该死的，开火，毁灭这个东西！”
突如其来的命令让尔特修斯恐惧，他举起武器，可下一刻，指挥士官被一发穿刺射击命中脑袋，直直倒下。
通讯器里面喊着。“士官卡特罗恩斯受伤，生命体征降低！是灵族的游侠！寻找掩体！”
新兵担忧的钻入附近的废墟，他警惕的抬起头，可能是帝皇的庇佑，下一刻，一发弹丸擦过他的头盔，然后刚刚好被他看到，他的超人视觉帮助他马上躲开。
这次射击也暴露了那个游侠的位置，在下一秒，几颗爆弹击发过去，在废弃的人类居民房中，一个高挑的女性灵族从窗口直摔在地上，脊椎触碰地面，发出清澈的“咔”声。
老兵们说着。“好闪，尔特修斯兄弟。”
“拿出热熔炸弹，我们清理异形的传送门！”话音刚落，蓝色的弹丸就开始扫射。
那是灵族的星镖枪，接下来一群穿着白色仿生装甲的灵族从大门走出，这样的灵族是他们最常见的单兵单位，但是火力不错。
而星际战士也看得出那些家伙想拖延时间，如果网道被炸，这个区域的灵族将失去实打实的占领能力。
有人在通讯器说。“抬走士官，我们要火力压制那些灵族。”
“音阵失灵了！鸟卜仪也无法描述环境，那些灵族正在干扰信号。”
“呼叫火力压制，呼叫火力压制。”
很难形容他们的“混乱”不如说他们依然在有条不紊的沟通，互换信息，研究对付灵族的对策，新兵反而有点跟不上那些老兵，在以此击发的爆弹和星标的交错光芒中，战场几乎要被那些火力撕裂。
星际战士很快取得上风，不过诸神不能容许帝国人如此胜利，在一个一个被杀死的灵族士兵倒下的残酷局面中，几台重型的机甲，或者说生物，像可以行动的巨型仪器，三米高的灵骨造物手持巨炮走来。
那是幽冥守卫，灵族通常情况下非常希望让死者安息，因为他们终于逃离了战争的折磨并躲开了色孽的注视。但有些时候，战争所需兵员或许比整个方舟世界的活人还要多。
当这种情况发生时，灵魂先知就会进入方舟世界的无限回路，引导其中的灵魂回到魂石中，再将魂石放到一台冥骨机器人内部，一位幽冥战士就此苏醒。
幽冥守卫的战斗力比普通灵族，甚至比大多数星际战士更强，他们装备着幽冥大炮或D型镰刀。
那是可以在现实中打个洞出来将敌人送进亚空间的牛逼玩意儿，普通灵族只有借助支援平台才能使用这两种重武器！
同时那些巨型的战争机器用重型武器对着星际战士，一发蓝色的聚能等离子体整个贯穿一处掩体。
星际战士们呼叫着。“莱特兄弟?凯恩斯兄弟?”他们重复了三四次，确定那些灵族成功杀死或让两位星际战士失去战斗力，红头盔的士官此刻下令。
“撤退！”
星际战士们的飞行背包启动，他们开始陆续离开战线，在灵族射击让他们不得不闪避的情况下，如翱翔天际的鸟儿那般灵活的离开。
除了新兵特尔修斯，他没有恰到好处的操作自己的设备，却因为这件事逃过了更多劫难。
因为幽冥守卫旁边必然有幽冥先知，那是种继承灵族先知灵魂的可怕战争机器，负责引导寄宿在幽冥系列战争引擎中灵魂的存在，同时他们也是整个宇宙少数的，可怕灵能者。
在下个瞬间，那些星际战士感觉到脑袋刺痛，他们忍不住抱着头，无法控制飞行方向，只有新兵因为启动引擎太晚而逃过一劫……
他绝望的看着兄弟们摔在地上，被灵能和骨折折磨，剧烈的痛苦跟着他和那些老兵相同的基因种子所具有的共同性传来，他们的兄弟可不是白叫的，从血缘关系来看，他们都是同一个基因种子培育的……
这样的效果就是默契，和感同身受，但是在灵能出现的情况下，这样的感觉被放大，新兵特尔修斯几乎要崩溃，直到他看到一架淡金色的运输机降落。
他最后的记忆里面看到了一位凡人领主，一位巫师，一位船长模样的男人，他们聊着什么，计划改变，说着要切断网道来让敌人无法支援的新计划……
三台搭载了30位半神超人的突击队划过那灰蒙蒙的巢都天空，在地平线上拉出一条死亡弧度，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在接下来的半天，准确来说，6个标准泰拉时中杀死足够多的灵族。
他们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凡人领导，但是奥特拉玛勇士先天的服从性压过了他们对于凡人的蔑视。
第五连的老兵士官拉尔斯·格雷尼乌斯。
这位极限战士用着甲的手拿着塑料条带，当他用自己的目指示器缓慢阅读解码的条带时，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格雷尼乌斯士官兄弟服役已久，他是第五连的老兵，在对抗虫巢舰队贝希摩斯的战斗中幸存了下来，他脸上的伤疤证明了他在那次战役中的见闻和作为。
如今他也从那些条码里面得到了作战的信息，他面不改色的把塑料条交给下一个兄弟，以此来准确又高效率的传达战争命令。
这位老兵此刻，像佩戴装饰一样自豪地顶着那些疤痕，蓝色的动力甲在运输船那中殿摇曳的仪器灯光下闪闪发亮。
在这雷鹰炮艇对于凡人宽大，对于星际战士来说狭隘的拱形空间中，他是唯一一个站在那里的极限战士，其他的都是一排排的机仆、数据板和沉思者屏幕，作为后勤的凡人仆人在他周围走来走去，带着一种对宗教偶像的谨慎敬畏。
“就这些？”格雷尼乌斯问他的仆人，或者凡人辅助军。
那位人类军官微微鞠躬，他按照泰拉标准五十多岁，身躯修长挺拔，灰白色的胡子仅遮住了脸颊和脖子一侧青灰色涟漪般的烧伤组织的一部分。
“这次行动被标记为立即注意项目，我还没试图联系技术军士或者战团牧师以确认此事，因为我觉得您应该第一时间看到。”
格雷尼乌斯再次查看了自己的记录，确保他一字不落地理解了里面的内容，然后俯身对着他的个人平板移动用控制台。
它像一个小巧有趣的重型手机，只有案件和帝国特色的装饰和墨绿色的屏幕，他按下几个按钮，然后说。。“优先呼叫盖伦连长兄弟，我们这次要服从一个凡人的命令?”
盖伦很快的回答。“格雷乌斯，我要你完成这次战斗，我的兄弟。”
“据我估计，以目前的情况，我们完成战争和目标，回到奥特拉玛需要足30年，这对于我们来说也太长了。”
“你得让我们回去，继续保护自己的家园，那个凡人领主就是一次机会，并他确实能让大家进入全面战备状态。”
盖伦暗示着这个男人的不同凡响，他将是战争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说，他就是那导火索，或最重要的一环。
“现在，我要我们所有的雷鹰的发射舱里准备好武器弹丸，并且明确分工，三台里面，一台用于近距离支援，一架用于突入。都清楚了吗?”
“是，连长。”格雷乌斯回答。
盖伦转向他身边的士官。“拉响备战号角。我要全连一小时内进入完全战争状态。”
格雷尼乌斯听到后皱起了眉头。“连长兄弟。”他犹豫了一下，又说。“兄弟，这仅仅是次叛乱而已。”
盖伦拿起了音阵仪器。“那就让我们尽管希望那仅是如此吧，但有些东西就是让人感觉不对劲，格雷尼乌斯，你你的想法正确的，但是你自己也感觉到了，这里并不对劲。”
极限战士士官点了点头。“那些灵能痕迹，我在追逐灵族时都没见过那么强大的巫术释放……”
盖伦再次强调。“它们属于一种远在大叛乱之前的古老种族，这就是我所知的全部了。光是这个事实就值得我们注意。”
“然后我必须传话给马库拉格，让我们最好的星语者把这发生的事情全都转达给卡尔加大人，要是联系不上他，就转达给在图书馆里的智库兄弟，反正，这个星区发生的事情绝不能由任何其他人经手，明白了吗？”
“明白了，连长兄弟。”格雷乌斯回答。
格雷乌斯切断通话，然后看向他的两个同伴，一个是体型庞大的极限战士，另一个是蓄须的凡人军官，他们都因为在战团中的服役而挂满伤痕，而且似乎都为他对那则信息的反应而感到迷惑。
“我想，这次战争和我们经历的保护战争不同，更多是一种……讨伐?”他解释道。
“这里的灵族知道什么特别的事情，和那个凡人的家族有关，而这件事涉及到我们能不能回到奥特拉玛，兄弟。”
然后他转身离开了，那猩红的头盔边缘居然不小心刮在炮艇的天花板上，发出的声音呼呼作响。
作为半神老兵，他敏感的感觉到这次战争的不同，同时忍不住担忧……
当开战喇叭响起时，在炮艇后勤处的特尔修斯兄弟正在给爆弹抛光和上油，他喜欢亲自触摸和检查每一发弹药。
对他和他的兄弟们而言，这是一种祈祷，他的嘴唇无声地嘀咕什么着，擦拭着锃亮的尖头圆柱体，并把它们一个个咔哒地放到面前的桌上。
最后它们像列队的士兵一样排成一排，准备被装进放在一旁的弹夹里。他不算小队里的老手成员，但他的兄弟们都很清楚他的日常工作，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在他短暂的数年服役中对此习以为常。
当集合角落的声音响起，他慌慌张张，作为一位新兵阿斯塔特，他展露出不同的风格，急急忙忙站起，打翻了几个弹夹。
他的兄弟打趣的叫他新兵，按住他的肩膀，并要求他站稳，穿好突击背包，并准备好战争，准备好面对他从侦察兵成为突击阿斯塔特的第一战。
在兄弟的鼓励中，他站稳身体，他的性格不懦弱，只是紧张和缺乏经验，当他经过数十年服役后，他也能成为那些老兵一样的强人。
但是在此之前，他只经历过几次传统的侦查任务，在确认目标后，他的兄弟就如神那般落下，斩杀敌人，而他在贝希莫斯虫群入侵奥特拉玛那时，还未出生。
他相当于在一个较为安全和和平的时代成长，不过只要一次战斗，他的基因种子就会让他成为真正的半神。
在雷鹰快速俯冲，占卜仪器瞄准灵族侦查部队后，阿斯塔特们一个一个跳下，作为第一批先入部队成员，他的任务是确保占区安全，这不困难。
他默念帝皇的名字，然后从高空一跃而下，这感觉好极了，他像鸟儿一样的飞行，举起爆弹枪，感受风从脸颊滑过的触动。
在突击背包喷射烈焰带动他的躯体停止在半空时，他缓缓地降落在充满死亡和破败的地面，他喘着兴奋的粗气，看着周围的环境，和自己亲爱的兄弟们。
他听着指示器内部传来确认声。“区域安全。”
就像松了口气，他开始用一种更具有人性的目光看着这里，死亡，破败，异形，异端，就像帝国大街小巷里卖的故事书中那些东西对帝国人做的事情。
他忍不住有点恶心，不过更加不想让兄弟们知道他在残酷的训练后最喜欢的事情不是去舰队浴室，而是躲起来阅读小说。
十来位星际战士慢慢的向前，他们以漂亮的战术队形互相掩护，并且几乎无声无息的处理那些不长眼的野兽人，负责火力掩护的两台雷鹰在天上盘旋，负责他们的安全。
在解决数十只野兽人后，特尔修斯开始感觉无聊，不过鉴于他们的行动不是正面作战，所以他这样的新兵可以破例进入，他也能理解自己的行动强度不高。
“简直是次春游。”一位老兵兄弟忍不住说，特尔修斯内心忍不住认可，而下一刻，他们看到了别的东西，那是一扇白色的大门，看起来被半透明的物质覆盖，连接着不知何处，在一个隐蔽的废墟后方。
指挥的士官老兵认识这个玩意，他喊到。“这是灵族的网道门，该死的，开火，毁灭这个东西！”
突如其来的命令让尔特修斯恐惧，他举起武器，可下一刻，指挥士官被一发穿刺射击命中脑袋，直直倒下。
通讯器里面喊着。“士官卡特罗恩斯受伤，生命体征降低！是灵族的游侠！寻找掩体！”
新兵担忧的钻入附近的废墟，他警惕的抬起头，可能是帝皇的庇佑，下一刻，一发弹丸擦过他的头盔，然后刚刚好被他看到，他的超人视觉帮助他马上躲开。
这次射击也暴露了那个游侠的位置，在下一秒，几颗爆弹击发过去，在废弃的人类居民房中，一个高挑的女性灵族从窗口直摔在地上，脊椎触碰地面，发出清澈的“咔”声。
老兵们说着。“好闪，尔特修斯兄弟。”
“拿出热熔炸弹，我们清理异形的传送门！”话音刚落，蓝色的弹丸就开始扫射。
那是灵族的星镖枪，接下来一群穿着白色仿生装甲的灵族从大门走出，这样的灵族是他们最常见的单兵单位，但是火力不错。
而星际战士也看得出那些家伙想拖延时间，如果网道被炸，这个区域的灵族将失去实打实的占领能力。
有人在通讯器说。“抬走士官，我们要火力压制那些灵族。”
“音阵失灵了！鸟卜仪也无法描述环境，那些灵族正在干扰信号。”
“呼叫火力压制，呼叫火力压制。”
很难形容他们的“混乱”不如说他们依然在有条不紊的沟通，互换信息，研究对付灵族的对策，新兵反而有点跟不上那些老兵，在以此击发的爆弹和星标的交错光芒中，战场几乎要被那些火力撕裂。
星际战士很快取得上风，不过诸神不能容许帝国人如此胜利，在一个一个被杀死的灵族士兵倒下的残酷局面中，几台重型的机甲，或者说生物，像可以行动的巨型仪器，三米高的灵骨造物手持巨炮走来。
那是幽冥守卫，灵族通常情况下非常希望让死者安息，因为他们终于逃离了战争的折磨并躲开了色孽的注视。但有些时候，战争所需兵员或许比整个方舟世界的活人还要多。
当这种情况发生时，灵魂先知就会进入方舟世界的无限回路，引导其中的灵魂回到魂石中，再将魂石放到一台冥骨机器人内部，一位幽冥战士就此苏醒。
幽冥守卫的战斗力比普通灵族，甚至比大多数星际战士更强，他们装备着幽冥大炮或D型镰刀。
那是可以在现实中打个洞出来将敌人送进亚空间的牛逼玩意儿，普通灵族只有借助支援平台才能使用这两种重武器！
同时那些巨型的战争机器用重型武器对着星际战士，一发蓝色的聚能等离子体整个贯穿一处掩体。
星际战士们呼叫着。“莱特兄弟?凯恩斯兄弟?”他们重复了三四次，确定那些灵族成功杀死或让两位星际战士失去战斗力，红头盔的士官此刻下令。
“撤退！”
星际战士们的飞行背包启动，他们开始陆续离开战线，在灵族射击让他们不得不闪避的情况下，如翱翔天际的鸟儿那般灵活的离开。
除了新兵特尔修斯，他没有恰到好处的操作自己的设备，却因为这件事逃过了更多劫难。
因为幽冥守卫旁边必然有幽冥先知，那是种继承灵族先知灵魂的可怕战争机器，负责引导寄宿在幽冥系列战争引擎中灵魂的存在，同时他们也是整个宇宙少数的，可怕灵能者。
在下个瞬间，那些星际战士感觉到脑袋刺痛，他们忍不住抱着头，无法控制飞行方向，只有新兵因为启动引擎太晚而逃过一劫……
他绝望的看着兄弟们摔在地上，被灵能和骨折折磨，剧烈的痛苦跟着他和那些老兵相同的基因种子所具有的共同性传来，他们的兄弟可不是白叫的，从血缘关系来看，他们都是同一个基因种子培育的……
这样的效果就是默契，和感同身受，但是在灵能出现的情况下，这样的感觉被放大，新兵特尔修斯几乎要崩溃，直到他看到一架淡金色的运输机降落。
他最后的记忆里面看到了一位凡人领主，一位巫师，一位船长模样的男人，他们聊着什么，计划改变，说着要切断网道来让敌人无法支援的新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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