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算计
陈妈妈立即明白了，“林家那边已经完全放弃了平婆子，周妈妈是个狠人，似乎对平婆子那么多年在东京做事很不满，若不是对平婆子积怨已久，定然不会那么不管不顾切断了平婆子的后路。”
“覃予那丫头说过，在她知道双喜早就死了之后才想明白，对于琅琊那边来说，平妈妈本来就是一颗弃子，不管覃家、卢家出了事情，稍微一查就能查到平妈妈头上，平妈妈必死无疑，琅琊那边只需要在出事之后一刀砍断平妈妈的后路，自然摘的干干净净。”
“所以琅琊那边谋划了那么多次，平妈妈几次三番也没有覃大姑娘、覃家、还有我们家大娘子给害了，断然生气，自然会派前来，周妈妈在看到您设计的事儿之后，自然先入为主认为平妈妈已经背叛了琅琊。”陈妈妈说道。
陈妈妈又道，“周妈妈画像送到小安妈妈那边，也有了回应，指点解三娘的人就是周妈妈，周妈妈没有露脸，解三娘是个猴精的不小心见到了，所以周妈妈才会那么想找到解三娘的位置，惹您怀疑。”
“拿到口供了吗？”吴翩翩淡淡说道，覃予跟她说过就算没有平妈妈的口供她也能把事情挖出来可不是说说而已。
陈妈妈摇摇头，“解三娘死活不肯写口供，非要见到大老爷不可。”
“此事小安就能应付的过来，告诉小安妈妈，要是实在不行的话用刑也不是不可以，别伤了性命就是。”吴翩翩说出这些喊打喊杀的话儿来简直没有一丝的波澜。
“娘子，如今口供有了……”
“先将这份誊抄的给大嫂送去，此时覃家大娘子也在清荣堂。”吴翩翩吩咐完，自己亲自带着心腹女使去了迎客堂，平妈妈和阳大跪在正厅的地板上，梅染竹月静静站在一旁等着吴翩翩过来，今日之事，跟覃予所料大同小异。
吴翩翩独自进了门，坐在正堂上首，梅染奉上阳大和平妈妈的口供，行礼说道，“已经叮嘱过，平妈妈答应此事不会牵扯到姑娘身上，奴婢们告退。”
竹月奉上茶，也行了礼，吴翩翩点了点头，“你们有心了，办事妥帖，大姑娘眼光果然不错，锦妈妈也教导有方，今日的事情你们就不要再粘手，姑娘毕竟是晚辈不好在此事露脸。”
梅染道，“奴婢们明白，娘子放心。”
吴翩翩抬手，梅染和竹月退了下去，她们本来就是府里调教的管事女使，到了满月洲之后被覃予调教，也受锦妈妈教导过些日子，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唯唯诺诺什么都不懂的女使，办起事情来得心应手。
平妈妈直到梅染和竹月走了之后才开口，“老奴还奇怪我们姑娘什么时候变了个人，原来是二娘子在背后指点。”
吴翩翩一笑，她也似乎是覃予的谋算之中的人，平妈妈这句话倒是低估了覃予，“妈妈您跟了覃姑娘那么多年又怎么会不知道您那位主子的心思？这件事您能不把覃姑娘牵扯进去也是您的功德。”
平妈妈现在已经没有权力说不，她现在把该说的全都写了口供，她说出覃予这个名字又能怎么样？什么都做不了，何必给覃予添堵。
吴翩翩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婆子们夹着已经快烧迷糊的平妈妈去了清荣堂，林秋阳、林秋月一个躺在床上，一个摊在床尾，陈妈妈带着梅染誊抄好的平妈妈口供给这两姐妹看，站在床边把事情大概跟林秋阳和林秋月说了一下。
林秋月还没看完口供就摊在地上，陈妈妈只好将她扶到床边坐着。
林秋阳、林秋月直到看完口供脑子里还是空白的状态，平妈妈这些事情突然被抖了出来，她们实在是接受不了，林秋阳脑子里闪过自己未出世的苓儿，心如刀割，看着口供眼泪大颗大颗掉在双腿上的那张口供上。
另外几张在林秋月手上。
“贱人......”林秋阳没忍住喊出了声，声音颤颤巍巍，捂着心口表情扭曲，“我的苓儿，解氏......韩芬荷......”
“大娘子，您节哀，如今真相大白，苓儿也能安息，您冷静，如何处置平婆子您还得拿主意呢。”陈妈妈开解道。
“韩小娘能是个什么好东西？我早就说过，她就是假面菩萨，肚子里全都是牙，可你就是不听，一心觉得她好，她害得你还不够惨吗？她对你好那是捧杀你还不知道吗？”林秋阳生气指着林秋月鼻子道。
林秋月自是不信，颤抖着一页一页翻看平妈妈的口供，字迹对不上，不相信这是平妈妈的口供，嘟囔着要见平妈妈。
陈妈妈解释道，“这是心腹女使誊抄下来的，平妈妈口供在我们二娘子手里，现在平妈妈和平妈妈的养子阳大都在迎客堂，除了这些，还有别的证据，口供里提到了食谱、毒药、信件我们二娘子都已经拿到手。”
林秋月瞪大了双眼，“还有别的证据？”
平妈妈可是林秋月自小的贴身婆子，即便后面跟了覃予，可她最信赖最仰仗依旧是平妈妈，对于平妈妈她是当半个母亲半个姐姐般的敬重。
如今突然得知，平妈妈从头到尾都是韩小娘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是想让她和林秋阳身败名裂、害她性命，她怎么能接受？
陈妈妈点点头，“当初姑娘莫名其妙出现在满月洲，娘子便起了疑心，盯了平妈妈大半个月，终于顺藤摸瓜找到了韩小娘的心腹周妈妈，周妈妈的手书被我们娘子截下，还有韩小娘的回信也一并封存起来了。”
林秋月捂着胸口，眼泪大颗大颗滴落下来，“自小平儿便跟在我身边，在家时对我无微不至，她不会这样对我的，不会的。”
陈妈妈说道，“您一会见了平妈妈一问便知，平妈妈也是因为双喜死了，平妈妈被蒙在鼓里那么多年，现在琅琊那边对她也动了杀心才把真相说出来。”
林秋月有些震惊，“你是说平妈妈女儿双喜死了？”
“死了好几年了，听说冬日里不小心滑了一跤，韩小娘不让医治，双喜不治而亡，尸身就卷了张草席就给草草埋了。”陈妈妈把知道的也说了出来。
清荣堂已经被安妈妈、瑶妈妈和陈妈妈带来的婆子看管起来，就算林秋阳、林秋月再怎么闹腾也不会有人看见。
林秋阳和吴翩翩向来要好，林秋阳自然也很清楚吴翩翩的本事，所以再见到吴翩翩押着平妈妈进门那一刻仿佛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平妈妈一字一句诉说着她所做过的任何事情。
原来黄若雪生前就已经知道韩小娘存了报仇的心思，所以一直压制着韩小娘，韩小娘从来都不是黄若雪的对手，可就在黄若雪生完林秋月之后，韩小娘在黄若雪食谱里面动了手脚，黄若雪身子每况愈下，死前已经嘱托了林远道韩小娘并非善类，尽早散了的好，否则将来定然会危害家族。
“覃予那丫头说过，在她知道双喜早就死了之后才想明白，对于琅琊那边来说，平妈妈本来就是一颗弃子，不管覃家、卢家出了事情，稍微一查就能查到平妈妈头上，平妈妈必死无疑，琅琊那边只需要在出事之后一刀砍断平妈妈的后路，自然摘的干干净净。”
“所以琅琊那边谋划了那么多次，平妈妈几次三番也没有覃大姑娘、覃家、还有我们家大娘子给害了，断然生气，自然会派前来，周妈妈在看到您设计的事儿之后，自然先入为主认为平妈妈已经背叛了琅琊。”陈妈妈说道。
陈妈妈又道，“周妈妈画像送到小安妈妈那边，也有了回应，指点解三娘的人就是周妈妈，周妈妈没有露脸，解三娘是个猴精的不小心见到了，所以周妈妈才会那么想找到解三娘的位置，惹您怀疑。”
“拿到口供了吗？”吴翩翩淡淡说道，覃予跟她说过就算没有平妈妈的口供她也能把事情挖出来可不是说说而已。
陈妈妈摇摇头，“解三娘死活不肯写口供，非要见到大老爷不可。”
“此事小安就能应付的过来，告诉小安妈妈，要是实在不行的话用刑也不是不可以，别伤了性命就是。”吴翩翩说出这些喊打喊杀的话儿来简直没有一丝的波澜。
“娘子，如今口供有了……”
“先将这份誊抄的给大嫂送去，此时覃家大娘子也在清荣堂。”吴翩翩吩咐完，自己亲自带着心腹女使去了迎客堂，平妈妈和阳大跪在正厅的地板上，梅染竹月静静站在一旁等着吴翩翩过来，今日之事，跟覃予所料大同小异。
吴翩翩独自进了门，坐在正堂上首，梅染奉上阳大和平妈妈的口供，行礼说道，“已经叮嘱过，平妈妈答应此事不会牵扯到姑娘身上，奴婢们告退。”
竹月奉上茶，也行了礼，吴翩翩点了点头，“你们有心了，办事妥帖，大姑娘眼光果然不错，锦妈妈也教导有方，今日的事情你们就不要再粘手，姑娘毕竟是晚辈不好在此事露脸。”
梅染道，“奴婢们明白，娘子放心。”
吴翩翩抬手，梅染和竹月退了下去，她们本来就是府里调教的管事女使，到了满月洲之后被覃予调教，也受锦妈妈教导过些日子，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唯唯诺诺什么都不懂的女使，办起事情来得心应手。
平妈妈直到梅染和竹月走了之后才开口，“老奴还奇怪我们姑娘什么时候变了个人，原来是二娘子在背后指点。”
吴翩翩一笑，她也似乎是覃予的谋算之中的人，平妈妈这句话倒是低估了覃予，“妈妈您跟了覃姑娘那么多年又怎么会不知道您那位主子的心思？这件事您能不把覃姑娘牵扯进去也是您的功德。”
平妈妈现在已经没有权力说不，她现在把该说的全都写了口供，她说出覃予这个名字又能怎么样？什么都做不了，何必给覃予添堵。
吴翩翩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婆子们夹着已经快烧迷糊的平妈妈去了清荣堂，林秋阳、林秋月一个躺在床上，一个摊在床尾，陈妈妈带着梅染誊抄好的平妈妈口供给这两姐妹看，站在床边把事情大概跟林秋阳和林秋月说了一下。
林秋月还没看完口供就摊在地上，陈妈妈只好将她扶到床边坐着。
林秋阳、林秋月直到看完口供脑子里还是空白的状态，平妈妈这些事情突然被抖了出来，她们实在是接受不了，林秋阳脑子里闪过自己未出世的苓儿，心如刀割，看着口供眼泪大颗大颗掉在双腿上的那张口供上。
另外几张在林秋月手上。
“贱人......”林秋阳没忍住喊出了声，声音颤颤巍巍，捂着心口表情扭曲，“我的苓儿，解氏......韩芬荷......”
“大娘子，您节哀，如今真相大白，苓儿也能安息，您冷静，如何处置平婆子您还得拿主意呢。”陈妈妈开解道。
“韩小娘能是个什么好东西？我早就说过，她就是假面菩萨，肚子里全都是牙，可你就是不听，一心觉得她好，她害得你还不够惨吗？她对你好那是捧杀你还不知道吗？”林秋阳生气指着林秋月鼻子道。
林秋月自是不信，颤抖着一页一页翻看平妈妈的口供，字迹对不上，不相信这是平妈妈的口供，嘟囔着要见平妈妈。
陈妈妈解释道，“这是心腹女使誊抄下来的，平妈妈口供在我们二娘子手里，现在平妈妈和平妈妈的养子阳大都在迎客堂，除了这些，还有别的证据，口供里提到了食谱、毒药、信件我们二娘子都已经拿到手。”
林秋月瞪大了双眼，“还有别的证据？”
平妈妈可是林秋月自小的贴身婆子，即便后面跟了覃予，可她最信赖最仰仗依旧是平妈妈，对于平妈妈她是当半个母亲半个姐姐般的敬重。
如今突然得知，平妈妈从头到尾都是韩小娘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是想让她和林秋阳身败名裂、害她性命，她怎么能接受？
陈妈妈点点头，“当初姑娘莫名其妙出现在满月洲，娘子便起了疑心，盯了平妈妈大半个月，终于顺藤摸瓜找到了韩小娘的心腹周妈妈，周妈妈的手书被我们娘子截下，还有韩小娘的回信也一并封存起来了。”
林秋月捂着胸口，眼泪大颗大颗滴落下来，“自小平儿便跟在我身边，在家时对我无微不至，她不会这样对我的，不会的。”
陈妈妈说道，“您一会见了平妈妈一问便知，平妈妈也是因为双喜死了，平妈妈被蒙在鼓里那么多年，现在琅琊那边对她也动了杀心才把真相说出来。”
林秋月有些震惊，“你是说平妈妈女儿双喜死了？”
“死了好几年了，听说冬日里不小心滑了一跤，韩小娘不让医治，双喜不治而亡，尸身就卷了张草席就给草草埋了。”陈妈妈把知道的也说了出来。
清荣堂已经被安妈妈、瑶妈妈和陈妈妈带来的婆子看管起来，就算林秋阳、林秋月再怎么闹腾也不会有人看见。
林秋阳和吴翩翩向来要好，林秋阳自然也很清楚吴翩翩的本事，所以再见到吴翩翩押着平妈妈进门那一刻仿佛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平妈妈一字一句诉说着她所做过的任何事情。
原来黄若雪生前就已经知道韩小娘存了报仇的心思，所以一直压制着韩小娘，韩小娘从来都不是黄若雪的对手，可就在黄若雪生完林秋月之后，韩小娘在黄若雪食谱里面动了手脚，黄若雪身子每况愈下，死前已经嘱托了林远道韩小娘并非善类，尽早散了的好，否则将来定然会危害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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