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污毒源头

    冯开明道：“这个病不要他反复，你再巩固十剂药，阴阳定也。”冯开明告辞，候

    父拿两个大洋作谢礼，冯开明也不嫌少，还是接受了；一干人在路上行了两日，来到一个三岔路口，看见前面路口上有两个壮年男人坐在路边的草坪上，冯开明要去的那条路已经用木马封了，冯开明四人还没有走到，两个人站起来说道：“你们快回去，这里已经封路了，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也可以从旁边绕过去。”

    冯开明没有停步，走到二人面前，两个人看样子应是乡上的警备班的人，冯开明问

    道：“这里不能过去？不知道是有什么公事？”一个说道：“你们回去吧？你们要进去我也可以让你们进去，但是你们进去会后悔的，你们进去容易，就别想出来。”冯开明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管理如此紧张。”

    一个说道：“前面树上挂的通告，你们没有看，内面有几个村院，发生了一种瘟疫，

    传染性强已经封闭在里边去了，凡是内面的人一侓不许出来，外面的人也不许进去，怕的是蔓延开来。”冯开明说道：“我们都是医师，我就不信是什么顽疾敢如此放肆，我进去看一个究竟。”两个路禁说道：“人家听说这件事，躲得远远的，你们几个还要往罗网里钻，想清楚再进去？”

    冯开明说道：“我想清楚了，谢谢你们的好意，我既然学医就是救人，我只能当成

    任务去完成。”有一个说道：“你们做善我不可能做恶人，不挽留你们，也不劝人为恶，你们去吧!”开关让冯开明四个人进去，浅丘陵其实就是重重叠叠的小山丘，在山峦中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也是群山的分水溪流，河水清澈。

    河岸上有一条人行小路，四个人顺着河岸朝下游走去，河沟盘旋于众山之中，走了

    二三里路，看见前面有一个大村院，村院一条坡路下去就是河边，很多中年女士都到河边洗午饭菜，把菜清洗干净放在筲箕里端回家，这些女士看见有外来客人，感到十分惊讶，知道几个村庄都是疾病区，已经禁封不会有人进来。

    莫非是乡公所找到良医安派来救我们？冯开明看女士们对自己四个人的到来有些惊

    异，便走过去到一个四十左右的一个中年女子面前，问道：“大姐，我们是外地来的路过这里，到你们村里来讨一顿饭吃。”女士感到惊奇，问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又打算去那里，难道已经没有封山了？”

    冯开明说道：“我们碰上他们，他们听说我是医师，也没有强行阻拦，只是提醒我

    们说你们要进去，我不能横加阻拦，你们后悔想出来，是绝对不可能放你们出来的。”我说我们都是医师，作为我来说还不相信世上有不治之症。冯开明的内心来说，说这句话的确言过其实，怕的是他们不让自己进病区，才款出大话来，还有就是仗着自己有六株仙草才说大话。

    那女士听说是来的都是医师，说道：“我们全村人都欢迎你们。”其他女士哄然大

    喜说道：“她就是我们的村长夫人，几位医师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来到这里，随便哪家都可以接待你们。”村长夫人道：“老师贵姓？”冯开明说道：“我叫冯开明，这位是我的夫人甘莲秀，我们都是同师学艺。”

    村长夫人说道：“几位医师的关心，就请到我家里去住，村长和你们聊聊村里的情

    况。”众人见村长家接待，也就各自回家去了。冯开明说道：“好吧！我们就去村长家里。”众人随夫人走去，再看那村长也有四十来岁，好像已经病入膏肓，见妻子领着几个客人来到家里，也感到惊奇，几个客人都是建康人士。

    心想一定是乡公所或区公所派人来了解病灾区的情况，自己扶着竹杖出门迎接。夫

    人给丈夫介绍说道：“这位是冯老师，这一位是甘老师，也是冯老师的夫人，他们路过这里，夫妻俩是有信心的医师，冒着染病的风险，也要进灾区来救我们，是自愿来的，这样舍己救他人的人不多。”

    村长含泪地说道：“两位老师冒险进入病灾区，恐怕误了你自己，我代表全村人向

    你谢谢，我们这小河岸一带，有六个村庄老老少少无一人没有感染，男女老幼无不中招；但也不是大瘟疫，是一种慢性疾病，人生了病全身乏力，人都是面黄肌瘦，一痩就胖不起来，而是慢慢消瘦折磨。

    五六年前就开始，直到现在油尽灯枯才死亡，已经死了两三个人我们才上报，几个

    村长都被训斥，上报晚了的缘故；冯老师你们来了必然染上此病？”冯开明说道：“村长放心，感染不了，我未进来之前带了几株草药来，我先取一叶放在你水缸里，什么毒都要解净。”冯开明先把手洗净，再把草叶搓揉，手上的将汁一下洗在水缸里，对你们的病有好处？村长不会责怪他不讲卫生。

    夫人把饭煮好了，摆上台说一声请用饭，四个人也不客气，人早就饿了，素菜饭吃

    了一饱。村长说道：“冯老师你们冒险进来，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冯开明道：“村长放心，没有把你们的事情处理好我是不会走的，不管多久我要弄清这病毒的源头在哪里，水有源头树有根，病毒一定有来源。”

    村长听冯老师这样一说，心里高兴。然而，有一件事令村长高兴不起，到了晚上，

    一家大小肚子叽叽咕咕炒个不停，开始上厕所，搞了一天多，一家人除了村长夫人没倒下，全都倒床了，村长夫人问道：“冯老师，如何是好，一家人都跑厕所？”冯开明说道：“夫人放心，你们都在排毒，目前不敢用收敛药关闭通道。”

    一家人肚子泄了一天多，方才停止，肚子不拉了人就觉得饿，冯开明说道：先吃

    稀粥养肠胃，吃过八分饱，饿了又吃，每次都不宜吃太饱，三天后村长觉得有精神，一家大小都吃得下去，精神一好，话也多很有神气，走路也有脚步声。村长的扶杖都不用了，对冯开明说道：这病一去，人的脚杆觉得很矫健。

    冯老师说要查水的源头，我陪你们去，大山上这一带我熟悉。小河的源头就是从大

    山上的泉水下来的。冯开明道：“村长你能走远路吗？”村长说道：“应该没有问题，我们可以走走停停。”村长，冯开明，两个挑脚夫四个人出去，甘莲秀留在家里有村长夫人陪伴也不觉寂寞。

    村长四个人朝河沟上游走去，河沟渐渐成了山沟，山沟到了尽头，是一个水沱，上

    面的山溪一道瀑布飞下来，发出咚咚的响声；冯开明发现旁边几十米处有一股污黑的水朝溪沟里流，水不多因上面是荒草，他是从草足上寖霪出流进溪沟，流清水沟里，玷污清水一团黑，慢慢就消失了。

    山壁洞窟出口处长满了草，冯开明把草拨开，探头看了一下，黑水是从洞口内寖出

    来的，一股腥臭味令人作呕，四个人来到洞窟前，看了受不起臭气熏人，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