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银票
“这是？”
票号掌柜的看着海产老头手里的银票有些愣神，海产老头又哎呦了几声才让他回过神来，赶忙把海产老头扶起。
随后恭敬的把海产老头请到偏室，又安排伙计端来点心茶水，这才开口道：“老先生，能否将你手中的银票拿给在下一观啊？”
海产老头摊开手掌，露出里边已经皱皱巴巴的银票，不确定的说道：“你说这个？”
“正是。”票号掌柜的微微额首。
“拿去吧。”海产老头说着把银票往前一扔，不以为意的说道。
“冒昧了。”票号掌柜的轻轻接过银票，放在案前仔细的端详起来。
海产老头看着眼前这人拿着一张纸瞧来瞧去的看个没完，觉得有些无聊，看对方这么认真的样子又不好打扰人家。
左看右看，无事可做，只好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就这桌子上的点心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小点心的味道是真不错，这茶也好喝，比陈福那个抠门鬼请客吃的饭强多了。
一想到陈福，海产老头心里又是一股无名火，一时不好发作，只能多吃两块点心来解气。
海产老头吭哧吭哧吃了半天，期间小伙计看他没吃够，又重新端上来几碟，连茶水也续了一壶，让海产老头感叹这服务态度，都快赶上酒楼了。
吃了一会，海产老头抬头看向掌柜的，发现他正举着银票，透过太阳光查看着什么。
海产老头不知他要做什么，只能专心的对付起眼前的点心。
又一碟点心下肚，海产老头满足的打了个饱隔，此时掌柜的也正好核对完毕，两人对视一眼，票号掌柜的开口说道：“不知老先生的这张银票是从何而来？”
海产老头挠了挠头，决定还是实话实说：“一个年轻人给我的。”
“那不知老先生说的这位年轻人姓甚名谁，什么样貌？”
海产老头原本还没觉得有什么，听掌柜的一说，这才回过味来，他跟陈福俩人一直‘老头儿’‘小公子’的叫，根本连名字都没告诉过对方，我连那小王八蛋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当初就信了他的鬼话？
见海产老头不说话，票号掌柜的只好换个说法问道：“那老先生可知你手中的银票，是何人所有？”
海产老头摇摇头。
“那老先生进来之前，那位年轻人可曾跟你说过什么？或者嘱咐过什么？”
海产老头还是摇头。
“那位年轻人有没有跟老先生提起过，要取钱或者存钱一类的话？”
海产老头继续摇头。
老头一问三不知，这可把掌柜的难为坏了，能拿着长安客栈的银票进来，说明这个老头不是普通人，肯定是有什么深意，但问他，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总不能是被人一脚踹进来的吧。
这人虽然刚进门时确实是趴在地上的，屁股上也有个大鞋印子，但事实定不是如此。
虽然老掌柜猜到了事实，可他却不相信。
长安客栈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全大唐最顶级的酒楼，能让平安票号单独给他发行一款银票的酒楼，能手持长安客栈的银票，此人绝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确定了心中所想，票号掌柜的站起身来，跟海产老头告了声歉，匆匆往后台走去。
海产老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这人搞些什么名堂，只好给自己重新倒了杯茶水，自饮自酌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柜台后传出一声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不知王员外大驾光临，招待不周，还望王员外海涵啊。”
话音刚落，从柜台后走出一个颇为富态的中年人，刚才的掌柜也跟在此人身后，只不过落后了半步。
刚刚走出柜台，中年人就看到海产老头在那喝茶，突然一愣，一时间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起来。
“额…这位是？”中年人看着旁边掌柜的开口询问道。
……………………
“哟～”
刚走出平安票号的大门，海产老头就听到有人叫自己，寻着声音看去，正看到陈福躺在旁边一颗矮树的树杈上，手里拿着把蒲扇悠闲的乘凉。
陈福从树上一跃而下，拍了拍灰尘，朝着海产老头走来。
海产老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神色复杂的说道：“你真是长安客栈的少东家？”
“刚才平安票号的掌柜没告诉你吗？”陈福扣了扣鼻子，满不在乎的说道。
“告诉了，只是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什么？不敢相信本公子这么平易近人？这么英俊潇洒？这么乐善好施？”
“是不敢相信你这么抠门啊！”海产老头大吼道。
“有钱人的事，那能叫抠门嘛！那叫节约！”陈福也同样大吼。
海产老头揉了揉额头，平复了下心情，拿出怀中的银票递给陈福，继续开口说道：“那你就不怕我刚刚拿了银票跑了？”
陈福淡定一笑：“你手里的银票最值钱的地方不是这张纸，而是这张纸代表的名字。”接过海产老头递来的银票，陈福又拿出一叠同样的银票道：“看到了没？这些纸每一张都能兑换一千两银子，可纸上如果没有‘王大宝’这几个字，那这些纸就真的只是一张纸而已了。”
“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海产老头一脸懵逼。
陈福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意思就是如果不是我们长安客栈的人去兑换，那这些钱别人拿不出来，你就算把银票拿走了，也只能当擦屁股纸用！懂了么？”
“我就知道你小子这么抠门，肯定有后手。”
陈福拍拍海产老头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不懂，本公子又岂是那种流于表面的俗人，我奢华的内涵都被隐藏在我这副英俊的外表下了，只有看破我浪荡不羁的皮囊，才能了解到本公子那颗纯洁无瑕的内心。”
说完陈福背着双手，转过身去，留给海产老头一个高处不胜寒的萧瑟背影。
只不过这背影还没持续多久，就被远处传来的一声气急败坏的大吼打断。
“哪个王八蛋偷了老子的蒲扇！”
“不好！快溜！”
陈福招呼一声海产老头，遮住脸，嗖的一下跑没影了。
只留下一个在原地嘴角抽搐的海产老头。
票号掌柜的看着海产老头手里的银票有些愣神，海产老头又哎呦了几声才让他回过神来，赶忙把海产老头扶起。
随后恭敬的把海产老头请到偏室，又安排伙计端来点心茶水，这才开口道：“老先生，能否将你手中的银票拿给在下一观啊？”
海产老头摊开手掌，露出里边已经皱皱巴巴的银票，不确定的说道：“你说这个？”
“正是。”票号掌柜的微微额首。
“拿去吧。”海产老头说着把银票往前一扔，不以为意的说道。
“冒昧了。”票号掌柜的轻轻接过银票，放在案前仔细的端详起来。
海产老头看着眼前这人拿着一张纸瞧来瞧去的看个没完，觉得有些无聊，看对方这么认真的样子又不好打扰人家。
左看右看，无事可做，只好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就这桌子上的点心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小点心的味道是真不错，这茶也好喝，比陈福那个抠门鬼请客吃的饭强多了。
一想到陈福，海产老头心里又是一股无名火，一时不好发作，只能多吃两块点心来解气。
海产老头吭哧吭哧吃了半天，期间小伙计看他没吃够，又重新端上来几碟，连茶水也续了一壶，让海产老头感叹这服务态度，都快赶上酒楼了。
吃了一会，海产老头抬头看向掌柜的，发现他正举着银票，透过太阳光查看着什么。
海产老头不知他要做什么，只能专心的对付起眼前的点心。
又一碟点心下肚，海产老头满足的打了个饱隔，此时掌柜的也正好核对完毕，两人对视一眼，票号掌柜的开口说道：“不知老先生的这张银票是从何而来？”
海产老头挠了挠头，决定还是实话实说：“一个年轻人给我的。”
“那不知老先生说的这位年轻人姓甚名谁，什么样貌？”
海产老头原本还没觉得有什么，听掌柜的一说，这才回过味来，他跟陈福俩人一直‘老头儿’‘小公子’的叫，根本连名字都没告诉过对方，我连那小王八蛋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当初就信了他的鬼话？
见海产老头不说话，票号掌柜的只好换个说法问道：“那老先生可知你手中的银票，是何人所有？”
海产老头摇摇头。
“那老先生进来之前，那位年轻人可曾跟你说过什么？或者嘱咐过什么？”
海产老头还是摇头。
“那位年轻人有没有跟老先生提起过，要取钱或者存钱一类的话？”
海产老头继续摇头。
老头一问三不知，这可把掌柜的难为坏了，能拿着长安客栈的银票进来，说明这个老头不是普通人，肯定是有什么深意，但问他，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总不能是被人一脚踹进来的吧。
这人虽然刚进门时确实是趴在地上的，屁股上也有个大鞋印子，但事实定不是如此。
虽然老掌柜猜到了事实，可他却不相信。
长安客栈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全大唐最顶级的酒楼，能让平安票号单独给他发行一款银票的酒楼，能手持长安客栈的银票，此人绝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确定了心中所想，票号掌柜的站起身来，跟海产老头告了声歉，匆匆往后台走去。
海产老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这人搞些什么名堂，只好给自己重新倒了杯茶水，自饮自酌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柜台后传出一声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不知王员外大驾光临，招待不周，还望王员外海涵啊。”
话音刚落，从柜台后走出一个颇为富态的中年人，刚才的掌柜也跟在此人身后，只不过落后了半步。
刚刚走出柜台，中年人就看到海产老头在那喝茶，突然一愣，一时间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起来。
“额…这位是？”中年人看着旁边掌柜的开口询问道。
……………………
“哟～”
刚走出平安票号的大门，海产老头就听到有人叫自己，寻着声音看去，正看到陈福躺在旁边一颗矮树的树杈上，手里拿着把蒲扇悠闲的乘凉。
陈福从树上一跃而下，拍了拍灰尘，朝着海产老头走来。
海产老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神色复杂的说道：“你真是长安客栈的少东家？”
“刚才平安票号的掌柜没告诉你吗？”陈福扣了扣鼻子，满不在乎的说道。
“告诉了，只是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什么？不敢相信本公子这么平易近人？这么英俊潇洒？这么乐善好施？”
“是不敢相信你这么抠门啊！”海产老头大吼道。
“有钱人的事，那能叫抠门嘛！那叫节约！”陈福也同样大吼。
海产老头揉了揉额头，平复了下心情，拿出怀中的银票递给陈福，继续开口说道：“那你就不怕我刚刚拿了银票跑了？”
陈福淡定一笑：“你手里的银票最值钱的地方不是这张纸，而是这张纸代表的名字。”接过海产老头递来的银票，陈福又拿出一叠同样的银票道：“看到了没？这些纸每一张都能兑换一千两银子，可纸上如果没有‘王大宝’这几个字，那这些纸就真的只是一张纸而已了。”
“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海产老头一脸懵逼。
陈福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意思就是如果不是我们长安客栈的人去兑换，那这些钱别人拿不出来，你就算把银票拿走了，也只能当擦屁股纸用！懂了么？”
“我就知道你小子这么抠门，肯定有后手。”
陈福拍拍海产老头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不懂，本公子又岂是那种流于表面的俗人，我奢华的内涵都被隐藏在我这副英俊的外表下了，只有看破我浪荡不羁的皮囊，才能了解到本公子那颗纯洁无瑕的内心。”
说完陈福背着双手，转过身去，留给海产老头一个高处不胜寒的萧瑟背影。
只不过这背影还没持续多久，就被远处传来的一声气急败坏的大吼打断。
“哪个王八蛋偷了老子的蒲扇！”
“不好！快溜！”
陈福招呼一声海产老头，遮住脸，嗖的一下跑没影了。
只留下一个在原地嘴角抽搐的海产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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