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读网 > 玄幻奇幻 > 万物落尘 > 11.江心扁舟一叶,世上武神一名

11.江心扁舟一叶,世上武神一名

    “你是真的丢尽我谢家的脸,你怎么不死在那边!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此时风声在外,在有心人的特意宣传下这腌臜事情已经是满城皆知,若是平常这件事早就有人去兜底,可正巧矿脉之事,又不知为何激战正酣也无法引起高阶修者感应,恐怕不久这事就飞满南陵洲了。

    谢佑韦跪在地上又气又恨,自己今日全拜那人所赐,若不将其挫骨扬灰誓不为人,身后跟随护卫的几人也是战战兢兢,那固丹修者此刻也是大气不敢出,毕竟今日之事自己有莫大干系,此时正听候发落只求自己往日对门派忠心耿耿能够逃过一劫。

    谢佑韦跪地前正座一人,正是碧水大长老谢佑安,左手坐着那矮小丑恶之人,人送外号“夜叉鬼”刘扬奇,右手坐着正是那独目谢浪,从方才说话便知这谢佑韦就是大长老之子,这也是能与谢浪称兄道弟的缘故。

    “以后不要再出去丢人现眼了,我就当没你这儿子。”大长老撂下一句话头就起身走了,谢佑韦撇了撇嘴不以为然,你是了解当爹的就是做给别人看的,把自己事摆平后过不了几天自己又能吃香喝辣。

    “夜叉鬼”看着这个败家子也是嘿嘿一笑,临走说了一句:“你得亏投了好胎,像你这种废物我早一巴掌拍死省的碍眼。”谢浪紧跟其后,看都懒得看一眼,在路过谢佑韦身后随从之时,手指微抬射出数道水滴,水滴缓缓朝众人眉心摄去。

    “谢公子饶命,看在我们跟着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办事不利,捅了这么大篓子就要你们一条命还不是知足吗。”谢浪声音冷漠头也不回的跨步离去。

    水滴印在众人眉心之中,随即那些随从七窍血流不止,痛苦倒地惨叫一片,哀嚎一阵后声音渐弱,已然是气绝身亡,谢佑韦看着自己跟随许久的奴仆手下在自己的眼前,心头也没有多大的波澜,却把这些账算在了一人身上。

    ……

    老道士小道士准备离开此地前往他处,乘舟出了湘水湾渡口,船至半途老道士心血来潮便坐钓于江心,正是游鱼弄饵之际,有一人踏波而来一步十丈,舟上除却师徒二人只有船夫一人,船夫耳顺之年见这等行径俯身便拜。

    那人行至舟侧,止步询问能否上舟一叙,老道士示意噤声。

    “什么时候上鱼什么时候上船。”

    那人闻言也不恼怒,就真的等候在舟边,人影不动却随着流水与舟同游。江水悠悠,孤舟远影,两岸清风拂柳,鸥鹭临水而过,水天一色间一道水花扬起,离间了这一面世界。

    “好肥的一条锦鲤。”

    来人上了舟,中年模样身着粗布麻衣,一道黑色粗制外披甩在身后,身材健壮肤色古铜,络腮胡硬朗浓眉大眼,阔鼻薄唇面容沧桑。

    “阁下前来所谓何事?”

    “我来此为谢前辈搭救后辈之恩。”

    “那小子是你弟子?”

    “即使徒弟也是犬子。”

    “那你心挺大的,就不怕白发人送黑发人。”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定要顶天而立地,苟活于他人襁褓之内,不足为英雄也。”

    “说得好,自古炼体修者须斩天裂地,于我之于无界。”

    “那是传说中的传说,我究其一生也不得片缕,只盼后辈能出其右者。”

    “你与此地来莫不是为了那矿中之物吧。”

    “前辈明眼,那矿中石室有炼体心经一篇,乃志在必得之物。”

    “于修道者言却是一文不值,倒也有他们商量的余地。”

    “我既然到此,愿不愿意并不重要。”

    “傲气,我在送你个机缘,若能将那石室熔炼锻骨,你家小子是顶天的造化。”

    “多谢前辈指点,此等恩情龙某记下。”

    “你既要拿自己的命押宝,我也就成全你。”

    ……

    一帆风顺,下船已是七日之后,而消息总是快过流水,舟上七日却是发生了大事。

    湘水山之上有一神秘人与碧水门一众大能激战,引天劫倒灌矿脉日夜不休,整座湘水山脉化为齑粉,碧水门下凝神镜修者死伤半数,宗主谢臧海与大长老谢佑安力抗不得,大长老谢佑安双臂被斩口吐鲜血修为跌镜。

    碧水门宗主谢臧海许诺矿脉所获之物尽数交付朝廷获得增援,南陵府召令出动承运镜十人,应劫镜三人前往讨贼宗主谢臧海陪同欲一雪前耻,百里居民尽数迁移免遭劫难,最后一战打得天昏地暗,日月倒悬,天劫连下三日三夜,湘水山方圆三百里夷为平地,山脉做尘,河流改道,百里之地无有生灵草树。

    承运镜卒三人其余皆轻重伤势,应劫镜遁逃一人,终是拼的神秘人重伤濒死将矿脉石室抢夺而逃,若非一应劫修者避战而逃,怕是能将那人斩杀。此战那凶人一战而天下惊,为世人扬体修之名,手持天劫为武,一身魔躯无可力敌,一时间“武神”龙天阳之号震动四海。

    ……

    远海一岛,岛上无有人迹,乃鸥鸟筑巢之所,海鸟与鲸鲨之属常来常往,四周海崖绝壁高耸,绝壁上有一洞窟,窟中有一沸泉,泉水不知从何而来,呈七彩色,有一后生全身浸没在泉眼之中,身体经脉肌肉之间溢彩流光,成半透明状,骨架却成黑色如大理石一般深沉,灵力流转成特殊的纹理,竟是那日酒肆厮杀之人,也是龙天阳之子龙天陵。

    “我走了,弘武朝来人了,我要是回不来你抹辱没我龙家风骨。”龙天阳此刻早不如往日意气风发,面容憔悴身形削弱,萎靡不振眼神暗淡似衰弱老朽,你对着泉底的人用着命令的口吻。

    “我龙家,不敬天不敬地,不尊神明不屑仙灵,只敬一物,便是自己的拳头,你要用这一对双拳破尘世界域,于我之于无界。”

    龙阳陵只能目视着自己的父亲,眼神坚定异常,有一滴泪水就着泉水悄悄地溜走,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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