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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抚尘做野人观,苦尽甘来真特么好吃

    “想走,也要问问我答不答应!”

    有一人从下方飞出,身披重甲英姿飒爽,剑眉星目束发,飘扬手持长戬迎风而立,好一潇洒好儿郎。

    “把我宵夜弄无了还想走,当我的大戬是泥捏的不成?”戬锋一指,挑衅之意不言而喻。

    谢浪见必有一战,抽出碧剑来,正好战上一场,抚平心头阴霾。

    “来得好!”

    ……

    师徒二人一路南行,出了城镇管辖之地,人烟渐熄入眼皆是山路,古道绵延林深不见月,暗处偶有凶眸环伺,不知是人是兽。爬虫蚊蝶之属巢穴,在林间发着莹莹光点,猿声鸟啼虫语蛙鸣共赴夜宴,师徒二人踩着枯枝吱吱作响,不时还要劈枝而行。

    “我真的不行了,我血都要被吸干了。”余抚尘手上沾满了自己的鲜血,换了长衣长裤却抵不住那无孔不入。

    “等会别动,你这儿有条蚂蟥。”老道士搁余抚尘后脖颈挑下来一条扭动生命,故意拿给余抚尘瞧个仔细,“你看,为师没有晃点你吧。”

    “师父,你是知道折腾人的。”余抚尘一阵恶心,把伸来的树枝拨开,左看看右瞧瞧不知哪里会垂下蜘蛛一只,肥虫一枚。

    “这就叫修炼,道法自然,不亲近自然怎么道法自然,不入世又谈什么出世。”

    “那我知道,道法自然得先喂蚊子,把蚊子喂饱了就亲近自然道法自然。”

    师徒二人日夜兼程,余抚尘走不动了就自己挖个土洞找几个干净叶子盖着周围撒点药粉驱虫将就睡下,这深山老林也不让点火,天天饿了啃个窝窝头,渴了收集一些露水,受不了了找个野果草根换换口味。

    余抚尘这一番折腾下来完全把自己当成了野人,胡茬子稀碎头发成了鸟窝,身上成了爬虫的集市,不时在哪个地方就开始自给自足好不惬意,身上破烂发臭,整个瘦了一圈双眼凹陷,也得亏余抚尘这一身扮相,这一路来那劫匪看了都摇头,甚至想拉其入伙。

    不知过了多久,余抚尘早已经不想说话,曾经活泼开朗的孩子成了这么一副模样,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师父遭到这种待遇。

    “好徒儿到了哎,笑一笑嘛,愁眉苦脸干啥呢,人生在世最要紧的就是快乐。”

    ”哦吼,我很快乐。”余抚尘有气无力的附和,行尸走肉一般。

    终是出了这片大山,里面留下了余抚尘不屈的泪水和难以回首的记忆,前方虽然林木熙攘却是看见了人烟,一座木制简易哨楼立在远处,底下有两人正生火做饭,烤着一只野稚香气四逸,余抚尘眼似兽瞳便要失了神智。

    其中一人看见师徒二人正在看着自己,连忙放下手头之事拍了拍身旁之人,两人立马抽出腰间佩刀站起身来,其中一人拿出一口哨用力一吹,尖啸声响顿时打破平静,惊其一众飞鸟。

    “我们像坏人吗?”余抚尘挠了挠头,还在惦记着那只野鸡。

    “你觉得呢。”老道士看了看余抚尘,也挠了挠头。

    不到片刻时间,从那边陆续大波人影来到,手持弓箭长刀戒备森严。

    这人一看便是夷伏洲土著居民,身穿当地特色服饰,男子素色无领对襟上衣,下身宽大短小黑裤,头裹布巾腰间皆佩弯刀一把,女子长发挽髻,以骨簪鸟羽为装饰,穿一身对襟短衫,百花裙摆各色纹路,佩戴金银饰物腰间系一根精致腰带。

    师徒二人缓缓蹲下抱头,任人将手脚绑在一根圆木之上,一前一后各来一精壮男子抬着就走。

    “不要啊,我的肉不好吃,滂臭。”

    ……

    白芸寨,乃夷伏洲最大的城寨,也是夷伏洲本土居民冕族最大的部落,冕族人口数千万,皆以宗族群居,冕族于此处土生土长千万年,早已深深扎根于此,与南方蛮夷也争斗不知多久,双方血海深仇尸骸累累。

    白芸寨有人口尽百万,依山而建,皆是各式竹楼,白芸寨中心乃祖宗祠堂,门深栋高最是气派,房梁数人合抱不得,基础深埋墙门皆是灵木而制,不受水浸火烤虫蚁不驻,非重大时节不开最是庄严神秘。

    众民以宗祠拱月而建居所连绵起伏,百步一处哨塔,千步一处工事,自是做好了血战到底的打算。竹楼悬空,底部圈养牲畜,二楼居住休憩,规格高的有数层楼,就有箭洞阻碍,可攻可守。

    冕族中人善巫蛊之术,信奉巫神自称巫神血脉为巫神子民,其中修行者将竟力与巫蛊之力最是诡秘,往往能杀人于无形,夺命于千里之外。

    “师父,他们不会喂我吃虫子吧。”余抚尘想到那巫术的恐怖,不由得浑身一冷,此时师徒二人被关在竹楼下被当做牲畜对待,一头小猪猡过来蹭了蹭余抚尘裤头,两个小小的脑袋有些不同的迷惑。

    “那可说不好,再说虫子那是好玩意,咯吱脆大补,你不是好久没开荤了吗,就带你尝尝当地特色。”

    “别了,无福消受无福消受,我啃窝窝头也挺好。”余抚尘一脚把小猪头踹得趔趄,裤子被这夯货啃了个口子。

    “这虫子却实大补,你师父倒没骗你。”声音顿了一下,“无为道长,别来无恙?”

    “无恙倒是无恙,就是你们这待客之道有点……”老道士对着来人抱怨一声,似乎很是熟络。

    “道长总是特立独行,还不招待贵客。”来人一身异服头戴一圈金环,手持一木杖一头襄着硕大黑色宝石不知何材质,身份尊贵德高望重。

    一处高大竹楼内,丝竹管弦弹奏,冕族少女跳着舞蹈,满是异族风情,满满一桌山珍野味勾动馋虫,余抚尘可无心观舞,势必要把这些日子欠下的荤腥都给补回来,就连当地特色一盘烤虫子也大胆尝试,确实香脆可口。

    “道长,上次别过已过了几百年了吧,想不到还能与道长把酒言欢,也是人生幸事。”

    “来来来,满上,你小子就知道我喜欢白芸寨的竹筒酒,今日不说别的就只畅饮。”

    “好,我敬道长一杯。”

    “徒儿,你可知道我们为何苦行僧一般来此了吧。”席间,老道人醉醺醺的跟余抚尘说。

    “先苦后甜,真特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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