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太冲,太溪

    皎洁青萌萌的一道月光,透过雨后清澈的空气,寻着卧室窗帘缝隙一角,调皮的投射到靠窗裹被侧身睡着的一个发髻高挽的少妇脸上。

    少妇刘雅丽睁开眼,一双黑亮发光的好看眸子静静在黑暗里发呆片刻,她这便听着外间楼梯上缓步去三楼的两个脚步声,一点一点掀开身上的薄被坐起到床上。

    转身下床穿鞋,蹑手蹑脚走至了自家卧室门边。

    刘雅丽侧耳听了听楼上靠东的那间客房门口,响起表弟徐景山的轻声道晚安声,然后便见中间靠右的那间客房房门合拢,小姑孙玉珍打着哈欠说了声晚安后,这便反锁房门转身去床上睡觉去了!

    直起脖子转头看一眼床上睡得正熟的丈夫孙浩,刘雅丽抬手握住门把手,轻轻拧动拉开……

    在一声几不可闻的细微摩擦音里,她快步转身闪出卧室,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外面咔哒一声合拢房门,隔绝了内外!

    静静站在门口倾听了片刻,没有发觉自家老公孙浩的如雷鼾声有过什么起伏变化……

    刘雅丽这便侧转过身,缓步踩着一双小巧的紫色拖鞋,一步一步拽着楼梯扶手走上三楼,走去了靠东面的那间客房卧室门口。

    深吸口气抬手轻声敲了敲,刘雅丽保证自己的力道可以叫房间内的徐景山听到,却又不会吵到旁边房间里的小姑孙玉珍。

    她成功做到了!屋子里的徐景山刚刚躺下,翻出手机,准备批阅一下朋友圈,和各种微信、qq消息的时候,门口便响起了她的敲门声。

    略一思考,徐景山便不难想到可能是谁?这便合拢手机屏幕丢下手机,转身下床,走至门后拧开了门锁拉开把手,看到了外面站着一道俏生生的倩影。

    “是要去看下小天宇的尿床吗?”徐景山没叫对方开口,看了一眼旁边紧闭着的老妈卧房后,这便转身走出房间,反手带上了身后的红色木门。

    刘雅丽知道他有些担心吵到小姑孙玉珍,也不说话,轻轻颔首晃动头顶的高挽发髻,这便侧身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徐景山随她下楼。

    徐景山没有过多推辞,这便点了点头后,揉了两把略显疲惫的脸,踩着一双不知道是舅舅还是表哥等人的40多码黑色拖鞋,缓步走下楼梯,站到了二楼走廊上的感应灯下。

    稍后些下来的刘雅丽超过他向着前面偏右一间卧室走去,缓缓拧动门把手推开一道缝隙,这便扭头朝徐景山示意,示意他别发出太多声音的跟自己过来!

    徐景山以缓步走近过来的实际行动点头回应她,这便透过半开的红漆老旧木门,看到了里面的具体摆设!

    没有窗帘的一间不大卧室内,左右两面墙边一边两张一边一张的共放了三张一米二的小木床……

    左边靠窗单放的那张木床上躺的应该是她闺女,头顶有个有关吃糖蛀牙的疾病信息框!

    右边那俩抵足而眠的床上躺的,一个是头顶什么疾病信息框都无的虎头虎脑小男孩,另外一個则是不停磨牙搓脚头顶顶了个“肝经湿热型遗尿”疾病信息框的小子孙天宇。

    徐景山不需要刘雅丽指点的,这便越过侧身准备合拢卧室房门的她,径直走到了右侧靠窗的那张床边。

    扭头看到表弟徐景山正正坐在有着尿床毛病的小儿子孙天宇床边,刘雅丽还以为他是嗅到了什么尿骚味般,脸色微红的紧快关上房门,转身走来。

    “景山,这大晚上的你好不好给他治尿床啊?”

    “要不要等明天,你给这小子开个方子的,我一大早就去给他到外面的药店去抓药!”

    放下轻轻拿在手中似模似样摸了会儿脉的孙天宇手腕,徐景山好笑的回头望了一眼这个浩哥家的小嫂子……

    他心说:你要真有心疼我那份心,至于这么大晚上的叫我刚忙完就下楼过来帮你儿子瞧尿床嘛?

    摇了摇头收回目光,没有去搭刘雅丽那话,他这便从裤兜里摸出前两天在百合堂大药店买的那两盒针,取出一板略短些的,这便抠开后背上的金属颜色的铝制包装,将一根针柄粉红针尖寒光闪闪的一次性银针提在手中。

    一看到徐景山拿针出来,刘雅丽这便惊呼一声捂住嘴,赶忙上来压低声音劝道:“要是扎针的话还是算了吧景山!”

    “这大晚上的,待会儿天宇他吃痛醒来哇哇乱叫,非得把全家人都给吵醒不行!”

    “爷爷他刚被你扎好双腿,正是需要好好睡觉多休息的一段时间啊!”

    见她这般说,徐景山轻轻摇了摇头,也没有过多去解释!

    他难道不知道如果扎得疼了,正在磨牙搓脚的小侄子一定会吃痛哭闹而醒,进而吵醒所有住在这间院子里的人吗?

    他只是淡淡的轻声说了句:“我扎针不疼的。”,这便曲起提着针柄的右手拇指、食指,轻轻一探……

    毫无任何声息的,锋锐的针尖便像是钻入一根粗大的空心塑料管子内般,轻巧被他填了进去,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见到这一幕,本想急步过来去捂儿子孙天宇嘴的刘雅丽,动作走至半途突然停住。

    她诧异的扭头去看儿子的脸,睡梦之中的他,吧嗒吧嗒两下嘴后这便没了任何动静和声息了。

    “这……”不敢置信的扭头去看一脸从容自信,彷佛做了件最为平常随意的事情般的徐景山,只见他再度取出一根寒光闪闪的一次性银针,拉过孙天宇靠里放着的那只脚,这便如前法一般的,再度将手里那根针轻巧放入,没有引起当事人丝毫反应,就好像他扎针真的完全不会疼般,奇异而可怕!

    刘雅丽想着,这要是自己半夜睡着,有他这么一个人给自己无声无息扎针……

    轻轻摇了摇头,刘雅丽还是觉得不要真有这个画面发生才好!

    也在她刚刚暂停脑子里的这番胡思乱想之际,徐景山再度取出一根针,拿过小天宇的足踝,亮出内侧

    不急旁边的刘雅丽有任何反应的,一根一寸多长的银针便轻轻捅了进去。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