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分开的补偿
新婚第五天。
在姚丽妍的协助下，陶振天成功继承了陶聪四十多年的心血。
之后的日子里，他开始过着忙碌的生活；每天不是待在医院过日子，就是留宿在姚丽妍家中，显然将他的结发妻子给彻底遗忘。
他这样的行事作风，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身边的人，首当其冲的当然是那个认命的小女人。
每天晚上阮琳都会乖乖留在家里等他回来，可是每当到达半梦时份，她都会因为空荡荡的大屋而失望云云。
才刚新婚丈夫就经常不回家，这种认知让她明白自己的存在感是多少。
这晚她又像往日一样，下班便赶回家里晚膳。只是坐在偌大的餐桌前，桌上两碟吃剩的饭菜，让她觉得无比的凄然。
从前在家都是热热闹闹的，那像现在这般会有独居老人的感觉。
“唉！”叹着气，她放下手上的碗筷，开始收拾桌上的饭菜。
然而这时门外却有位不速之客站着，并按下她家的门铃，拘谨地等待她的迎接。
因为儿子前几天的一番话，让陶聪思考了几个晚上，害他彻夜难眠。今天他终于下定决心，跟这位不被儿子讨好的儿媳妇谈一谈。
打开门，阮琳被来人那双沉实的眼神吓着：“伯……爸爸……”
映入她骤变的面容，陶聪立即微笑起来：“现在有空吗？”
“啊！……嗯，请进。”移过身，阮琳整顿面上的脸色让他进来。
脱下外套，陶聪坐进粉蓝色的沙发上环视着四周，然后从屋里的布置和气息知道，儿子婚后没有在这儿住过。
“请喝茶。”放下茶杯，阮琳坐在对面看着他：“爸爸这么晚来，是找振天吗？”
提起陶振天，阮琳不其然脸红起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昵地叫过他的本名了。
拿起茶杯喝上一口，陶聪整理着脑海的话。
面对阮琳，他曾经不止一次对她说出伤害的话，现在他要问的……或许又会再一次让她受伤。
望着脸带犹豫的人，阮琳猜算着他此行的目的；紧皱的眉头，让她面有难色地低下头来。
“振天說妳对这婚事很抗拒，是不甘不愿的……我想知道，这是真的吗？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终于把话说出口，陶聪立时感到轻松不少。
“不是这样的，这事与爸爸无关，只是我自己的问题而已。”
“妳的问题？”
点点头，阮琳明白她不能一直装作什么也没所谓而跟陶振天生活下去。只要她一天仍在意当年的事，永远都无法把自己抽离对他的爱。
况且该来的还是会来，这段婚姻注定是行不通的；陶振天终有一日会知道真相，到时候这段关系必然会终止。
“我会答应爸爸的要求跟振天结婚，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小媛天；我不想孩子在没有父爱的环境下长大，既然他已经知道有父亲的存在，我也不能抹杀了他们父子的缘份。”
对于这个原因，阮琳自觉是没有需要隐瞒这位老人家。只是另一个原因，她还是不想让陶聪知道。
“只是因为孩子才答应跟振天结婚吗？”陶聪紧张地放下茶杯：“那妳的幸福呢？我要振天娶妳也是因为希望妳能得到幸福啊！”
“我的幸福早就不见了。”低着头，阮琳忍着眼角的泪水。她不想在他面前掉泪，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脆弱。
望着一直低头的她，陶聪反而握起她冰冷的双手道：“相信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妳再受苦。”
抬起脸，阮琳被他的说话所感动。
第一次近距离看她，陶聪立时被她的美丽迷着；阮琳的确是个漂亮的美人儿，尤其是她清澈的眼眸，简直好看极了。
满意地拍着她的双手，陶聪庆幸有她来当陶家的儿媳妇。
微笑着：“以后万事有我帮你撑着，我会让振天知道妳的好，不会让他辜负妳的爱。”
“谢谢，爸爸。”
“傻孩子。”轻拍她的手，陶聪和蔼的微笑道：“妳也喊我做爸了，跟我就不要那么见外。”
点点头，阮琳微笑着松开手：“嗯。”
再度拿起桌上的茶杯喝着，陶聪想起了另一件事：“对了，我来这里还有另一件事要跟妳商量的。”
“什么事？”
“我可以看看小媛天小时侯的照片吗？”
“可以，我现在去拿。”不一会阮琳已从书房拿着几本相簿出来，走到他的面前坐下：“小媛天小时候很活跃，所以不是拍很多照片。”
接过递上的相簿，陶聪一本接着一本仔细地看着。
小媛天小时候长得像她，漂亮的五官、清澈的眼眸，还有嫩嫩白白的肌肤。
他赞叹地道：“孩子长得很像妳……好漂亮。”
陶聪那和蔼的反应，令阮琳也跟着他一起微笑：“小媛天那时长得像女生，连医生护士都以为他是个女孩儿。”
“是个女孩儿？”陶聪难以置信的看着相中人：“不过越大反而开始像振天了。”
“嗯。”眉头突然一紧，想起跟陶振天差不多模样的儿子，阮琳的脸便显得有点难色。
要不是他们越来越像，她可能早就忘记对陶振天的感觉了。
抬头望向沉默不语的她，陶聪才惊觉自己说错话：“怎么了？是不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阮琳摇摇头：“没有。”
苦笑着糊混过去，陶聪说：“不过他长得那么帅，将来一定比他爸有更大的成就。”
想起陶振天的样子，阮琳默默无言地点头：“嗯，他在学校已经很受女生欢迎了。”
阮琳那张无奈的表情，令陶聪十分痛恨自己的口不择言；为了转移她陷入痛苦的思忆里，陶聪提出了一个无理的要求。
“小媛天可以跟我住几天吗？”
“住几天？可他不是每个周末都会到爸爸那边玩吗？”阮琳呆望着陶聪笑盈盈的脸。
“是这样没错，但我想天天都能够和小媛天在一起。”陶聪希望她能够答应他的请求，因为他多想和孙儿一起生活：“可以吗？”
抗拒不了他诚恳的请求，阮琳只好答应他：“好吧。”
小媛天是他的亲孙子，让他们住在一起也没什么问题吧。反正父母都要为公司的事而奔波，早已没有多余的时间照顾孩子。让他们住在一起，就当是给陶聪这些年来和孙子分开的补偿吧。
目不转睛地看着答应他的人，陶聪欢喜的心情立时由心涌上。
他感谢上天给他这个难得的机会，感谢阮琳答应让儿子和他同住；在他对她做了这么多错事之后，她仍能体谅他原谅他。
静望着满怀安慰的他，阮琳虽然感动他对小媛天的爱，但却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欢悦。
在她心底反而增加了一份隐痛。
叹着气，她感慨着三人的将来；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一起生活的机会……
在姚丽妍的协助下，陶振天成功继承了陶聪四十多年的心血。
之后的日子里，他开始过着忙碌的生活；每天不是待在医院过日子，就是留宿在姚丽妍家中，显然将他的结发妻子给彻底遗忘。
他这样的行事作风，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身边的人，首当其冲的当然是那个认命的小女人。
每天晚上阮琳都会乖乖留在家里等他回来，可是每当到达半梦时份，她都会因为空荡荡的大屋而失望云云。
才刚新婚丈夫就经常不回家，这种认知让她明白自己的存在感是多少。
这晚她又像往日一样，下班便赶回家里晚膳。只是坐在偌大的餐桌前，桌上两碟吃剩的饭菜，让她觉得无比的凄然。
从前在家都是热热闹闹的，那像现在这般会有独居老人的感觉。
“唉！”叹着气，她放下手上的碗筷，开始收拾桌上的饭菜。
然而这时门外却有位不速之客站着，并按下她家的门铃，拘谨地等待她的迎接。
因为儿子前几天的一番话，让陶聪思考了几个晚上，害他彻夜难眠。今天他终于下定决心，跟这位不被儿子讨好的儿媳妇谈一谈。
打开门，阮琳被来人那双沉实的眼神吓着：“伯……爸爸……”
映入她骤变的面容，陶聪立即微笑起来：“现在有空吗？”
“啊！……嗯，请进。”移过身，阮琳整顿面上的脸色让他进来。
脱下外套，陶聪坐进粉蓝色的沙发上环视着四周，然后从屋里的布置和气息知道，儿子婚后没有在这儿住过。
“请喝茶。”放下茶杯，阮琳坐在对面看着他：“爸爸这么晚来，是找振天吗？”
提起陶振天，阮琳不其然脸红起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昵地叫过他的本名了。
拿起茶杯喝上一口，陶聪整理着脑海的话。
面对阮琳，他曾经不止一次对她说出伤害的话，现在他要问的……或许又会再一次让她受伤。
望着脸带犹豫的人，阮琳猜算着他此行的目的；紧皱的眉头，让她面有难色地低下头来。
“振天說妳对这婚事很抗拒，是不甘不愿的……我想知道，这是真的吗？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终于把话说出口，陶聪立时感到轻松不少。
“不是这样的，这事与爸爸无关，只是我自己的问题而已。”
“妳的问题？”
点点头，阮琳明白她不能一直装作什么也没所谓而跟陶振天生活下去。只要她一天仍在意当年的事，永远都无法把自己抽离对他的爱。
况且该来的还是会来，这段婚姻注定是行不通的；陶振天终有一日会知道真相，到时候这段关系必然会终止。
“我会答应爸爸的要求跟振天结婚，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小媛天；我不想孩子在没有父爱的环境下长大，既然他已经知道有父亲的存在，我也不能抹杀了他们父子的缘份。”
对于这个原因，阮琳自觉是没有需要隐瞒这位老人家。只是另一个原因，她还是不想让陶聪知道。
“只是因为孩子才答应跟振天结婚吗？”陶聪紧张地放下茶杯：“那妳的幸福呢？我要振天娶妳也是因为希望妳能得到幸福啊！”
“我的幸福早就不见了。”低着头，阮琳忍着眼角的泪水。她不想在他面前掉泪，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脆弱。
望着一直低头的她，陶聪反而握起她冰冷的双手道：“相信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妳再受苦。”
抬起脸，阮琳被他的说话所感动。
第一次近距离看她，陶聪立时被她的美丽迷着；阮琳的确是个漂亮的美人儿，尤其是她清澈的眼眸，简直好看极了。
满意地拍着她的双手，陶聪庆幸有她来当陶家的儿媳妇。
微笑着：“以后万事有我帮你撑着，我会让振天知道妳的好，不会让他辜负妳的爱。”
“谢谢，爸爸。”
“傻孩子。”轻拍她的手，陶聪和蔼的微笑道：“妳也喊我做爸了，跟我就不要那么见外。”
点点头，阮琳微笑着松开手：“嗯。”
再度拿起桌上的茶杯喝着，陶聪想起了另一件事：“对了，我来这里还有另一件事要跟妳商量的。”
“什么事？”
“我可以看看小媛天小时侯的照片吗？”
“可以，我现在去拿。”不一会阮琳已从书房拿着几本相簿出来，走到他的面前坐下：“小媛天小时候很活跃，所以不是拍很多照片。”
接过递上的相簿，陶聪一本接着一本仔细地看着。
小媛天小时候长得像她，漂亮的五官、清澈的眼眸，还有嫩嫩白白的肌肤。
他赞叹地道：“孩子长得很像妳……好漂亮。”
陶聪那和蔼的反应，令阮琳也跟着他一起微笑：“小媛天那时长得像女生，连医生护士都以为他是个女孩儿。”
“是个女孩儿？”陶聪难以置信的看着相中人：“不过越大反而开始像振天了。”
“嗯。”眉头突然一紧，想起跟陶振天差不多模样的儿子，阮琳的脸便显得有点难色。
要不是他们越来越像，她可能早就忘记对陶振天的感觉了。
抬头望向沉默不语的她，陶聪才惊觉自己说错话：“怎么了？是不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阮琳摇摇头：“没有。”
苦笑着糊混过去，陶聪说：“不过他长得那么帅，将来一定比他爸有更大的成就。”
想起陶振天的样子，阮琳默默无言地点头：“嗯，他在学校已经很受女生欢迎了。”
阮琳那张无奈的表情，令陶聪十分痛恨自己的口不择言；为了转移她陷入痛苦的思忆里，陶聪提出了一个无理的要求。
“小媛天可以跟我住几天吗？”
“住几天？可他不是每个周末都会到爸爸那边玩吗？”阮琳呆望着陶聪笑盈盈的脸。
“是这样没错，但我想天天都能够和小媛天在一起。”陶聪希望她能够答应他的请求，因为他多想和孙儿一起生活：“可以吗？”
抗拒不了他诚恳的请求，阮琳只好答应他：“好吧。”
小媛天是他的亲孙子，让他们住在一起也没什么问题吧。反正父母都要为公司的事而奔波，早已没有多余的时间照顾孩子。让他们住在一起，就当是给陶聪这些年来和孙子分开的补偿吧。
目不转睛地看着答应他的人，陶聪欢喜的心情立时由心涌上。
他感谢上天给他这个难得的机会，感谢阮琳答应让儿子和他同住；在他对她做了这么多错事之后，她仍能体谅他原谅他。
静望着满怀安慰的他，阮琳虽然感动他对小媛天的爱，但却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欢悦。
在她心底反而增加了一份隐痛。
叹着气，她感慨着三人的将来；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一起生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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