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业务压力……很大！
“甲16超大型地月往返移民平台，隶属于亚华共和国独有的，地球联合体范围内最大地月往返移民平台。
按地球重量单位计算，载重可达2978万多吨！
整体全部采用最新式的氢铂发动机，共一千八百四十座。
嗯，氢铂发动机就是固态氢铂聚合电池燃料发动机的简称。
它可以搭载移民飞艇八千一百艘，以及无人空天飞行航母四十艘。
每次最大移民载员，超过200万人！
极限近地降落距离10万公里。
最大的优点除了装的多之外，就是防御火力无比强大。
足以堪称人类太空历史上的最强移动堡垒。
甚至比常年停泊在环地球太空母港的亚华空天移民要塞的防御力还要强。
不过它的缺点也同样明显，那就是移动速度极其缓慢，地月飞行一次需要400小时以上。”
沈启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惊愕地眺望者窗外那一望无际的“钢铁大陆”，耳边还不时传来赵小贝那充满自豪的淡然叙述。
此时赵小贝的介绍已经接近尾声。
“它为什么叫甲16？”
沈启好奇地追问了一句。
赵小贝显然已经习惯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询问各种常识性的奇葩问题，淡然地撇了撇嘴角，“因为在它之前，还有甲15、甲14等等，这类大型地月往返移民平台的最初型号，叫做甲级地月往返移民专用防卫型空天母舰。
后来议会的绝大部分议员在审议研发费用拨款提案的时候，经常抱怨这一系列的名字太长，太磨叽。所以议长专门发起了一项投票，结果就是所有议员一致赞成相关提案以后都用名称的第一个字加数字做为代号。
从那以后，这类装备的后续研发经费相关提案，一律都用‘甲’字加编号。
国防部在接收装备的时候，也索性以此作为称呼。”
说着赵小贝向身后示意了一下，提醒道：“时间差不多了，你需要返回医疗舱继续休眠。”
“我觉得我现在的状态还行，不用再躺进去睡了吧？”
沈启无奈地挠了挠眉心，“这几天睡得我感觉自己的头好像都变大了。”
“你的医疗方案是廉先生制定的。他多次嘱咐我，由于你的情况非常特殊，必须采用最保守的方式，直至回到地球见到他为止。”
赵小贝目光中带着些许柔和地劝慰：“毕竟远程投影不是真人亲临现场，有很多细节方面的东西，是很容易被忽略的。
听话，快点去吧。”
“好吧。”
沈启点点头，随即逗趣地朝她眨了眨眼，“我感觉你现在对我的态度，要比之前好了许多。”
“因为我发现，失忆后的你，言行方面比从前成熟了许多。”
赵小贝思索着挑眉回答，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除了总是会问一些常识性的奇怪问题以外。”
“嗯……伤痛总是更容易让人成长，不是吗？”
沈启苦笑了一下，转身回到房间内的医疗舱，看着赵小贝跟上来操作关闭舱盖的程序，叹息着问：“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的失忆。是因为过去的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有着与过去相同的躯体和外貌而已？”
“死亡和重生是对等的。”
赵小贝按下操控程序的确认键，然后转头认真的看着他，回答：“廉先生曾经说过，生命体本身只是大自然为了消耗多余的能量，经过复杂的化学构造筛选后形成的。
而智慧生命，也不过是相对拥有更多存储记忆和更复杂的生存决策方式的条件下衍化产生的有机物体。
所以，不必太纠结于你的过去。
你的父母生下你时，你的记忆是空白的。现在你虽然遗忘了出生后二十一年的所有经历，却并不代表你不再是他们的孩子了，对吗？”
沈启默然地点点头。
这些话，他无法反驳。
虽然他很想问，自己基因已经改变，与孙鸿的父母在基因层面那所谓的直系关系，也已经不再那么纯粹了吧？
但，这些内容已经涉及到了保密条例，他不能说。
“再睡一觉吧，等你醒来咱们应该就已经回到地球上了。
祝你再做个好梦。”
赵小贝屈指轻轻敲了敲已经闭合的舱盖，轻笑一声，按下医疗液注入按钮。
很快，青绿色的医疗液便灌满了整个舱室，沈启也随之面色复杂地又一次陷入了沉眠状态。
***
“孙上尉，我是国防部参谋处负责人，我的质询问题是：地球时间公元二三四一年五月十六日，你所在的怒龙号太空运输舰，未经国防部授权许可，擅自离开火星防御圈。
你对此作何解释？”
“很抱歉，我无法解释。”
“孙上尉，我是国防部后勤物资保障处负责人，我的质询问题是：地球时间公元二三四一年六月二十四日，地球联合体追缉舰队通告亚华共和国国防部，宣称其所属超高速无人侦察设备，在通往地球的动态航线上，发现了怒龙号太空运输舰的踪迹。
但在追缉舰队指挥官发出通讯连线时，怒龙号太空运输舰选择了，拒绝联络。
并在随后发现侦察设备后，使用近距离太空导弹，将其击毁。
对于此事，你当时是否知情？有没有向舰长提出质疑或反对？”
“我的头部和身体脏腑器官在几天前全都遭受了重创。
大脑的记忆出现了严重缺失，因此对于您提出的问题，我无法回答。对此，我很抱歉。”
“孙上尉您好，我是国防部太空舰队指挥部负责人茱莉雅上校的副官，因茱莉雅上校与您存在直系亲缘关系，因此按照惯例，由我代为提出质询，我的质询问题是：在与地球联合体追缉舰队的遭遇过程中，怒龙号太空运输舰是否存在主动挑衅，致使冲突、交火等情况发生？”
“对此，我无法回答，希望太空舰队指挥部能够谅解。”
“孙上尉您好，我是国防部律政处副处长，我代表国防部副部长兼律政处处长孙天昊少将，向您提出质询，我的质询问题是：地球时间公元二三四一年五月十六日至六月三十日期间，您是否在怒龙号上遭遇违反军规或法律的不公正待遇？在遭遇地球联合体追缉舰队后，您是否遭遇过被拘押、囚禁、受刑、羞辱等不公正待遇？
如果有，请举例说明，并提出相关证据或口头描述。”
“对于您的问题，我无法回答。另外，感谢您及律政处所有长官们对下属军人自身权利的关心与爱护。”
“孙上尉……”
沈启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笔挺军装，表情严肃地半躺在病床上。
不远处，十余个端坐着的高级将领的虚拟投影呈半圆形浮现在那里。
他按照之前赵小贝让他背过的“标准答案”，逐一回答着各种问题。
直至最后一名自称为国防部负责人的老头，表情严肃地点头说了一句：“好了，就到这里吧。小家伙，祝你早日康复。”
随后，所有投影的将领纷纷朝他微笑示意着随之消失。
“呼~！原来这就是作弊的感觉。”
沈启自嘲地轻笑了一下，抬手按下床边的呼叫器，“你好，请帮我联系赵小贝少尉。”
“好的，请稍等！”
智能辅助系统的提示音随之回应。
几分钟后，赵小贝并未到来，反倒是之前出现投影的地方，再次浮现出一片似乎是实验室之类的投影，一个头发花白、带着眼镜，穿藏蓝色衬衫，而且还坐着轮椅的中年人的身影闪现出来。
那人脸上挂着淡笑，抬手打着招呼，“小东西，对我还有没有印象了？”
“呃，您是……抱歉，我的记忆……”
沈启吓了一跳，随即连忙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尴尬的回应。
“嗯，可以理解。”
中年人无奈地叹息着点点头，看着他继续说：“我是廉永康，你外公的养子。”
“……”
沈启惊愕地看着他，张口结舌，“您……是我外公的，养子？”
“你以前，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总是叫我康康舅。”
中年人微笑着抬手指了指沈启，“说起来，你小子也真是命大。
要不是你在追缉舰队的重炮齐射下，还带着样本原液里最重要、价值最高的一箱逃出来。而且里面还有那份‘异种’样本的话，估计我们现在已经可以给你布置灵堂，准备追悼会的悼词了。
小子，好运气呀！
虽然失忆了，但最少你人还活着。
挺好！”
“您……知道怒龙号的事情？”
沈启瞪大了眼睛，连忙追问，“您能详细跟我说说吗？
这几天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在逼问我这个！我都已经要被这件事情烦死了！”
“没有必要！不用理会那些人，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中年人摇头笑着拒绝，“小子，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不用太在意。
地球联合体先是以清剿联合国流亡政府余孽的名义，捣毁了咱们隐藏在七处火星殖民地内的所有基因改造生命体胚胎的培植基地。
而后又马不停蹄地直接追上并动手摧毁咱们的怒龙号太空运输舰，这就说明他们已经对亚华的相关秘密行动，掌握了充分的情报。
只是他们应该很清楚，咱们是不会把证据留给他们的，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干掉怒龙号，也相当于给亚华一个严厉的警告。
目的就是逼迫咱们，处死所有已经成年的基因改造生命体，自己销毁证据。
不过，现在咱们手里拿到了最重要的东西，他们还想继续依靠强权来压服亚华，只能是痴心妄想。
有了你保存下来的那些基因改造样本原液，让咱们后续继续培养制造更多基因改造生命体胚胎，成为了可能。
虽然，随着怒龙号一起被毁的一万多颗基因改造生命体胚胎，让我们几十年的研究毁于一旦，不过只要希望还在，我们就会继续抗争下去。”
“呃，您说的我没听明白。”
沈启愕然询问:“按您所说，怒龙号实际上是被地球联合体摧毁的？
您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这件事为什么国防部到现在都还没接到消息？”
“呵呵”
中年人摆摆手，“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
至于国防部，其实有一些人当然是心知肚明的，但是这是不能说的秘密。
好了，不要问太多了。
你现在的状态，其实也挺好。
在不背负太多秘密的情况下，反倒可以轻装上阵，可以更好的完成自己的任务。”
“任务？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沈启脑子里的思绪乱成一团。
本来他这个死去几百年的人突然复活，就已经让他不知所措了。
结果自从复活以后，身体原主人的各种破烂事更是让他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赵少尉现在似乎对你的好感越来越明显，不是吗？”
中年人看着他那茫然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更多了一些，“相比于失忆之前她对你的冷嘲热讽，现在不但能够用心交谈，更是开始真正关心你的安危了。
这很好！非常好！”
“……”
沈启一脸懵逼地看着对方，无言以对。
“你最多还有两年时间！”
中年人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表情略微严肃地继续说:“虽然你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得到她的心！让她为了你可以不顾一切。
这才是任务成功的关键！
不要只想着你已经有她父亲的支持，就可以先得到她的人，然后再用手段让她听话。
这种对付无知少女的手段，在她身上是很难奏效的。”
“我……抱歉，我想知道原因！为什么要让我去跟赵少尉……”
沈启被这位“康康舅”的话彻底震蒙了。
到底特么是啥情况？
这副身体的原主人到底背负了多少秘密啊！
又是什么基因改造，又是什么奉命泡妞。
这家伙年纪轻轻“业务压力”可是一点都不低啊！
按地球重量单位计算，载重可达2978万多吨！
整体全部采用最新式的氢铂发动机，共一千八百四十座。
嗯，氢铂发动机就是固态氢铂聚合电池燃料发动机的简称。
它可以搭载移民飞艇八千一百艘，以及无人空天飞行航母四十艘。
每次最大移民载员，超过200万人！
极限近地降落距离10万公里。
最大的优点除了装的多之外，就是防御火力无比强大。
足以堪称人类太空历史上的最强移动堡垒。
甚至比常年停泊在环地球太空母港的亚华空天移民要塞的防御力还要强。
不过它的缺点也同样明显，那就是移动速度极其缓慢，地月飞行一次需要400小时以上。”
沈启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惊愕地眺望者窗外那一望无际的“钢铁大陆”，耳边还不时传来赵小贝那充满自豪的淡然叙述。
此时赵小贝的介绍已经接近尾声。
“它为什么叫甲16？”
沈启好奇地追问了一句。
赵小贝显然已经习惯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询问各种常识性的奇葩问题，淡然地撇了撇嘴角，“因为在它之前，还有甲15、甲14等等，这类大型地月往返移民平台的最初型号，叫做甲级地月往返移民专用防卫型空天母舰。
后来议会的绝大部分议员在审议研发费用拨款提案的时候，经常抱怨这一系列的名字太长，太磨叽。所以议长专门发起了一项投票，结果就是所有议员一致赞成相关提案以后都用名称的第一个字加数字做为代号。
从那以后，这类装备的后续研发经费相关提案，一律都用‘甲’字加编号。
国防部在接收装备的时候，也索性以此作为称呼。”
说着赵小贝向身后示意了一下，提醒道：“时间差不多了，你需要返回医疗舱继续休眠。”
“我觉得我现在的状态还行，不用再躺进去睡了吧？”
沈启无奈地挠了挠眉心，“这几天睡得我感觉自己的头好像都变大了。”
“你的医疗方案是廉先生制定的。他多次嘱咐我，由于你的情况非常特殊，必须采用最保守的方式，直至回到地球见到他为止。”
赵小贝目光中带着些许柔和地劝慰：“毕竟远程投影不是真人亲临现场，有很多细节方面的东西，是很容易被忽略的。
听话，快点去吧。”
“好吧。”
沈启点点头，随即逗趣地朝她眨了眨眼，“我感觉你现在对我的态度，要比之前好了许多。”
“因为我发现，失忆后的你，言行方面比从前成熟了许多。”
赵小贝思索着挑眉回答，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除了总是会问一些常识性的奇怪问题以外。”
“嗯……伤痛总是更容易让人成长，不是吗？”
沈启苦笑了一下，转身回到房间内的医疗舱，看着赵小贝跟上来操作关闭舱盖的程序，叹息着问：“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的失忆。是因为过去的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有着与过去相同的躯体和外貌而已？”
“死亡和重生是对等的。”
赵小贝按下操控程序的确认键，然后转头认真的看着他，回答：“廉先生曾经说过，生命体本身只是大自然为了消耗多余的能量，经过复杂的化学构造筛选后形成的。
而智慧生命，也不过是相对拥有更多存储记忆和更复杂的生存决策方式的条件下衍化产生的有机物体。
所以，不必太纠结于你的过去。
你的父母生下你时，你的记忆是空白的。现在你虽然遗忘了出生后二十一年的所有经历，却并不代表你不再是他们的孩子了，对吗？”
沈启默然地点点头。
这些话，他无法反驳。
虽然他很想问，自己基因已经改变，与孙鸿的父母在基因层面那所谓的直系关系，也已经不再那么纯粹了吧？
但，这些内容已经涉及到了保密条例，他不能说。
“再睡一觉吧，等你醒来咱们应该就已经回到地球上了。
祝你再做个好梦。”
赵小贝屈指轻轻敲了敲已经闭合的舱盖，轻笑一声，按下医疗液注入按钮。
很快，青绿色的医疗液便灌满了整个舱室，沈启也随之面色复杂地又一次陷入了沉眠状态。
***
“孙上尉，我是国防部参谋处负责人，我的质询问题是：地球时间公元二三四一年五月十六日，你所在的怒龙号太空运输舰，未经国防部授权许可，擅自离开火星防御圈。
你对此作何解释？”
“很抱歉，我无法解释。”
“孙上尉，我是国防部后勤物资保障处负责人，我的质询问题是：地球时间公元二三四一年六月二十四日，地球联合体追缉舰队通告亚华共和国国防部，宣称其所属超高速无人侦察设备，在通往地球的动态航线上，发现了怒龙号太空运输舰的踪迹。
但在追缉舰队指挥官发出通讯连线时，怒龙号太空运输舰选择了，拒绝联络。
并在随后发现侦察设备后，使用近距离太空导弹，将其击毁。
对于此事，你当时是否知情？有没有向舰长提出质疑或反对？”
“我的头部和身体脏腑器官在几天前全都遭受了重创。
大脑的记忆出现了严重缺失，因此对于您提出的问题，我无法回答。对此，我很抱歉。”
“孙上尉您好，我是国防部太空舰队指挥部负责人茱莉雅上校的副官，因茱莉雅上校与您存在直系亲缘关系，因此按照惯例，由我代为提出质询，我的质询问题是：在与地球联合体追缉舰队的遭遇过程中，怒龙号太空运输舰是否存在主动挑衅，致使冲突、交火等情况发生？”
“对此，我无法回答，希望太空舰队指挥部能够谅解。”
“孙上尉您好，我是国防部律政处副处长，我代表国防部副部长兼律政处处长孙天昊少将，向您提出质询，我的质询问题是：地球时间公元二三四一年五月十六日至六月三十日期间，您是否在怒龙号上遭遇违反军规或法律的不公正待遇？在遭遇地球联合体追缉舰队后，您是否遭遇过被拘押、囚禁、受刑、羞辱等不公正待遇？
如果有，请举例说明，并提出相关证据或口头描述。”
“对于您的问题，我无法回答。另外，感谢您及律政处所有长官们对下属军人自身权利的关心与爱护。”
“孙上尉……”
沈启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笔挺军装，表情严肃地半躺在病床上。
不远处，十余个端坐着的高级将领的虚拟投影呈半圆形浮现在那里。
他按照之前赵小贝让他背过的“标准答案”，逐一回答着各种问题。
直至最后一名自称为国防部负责人的老头，表情严肃地点头说了一句：“好了，就到这里吧。小家伙，祝你早日康复。”
随后，所有投影的将领纷纷朝他微笑示意着随之消失。
“呼~！原来这就是作弊的感觉。”
沈启自嘲地轻笑了一下，抬手按下床边的呼叫器，“你好，请帮我联系赵小贝少尉。”
“好的，请稍等！”
智能辅助系统的提示音随之回应。
几分钟后，赵小贝并未到来，反倒是之前出现投影的地方，再次浮现出一片似乎是实验室之类的投影，一个头发花白、带着眼镜，穿藏蓝色衬衫，而且还坐着轮椅的中年人的身影闪现出来。
那人脸上挂着淡笑，抬手打着招呼，“小东西，对我还有没有印象了？”
“呃，您是……抱歉，我的记忆……”
沈启吓了一跳，随即连忙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尴尬的回应。
“嗯，可以理解。”
中年人无奈地叹息着点点头，看着他继续说：“我是廉永康，你外公的养子。”
“……”
沈启惊愕地看着他，张口结舌，“您……是我外公的，养子？”
“你以前，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总是叫我康康舅。”
中年人微笑着抬手指了指沈启，“说起来，你小子也真是命大。
要不是你在追缉舰队的重炮齐射下，还带着样本原液里最重要、价值最高的一箱逃出来。而且里面还有那份‘异种’样本的话，估计我们现在已经可以给你布置灵堂，准备追悼会的悼词了。
小子，好运气呀！
虽然失忆了，但最少你人还活着。
挺好！”
“您……知道怒龙号的事情？”
沈启瞪大了眼睛，连忙追问，“您能详细跟我说说吗？
这几天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在逼问我这个！我都已经要被这件事情烦死了！”
“没有必要！不用理会那些人，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中年人摇头笑着拒绝，“小子，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不用太在意。
地球联合体先是以清剿联合国流亡政府余孽的名义，捣毁了咱们隐藏在七处火星殖民地内的所有基因改造生命体胚胎的培植基地。
而后又马不停蹄地直接追上并动手摧毁咱们的怒龙号太空运输舰，这就说明他们已经对亚华的相关秘密行动，掌握了充分的情报。
只是他们应该很清楚，咱们是不会把证据留给他们的，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干掉怒龙号，也相当于给亚华一个严厉的警告。
目的就是逼迫咱们，处死所有已经成年的基因改造生命体，自己销毁证据。
不过，现在咱们手里拿到了最重要的东西，他们还想继续依靠强权来压服亚华，只能是痴心妄想。
有了你保存下来的那些基因改造样本原液，让咱们后续继续培养制造更多基因改造生命体胚胎，成为了可能。
虽然，随着怒龙号一起被毁的一万多颗基因改造生命体胚胎，让我们几十年的研究毁于一旦，不过只要希望还在，我们就会继续抗争下去。”
“呃，您说的我没听明白。”
沈启愕然询问:“按您所说，怒龙号实际上是被地球联合体摧毁的？
您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这件事为什么国防部到现在都还没接到消息？”
“呵呵”
中年人摆摆手，“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
至于国防部，其实有一些人当然是心知肚明的，但是这是不能说的秘密。
好了，不要问太多了。
你现在的状态，其实也挺好。
在不背负太多秘密的情况下，反倒可以轻装上阵，可以更好的完成自己的任务。”
“任务？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沈启脑子里的思绪乱成一团。
本来他这个死去几百年的人突然复活，就已经让他不知所措了。
结果自从复活以后，身体原主人的各种破烂事更是让他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赵少尉现在似乎对你的好感越来越明显，不是吗？”
中年人看着他那茫然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更多了一些，“相比于失忆之前她对你的冷嘲热讽，现在不但能够用心交谈，更是开始真正关心你的安危了。
这很好！非常好！”
“……”
沈启一脸懵逼地看着对方，无言以对。
“你最多还有两年时间！”
中年人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表情略微严肃地继续说:“虽然你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得到她的心！让她为了你可以不顾一切。
这才是任务成功的关键！
不要只想着你已经有她父亲的支持，就可以先得到她的人，然后再用手段让她听话。
这种对付无知少女的手段，在她身上是很难奏效的。”
“我……抱歉，我想知道原因！为什么要让我去跟赵少尉……”
沈启被这位“康康舅”的话彻底震蒙了。
到底特么是啥情况？
这副身体的原主人到底背负了多少秘密啊！
又是什么基因改造，又是什么奉命泡妞。
这家伙年纪轻轻“业务压力”可是一点都不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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