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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失踪

    与卡德拉邦西南部接壤的是拉喀喀邦,拉喀喀邦有着12万立方公里的土地面积,人口却只有区区6万,人民生活就只生活在拉喀喀邦1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士兵也只会守护这一万平方公里土地上,究其原因是这剩余11万土地历来便是“无争之地”,这个散装联邦国家自被“统一”后,至今往上数六代政权,当中每代王朝的每一任领导者除了在搞些为了让大家看起来自己有在做事,从而忽略自己在剥削底层供自己享乐而搞的政治斗争,宗教互斗外,就是派人向这个“无争之地”进发,只因一直有着数千年前就有关于这片巨大沙漠的几个传说,一说是“这地方最初就是拉喀喀邦甚至是这个散装国家的人类原先居住的地方,后来有个魔王出现,有个仙人站出来和魔王大战了几百年,最后把魔王诅咒了,魔王死之前就把这地方变成了这副模样,但是沙漠中间还有多到足以买下整个世界的宝藏”,还有的说是沙漠里有些怪物,什么可以叫作龙的巨蛇,砍下来一只脚,脚立着就足以爬上天去的魔王,什么沙漠里其实也有一个国家,那个国家水土丰饶,是神仙住的地方,是个圣地之类的所谓“应许之地”。虽说派去的人很多,各个宗教的朝圣者冒险家什么的进去的也不少,但往往只有少数人得以幸存归来。故在上一个王权——“孔雀王朝”时期,有一条颇为离谱的刑法,就是死刑犯必须进入沙漠,而重刑犯可以选择进入沙漠,前者如果得以幸存并取得沙漠中的线索可以免除死刑,改为终身苦役,而后者则可以适当减刑甚至免除刑罚,不过这条法令颁布的三十年后,一般人宁愿接受死刑与重刑,也不会选择进入这片可怖的区域,毕竟比起砍掉双腿,割鼻剥皮,看起来也总好过像那个历史上著名的恐怖匪首“桑贾伊·达乌德·莫迪”,这个身高两米二三,体重二百五十斤的巨汉在进入沙漠后,最终只剩下碳化的尸体被当季的风暴卷起后落在城镇的广场中,在次日风暴平息后才被没资格进入地下避难,只得在地上等死的“不可接触者”发现。

    但说句实话,那些传说故事误打误撞中也猜对了些什么,万里黄沙之下,就有着绵延数百里的机械元件山脉,如果说只要是个地方就会孕育出生命,且若是有自主思考能力的机械可被称为生命,那此处也能算是生机盎然。小到细菌大小,大到飞禽走兽,甚至没有碳基生物作为蓝本的各式怪异机械生命体,可谓五花八门,一应俱全。

    踏足于此,只要大脑抵得住酷热而不宕机,且自带有光源能让自己看到此处后,脑子大概会第一时间冒出两个问题:它们算是生物吗?它们有灵魂吗?灵魂对于生物的定义重要吗?

    此刻的所谓“掌印”就在一个机械原住民的指引下,向着山巅快步跑去,倘若往时,他就已经不那么情愿走路,更何况跑?但这次不同,他要见的“人”要求他跑起来,他不能拒绝,他也知道这是那“人”的恶趣味,那“人”就特别喜欢看动物跑步,毕竟一个躺在铁箱里不能动的家伙可没有这种机会,就像他本身一样。

    不过不打紧,他可以跑得很快,比平日驮着他的家伙还要快。

    终于路程过半,“停下吧,信息记录已经够了。”上一秒他刚刚掠过的一颗钢柱上传来了冰冷的机械声,但他还是继续向前飞奔。

    “所以说,掌印,你找我做什么?”

    “我要你帮我些忙!”

    而后,一条灯龙从山巅亮起,一路亮到“掌印”所在的位置,照得这漆黑的世界有如白昼。不一会儿,“掌印”就冲到了那口维生舱跟前,只是此时的他狼狈地刹不住脚步,差点就摔倒在地,只是他根本顾不得太多,抬着那双异于常人的大手死死挤压着他那颗好像要炸开的头,强韧的意志力也只能支持他吐出几个字:“计划出了大问题!”

    言语落地,维生舱猛然打开,几只机械手从内伸出,将他抓取带入其中,一支针筒刺入他的后颈,将一剂药物注射入体内同时接入他的大脑,钢铁废墟下,其中一座巨大的服务器同时开始高频运转。

    “好久不见,思礼同志,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他滞了一滞,颤巍巍地说:“我需要。。。备份意识,以及时光机。”

    在恍惚中,他脑中开始闪回许多东西,天空被一次又一次揉碎重组之前的一切。。。

    “八方兵主,赐我战心,十二人王,铸我金身!”

    托天巨人的肉身此时开始膨胀,浑身肌肉紧绷之下还在不断增长,终于,他开始适应天上这人类以百年为计所筑成之建筑的重量。而在他身上奔驰的,是有着他八分之一血脉的青年,终于在巨人的小臂上猛的一蹿,跳入教廷内。

    只见他一手握着一根“鞭子”,一手从斑斓衣中掏出两道符箓,往双腿上一贴,顿时,他的身影就出现在教廷的各处,在他跑过的地方,“鞭子”拖在地上,就像忒休斯在弥诺陶洛斯的迷宫中穿行时在地上留下的羊毛线一般。

    时间过去许久,倘若在温润潮湿的地方,一碗米饭大概会在六小时开始酸,十二小时后就已经开始发酵,十六小时已经变红发臭,二十四小时后长出霉菌,三十六小时后变成长满霉菌的米汤,只是他无法通过什么东西来作为参照物,他只知道玩了命地奔跑,他只能大概通过符纸效用来大概估量自己到底跑了多久,而此时,他也只跑了七层楼,根据消息,在他之上,如果祈教没有在二百年内有在地底下进行任何秘密地深挖扩建,那他只需要再跑六层就可完成这一阶段的任务,只是这“如果”大概率是不可能的事情,每一任教皇和其有着等用身份的混账都会在上任后,每年以“休假”为借口消失三个月,而期间他们并不会去往其他地方,也没有人知道这些位高权重的宗教贵族们到底在这座巨型教廷的哪里。眼下他能做的只有脚踩着一幅又一幅的巨型穹顶宗教画上,越过一个又一个的障碍,冲破一扇又一扇或简陋或巨型沉重的门。

    而地上的众人,有人在维护防护罩,有人在为大家不断输送各种力量,还有人在休整与为大家给予着不同的帮助,只有巨狼沃夫如同石像般伫立在原地,口中的宝剑在蓝色的剑鞘中,外部又被一块蓝色的布包裹着,静候一个人将之取走拔出。

    阿庚今天照旧是跑着步听歌。

    不过是手机联着广播站,破音响尽力地放声,只是今天更破了,电流音的加持下,放出来的就像重感冒病人一样,且不知是否和回南天有关,对插口有影响,感觉今天的手机连接也有点接触不良。

    “Oi!庚!”正在调整呼吸中,阿庚被干事拦下,“不要开那么大声啊,还跑出来跑步,刚刚领导和老师过来看见没人,还放live版的歌。。”

    面对训话,阿庚向来就甚少面对,这时候他就像很多人一样开始走神逃避这些训话,听着歌,喇叭的噪声却又越发刺耳,电频声终于在某一刻和噪声并轨,整道音波搅作一团撞入耳中,许久,突然消失。

    “无字暗语你也心中有知——”

    跑楼是真的很痛苦的一件事,当保安惯了,又好像没什么。

    “收到,收到。”

    作为保安,没得坐客梯,又不给坐货梯,烦人,出事了更是烦人。

    推开厚重的防火门,就看到个呼机被随意丢在地面,它旁边的这个礼宾在拿着纸巾擦鞋子,他经常擦鞋子,其实每个月,洗衣房里都会有新皮鞋供应,但我还是喜欢我的靴子,它的皮质柔软,内衬柔滑,已经穿出我的脚型,怎么跑跳也不会卡脚,所以我会在下班时在更衣室里用擦鞋机好好擦干净,然后上油,抛光打蜡,但我也不曾像他一样。

    “等等,好了,走。”

    走出员工区域,转两个弯就到房门口,他打开胸前的摄像头,敲了敲房门,报上职位名称,再敲,再报,再敲,再刷卡开门,却只开一道缝隙,然后敲门报名,再打开房门。这是规矩,我一直相信并遵循着每一条规矩行事,别人说的,自己的,群体的,组织的,各种规矩有先后主次,规矩之间有矛盾时,就看情况而定。

    他掏出了一张房卡,插入取电卡槽,打开房间灯后,视线越过他的肩膀,可以看到房间内一切虽然杂乱,但必然合乎住客的行动线,符合住客自身的逻辑,符合住客自己那套规矩。

    譬如地上的那张纸,客人大概吃了个牛肉玉米饼,公司的西厨房出品,肉碎和酱汁粘在纸上,看来他很饿,吃的时候还把一部分纸胡乱塞进口里,不然肉碎和酱料也不会撒在地毯上。

    同时,他洗澡时并非在衣柜一侧进浴室,而是在床的那一侧进入,他很疲惫,需要赶快洗个澡,所以袜子丢在入门处的衣柜前,而衣服丢在床边,香云纱。

    不出所料,底衣底裤就在洗手池旁的洗衣篮里,酒店提供的肥皂放在淋浴间的架子上,被用了半块,我也很喜欢酒店的肥皂,没有味道,如果要涂走珠液或者喷香水,肥皂味不会和其他味道糅合,很好用。

    浴缸还是没用浴缸套,水渍清晰可见,头发还粘在浴缸里,一旁还有个用过的发套,如果是我我也会在涂抹护发素后,过了三分钟就立马把发套摘了把头发洗了,发套太闷了,但是是那种闷得人心烦的闷,而不会让人感到想立即昏睡过去那种,让人感觉不适。

    只是我晓不得刚刚进房间里的人去哪了。

    在房间里失踪?

    他示意我也离开房间。

    出房间后关上门,让我回去打份报告,抄送到总经理办公室。

    阿庚躺在水泥地上望天打挂,他自小就喜欢躺在露天的地上,特别是昏昏欲睡时,那种人也好像要掉到天上去,而理智又告诉自己不会掉到天上,二者保持微妙平衡后仍会有的轻微恐惧感,有点刺激。

    “跟他昏昏入睡,是否忍让令人。。”

    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如羽毛般轻,缓缓坠向天空,一切都是倒转的,身旁的楼房内,从硬朗简约的现代美学装修,到八九十年代人们喜欢的那种黄色夹板包边门框,假天花板,或生活气息浓重,或废置凋荒防水布包着家具电器,阳台上的花草植物或充满生机,或枯败凋敝,每一层楼的阳台都有所不同,抬抬头,看见水泥地面上的自己,而自己正逐渐与之拉远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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