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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怪字

    郝木阳让钟鸣鼎画了几张遮阴符,又把村口屠夫刘瘸腿那里借来的杀猪刀别在腰上,遗憾道:“可惜了,如果那把西瓜刀还在就好了,有那东西下墓,遇到些厉害玩意也有底气的多。”猪是有生命的物种,死的时候也会有怨气,因此杀猪刀也会有煞气,但是远不如杀过人的刀,尤其是杀过大人物的刀!

    钟鸣鼎一边画符一边不解的问道:“师父,西瓜刀你就别想了,上次还是软磨硬泡借来的,可是为什么要画遮阴符?那种东西不都是接触阳气才会闹腾吗?”

    郝木阳笑道:“嘿嘿,傀和鬼虽然都是属于同类,但是鬼喜阴,遇阳而起,而傀却恰恰相反,它对阴气更为敏感,所以喜欢在大白天活动,甚至高兴的时候还会出来溜达溜达晒晒太阳。而活人的生气虽然以阳气为主,但是也有阴气,所以我们带着遮阴符,就等于蒙上了它的眼睛,如果阴阳俱在的活物靠近它,必然会惊动它。”

    钟鸣鼎打趣道:“师父,你藏私啊,以前怎么没教过我?还有哪些压箱底的东西统统告诉我!”

    郝木阳骂道:“藏你娘的蛋,谁知道会遇到这种东西?师父我十七岁跟着你太师父出山,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碰上。”

    二人收拾好家伙事,急奔了个把钟头,来到了连山,二人歇了一会儿又爬上半山腰,果然看到一排排的土坑。二人分别掏出遮阴符贴在后背上,郝木阳道:“只要不用手碰这里的东西就不会漏阴,我们再往上走走,既然有古墓,必然也是风水不错的宝地,再根据七星定穴法,基本上就可以确定古墓的位置和入口。那东西喜阳不喜阴,晚上天黑了趁它没多大本事的时候我们再上山。”

    捱到天黑,二人又向上爬了大概一百来米,爬的时候看似挺陡,上到山顶后却很平坦开阔,郝木阳打起手电四处照了起来,只见整座山东头大,西头小,正东边缘往下十来米还有一方水洼,生满了野荷,好一个蜻蜓点水穴!能埋在这里的不是文臣就是大将!郝木阳根据这座山的规模画了一个七星图,又根据蜻蜓点水里水的位置,确定了古墓入口在摇光位,也就是破军位,是这个墓局的最东头,确切地点就是荷塘往东下行九米。

    钟鸣鼎道:“师父,我们走的太急了,忘了带工具,知道了地点也进不去啊。”

    郝木阳得意道:“你还嫌师父年纪大了脑袋不灵光,你自己怎么也成了猪脑袋?既然那些村民是在这半山腰着的道,说明这古墓已经被挖开过,必有通道,不然它是怎么放出来的?别他娘的废话了,赶紧找,把这里的小树荒草能砍的都砍掉!”

    约莫半个小时,钟鸣鼎突然兴奋的叫道:“快过来看,师父,这里有个圆洞!”

    郝木阳连忙跑了过来,扒拉了几下枯草,:“他娘的,果然是盗洞,看来已经有人来过了,跟在师父后面,什么都别碰!”说完一马当先的钻了进去,钟鸣鼎也跟在师父后面爬了进去。

    这盗洞直径也就五六十公分,连转身都没办法,钟鸣鼎嘟囔道:“师父,你说这挖盗洞的人是猴吗?怎么挖的这么小,要是碰到什么东西想调头都没办法。”

    郝木阳没好气的道:“你懂什么,这盗洞挖的非常有水平,方洞省时省力,圆洞抗压能力强,用句时髦的话来说,就是非常专业,我敢说,这盗洞直接通向墓门!”

    又向前爬了大概七八米,果然前面出现一个大空堂,大概有个百十平方,高四五米,一道石门倒在门外,已经断成了两截,墓志铭也倒在了地上,墓门两旁还有两樽石雕的镇墓兽,看样子像是仙鹤。郝木阳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在古代,能用上仙鹤镇墓的,必是二品以上大员才有资格!比那个唐朝刺史官大的多了。”

    二人顺着墓门走了进去,这墓道大概有两米来宽,都是整块的青砖铺就的,走了大概三十来米,前面又出现一道门,跟刚才不同的是这座石门碎了一地,散落在墓门口各处,一片狼藉。

    郝木阳道:“这绝对不是人力所为,看样子像是炸药炸的,难道是现代人进来过?”二人正在研究这座碎裂的石门,突然听到身后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嘶嘶”声正在慢慢靠近!

    郝木阳大叫道:“不好,快跑,那东西跟了过来,他娘的,他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钟鸣鼎毕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传说中的东西,说不慌是假的,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那都是骗人的。

    二人向墓门内慌不择路的跑了起来,可是那种若有若无的“嘶嘶”声还是一直在不远不近的跟着。郝木阳道:“我们不是贴了遮阴符吗?怎么还是惊动它了?咦?鸣鼎,你的符呢?”钟鸣鼎伸手向后背摸了一把,空空如也,惊倒:“不知道啊师父,你的符也不在了!”

    郝木阳摸了摸后背焦急道:“坏了,可能是在刚才爬洞的时候被蹭掉了,你先往里跑,找个地方等我,这玩意喜欢阳气,我摆个聚阳阵让它舒坦一会,说不定可以挡它一挡。”

    钟鸣鼎也是满头见汗,惊慌道:“师父,还是我来摆阵吧。”

    郝木阳怒极道:“这个时候了还争什么争,你以为是娶媳妇啊?你法力太低,摆的阵挡不了多久,快走!”

    钟鸣鼎虽然担心师父,但看到师父如此自信,便也不再坚持,稍微踌躇后扭头就向后跑去。

    郝木阳盘膝而坐,手捏法诀,左手向上一抛,七枚蘸了鸡血的铜钱在空中不停的变换着方位,然后准确的落在七星方位上,接着又掏出一张聚阳符撒在空中,那张符无火自燃,落在七星阵里,然后右手猛的将杀猪刀扎在地上,大吼道:“开”!,只觉一股暖风缓缓从四面八方流了过来,汇聚在七星阵里,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暖流漩涡。那瘆人的嘶嘶声终于停了,郝木阳赶紧起身拍了拍屁股向墓门内跑去。

    郝木阳向前跑了十几米,又向右边的通道跑了几十米,只见钟鸣鼎打着手电蹲在地上,好像在研究什么东西。

    郝木阳跑过去喘着粗气问道:“鸣鼎,研究什么呢,还不赶紧跑,这墓里阳气少阴气多,等那家伙把阳气吸干净了就会再追过来!”

    钟鸣鼎道:“师父,你看这地下躺的死尸,好像不止一波人。”

    郝木阳拿过钟鸣鼎的手电照了照,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几具尸体,一共六个,看样子都有些年头了,衣服下面只剩下了骷髅,左边的四具尸体穿着飞鱼服,腰悬绣春刀,但是刀都落在了地上,看装束是明朝人,其中有一把不一样的刀卡在另一个人的胸骨上,手上拿刀的这个人腰椎上却卡了一把绣春刀,郝木阳道:“要知道绣春刀可是大明皇帝御赐的,一般人可是不能随意佩带的,这些人身穿锦衣卫官服,说明这些人是当时的皇帝老儿派来公干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为什么这两把刀却插在同伴的身体里呢?”说完一脚将那具骷髅踢烂,弯腰拾起了那把刀:“这把刀挺漂亮的,一会带回去研究一下,鸣鼎,你也拿一把,说不定一会用得上。”钟鸣鼎依言随便挑了一把,反正剩下的刀长得都一样。

    郝木阳将刀揣在裤腰带上,又打起手电看起了另外一拨尸体。这一波尸体比刚才那一波更奇怪,只见这两人只剩下了皮囊,却没有骨头,腰上的武器都好好的挂在腰带上,刀身和吞口都锈在了一起,好像是还没来得及拔刀就死了。

    钟鸣鼎道:“师父,我明白了,这两个人是在这里碰上了傀,然后因为傀气入体而死,因此连刀都没有拔。但是那几个锦衣卫是怎么回事呢?”

    郝木阳道:“孺子可教也!那几个锦衣卫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因为分赃不均内讧而死。”

    钟鸣鼎摇了摇头道:“师父,我看不一定,如果是因为内讧,或者分赃不均,那地上应该也有遗留的财宝才对啊?可这里什么都没有。”

    郝木阳点了点头道:“说的在理,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要杀人灭口,可能某个人在这里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准备杀人灭口,看情形最后同归于尽了,得到的消息也没带出去。”说完又拿手电对两边的墙壁照了照,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有。

    郝木阳将手电递给钟鸣鼎道:“你拿着手电,我开天囱看看。”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郝木阳收了功道:“怪不得,原来这两面墙壁上都有字,看样子是用一种深海的鱼骨磨成粉写上去的,这种鱼常年生活在深海之中,骨刺透明,乃至阴之物,所以磨成粉写在墙上常人根本看不到,只是这些字我却是一个都不认识!看来这些锦衣卫里有人能看懂。”

    钟鸣鼎笑道:“师父,你忘了我的专业是干什么的了?”

    郝木阳翻了个白眼道:“干什么的?不就是抓鬼的吗?还能是干什么的?”

    钟鸣鼎急的直跺脚,无语道:“哎呀师父,我是研究古汉语的,只要是古代的字我都认识!你等一下我也开一次天囱。”心想这下自己的专长终于有用武之地了,也好在师父面前露一手!

    还不到两分钟,钟鸣鼎就收了功,摇了摇头失望的道:“哎,真是不可思议啊!”

    郝木阳连忙问道:“什么不可思议?你认识那些字?快讲讲上面说的是什么?”

    钟鸣鼎道:“师父,居然还有我不认识的古文字,你说是不是不可思议?”

    郝木阳拿起手电照了照钟鸣鼎的脸,作势要打的骂道:“你他娘的翅膀硬了是不是?敢拿你师父开涮?”

    二人又沿着墓道往前走向左拐了两个弯,回到主墓道,往前又走了几十米,只见一只大气磅礴的棺椁停在一个空旷的大厅里,怕是有四米来高,一米宽,棺椁四周还有那种铜制的灯台,八个方位各有一盏,里面居然还有一种粘粘的东西,每盏灯后面还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里有些红色的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而四根承重的大柱子上写满了刚才那种怪字!最不同寻常的是这具棺椁是竖着放的!

    钟鸣鼎惊掉了下巴,昂着头惊讶的道:“哇,好大一口棺材!这人以前得是多大的官啊!”

    郝木阳踹了钟鸣鼎一脚骂道:“那是棺椁,棺椁!老百姓的木匣子才是棺材,以后别说是我徒弟,他娘的,我丢不起那人!”

    钟鸣鼎摸了摸被踢的屁股问道:“师父,咱先别研究什么棺椁不棺椁的了,我想知道这棺椁为什么竖着放?棺椁一般不都是平着放吗?”

    郝木阳道:“这是一个蜻蜓点水穴,棺椁只能竖着放,没听说过先人竖着葬,后人一定旺吗?”

    钟鸣鼎也没心思管这人的后代到底旺不旺,拿起打火机走到灯台旁边对着那粘粘的东西试着点了起来,郝木阳见状连忙大吼道:“快住手!”可是已经晚了,钟鸣鼎还真的点着了一盏灯台,看来那粘粘的东西应该是一种特殊燃料,可以长久存放。

    郝木阳怒道:“你个小兔崽子干嘛呢?不想活了是不是?”说完紧张的盯着那具大棺椁。

    钟鸣鼎不解道:“怎么了师父?我就是想试试看能不能点着,这样可以看的更清楚一些。你看这么久了也没啥动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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