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老君眉
刚半上午大伯母就过来找祖母了。
等大伯母与祖母议完事，洛心棠瞅准时机上前询问：“大伯母，怎么能成为一个女将军呢？”
大伯母一愣：“你想成为女将军？”说完还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洛心棠，这么个娇柔的小姑娘，跟英姿飒爽的女将军，简直就是一黑一白，一正一负两个反面呀！
她怎么会想成为女将军呢？
洛心棠被打量得有些伤自尊，脸色有些讪讪，厚着脸皮答道：“是我。可以吗？”眼神还充满期待地看着大伯母。
大伯母不忍心一口拒绝，只好咽了咽口水：“我不知道。”
“你以前不是女将军吗？”洛心棠有些不懂了。镇国公别院里那副画上的女将军，不是大伯母吗？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没当过女将军。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女将军的？”
“之前在镇国公家的别院见过一副画，画上有个女将军，镇国公说和我还有关系，我就以为是你。”洛心棠有些沮丧。
大伯母脸色微煦：“你倒是可以问问镇国公那位女将军是谁。正好，镇国公老夫人派了人过来问候锦绣公主，你有什么话可以让他们捎带回去。”
永昌侯夫人陈氏觉得洛心棠若能与镇国公成亲也挺好。她娘家就在云南，与镇国公家有亲，这样一来亲上加亲，以后也省得棠儿老被皇帝撩拨，成天心惊胆战的。
“好啊好啊，那就麻烦大伯母了。您就帮我带句话：画上的女将军和我是什么关系？”
到了午饭后，镇国公府就有人回话了，大伯母却只送过来一盒茶叶，说是镇国公的回复。
洛心棠百思不得其解。茶叶是什么意思？和女将军有啥关系？可惜大伯母太忙，一直没过来，她想了想，还是去找了祖母。
祖母听完她的讲述又拿过茶叶看看，才说道：“这个茶叶的名字叫老君眉。你可懂了？”
洛心棠念叨老君眉几遍，才反应过来：“镇国公的意思，是祖母您就是那位女将军？”
祖母翻了个白眼：“我看起来不像吗？”
确实不像。洛心棠不想说违心话骗祖母。
祖母不爱动弹，长年坐着不动。后来她才知道，祖母腿有旧疾，性子又要强，所以就索性尽量不出门了。
性子又清冷，不怎么爱搭理人，就是个有些傲气加脾气古怪的老太太，怎么可能会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呢？
祖母见她一副不信的样子，倒是有点高兴，喊了一声：“小旗，把我的那套披挂找出来，让我这糊涂的小丫头瞧瞧！”
汪嬷嬷含笑称是，便带丫鬟去寻东西了。
不一会儿，一套银光铮亮的盔甲被摆到榻上。
洛心棠有些不敢置信地上前摸了摸，啧啧赞叹。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祖母，我可以试试吗？”
祖母吃惊地笑着摇头：“你？看你一阵风就能吹倒，光盔甲就能把你压垮！”
洛心棠觉得祖母太看轻自己，有些撒娇地撅嘴跺脚。
祖母很少见她这副撒娇的样子，倒也一时开怀：“好好好，让我们家的小娇娇试试。来，小旗，帮她披挂上。”
汪嬷嬷含笑上前，和丫鬟抬着胸甲给洛心棠穿上，洛心棠就立即感觉全身沉重压抑得透不过气。再把护臂的山文甲披挂上，洛心棠就不敢动弹了，只是转着眼珠求助似地看着祖母，嘴巴却还倔强，不说服软的话。
祖母见状，就阻止了汪嬷嬷继续给洛心棠披挂的动作，反而让她给洛心棠把盔甲脱了下来。
祖母喝了口茶叹气：“你小的时候，我也曾想过把你培养成一个女将军，谁知道你不配合，动不动就哭，就生病，把老太婆愁得呀，只好把你扔给宫里的姑母，好容易才把你养活，养成这么个娇滴滴的小丫头，现在你又要当个女将军，你说说，这不是难为人吗？”最后一句话，却是拍着手对汪嬷嬷说的。
洛心棠有些不好意思，过去趴在祖母膝盖上，可怜巴巴地说：“小时候不懂事，怕疼，又怕您。现在棠儿懂事了。经历了那么多，棠儿发现自己太差劲了，什么都不懂，还动不动就受伤。所以我就想，如果我能像女将军一样又有力气又能干，还能保护自己就好了。”
祖母难得慈爱地抚了抚她的头发：“傻丫头，要做到这些不一定非要自己成为女将军。”
洛心棠听祖母话里有话，连忙抬起头，期待祖母继续说下去。
祖母却换了话题：“今天镇国公拿来的茶叶，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洛心棠点点头。
祖母说：“这得怪你姑母，毕竟她也是顺带着照顾你，没有全心全意培养。不过现在学也不迟，只要你肯学，祖母好好教你。”
洛心棠一听，有些欣喜和感动，壮着胆子搂住了祖母的脖子，眼泪都快溢出眼眶了：“祖母。”
祖母见她如此孺慕，略有些不习惯，却没拒绝，反而有些慈爱和嗔怪地瞅了瞅她，手指头点上了她的额头：“你呀你，打小就爱哭，都快及笄了还这么爱哭，也不知道害羞。”
洛心棠记忆中祖母一向是严肃不苟言笑的，现在居然这么慈爱，还会开玩笑，让她有些震撼。
看来自己最近出格的经历不仅没让祖母恼怒，反而让她跟自己变得亲切许多。
“明天你去找你四伯母，让她教你各种茶叶都是什么意思。这种暗语，他们书香世家的人最会用了。另外，我也让她教教你如何与人打交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要总是一根筋直心肠待人。至于其它的，祖母一步一步再教你。”
洛心棠自然点头称是。
“不过，今天晚上，你先去好好劝劝锦绣公主。她今儿个都没怎么吃饭，我怕她把身子熬坏了。她虽是皇家公主，但也是老婆子的亲外孙女，和你是一样的。一定帮我把她劝好了。”
洛心棠愣了一下才惊喜说道：“祖母，您不禁我足啦？”
等大伯母与祖母议完事，洛心棠瞅准时机上前询问：“大伯母，怎么能成为一个女将军呢？”
大伯母一愣：“你想成为女将军？”说完还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洛心棠，这么个娇柔的小姑娘，跟英姿飒爽的女将军，简直就是一黑一白，一正一负两个反面呀！
她怎么会想成为女将军呢？
洛心棠被打量得有些伤自尊，脸色有些讪讪，厚着脸皮答道：“是我。可以吗？”眼神还充满期待地看着大伯母。
大伯母不忍心一口拒绝，只好咽了咽口水：“我不知道。”
“你以前不是女将军吗？”洛心棠有些不懂了。镇国公别院里那副画上的女将军，不是大伯母吗？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没当过女将军。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女将军的？”
“之前在镇国公家的别院见过一副画，画上有个女将军，镇国公说和我还有关系，我就以为是你。”洛心棠有些沮丧。
大伯母脸色微煦：“你倒是可以问问镇国公那位女将军是谁。正好，镇国公老夫人派了人过来问候锦绣公主，你有什么话可以让他们捎带回去。”
永昌侯夫人陈氏觉得洛心棠若能与镇国公成亲也挺好。她娘家就在云南，与镇国公家有亲，这样一来亲上加亲，以后也省得棠儿老被皇帝撩拨，成天心惊胆战的。
“好啊好啊，那就麻烦大伯母了。您就帮我带句话：画上的女将军和我是什么关系？”
到了午饭后，镇国公府就有人回话了，大伯母却只送过来一盒茶叶，说是镇国公的回复。
洛心棠百思不得其解。茶叶是什么意思？和女将军有啥关系？可惜大伯母太忙，一直没过来，她想了想，还是去找了祖母。
祖母听完她的讲述又拿过茶叶看看，才说道：“这个茶叶的名字叫老君眉。你可懂了？”
洛心棠念叨老君眉几遍，才反应过来：“镇国公的意思，是祖母您就是那位女将军？”
祖母翻了个白眼：“我看起来不像吗？”
确实不像。洛心棠不想说违心话骗祖母。
祖母不爱动弹，长年坐着不动。后来她才知道，祖母腿有旧疾，性子又要强，所以就索性尽量不出门了。
性子又清冷，不怎么爱搭理人，就是个有些傲气加脾气古怪的老太太，怎么可能会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呢？
祖母见她一副不信的样子，倒是有点高兴，喊了一声：“小旗，把我的那套披挂找出来，让我这糊涂的小丫头瞧瞧！”
汪嬷嬷含笑称是，便带丫鬟去寻东西了。
不一会儿，一套银光铮亮的盔甲被摆到榻上。
洛心棠有些不敢置信地上前摸了摸，啧啧赞叹。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祖母，我可以试试吗？”
祖母吃惊地笑着摇头：“你？看你一阵风就能吹倒，光盔甲就能把你压垮！”
洛心棠觉得祖母太看轻自己，有些撒娇地撅嘴跺脚。
祖母很少见她这副撒娇的样子，倒也一时开怀：“好好好，让我们家的小娇娇试试。来，小旗，帮她披挂上。”
汪嬷嬷含笑上前，和丫鬟抬着胸甲给洛心棠穿上，洛心棠就立即感觉全身沉重压抑得透不过气。再把护臂的山文甲披挂上，洛心棠就不敢动弹了，只是转着眼珠求助似地看着祖母，嘴巴却还倔强，不说服软的话。
祖母见状，就阻止了汪嬷嬷继续给洛心棠披挂的动作，反而让她给洛心棠把盔甲脱了下来。
祖母喝了口茶叹气：“你小的时候，我也曾想过把你培养成一个女将军，谁知道你不配合，动不动就哭，就生病，把老太婆愁得呀，只好把你扔给宫里的姑母，好容易才把你养活，养成这么个娇滴滴的小丫头，现在你又要当个女将军，你说说，这不是难为人吗？”最后一句话，却是拍着手对汪嬷嬷说的。
洛心棠有些不好意思，过去趴在祖母膝盖上，可怜巴巴地说：“小时候不懂事，怕疼，又怕您。现在棠儿懂事了。经历了那么多，棠儿发现自己太差劲了，什么都不懂，还动不动就受伤。所以我就想，如果我能像女将军一样又有力气又能干，还能保护自己就好了。”
祖母难得慈爱地抚了抚她的头发：“傻丫头，要做到这些不一定非要自己成为女将军。”
洛心棠听祖母话里有话，连忙抬起头，期待祖母继续说下去。
祖母却换了话题：“今天镇国公拿来的茶叶，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洛心棠点点头。
祖母说：“这得怪你姑母，毕竟她也是顺带着照顾你，没有全心全意培养。不过现在学也不迟，只要你肯学，祖母好好教你。”
洛心棠一听，有些欣喜和感动，壮着胆子搂住了祖母的脖子，眼泪都快溢出眼眶了：“祖母。”
祖母见她如此孺慕，略有些不习惯，却没拒绝，反而有些慈爱和嗔怪地瞅了瞅她，手指头点上了她的额头：“你呀你，打小就爱哭，都快及笄了还这么爱哭，也不知道害羞。”
洛心棠记忆中祖母一向是严肃不苟言笑的，现在居然这么慈爱，还会开玩笑，让她有些震撼。
看来自己最近出格的经历不仅没让祖母恼怒，反而让她跟自己变得亲切许多。
“明天你去找你四伯母，让她教你各种茶叶都是什么意思。这种暗语，他们书香世家的人最会用了。另外，我也让她教教你如何与人打交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要总是一根筋直心肠待人。至于其它的，祖母一步一步再教你。”
洛心棠自然点头称是。
“不过，今天晚上，你先去好好劝劝锦绣公主。她今儿个都没怎么吃饭，我怕她把身子熬坏了。她虽是皇家公主，但也是老婆子的亲外孙女，和你是一样的。一定帮我把她劝好了。”
洛心棠愣了一下才惊喜说道：“祖母，您不禁我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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