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处于下风
“奴才知罪，这就去改正！”李德跪下叩首退出。
李德是皇帝打小就服侍左右的大伴，两人情感深厚，多年生死共患难，早已非寻常主仆关系。裴其衡对李德也足够放权，内廷的十二监、四司、八局均交由李德统一管理。
李德为人勤勉敦厚，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只是内廷事多，他也难以事事周全。
“希望陛下早些娶个贤惠的皇后，把后宫一摊子管好，也让老奴安生安生。”李德叹气。
裴其衡如今倒是实现了当初了愿望，娶了十几个妃嫔，可真正入了他心的，李德知道只有洛心棠一个。只是这洛小姐娇娇怯怯的，也不像个能管好后宫之人。
裴其衡年少时受到的磋磨困难太多，李德倒也希望他能得偿所愿，迎娶心上人。只是他不明白，娶了那么多嫔妃却不碰，这是抽的哪门子邪风，图个啥？
裴其衡也不理解自己为何会这样。
他自己对甄觅、施婕妤等还是有些兴趣的，可是若真要宠幸她们，内心却有些没底，总怕有些事情到时候无法挽回。
作为喜欢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强权者，他不喜欢失控这种感觉。
是小丫头在昌平行宫菊花圃对自己说的那番话，限制了自己？
他虽贵为皇帝，但在与小丫头的这段感情里，一直处于下风。
小丫头看着娇娇柔柔，实则烈性，待自己虽也是一片深情，可绝不依赖，并不攀附，甚至她还随时准备嫁给别人。
小丫头下午临别的那个眼神，是要跟自己绝交吗？
裴其衡心里不安，感觉需要做些什么。
“皇上，甄才人求见，说是皇上要的桂花糕做好了。”夏秋禀报。
甄觅呈上还冒着热气的桂花糕。
裴其衡看了半天糕点，突然问道：“你们女孩子，喜欢收到什么礼物？”
甄觅有些愣神，脑子飞快转了一圈就说道：“不拘什么礼物，心意最重要。”
她顿了顿，见裴其衡没有说话的意思，又说：“比如说丝帕，香囊什么的……”
她没敢说发簪等贵重物品。裴其衡突然问这个问题，是要送给自己，还是给洛心棠，还是别人？
若是给自己，她不敢要发簪、首饰等略显贵重的物品，怕裴其衡又多想，怀疑她的用心。
“甄才人今夜留宿这里吧。”裴其衡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他让夏秋去针工局领几幅手帕，自己却去了梅园，亲手摘下一枝梅花。
手帕取了回来，裴其衡挑了一块绣着大雁、一块绣着两只鸳鸯的手帕，加上那只修补好的陶埙，还有亲手折下的梅花，让影卫连夜给洛心棠送过去。
夏秋目光闪了闪，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说！”
“是，甄才人那里要不要送块丝帕，陛下您问了她……”
“你随便挑块给她吧。”
裴其衡就寝，很快就睡着了，两天一夜的高强度工作，绕他身体强壮，也颇为疲乏。
起床参加早朝时，影卫回复：“洛小姐喝了药睡着了，现在还未醒转。”
刚下早朝，他便问夏秋：“影卫有什么回复？”
夏秋直接下跪：“回皇上，东西已经送回乾清宫了。”
裴其衡看到已经被砸成碎片的陶埙，剪成碎块的丝帕，还有被折断成好几截的梅枝，内心一阵抽痛！
她为何如此绝情？
是怪自己在朝阳门外没有营救她？还是在宫中没有保护好她？
裴其衡毫无头绪，心里压抑得难受。
“禀皇上，威武侯世子求见。”夏秋禀报。
裴其衡往外走，看到叶旭辰正喜气洋洋地侯在门外。
“先去打一架再说！”
两人去了练功房，一番武功比拼，过了几百招，裴其衡反而略占上风。
他心里清楚，自己最近忙于政务，武艺上有些生疏，而叶旭辰是个习武天才，功夫本就在自己之上，今天有意相让，怕是有什么事要求自己？
“差事办完了？”休息时，裴其衡不动声色。
“办完了，已经交接妥当。”不过是去挑几名女影卫带回来而已，这点小事还非要他亲自跑一趟，真是小题大作。
“有什么事寻朕？”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求个赐婚。”一向大大咧咧的叶旭辰有些不好意思。
“看好哪家姑娘了？”
“永昌侯府，洛家。”
裴其衡要端茶杯的手愣住，一个拳头就向叶旭辰砸去！
叶旭辰没有防备，一拳砸在了鼻梁上，当场出血！
“你疯了？！”叶旭辰不可置信地看着裴其衡！
“什么样的女人你不好找，非要跟朕抢女人！”裴其衡又是一拳！
叶旭辰已经有了防备，侧身避过。
“看来传言是真的，你真的看上洛家六小姐了！”
叶旭辰也不是一直避让，反而以攻为守，一套拳法打得行云流水，边打边说话，气定神闲。
裴其衡并不答话，动作更显愤怒！
“瞧上了干嘛不直接求娶？揍我有什么用？”叶旭辰见状，收了攻势，以防守为主。
“再说了，洛家又不是只有一个未嫁的小姐，你看上六小姐，还不让别人看上五小姐了？！”
裴其衡一愣，动作放缓。
“洛家五小姐不是定亲了吗？”他记得之前锦衣卫汇报过，洛家只有六小姐未定亲。
“早退了。那个吏部侍郎家的公子，嫌永昌侯府小姐名声不好，几个月前就退了婚。这才有了我的机会！”叶旭辰得意洋洋。
“你既然瞧上了，直接请媒人说媒岂不更显诚意？两边都谈妥了，朕就给你们赐婚，不要委屈了人家。”
既然不是抢洛心棠，裴其衡自然乐得成全这位发小兼表哥。
“好嘞，回去就安排！”叶旭辰笑着看裴其衡，他早已发现他的心事重重。
自己这个表弟，一向追求喜怒不形于色，不过多年好友，他还是能看得出来他不太高兴。
“既然瞧上人家六小姐，为何不直接娶了？”叶旭辰随口问道。
裴其衡动作一滞：“她不想嫁朕。”
“这六小姐还真挑，连你这样的都看不上，她还想嫁给神仙不成？”
李德是皇帝打小就服侍左右的大伴，两人情感深厚，多年生死共患难，早已非寻常主仆关系。裴其衡对李德也足够放权，内廷的十二监、四司、八局均交由李德统一管理。
李德为人勤勉敦厚，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只是内廷事多，他也难以事事周全。
“希望陛下早些娶个贤惠的皇后，把后宫一摊子管好，也让老奴安生安生。”李德叹气。
裴其衡如今倒是实现了当初了愿望，娶了十几个妃嫔，可真正入了他心的，李德知道只有洛心棠一个。只是这洛小姐娇娇怯怯的，也不像个能管好后宫之人。
裴其衡年少时受到的磋磨困难太多，李德倒也希望他能得偿所愿，迎娶心上人。只是他不明白，娶了那么多嫔妃却不碰，这是抽的哪门子邪风，图个啥？
裴其衡也不理解自己为何会这样。
他自己对甄觅、施婕妤等还是有些兴趣的，可是若真要宠幸她们，内心却有些没底，总怕有些事情到时候无法挽回。
作为喜欢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强权者，他不喜欢失控这种感觉。
是小丫头在昌平行宫菊花圃对自己说的那番话，限制了自己？
他虽贵为皇帝，但在与小丫头的这段感情里，一直处于下风。
小丫头看着娇娇柔柔，实则烈性，待自己虽也是一片深情，可绝不依赖，并不攀附，甚至她还随时准备嫁给别人。
小丫头下午临别的那个眼神，是要跟自己绝交吗？
裴其衡心里不安，感觉需要做些什么。
“皇上，甄才人求见，说是皇上要的桂花糕做好了。”夏秋禀报。
甄觅呈上还冒着热气的桂花糕。
裴其衡看了半天糕点，突然问道：“你们女孩子，喜欢收到什么礼物？”
甄觅有些愣神，脑子飞快转了一圈就说道：“不拘什么礼物，心意最重要。”
她顿了顿，见裴其衡没有说话的意思，又说：“比如说丝帕，香囊什么的……”
她没敢说发簪等贵重物品。裴其衡突然问这个问题，是要送给自己，还是给洛心棠，还是别人？
若是给自己，她不敢要发簪、首饰等略显贵重的物品，怕裴其衡又多想，怀疑她的用心。
“甄才人今夜留宿这里吧。”裴其衡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他让夏秋去针工局领几幅手帕，自己却去了梅园，亲手摘下一枝梅花。
手帕取了回来，裴其衡挑了一块绣着大雁、一块绣着两只鸳鸯的手帕，加上那只修补好的陶埙，还有亲手折下的梅花，让影卫连夜给洛心棠送过去。
夏秋目光闪了闪，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说！”
“是，甄才人那里要不要送块丝帕，陛下您问了她……”
“你随便挑块给她吧。”
裴其衡就寝，很快就睡着了，两天一夜的高强度工作，绕他身体强壮，也颇为疲乏。
起床参加早朝时，影卫回复：“洛小姐喝了药睡着了，现在还未醒转。”
刚下早朝，他便问夏秋：“影卫有什么回复？”
夏秋直接下跪：“回皇上，东西已经送回乾清宫了。”
裴其衡看到已经被砸成碎片的陶埙，剪成碎块的丝帕，还有被折断成好几截的梅枝，内心一阵抽痛！
她为何如此绝情？
是怪自己在朝阳门外没有营救她？还是在宫中没有保护好她？
裴其衡毫无头绪，心里压抑得难受。
“禀皇上，威武侯世子求见。”夏秋禀报。
裴其衡往外走，看到叶旭辰正喜气洋洋地侯在门外。
“先去打一架再说！”
两人去了练功房，一番武功比拼，过了几百招，裴其衡反而略占上风。
他心里清楚，自己最近忙于政务，武艺上有些生疏，而叶旭辰是个习武天才，功夫本就在自己之上，今天有意相让，怕是有什么事要求自己？
“差事办完了？”休息时，裴其衡不动声色。
“办完了，已经交接妥当。”不过是去挑几名女影卫带回来而已，这点小事还非要他亲自跑一趟，真是小题大作。
“有什么事寻朕？”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求个赐婚。”一向大大咧咧的叶旭辰有些不好意思。
“看好哪家姑娘了？”
“永昌侯府，洛家。”
裴其衡要端茶杯的手愣住，一个拳头就向叶旭辰砸去！
叶旭辰没有防备，一拳砸在了鼻梁上，当场出血！
“你疯了？！”叶旭辰不可置信地看着裴其衡！
“什么样的女人你不好找，非要跟朕抢女人！”裴其衡又是一拳！
叶旭辰已经有了防备，侧身避过。
“看来传言是真的，你真的看上洛家六小姐了！”
叶旭辰也不是一直避让，反而以攻为守，一套拳法打得行云流水，边打边说话，气定神闲。
裴其衡并不答话，动作更显愤怒！
“瞧上了干嘛不直接求娶？揍我有什么用？”叶旭辰见状，收了攻势，以防守为主。
“再说了，洛家又不是只有一个未嫁的小姐，你看上六小姐，还不让别人看上五小姐了？！”
裴其衡一愣，动作放缓。
“洛家五小姐不是定亲了吗？”他记得之前锦衣卫汇报过，洛家只有六小姐未定亲。
“早退了。那个吏部侍郎家的公子，嫌永昌侯府小姐名声不好，几个月前就退了婚。这才有了我的机会！”叶旭辰得意洋洋。
“你既然瞧上了，直接请媒人说媒岂不更显诚意？两边都谈妥了，朕就给你们赐婚，不要委屈了人家。”
既然不是抢洛心棠，裴其衡自然乐得成全这位发小兼表哥。
“好嘞，回去就安排！”叶旭辰笑着看裴其衡，他早已发现他的心事重重。
自己这个表弟，一向追求喜怒不形于色，不过多年好友，他还是能看得出来他不太高兴。
“既然瞧上人家六小姐，为何不直接娶了？”叶旭辰随口问道。
裴其衡动作一滞：“她不想嫁朕。”
“这六小姐还真挑，连你这样的都看不上，她还想嫁给神仙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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