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婶婶听你的
“娘~”
“你就让我去呗。”
“我又不捣乱，我是去帮老黄的。”
独属于许红梅的卧房里，小丫头秦巧，一只小手握拳似在生闷气，一只小手揪着许红梅的长裙衣角左右晃动。
“去呗。”
许红梅倚靠在木椅上，一边拆解着秦石刚刚送来的关于“霸刀老头和飘雪中年”的决斗记录，一边无所谓道。
“真的？”秦巧大眼一瞪，眼中锃亮，“嘻嘻嘻，我就知道娘亲你最疼我了。”
“嗯。只要你敢走出这个门！”许红梅的声音随后而来。
闻声，前脚刚刚踏出房前门槛一小步的秦巧，欢欢喜喜的小脸瞬间僵住，脑袋耷拉下来苦成一个“囧”字。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秦武学不是我亲爹，你也不是我亲娘！
秦巧又开始气恼地于心中不停埋怨。
对此，许红梅懒得理睬，就任凭秦巧站在房门前独自一人生闷气，而自己则低头看向秦石带来的观战录。
“大周三十三年十月，今天秦瑶大妹子告诉我，村里竟来了两个三流武者打生死战！”
“要知道，三流武者的生死决斗可是好久好久没从黄石村出现了，我很高兴，因为我很久都没有看到了。”
“急急忙忙前往生死台的路上，我听到街坊们说，这两个三流武者还是老早之前来过的高手，我更高兴了，说不定他们还记得我呢！”
“可是等我来到台前后，他们两个好像并不记得我，我不大高兴了。”
“最后，我还是没看清他们两个到底打成啥样，但我觉得，这一战没有结果，不是平局，就是没有结果！”
一字一句地看完后，许红梅高高的柳眉轻挑，天生妩媚勾人的双眼中，似隐隐有些异样的情愫。
短短五段话，连整张大白纸的四分之一都没有占据，这点她曾表示过自己很欣慰。
笔墨纸张就是钱，秦石这样就是省下了钱。
“霸刀和飘雪这俩宿敌再决生死，我这侄儿为何会认为没有结果？”
“还在最后向我点明了两次！”
许红梅低声呢喃着，这是她不解且没有想到的地方。
因为按照她的判定，她早已在那份提前备好的“观战录”上，将此决斗的结果定为了平局。
生死战两人都死在台上，不是平局还能是什么？
另外，按照大周王朝的律法，观台观战人最终对生死台上两人生死决斗结果的定论，是要务实留档的。
谁赢谁败，还是打成平局，还是如秦石现在强调的“没有结果”，是三个截然不同的归档定局。
总之就是有赢者的，按照赢方归档，平局的按照平局归档，无果按照无果归档。
朝廷上面极其重视这条律法，踏上生死台一决生死的两人，也是。
“这家伙，倒是会给我这个婶婶出难题了。”许红梅柳眉慢慢舒展，“罢了，说到底我这侄儿才是观台人，我便依着他吧。”
当即，她瞥了一眼秦巧，而后从自己左袖中顺出那份已然备好的观战录，在“平局”二字上提笔抹黑，以此表明这一战无果。
随后，许红梅信步来到三楼走廊的扶手前，俯下丰满凹凸独具风韵的身段，朝着楼下乌泱泱的听客们喊道：
“瞧你们那点出息！急成什么样。老娘何时白白吞过你们的血汗钱。”
“老黄，接好了。”
“准备开讲！”
随声音落，一张又一张沾满笔墨的宣纸，从三楼陆陆续续地飘下。
看到这，坐在角落的秦石露出意料之中的浅笑。
同时在心中松了口气。
由此他便能笃定，自家这二婶之所以一点一点减少自己的观战薪水减到一块碎银，她不是和自己有仇，也不是故意刁难自己……而是“秦石”之前记录的那一大堆观战录，确确实实是在浪费笔墨浪费钱。
没有一招一式的观战录，就是写了个寂寞！
说书人老黄也不可能凭空张嘴就开始瞎扯，村民中是有不懂武的，但也不乏一些本身就是三流武者的村民来客栈听。
甚至有时外村、外镇的二流、一流武者们也可能会临时在客栈歇脚，听听战况等等。
所以凭空乱讲“霸刀和飘雪”这种实打实的三流武者决斗，瞎编他们的招式回合，早晚有一天会露馅。
一露馅，整个秦家积攒了几十年的买卖肯定会受牵连，甚至当场垮掉！
而秦石这个黄石村第十三代生死台前观战、观台人，也必然会因“看不懂、观不懂、不会记录招式等罪名”在大周律法下，遭杀头！
…
“哎吆？秦石这小子这次记的不少呀！”
“好好好！这次这听票买得值。”
“三流武者还真就是三流武者，光从这一张又一张的纸上就能看出他们俩打起来的招式多，花样多。”
“他们两个打得再猛，那也得是秦石这小子厉害！毕竟他记不了这些东西，咱们现在也没机会听啊！”
“他在咱村当了这么多年观台人看来确实是成长了。”
“嗯？不对劲！你们一个个的，还真是来听战的？！谁能告诉我刚才老板娘有没有穿裙子？黄色绿色还是红色？”
“兄弟，你说的颜色，是里面还是外面？”
随着密密麻麻的观战录一一被老黄捡起，拥挤在一楼客栈中的村民们径相热闹起来。
“嘀嗒！”
“嘀嘀嗒！”
下一秒，早就在客栈等候多时的老黄，迎风而起，打响手中快板。
“今日这一战，打得是极其惨烈呐！”
“一人叫霸刀，一人叫飘雪，想必大家伙一听就熟悉。”
“没错，两人正是五年前来过咱们黄石村的武者，那时的两人一腿未断，一胳膊也未断。”
“但今天咱观台人秦石看到后，却发觉两人一断臂一独腿！”
说到这，老黄摸起腰间酒葫芦，咕噜噜地大口开喝。
秦石注意到，在桌前听他说书的村民们，此刻皆个个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有的已然撸起袖子恨不得上去打他一拳让他赶紧说。
还有人觉得老黄此处停得正好，这样他便可以趁此间隙和桌前的亲朋好友唠唠家常，互诉心事。
【这一幕你看在眼里，前世记忆涌来，这般简简单单的市井生活气息你已许久未见，前世的人大多都忙着上班忙着上学忙着考试忙着考证忙着结婚生子等等，有几人两两好友聚起择一壶酒一叠菜，听书唱曲互诉心肠……】
【你触景生情激活逆天悟性，在妖魔乱世中领悟生活真谛——忙里偷闲苦中作乐，获得功法《静心决》】
【静心决：修炼此决可让你于大战中保持绝对冷静，一眼窥破敌人弱点，一击致命！】
闻声，秦石浅浅一笑，于听得越发入迷的人群中默默回房。
“说起功法，我那融合互补了霸刀和飘雪的二流刀法，还未来得及看！”
“今天干脆全部领会。”
“你就让我去呗。”
“我又不捣乱，我是去帮老黄的。”
独属于许红梅的卧房里，小丫头秦巧，一只小手握拳似在生闷气，一只小手揪着许红梅的长裙衣角左右晃动。
“去呗。”
许红梅倚靠在木椅上，一边拆解着秦石刚刚送来的关于“霸刀老头和飘雪中年”的决斗记录，一边无所谓道。
“真的？”秦巧大眼一瞪，眼中锃亮，“嘻嘻嘻，我就知道娘亲你最疼我了。”
“嗯。只要你敢走出这个门！”许红梅的声音随后而来。
闻声，前脚刚刚踏出房前门槛一小步的秦巧，欢欢喜喜的小脸瞬间僵住，脑袋耷拉下来苦成一个“囧”字。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秦武学不是我亲爹，你也不是我亲娘！
秦巧又开始气恼地于心中不停埋怨。
对此，许红梅懒得理睬，就任凭秦巧站在房门前独自一人生闷气，而自己则低头看向秦石带来的观战录。
“大周三十三年十月，今天秦瑶大妹子告诉我，村里竟来了两个三流武者打生死战！”
“要知道，三流武者的生死决斗可是好久好久没从黄石村出现了，我很高兴，因为我很久都没有看到了。”
“急急忙忙前往生死台的路上，我听到街坊们说，这两个三流武者还是老早之前来过的高手，我更高兴了，说不定他们还记得我呢！”
“可是等我来到台前后，他们两个好像并不记得我，我不大高兴了。”
“最后，我还是没看清他们两个到底打成啥样，但我觉得，这一战没有结果，不是平局，就是没有结果！”
一字一句地看完后，许红梅高高的柳眉轻挑，天生妩媚勾人的双眼中，似隐隐有些异样的情愫。
短短五段话，连整张大白纸的四分之一都没有占据，这点她曾表示过自己很欣慰。
笔墨纸张就是钱，秦石这样就是省下了钱。
“霸刀和飘雪这俩宿敌再决生死，我这侄儿为何会认为没有结果？”
“还在最后向我点明了两次！”
许红梅低声呢喃着，这是她不解且没有想到的地方。
因为按照她的判定，她早已在那份提前备好的“观战录”上，将此决斗的结果定为了平局。
生死战两人都死在台上，不是平局还能是什么？
另外，按照大周王朝的律法，观台观战人最终对生死台上两人生死决斗结果的定论，是要务实留档的。
谁赢谁败，还是打成平局，还是如秦石现在强调的“没有结果”，是三个截然不同的归档定局。
总之就是有赢者的，按照赢方归档，平局的按照平局归档，无果按照无果归档。
朝廷上面极其重视这条律法，踏上生死台一决生死的两人，也是。
“这家伙，倒是会给我这个婶婶出难题了。”许红梅柳眉慢慢舒展，“罢了，说到底我这侄儿才是观台人，我便依着他吧。”
当即，她瞥了一眼秦巧，而后从自己左袖中顺出那份已然备好的观战录，在“平局”二字上提笔抹黑，以此表明这一战无果。
随后，许红梅信步来到三楼走廊的扶手前，俯下丰满凹凸独具风韵的身段，朝着楼下乌泱泱的听客们喊道：
“瞧你们那点出息！急成什么样。老娘何时白白吞过你们的血汗钱。”
“老黄，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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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坐在角落的秦石露出意料之中的浅笑。
同时在心中松了口气。
由此他便能笃定，自家这二婶之所以一点一点减少自己的观战薪水减到一块碎银，她不是和自己有仇，也不是故意刁难自己……而是“秦石”之前记录的那一大堆观战录，确确实实是在浪费笔墨浪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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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时外村、外镇的二流、一流武者们也可能会临时在客栈歇脚，听听战况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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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石这个黄石村第十三代生死台前观战、观台人，也必然会因“看不懂、观不懂、不会记录招式等罪名”在大周律法下，遭杀头！
…
“哎吆？秦石这小子这次记的不少呀！”
“好好好！这次这听票买得值。”
“三流武者还真就是三流武者，光从这一张又一张的纸上就能看出他们俩打起来的招式多，花样多。”
“他们两个打得再猛，那也得是秦石这小子厉害！毕竟他记不了这些东西，咱们现在也没机会听啊！”
“他在咱村当了这么多年观台人看来确实是成长了。”
“嗯？不对劲！你们一个个的，还真是来听战的？！谁能告诉我刚才老板娘有没有穿裙子？黄色绿色还是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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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嗒！”
下一秒，早就在客栈等候多时的老黄，迎风而起，打响手中快板。
“今日这一战，打得是极其惨烈呐！”
“一人叫霸刀，一人叫飘雪，想必大家伙一听就熟悉。”
“没错，两人正是五年前来过咱们黄石村的武者，那时的两人一腿未断，一胳膊也未断。”
“但今天咱观台人秦石看到后，却发觉两人一断臂一独腿！”
说到这，老黄摸起腰间酒葫芦，咕噜噜地大口开喝。
秦石注意到，在桌前听他说书的村民们，此刻皆个个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有的已然撸起袖子恨不得上去打他一拳让他赶紧说。
还有人觉得老黄此处停得正好，这样他便可以趁此间隙和桌前的亲朋好友唠唠家常，互诉心事。
【这一幕你看在眼里，前世记忆涌来，这般简简单单的市井生活气息你已许久未见，前世的人大多都忙着上班忙着上学忙着考试忙着考证忙着结婚生子等等，有几人两两好友聚起择一壶酒一叠菜，听书唱曲互诉心肠……】
【你触景生情激活逆天悟性，在妖魔乱世中领悟生活真谛——忙里偷闲苦中作乐，获得功法《静心决》】
【静心决：修炼此决可让你于大战中保持绝对冷静，一眼窥破敌人弱点，一击致命！】
闻声，秦石浅浅一笑，于听得越发入迷的人群中默默回房。
“说起功法，我那融合互补了霸刀和飘雪的二流刀法，还未来得及看！”
“今天干脆全部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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