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鸭子嘴硬
“罚我？”
钟离雪柳眉一挑。
这个大暴君还真如同书中所言，丝毫不讲道理。
“恕我直言，大殿下今天敢做机关害我，明天就敢杀人放火，陛下要是再不管一管，迟早为祸人间呐！”
“我今日教导他，皇帝陛下不感谢我也就罢了，怎么还不识好人心呢？”
她停在闫决冥面前，双方有短暂的对视。
闫决冥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隐隐透着一抹狠戾，但并没有像书中所说那样，是个理智全无的疯子。
但还是不可小觑！
钟离雪不自觉地重心下移，随时准备在他发难之后反击。
闫决冥却只是冷嗤一声，眸中带上了些许不屑：“老大乖得很，倒是你，已不是第一次故行挑拨！”
“如此简单的道理，相信陛下这样英明神武的人物不会不懂，那这究竟是有心袒护大殿下还是……”钟离雪觉察到了什么，“看不惯我？”
“便是朕看不惯你……”闫决冥轻笑一声，如同看一只挣扎的小兔，“你又待如何？”
这女人跟他爹长得真是太像了，尤其那双仿佛目下无人一般的眼睛。
那还是十年前，他带兵作战，却遭军中奸细出卖，被御驾亲征的钟离信活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要杀他他并无怨言，可钟离信却对他百般羞辱。
两个多月后，他被探子救出，吊着最后一口气回了国。从那以后他就发誓，终有一日一定会让钟离信对着他卑躬屈膝，极尽讨好！
钟离雪眼波流转，心中倒是没太多惧意。
毕竟如今闫决冥还算是位合格的君主，同原主父亲签署的和平条约也不过才一月的光景，自己的小命也还算是有保障。
想到这里，她勾起唇，清冽的眸子泛着笑意：“我？我自然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说罢，她转身便要离去。
“站住！”
钟离雪背对着他摆摆手，脚步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他看她竟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就如同她那个爹一样，眼神幽暗，戾气升腾，顺手抓了一件东西朝她的背影掷去。
身后传来烈烈破风的声音，钟离雪眼疾手快，侧身拿下。
一块花纹繁复坠饰精美的宫牌被她握在手中，微风吹起，宫牌褐色的流苏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钟离雪双眼一亮，这是……皇帝的宫牌？
这可是好东西！
钟离雪捡了宝一般，飞速将宫牌揣进了自己怀里。
“陛下，火发够了就回去吧，外面风大，还有这玩意儿，谢了嗷~”
“你……”闫决冥看了眼空荡荡的腰间，指着钟离雪，气得说不出话来。
想起她对老大的关注，闫决冥气极反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邪气，一边离去一边扬声道，“淑妃蓄意离间皇家父子关系，禁足一月。”
啥？
钟离雪闻言一惊，立马收起了懒洋洋的步子。
禁足？不能靠近那几个小崽子，那岂不是要流失很多教育他们的机会？
想到这里，钟离雪身体比脑子快，迅速跑回去，张开双臂拦在了闫决冥身前：“陛下，捉贼拿脏，捉奸捉双，大殿下之事您查都没查就治罪与我，这恐怕不太妥当吧？”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低沉的腔调拖着尾音，闫决冥漫不经心看了钟离雪一眼，笑道，“朕说你有罪，你便是有罪！”
“你……”钟离雪咬牙。
不生气不生气，不跟脑子有病的人一般见识。
想到她最后被饿狼分食的凄惨结局，钟离雪语气就又严厉了几分。
“陛下是怕一经查证发现事实的确如我所言，到时候没脸见我吗？”
钟离雪的眼尾微微上扬，精致漂亮，看人的时候便有种轻狂在里面。
闫决冥闻言止不住地冷笑：“这么说来，朕不给你个机会证明一下，你是不会服气了？”
“那几个孩子究竟如何，我自有法子证明，就怕到时候陛下亲手打自己的脸，怪疼的！”
“你倒十分自信！”闫决冥苍白的唇微勾，“只不知到时脸疼的会是谁！”
“我脸疼也就脸疼，陛下若是不辩个分明，到时候可就不只是脸疼不疼的问题了。”钟离雪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千玺国百年基业，要是交到顽劣不堪的人手里，只怕要毁于一旦吧！”
“我是无所谓，左右千玺国江河日下，于我并无坏处。”钟离雪双手环胸靠在树上，侧眸看向闫决冥，“陛下觉得呢？”
“依你所言，朕将几个孩子交到你这敌国公主手中教导便能放下心了？”闫决冥眉眼锋锐，幽深的眸子直视直勾勾盯着她。
“左右不会更差就是。”
钟离雪靠着树身，双目毫不畏惧地直视闫决冥，“不若我们打个赌，你把老大交到我手上，三日之内我让他原形毕露。我若办到了往后他交由我管教，我若办不到，从此以后几位殿下的事我不再过问，也免得陛下总觉我挑拨离间！如何？”
……
另一边，大娃在请教了夫子之后终于得知自己被骗了，气得连摔了好几个花瓶。
“这个臭女人！本殿下一定会让她知道戏弄本殿下的代价！”
气冲冲闯进钟粹宫，大娃就看到正在树下交谈的闫决冥与钟离雪，两人分列两旁，显然一副水火不容的态势。
大娃眼见如此，更加得意起来，冲上去抱着闫决冥就是一阵鬼哭狼嚎，眼泪汪汪的样子看得人心疼。
闫决冥冷冷看向钟离雪。
钟离雪耸耸肩，看着小鬼头那影帝见了都要自惭形愧的演技，面无表情地踢了踢他的屁股：“行了小子，别嚎了，你现在对着他嚎没用！你现在归我管！”
“你……”大娃抽了抽鼻子，看向钟离雪的目光中一脸不可置信，“你……你撒谎！”
父皇那么讨厌这个女人，才不会把他交给这女人管束！
他急忙向闫决冥看去，钟离雪见状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扬声道：“看谁都没用，君子一言九鼎，更何况陛下身为天子呢，对吧陛下？”
大娃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然后，他就看见闫决冥神情淡漠，缓慢地点了点头。
大娃一看人都傻了，立马就开始掉金豆子：“淑妃娘娘饶命，不要打我，呜呜呜……”
嘿，这小绿茶！
闫决冥看着哭得眼泪哗啦的大娃，淡淡出声：“跟着淑妃，乖一些。”
大娃彻底不说话了，连哭都不哭了，看着钟离雪狠狠咬着下唇：“坏女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钟离雪朝闫决冥挑了挑眉，闫决冥眉头几不可见地微微蹙了一下，以前老大是不会在他面前骂钟离雪“坏女人”的。
闫决冥面对钟离雪的挑衅，面色不改：“小孩子顽皮些也是有的，能证明什么？你还是想想该如何拿出切实的证据再来得意不迟！”
说完，头也不回，甩袖离去。
钟离雪看着这人远去的背影，冷嗤一声：“切，死鸭子嘴硬！”
钟离雪柳眉一挑。
这个大暴君还真如同书中所言，丝毫不讲道理。
“恕我直言，大殿下今天敢做机关害我，明天就敢杀人放火，陛下要是再不管一管，迟早为祸人间呐！”
“我今日教导他，皇帝陛下不感谢我也就罢了，怎么还不识好人心呢？”
她停在闫决冥面前，双方有短暂的对视。
闫决冥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隐隐透着一抹狠戾，但并没有像书中所说那样，是个理智全无的疯子。
但还是不可小觑！
钟离雪不自觉地重心下移，随时准备在他发难之后反击。
闫决冥却只是冷嗤一声，眸中带上了些许不屑：“老大乖得很，倒是你，已不是第一次故行挑拨！”
“如此简单的道理，相信陛下这样英明神武的人物不会不懂，那这究竟是有心袒护大殿下还是……”钟离雪觉察到了什么，“看不惯我？”
“便是朕看不惯你……”闫决冥轻笑一声，如同看一只挣扎的小兔，“你又待如何？”
这女人跟他爹长得真是太像了，尤其那双仿佛目下无人一般的眼睛。
那还是十年前，他带兵作战，却遭军中奸细出卖，被御驾亲征的钟离信活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要杀他他并无怨言，可钟离信却对他百般羞辱。
两个多月后，他被探子救出，吊着最后一口气回了国。从那以后他就发誓，终有一日一定会让钟离信对着他卑躬屈膝，极尽讨好！
钟离雪眼波流转，心中倒是没太多惧意。
毕竟如今闫决冥还算是位合格的君主，同原主父亲签署的和平条约也不过才一月的光景，自己的小命也还算是有保障。
想到这里，她勾起唇，清冽的眸子泛着笑意：“我？我自然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说罢，她转身便要离去。
“站住！”
钟离雪背对着他摆摆手，脚步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他看她竟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就如同她那个爹一样，眼神幽暗，戾气升腾，顺手抓了一件东西朝她的背影掷去。
身后传来烈烈破风的声音，钟离雪眼疾手快，侧身拿下。
一块花纹繁复坠饰精美的宫牌被她握在手中，微风吹起，宫牌褐色的流苏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钟离雪双眼一亮，这是……皇帝的宫牌？
这可是好东西！
钟离雪捡了宝一般，飞速将宫牌揣进了自己怀里。
“陛下，火发够了就回去吧，外面风大，还有这玩意儿，谢了嗷~”
“你……”闫决冥看了眼空荡荡的腰间，指着钟离雪，气得说不出话来。
想起她对老大的关注，闫决冥气极反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邪气，一边离去一边扬声道，“淑妃蓄意离间皇家父子关系，禁足一月。”
啥？
钟离雪闻言一惊，立马收起了懒洋洋的步子。
禁足？不能靠近那几个小崽子，那岂不是要流失很多教育他们的机会？
想到这里，钟离雪身体比脑子快，迅速跑回去，张开双臂拦在了闫决冥身前：“陛下，捉贼拿脏，捉奸捉双，大殿下之事您查都没查就治罪与我，这恐怕不太妥当吧？”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低沉的腔调拖着尾音，闫决冥漫不经心看了钟离雪一眼，笑道，“朕说你有罪，你便是有罪！”
“你……”钟离雪咬牙。
不生气不生气，不跟脑子有病的人一般见识。
想到她最后被饿狼分食的凄惨结局，钟离雪语气就又严厉了几分。
“陛下是怕一经查证发现事实的确如我所言，到时候没脸见我吗？”
钟离雪的眼尾微微上扬，精致漂亮，看人的时候便有种轻狂在里面。
闫决冥闻言止不住地冷笑：“这么说来，朕不给你个机会证明一下，你是不会服气了？”
“那几个孩子究竟如何，我自有法子证明，就怕到时候陛下亲手打自己的脸，怪疼的！”
“你倒十分自信！”闫决冥苍白的唇微勾，“只不知到时脸疼的会是谁！”
“我脸疼也就脸疼，陛下若是不辩个分明，到时候可就不只是脸疼不疼的问题了。”钟离雪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千玺国百年基业，要是交到顽劣不堪的人手里，只怕要毁于一旦吧！”
“我是无所谓，左右千玺国江河日下，于我并无坏处。”钟离雪双手环胸靠在树上，侧眸看向闫决冥，“陛下觉得呢？”
“依你所言，朕将几个孩子交到你这敌国公主手中教导便能放下心了？”闫决冥眉眼锋锐，幽深的眸子直视直勾勾盯着她。
“左右不会更差就是。”
钟离雪靠着树身，双目毫不畏惧地直视闫决冥，“不若我们打个赌，你把老大交到我手上，三日之内我让他原形毕露。我若办到了往后他交由我管教，我若办不到，从此以后几位殿下的事我不再过问，也免得陛下总觉我挑拨离间！如何？”
……
另一边，大娃在请教了夫子之后终于得知自己被骗了，气得连摔了好几个花瓶。
“这个臭女人！本殿下一定会让她知道戏弄本殿下的代价！”
气冲冲闯进钟粹宫，大娃就看到正在树下交谈的闫决冥与钟离雪，两人分列两旁，显然一副水火不容的态势。
大娃眼见如此，更加得意起来，冲上去抱着闫决冥就是一阵鬼哭狼嚎，眼泪汪汪的样子看得人心疼。
闫决冥冷冷看向钟离雪。
钟离雪耸耸肩，看着小鬼头那影帝见了都要自惭形愧的演技，面无表情地踢了踢他的屁股：“行了小子，别嚎了，你现在对着他嚎没用！你现在归我管！”
“你……”大娃抽了抽鼻子，看向钟离雪的目光中一脸不可置信，“你……你撒谎！”
父皇那么讨厌这个女人，才不会把他交给这女人管束！
他急忙向闫决冥看去，钟离雪见状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扬声道：“看谁都没用，君子一言九鼎，更何况陛下身为天子呢，对吧陛下？”
大娃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然后，他就看见闫决冥神情淡漠，缓慢地点了点头。
大娃一看人都傻了，立马就开始掉金豆子：“淑妃娘娘饶命，不要打我，呜呜呜……”
嘿，这小绿茶！
闫决冥看着哭得眼泪哗啦的大娃，淡淡出声：“跟着淑妃，乖一些。”
大娃彻底不说话了，连哭都不哭了，看着钟离雪狠狠咬着下唇：“坏女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钟离雪朝闫决冥挑了挑眉，闫决冥眉头几不可见地微微蹙了一下，以前老大是不会在他面前骂钟离雪“坏女人”的。
闫决冥面对钟离雪的挑衅，面色不改：“小孩子顽皮些也是有的，能证明什么？你还是想想该如何拿出切实的证据再来得意不迟！”
说完，头也不回，甩袖离去。
钟离雪看着这人远去的背影，冷嗤一声：“切，死鸭子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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