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道歉，良心发现
宁长远心下震惊，脸上自然表现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暴露了？宁长远知道碧玉童子的手段，他不能泄露半分消息。
“十娘娘？宫里的？你在宫里还有人脉？”宁长远面露“震惊”之色，显得很是意外。
能联系到宫中娘娘，是个人都会震惊莫名，宁长远的表现无可挑剔。
叶昊冷笑。这点演技还敢班门弄斧？
若不是那赤色“蛆虫”，叶昊还未必能发觉宁长远跟石圣娘娘有关。
尤其在捏碎赤色血球的时候，一股明悟浮现心头，让叶昊心头的危机感更加强烈。
“你真没听说过石……娘娘？”
“没有。我宁家怎么可能有宫中背景，更不可能接触这等层次的贵人。你叶家什么时候有了这等资源？若是可以，倒是希望表弟引荐一番啊。”
宁长远说的是实情。若是宫中有人撑腰，宁家早就称霸镇江府甚至流云郡，成为东南第一家族。
“你既然宫中有人，那为何不利用起来？生辰纲丢失责任重大，但叶济川不是主事之人，说小了就一押运护卫而已，要想全身而退也不是不可能。就算你真的中邪了，花费一些代价也未必不能避祸。若是将家产……”
还惦记着叶家家产呢？叶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看叶昊语言流畅，神智清晰，正常得很啊，哪里有半点中邪的迹象？
肯定不是中邪！
那碧玉童子也是个不靠谱的家伙。
宁长远心中疑问顿生，难不成这是碧玉童子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就是为了引叶家的敌人自投罗网？
想不到，他宁长远就是叶家钓出来的一条小虾米？
还真够倒霉的。
只是刚刚那双眼睛？
“刚刚你的眼睛？”
“什么眼睛？你看到什么了吗？”叶昊似笑非笑。
“没，没什么！最近身体亏，有点头晕眼花！”宁长远呵呵一笑，心中冷汗直流。
刚刚是错觉吗？怎么觉得叶昊表弟是想噶了我呢？好可怕！
“肾亏？这好办！九芝堂浓缩六味地黄丸，治肾亏不含糖！你值得拥有！”
“……”
身体亏，不是肾亏！
浓缩六味地黄丸真有如此奇效？这九芝堂是哪里的医馆，得空的时候好去看看，要是真有这等功效，下半身的幸福就有着落了。
“有些事情，记得烂在心里。若是传扬了出去，就不是肾亏的事情了。”叶昊总不能真的噶了宁长远吧。
就算他怎么个不是，总也是舅舅的亲儿子，娘亲的亲侄子！
“自然自然！我晓得的！”宁长远马上转移话题，“我的意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既然宫中有人脉，为什么不用利用起来呢？就算不能直接解决这事，至少也是一大臂助，可以减少很多麻烦。”
“就算是宫中贵人也未必处理得了‘中邪’一事。想要插手更是不可能。生辰纲失窃更是触及到当今太后逆鳞，没你想得这么简单。当今圣上也是个孝顺的天子，在涉及太后的事也不会过问太多，不是说什么娘娘就能参与的。”叶昊摇了摇头，“更何况，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十娘娘！”
不认识宫中的十娘娘，那就是碧玉童子口中的十娘娘了！
宁长远心虚，总觉得叶昊看出来了什么。
一时犹疑之间，竟忘了问他为何无缘无故提到什么“十娘娘”？难不成真的知道他跟碧玉童子之间见不得人的关系？
叶昊没挑明，宁长远巴不得他不要再问。真要问，他也不敢乱说什么。
碧玉童子是个狠角色，要是泄露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宁长远肯定死定了。不但他要死，宁家也得全灭。
比起得罪碧玉童子，他宁愿得罪叶昊。
君子可欺之以方。宁长远虽然有悔过之心，可涉及宁家生死大事，也不得再次亏心。
赤色“蛆虫”一去，宁长远的心思活络了很多，也更显“睿智”。
他很不明白，先前的种种表现为什么跟蠢货没有任何区别。
他宁长远虽然是宁家家主嫡次子，那也是宁家重点培养的对象。虽说少了嫡长子的身份，有点“自暴自弃”，但也算得上品学兼优，再不济也不会沦落成败家子。
可现实就是如此打脸，他就像吃了过期的耗子药似的，哪里有坑就往哪里跳。心思膨胀，胆大包天，猫都敢调戏一下。
要不然，他哪里来的胆子敢去接触碧玉童子？
碧玉童子历来神秘，宁长远现在想来不由冷汗淋漓，湿了内衫。
宁长远有种不祥的猜测，碧玉童子这家伙恐怕跟山精野怪、妖魔鬼怪密切相关，甚至本身就是化作人身行走于人类世界的异类，属于国师大人最痛恨最想铲除的那一群“人”。
比起神智清楚的叶昊，他宁长远才更像是“中邪”的那一个。
幸好没被钦天监的人发现，否则，他宁家就是下一个叶家。
“表弟，算表哥对不住你。虽然不知道作用如何，但我愿意为济川兄周旋一二。别的不说，让你们见上一面还是能够办得到的。最迟明天，我会给你消息！”
宁长远心存愧疚。良心发现之后，他确实想要帮助表弟一把。
叶昊看在眼里，对他的转变也没有任何怀疑。
放下屠刀未必成佛，但浪子回头金不换，他也为宁长远改过自新感到欣慰，也为舅舅少了个坑爹的儿子感到高兴。
对宁长远的私心，叶昊也看在“眼里”，他也表示理解。宁长远不是圣人，至少他也能在作出选择的时候，考虑到他的家人。这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前提是，他不再接触石圣娘娘。若是再接触那所谓的石圣娘娘，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他。
不过，叶昊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在提及“石圣娘娘”的时候宁长远没有暴毙，他接触的也许不是石圣娘娘。难不成是石圣娘娘的手下，或者是别的什么邪祟？
“好，就有劳表哥了。我在家中静待表哥佳音。”
“好！表弟放心！我现在就回去安排。”宁长远扯着裆，一瘸一拐往外走。
赤色“蛆虫”一去，宁长远顿感神清气爽，连扯裆之痛都清减了七分。
这敬业的样子，叶昊还挺感动的。
宁长远突然停下来，难道是“鸡飞蛋打”走不动道了？
“表弟，麻烦帮个忙！那个……”
“你还要找妙郎中？”叶昊还以为宁长远要他帮什么忙，看他努嘴的方向，竟是掉在地上的扇子。
“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扇扇子？”这大冷天的都不嫌冷吗？
宁长远咧嘴一笑，看样子还是放不下他的宝扇。
叶昊将宝扇捡起来交还给宁长远。
宁长远接过扇子跟拿着传家宝似的稀罕个没完！把传家宝天天拿在手上的还是头一个见。
宁长远随意打开扇子扇了扇风，很不错！
走一步！虽还是一瘸一拐，但总觉得英俊潇洒了几分，走起路来也自信了很多。
头可断，血可流，宝扇不能丢！
看着一瘸一拐走出听雨轩的宁长远，正小跑奔进屋的小五有点难以置信。
昊少爷竟然下了重手。
看着可爱的小姑娘跑进门，宁长远觉得以前的自己实在太不是东西了。
“小五姑娘！”宁长远抱扇行礼。
前据而后恭，小五有点不适应。
她本打算忽略掉宁长远，不理会这个蛮不讲理的少爷，没想到宁长远在遭受少爷毒打之后竟然变得彬彬有礼。
不愧是少爷，办法就是多。
宁长远身上令人厌恶的气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翩翩美少年，俊俏佳公子。
“昊少爷究竟做了啥？这宁公子竟然跟换了个人似的？”小五心中震惊不已。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改变一个人是何其艰难。
小五对叶昊的崇拜之情已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宁公子，小五这厢有礼。”
“对……”
宁长远身上令人厌恶的气息虽然没了，但小五还是有点害怕他，急忙回礼，然后像受惊的兔子似的逃开了。
“对不起”三个字还没说完，小五已经跑远了。
宁长远有点自责，不过要他说“对不起”其实也是难为他了。再怎么说，他也是宁家家主嫡次子，从来都没给别人道歉过。
“对不住了，我会赔偿你诊金的。”
丢脸就丢脸吧。宁长远终于鼓足勇气大声喊了出来。
不过，好像也没多难。心情好像还舒畅了很多，宁长远仿佛发现了一片新天地。
宁长远哼着欢快的小调走出叶府，在出门的时候绊了一跤，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什么东西？敢绊你家宁爷爷？”
低头一看，是一块绿色的石头。
刚想离开不予理会的宁长远心头一动，怎么可能会有绿色的石头？
果然，根本不是什么石头，是一块通体碧绿的上好玉石。
玉石巴掌大小，碧色均匀，没有半点杂质，入手极沉，怪不得能绊倒自己。
玉石上有一孩童画像。
宁长远觉得有点熟悉，是在什么庙宇里见过吗？善财童子，还是送子童子？
不管了，是块好玉。
运气好，发财了！
暴露了？宁长远知道碧玉童子的手段，他不能泄露半分消息。
“十娘娘？宫里的？你在宫里还有人脉？”宁长远面露“震惊”之色，显得很是意外。
能联系到宫中娘娘，是个人都会震惊莫名，宁长远的表现无可挑剔。
叶昊冷笑。这点演技还敢班门弄斧？
若不是那赤色“蛆虫”，叶昊还未必能发觉宁长远跟石圣娘娘有关。
尤其在捏碎赤色血球的时候，一股明悟浮现心头，让叶昊心头的危机感更加强烈。
“你真没听说过石……娘娘？”
“没有。我宁家怎么可能有宫中背景，更不可能接触这等层次的贵人。你叶家什么时候有了这等资源？若是可以，倒是希望表弟引荐一番啊。”
宁长远说的是实情。若是宫中有人撑腰，宁家早就称霸镇江府甚至流云郡，成为东南第一家族。
“你既然宫中有人，那为何不利用起来？生辰纲丢失责任重大，但叶济川不是主事之人，说小了就一押运护卫而已，要想全身而退也不是不可能。就算你真的中邪了，花费一些代价也未必不能避祸。若是将家产……”
还惦记着叶家家产呢？叶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看叶昊语言流畅，神智清晰，正常得很啊，哪里有半点中邪的迹象？
肯定不是中邪！
那碧玉童子也是个不靠谱的家伙。
宁长远心中疑问顿生，难不成这是碧玉童子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就是为了引叶家的敌人自投罗网？
想不到，他宁长远就是叶家钓出来的一条小虾米？
还真够倒霉的。
只是刚刚那双眼睛？
“刚刚你的眼睛？”
“什么眼睛？你看到什么了吗？”叶昊似笑非笑。
“没，没什么！最近身体亏，有点头晕眼花！”宁长远呵呵一笑，心中冷汗直流。
刚刚是错觉吗？怎么觉得叶昊表弟是想噶了我呢？好可怕！
“肾亏？这好办！九芝堂浓缩六味地黄丸，治肾亏不含糖！你值得拥有！”
“……”
身体亏，不是肾亏！
浓缩六味地黄丸真有如此奇效？这九芝堂是哪里的医馆，得空的时候好去看看，要是真有这等功效，下半身的幸福就有着落了。
“有些事情，记得烂在心里。若是传扬了出去，就不是肾亏的事情了。”叶昊总不能真的噶了宁长远吧。
就算他怎么个不是，总也是舅舅的亲儿子，娘亲的亲侄子！
“自然自然！我晓得的！”宁长远马上转移话题，“我的意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既然宫中有人脉，为什么不用利用起来呢？就算不能直接解决这事，至少也是一大臂助，可以减少很多麻烦。”
“就算是宫中贵人也未必处理得了‘中邪’一事。想要插手更是不可能。生辰纲失窃更是触及到当今太后逆鳞，没你想得这么简单。当今圣上也是个孝顺的天子，在涉及太后的事也不会过问太多，不是说什么娘娘就能参与的。”叶昊摇了摇头，“更何况，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十娘娘！”
不认识宫中的十娘娘，那就是碧玉童子口中的十娘娘了！
宁长远心虚，总觉得叶昊看出来了什么。
一时犹疑之间，竟忘了问他为何无缘无故提到什么“十娘娘”？难不成真的知道他跟碧玉童子之间见不得人的关系？
叶昊没挑明，宁长远巴不得他不要再问。真要问，他也不敢乱说什么。
碧玉童子是个狠角色，要是泄露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宁长远肯定死定了。不但他要死，宁家也得全灭。
比起得罪碧玉童子，他宁愿得罪叶昊。
君子可欺之以方。宁长远虽然有悔过之心，可涉及宁家生死大事，也不得再次亏心。
赤色“蛆虫”一去，宁长远的心思活络了很多，也更显“睿智”。
他很不明白，先前的种种表现为什么跟蠢货没有任何区别。
他宁长远虽然是宁家家主嫡次子，那也是宁家重点培养的对象。虽说少了嫡长子的身份，有点“自暴自弃”，但也算得上品学兼优，再不济也不会沦落成败家子。
可现实就是如此打脸，他就像吃了过期的耗子药似的，哪里有坑就往哪里跳。心思膨胀，胆大包天，猫都敢调戏一下。
要不然，他哪里来的胆子敢去接触碧玉童子？
碧玉童子历来神秘，宁长远现在想来不由冷汗淋漓，湿了内衫。
宁长远有种不祥的猜测，碧玉童子这家伙恐怕跟山精野怪、妖魔鬼怪密切相关，甚至本身就是化作人身行走于人类世界的异类，属于国师大人最痛恨最想铲除的那一群“人”。
比起神智清楚的叶昊，他宁长远才更像是“中邪”的那一个。
幸好没被钦天监的人发现，否则，他宁家就是下一个叶家。
“表弟，算表哥对不住你。虽然不知道作用如何，但我愿意为济川兄周旋一二。别的不说，让你们见上一面还是能够办得到的。最迟明天，我会给你消息！”
宁长远心存愧疚。良心发现之后，他确实想要帮助表弟一把。
叶昊看在眼里，对他的转变也没有任何怀疑。
放下屠刀未必成佛，但浪子回头金不换，他也为宁长远改过自新感到欣慰，也为舅舅少了个坑爹的儿子感到高兴。
对宁长远的私心，叶昊也看在“眼里”，他也表示理解。宁长远不是圣人，至少他也能在作出选择的时候，考虑到他的家人。这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前提是，他不再接触石圣娘娘。若是再接触那所谓的石圣娘娘，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他。
不过，叶昊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在提及“石圣娘娘”的时候宁长远没有暴毙，他接触的也许不是石圣娘娘。难不成是石圣娘娘的手下，或者是别的什么邪祟？
“好，就有劳表哥了。我在家中静待表哥佳音。”
“好！表弟放心！我现在就回去安排。”宁长远扯着裆，一瘸一拐往外走。
赤色“蛆虫”一去，宁长远顿感神清气爽，连扯裆之痛都清减了七分。
这敬业的样子，叶昊还挺感动的。
宁长远突然停下来，难道是“鸡飞蛋打”走不动道了？
“表弟，麻烦帮个忙！那个……”
“你还要找妙郎中？”叶昊还以为宁长远要他帮什么忙，看他努嘴的方向，竟是掉在地上的扇子。
“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扇扇子？”这大冷天的都不嫌冷吗？
宁长远咧嘴一笑，看样子还是放不下他的宝扇。
叶昊将宝扇捡起来交还给宁长远。
宁长远接过扇子跟拿着传家宝似的稀罕个没完！把传家宝天天拿在手上的还是头一个见。
宁长远随意打开扇子扇了扇风，很不错！
走一步！虽还是一瘸一拐，但总觉得英俊潇洒了几分，走起路来也自信了很多。
头可断，血可流，宝扇不能丢！
看着一瘸一拐走出听雨轩的宁长远，正小跑奔进屋的小五有点难以置信。
昊少爷竟然下了重手。
看着可爱的小姑娘跑进门，宁长远觉得以前的自己实在太不是东西了。
“小五姑娘！”宁长远抱扇行礼。
前据而后恭，小五有点不适应。
她本打算忽略掉宁长远，不理会这个蛮不讲理的少爷，没想到宁长远在遭受少爷毒打之后竟然变得彬彬有礼。
不愧是少爷，办法就是多。
宁长远身上令人厌恶的气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翩翩美少年，俊俏佳公子。
“昊少爷究竟做了啥？这宁公子竟然跟换了个人似的？”小五心中震惊不已。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改变一个人是何其艰难。
小五对叶昊的崇拜之情已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宁公子，小五这厢有礼。”
“对……”
宁长远身上令人厌恶的气息虽然没了，但小五还是有点害怕他，急忙回礼，然后像受惊的兔子似的逃开了。
“对不起”三个字还没说完，小五已经跑远了。
宁长远有点自责，不过要他说“对不起”其实也是难为他了。再怎么说，他也是宁家家主嫡次子，从来都没给别人道歉过。
“对不住了，我会赔偿你诊金的。”
丢脸就丢脸吧。宁长远终于鼓足勇气大声喊了出来。
不过，好像也没多难。心情好像还舒畅了很多，宁长远仿佛发现了一片新天地。
宁长远哼着欢快的小调走出叶府，在出门的时候绊了一跤，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什么东西？敢绊你家宁爷爷？”
低头一看，是一块绿色的石头。
刚想离开不予理会的宁长远心头一动，怎么可能会有绿色的石头？
果然，根本不是什么石头，是一块通体碧绿的上好玉石。
玉石巴掌大小，碧色均匀，没有半点杂质，入手极沉，怪不得能绊倒自己。
玉石上有一孩童画像。
宁长远觉得有点熟悉，是在什么庙宇里见过吗？善财童子，还是送子童子？
不管了，是块好玉。
运气好，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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