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其实我是个女人

    今天是星期天。凌晨那些血迹、打斗过的痕迹已经被抹除掉了，天亮后一切都是正常的样子。

    也许大狼还记得自己挨过一棒子，但谁也听不懂它“嗷呜”个什么。

    张芊芊、鱼子晴和贾伯三个人坐在餐桌边，桌上摆着油条、豆浆、面包、牛奶等早餐。

    只是贾伯的坐姿显得有些怪异，只有半边屁股挨着椅子，那姿势好像古代皇宫里拘谨的小太监。

    张芊芊注意到贾伯的不自然，柔声道:“贾伯，不用客气，就当成自己家，放轻松点！”

    鱼子晴也察觉到了贾伯的异样，起身走过去，直接扶着贾伯的肩膀把他摁进了椅子里：“芊芊说得对，贾伯。又不是古时候皇帝召见，现在哪还有坐半边屁股的。”

    贾伯面皮连连抽搐了好几下，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唉……知我者谓我屁股疼，不知我者让我屁股疼。但脸上还是要勉强笑着：“好的，谢谢两位小姐！”

    张芊芊反对道：“也别老是“小姐、小姐”地叫了，直接叫我们的名字就好。叫我“芊芊”，叫她“子晴”。”

    鱼子晴拍着小手，打着节奏：“没错没错，叫她“芊芊”，叫我“子晴”，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嘻嘻嘻嘻……”

    “不敢不敢，那怎么能行呢？”贾伯连忙站起来，心道：“嗨，终于有机会让我的屁股缓缓了，我真是个小机灵！”

    鱼子晴毛躁地过来把贾伯又按回了椅子上，娇哼一句：“没什么不行的，就这么叫好了！”

    贾伯白眼一翻，嘴巴吸成“O”形，黝黑的额头上划下一滴汗来，这一下坐得可真瓷实。

    怕鱼子晴再给他来一下，贾伯连忙点了好几下头：“好的好的，恭敬不如从命。”

    上半边脸儿像哭，下半边脸儿露笑，是哭是笑只有屁股知道。

    这古怪的表情给张芊芊和鱼子晴都整懵了，不愧是有阅历的老人家，这难道就是弘一法师临终遗言所开示的“悲欣交集”境界。

    吃完早餐，贾伯收拾好碗筷端进厨房。

    张芊芊用纸巾擦了擦嘴，一低头，发现贾伯刚坐的椅子上有一片淡红色的水渍，用纸巾抹了一下，纸巾染红，还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向鱼子晴扭了一下脖子，两女一同走进了厨房，惊讶地发现贾伯的屁股口袋处也有一团暗红色湿润。

    鱼子晴虚点了几下贾伯的屁股，疑惑地问道：“贾伯，您的屁股怎么了？好像在流血哦。”

    “糟糕，被发现了。找个什么理由混过去呢？”贾伯心里一急，打个哈哈：“哦，这个啊，没什么。我屁股有块疤，抠掉有点出血，等下就好了。”

    鱼子晴明显不信，扁了扁嘴：“骗人。一块疤怎么可能出那么多血？”

    张芊芊直接关心道：“贾伯，您是不是受伤了？”

    贾伯心道：“这两小丫头片子不好忽悠啊！但如果我承认受伤了，她们一定会追根究底，凌晨的事可不适合告诉她们。如果让她们知道就在自己楼下死了两个人，非吓尿不可！甚至有可能被吓得跑到我房里去睡？嗯……好像也可以考虑考虑！呵呵呵呵……”

    贾伯咬了咬牙，用手抓了一把下巴，摆出一种做重大决定的态势：“好吧，看样子是瞒不住了。其实这是个大秘密，你们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哦！”

    “嗯嗯，保证不说出去！”鱼子晴一听是大秘密，马上举起双手表示。

    张芊芊也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眼睛里流露出即将挖出宝藏的光芒。

    八卦是女人的最爱之一啊！

    贾伯深深地吸了口气，带着满满的惆怅，脸上的皱纹都加深了几毫米：“其实我是个女人！”

    “啊！”两女惊异无比。看着贾伯突出的喉结，满脸的大胡茬子，感觉像看外星人。

    贾伯接着解释：“我不甘心做个小女人，就注射了不少雄性激素。果然经过一段时间，我长出了喉结，长出了胡子，但偶尔还是会来一次大姨妈。早餐时刚好碰上了，我只能侧着身子，把血引到没坐实的那边屁股。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你们两个眼尖的小丫头发现了。”

    鱼子晴眼睛睁得圆圆的，像两颗发光的黑葡萄：“哦，原来是这样哦！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张芊芊也一副恍然大悟，增长了见识的模样：“世界之大，果然无奇不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