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首战失利
浩浩荡荡的白甲金军如潮水一般涌来过来，像人的左右二臂，迅速插到辽东军两肋，堵住了辽东军后撤的去路。
喊杀声、战鼓声、号角声此起彼伏。
金军骑兵在辽东军后阵驰骋、弓箭手也摆开了阵势。
精锐的正白旗披甲兵们手握大刀，如狼群一般一个个快速向前跑动。
披甲兵的盔甲在耀眼的太阳光下泛起了刺眼的光。
吴襄紧握长枪，手心里不断冒着汗，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惊恐，座下的战马也不断地来回踱步：“大帅，快下决心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山海关卫洞穿了金军大营东面，咱们现在集中兵力还能从大营的东面突围出去。”
“天真。”赵率教轻斥一声。
从金军镶蓝旗在大营中设伏，到正白旗前来包抄，就是再迟钝之人也想得到这是被金军算计了。
要不然，怎么会自己的亲军卫一投入战场，正白旗的主力就压了上来？
这是摆明了蓄谋已久，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次偷袭行动是绝密行动，辽东军偃旗息鼓、昼伏夜出多日，这才抵达这里。可是从金军的反应看，似乎早有预料。到底是军中有奸细还是金军太狡猾？
赵率教脑中一时间冒出诸多疑问，但时间紧迫，已容不得他细想。
“传令亲军卫，撤回来阻击正白旗，辽阳卫、山海关卫各留下一个营断后，全军从东面有序突围。”
“派些人速去把王永吉的尸首抢回来。”赵率教想到阵亡的爱将，心里一阵难过。不能善终的话，努力保人家一个全尸。
“是，大帅。”
“突围。”
正白旗在金军中实力不俗，多尔衮勇武狡诈，智计百出，在吴军当中也是威名赫赫。
人的名，树的影。打仗打的就是个气势。
猝然之间得知多尔衮突然带兵杀到，辽东军军卒们都心知不妙，惊惧不定。
不怕敌人强，就怕敌人神出鬼没。
正白旗军阵之中，竖着一杆大纛，旗上绣着一条龙，龙首向右，龙腹内有五朵祥云，随风嚣张飘扬招展。
大纛之下，十余个剽悍金军白甲兵骑在马上，簇拥着中间一名英武俊秀、身强力壮的女真青年。
正是金国正白旗旗主、多罗贝勒多尔衮。
随着两军距离逐步接近，五百步、四百步、两百步……，又是一阵阵箭雨呼啸而至。
辽东军惨叫声此起彼伏。
“再放。”
“放。”
“差不多了，让达音布、阿密达、古尔哈、石尔泰各带四个牛录披甲兵压上去。不要惜力，给我狠狠凿穿辽东军。”
“苏克萨哈。”多尔衮目视前方，面色狠厉。
“奴才在。”
“命你带上两个牛录的白甲巴牙喇，死死盯牢吴军主帅，务必把他给吾留下来。”
“是，旗主，奴才这就去把他抓回来。”名叫苏克萨哈的金军青年将领眼冒绿光，像极了饿了很久的狼。
“生死勿论。”
“是。”
白衣白甲的正白旗骑兵宛如一面巨斧重重地砍在辽东军的军阵之中，将其击打得四分五裂。
混乱的战场上，随着两军的激烈拼杀，你追我赶，互相穿插，两军已经丧失了建制，全凭个人勇武在你劈我砍。
赵率教的亲军卫在辽东镇也算强军，但是在与正白旗精锐骑兵的对阵中仍显得单薄。
祖大训一路向东狂奔，身边跟着的还有他的三百多号军卒。原本赖以安身立命的一千五百多军卒经过一个晚上就剩这些人了。
祖大训有股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懊恼。
真他娘的窝囊！
他扫视了一眼战场，看着远处一队金兵骑兵向他的方向杀过来，吓得不敢再作片刻停留，继续赶紧突围。
金军六百余名重甲骑兵就像一把利剑，横冲无忌，直接在辽东军中来回穿插，披甲兵紧随其后，一路掩杀，辽东军边战边退，死伤惨重。
金军就像是一部不知疲倦的杀人机器，没有怜悯，不知疲倦，似乎杀人就是他们最喜欢的游戏。
最恐怖的是，他们越战越勇，鲜血就是他们的兴奋剂。
辽东军的军卒不断地倒下。
金军的狡猾和凶悍又一次给他们留下了深刻且恐惧的印象。
事实证明，即使是吴军中最精锐辽东军，野战依然不是金军的对手。
在残酷的对阵厮杀中，有人惊慌逃窜，有人躺下装死，但也有人奋勇杀敌，对金军发起反冲锋。
苏克萨哈带着那队精锐白甲兵一路紧盯赵率教一行，就像狗屁膏药一般，甩都甩不掉。
赵率教身上的明光铠，肩盔上的虎头都是明晃晃的大将标志，在朝日的照射下异常醒目。
更何况他的脸上还嵌着一道深深的刀疤，这个标志性的特征已经深深地刻在苏克萨哈心里。
“看你往哪里跑”。苏克萨哈双腿狠夹马肚，向着赵率教的方向策马狂奔。
“扑簌簌”，“扑簌簌”……，白甲兵们一边策马紧跟，一边拿出牛角弓挽弓射箭。
“额啊。我中箭了。”
“你们快护送大帅走，我留下断后。”
……
不知不觉，赵率教发现自己身边的亲兵越来越少，而围在周边的金军却越来越多。
看着近在咫尺的赵率教，苏克萨哈异常兴奋，“旗主有令，抓活的。”
身边的白甲兵们接连大吼，激动地吹着口哨，看上去就是一群饿狼。
正在这时，原来策马狂奔的赵率教把心一横，调转马头，持刀向苏克萨哈一众人马冲去。
他心知此战不能身免，即使能活着回去，全军崩溃也难逃死罪。不如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说不定兴安帝还能念个好，不搞株连、放他家人一马。
金军骑兵迎面急奔而来，顺势将赵率教一行团团围住。
赵率教紧咬牙关，持刀冲杀，悍不畏死的气势倒是与金军不相上下。身上多处受创，血流不止，苦苦支撑。
随着激烈地厮杀，身边的军卒人数越来越少。吴襄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是冲散了，还是阵亡了，一无所知。
苏克萨哈竖起了长刀，直指赵率教，示意让其投降。
“贼子休想。”赵率教心知这次是肯定跑不掉了，干脆勒住坐骑缰绳停了下来。
他擦了擦脸上的血污，整了整衣冠盔甲，从容不迫下了马，面向顺天府方向作了三叩九拜。
“陛下，末将无能，只能来世再报君恩了。”随着赵率教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他那雄壮的身躯轰然倒了下去。
一向狂妄的苏克萨哈看着赵率教的尸体，心中倒是产生了一丝佩服。
还算是个爷们！
虽然属于不同的阵营，但是所有视死如归的人都值得尊敬。
“咔嚓”一声，苏克萨哈亲手抽刀砍下了赵率教的头。
虽然厮杀还在继续，但这已经标志着吴军对金军的第一仗以惨败告终。
喊杀声、战鼓声、号角声此起彼伏。
金军骑兵在辽东军后阵驰骋、弓箭手也摆开了阵势。
精锐的正白旗披甲兵们手握大刀，如狼群一般一个个快速向前跑动。
披甲兵的盔甲在耀眼的太阳光下泛起了刺眼的光。
吴襄紧握长枪，手心里不断冒着汗，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惊恐，座下的战马也不断地来回踱步：“大帅，快下决心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山海关卫洞穿了金军大营东面，咱们现在集中兵力还能从大营的东面突围出去。”
“天真。”赵率教轻斥一声。
从金军镶蓝旗在大营中设伏，到正白旗前来包抄，就是再迟钝之人也想得到这是被金军算计了。
要不然，怎么会自己的亲军卫一投入战场，正白旗的主力就压了上来？
这是摆明了蓄谋已久，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次偷袭行动是绝密行动，辽东军偃旗息鼓、昼伏夜出多日，这才抵达这里。可是从金军的反应看，似乎早有预料。到底是军中有奸细还是金军太狡猾？
赵率教脑中一时间冒出诸多疑问，但时间紧迫，已容不得他细想。
“传令亲军卫，撤回来阻击正白旗，辽阳卫、山海关卫各留下一个营断后，全军从东面有序突围。”
“派些人速去把王永吉的尸首抢回来。”赵率教想到阵亡的爱将，心里一阵难过。不能善终的话，努力保人家一个全尸。
“是，大帅。”
“突围。”
正白旗在金军中实力不俗，多尔衮勇武狡诈，智计百出，在吴军当中也是威名赫赫。
人的名，树的影。打仗打的就是个气势。
猝然之间得知多尔衮突然带兵杀到，辽东军军卒们都心知不妙，惊惧不定。
不怕敌人强，就怕敌人神出鬼没。
正白旗军阵之中，竖着一杆大纛，旗上绣着一条龙，龙首向右，龙腹内有五朵祥云，随风嚣张飘扬招展。
大纛之下，十余个剽悍金军白甲兵骑在马上，簇拥着中间一名英武俊秀、身强力壮的女真青年。
正是金国正白旗旗主、多罗贝勒多尔衮。
随着两军距离逐步接近，五百步、四百步、两百步……，又是一阵阵箭雨呼啸而至。
辽东军惨叫声此起彼伏。
“再放。”
“放。”
“差不多了，让达音布、阿密达、古尔哈、石尔泰各带四个牛录披甲兵压上去。不要惜力，给我狠狠凿穿辽东军。”
“苏克萨哈。”多尔衮目视前方，面色狠厉。
“奴才在。”
“命你带上两个牛录的白甲巴牙喇，死死盯牢吴军主帅，务必把他给吾留下来。”
“是，旗主，奴才这就去把他抓回来。”名叫苏克萨哈的金军青年将领眼冒绿光，像极了饿了很久的狼。
“生死勿论。”
“是。”
白衣白甲的正白旗骑兵宛如一面巨斧重重地砍在辽东军的军阵之中，将其击打得四分五裂。
混乱的战场上，随着两军的激烈拼杀，你追我赶，互相穿插，两军已经丧失了建制，全凭个人勇武在你劈我砍。
赵率教的亲军卫在辽东镇也算强军，但是在与正白旗精锐骑兵的对阵中仍显得单薄。
祖大训一路向东狂奔，身边跟着的还有他的三百多号军卒。原本赖以安身立命的一千五百多军卒经过一个晚上就剩这些人了。
祖大训有股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懊恼。
真他娘的窝囊！
他扫视了一眼战场，看着远处一队金兵骑兵向他的方向杀过来，吓得不敢再作片刻停留，继续赶紧突围。
金军六百余名重甲骑兵就像一把利剑，横冲无忌，直接在辽东军中来回穿插，披甲兵紧随其后，一路掩杀，辽东军边战边退，死伤惨重。
金军就像是一部不知疲倦的杀人机器，没有怜悯，不知疲倦，似乎杀人就是他们最喜欢的游戏。
最恐怖的是，他们越战越勇，鲜血就是他们的兴奋剂。
辽东军的军卒不断地倒下。
金军的狡猾和凶悍又一次给他们留下了深刻且恐惧的印象。
事实证明，即使是吴军中最精锐辽东军，野战依然不是金军的对手。
在残酷的对阵厮杀中，有人惊慌逃窜，有人躺下装死，但也有人奋勇杀敌，对金军发起反冲锋。
苏克萨哈带着那队精锐白甲兵一路紧盯赵率教一行，就像狗屁膏药一般，甩都甩不掉。
赵率教身上的明光铠，肩盔上的虎头都是明晃晃的大将标志，在朝日的照射下异常醒目。
更何况他的脸上还嵌着一道深深的刀疤，这个标志性的特征已经深深地刻在苏克萨哈心里。
“看你往哪里跑”。苏克萨哈双腿狠夹马肚，向着赵率教的方向策马狂奔。
“扑簌簌”，“扑簌簌”……，白甲兵们一边策马紧跟，一边拿出牛角弓挽弓射箭。
“额啊。我中箭了。”
“你们快护送大帅走，我留下断后。”
……
不知不觉，赵率教发现自己身边的亲兵越来越少，而围在周边的金军却越来越多。
看着近在咫尺的赵率教，苏克萨哈异常兴奋，“旗主有令，抓活的。”
身边的白甲兵们接连大吼，激动地吹着口哨，看上去就是一群饿狼。
正在这时，原来策马狂奔的赵率教把心一横，调转马头，持刀向苏克萨哈一众人马冲去。
他心知此战不能身免，即使能活着回去，全军崩溃也难逃死罪。不如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说不定兴安帝还能念个好，不搞株连、放他家人一马。
金军骑兵迎面急奔而来，顺势将赵率教一行团团围住。
赵率教紧咬牙关，持刀冲杀，悍不畏死的气势倒是与金军不相上下。身上多处受创，血流不止，苦苦支撑。
随着激烈地厮杀，身边的军卒人数越来越少。吴襄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是冲散了，还是阵亡了，一无所知。
苏克萨哈竖起了长刀，直指赵率教，示意让其投降。
“贼子休想。”赵率教心知这次是肯定跑不掉了，干脆勒住坐骑缰绳停了下来。
他擦了擦脸上的血污，整了整衣冠盔甲，从容不迫下了马，面向顺天府方向作了三叩九拜。
“陛下，末将无能，只能来世再报君恩了。”随着赵率教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他那雄壮的身躯轰然倒了下去。
一向狂妄的苏克萨哈看着赵率教的尸体，心中倒是产生了一丝佩服。
还算是个爷们！
虽然属于不同的阵营，但是所有视死如归的人都值得尊敬。
“咔嚓”一声，苏克萨哈亲手抽刀砍下了赵率教的头。
虽然厮杀还在继续，但这已经标志着吴军对金军的第一仗以惨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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