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沐雪儿
“姓名。”沐雪儿昨晚刚抓到人，庄义生一大早便开始了审讯。
犯人戴着木枷，手腕则被禁灵石镣铐包裹，这是专门用封禁灵力的石头制成，可以极大的阻碍灵术师施法。
此人是极光谷弟子，看模样还很年轻，沐雪儿估计和自己年纪相仿，长得还算英俊，只是所行之事有些为人不齿。
此时的衙门大厅中，庄义生高高在上，沐雪儿和一众捕快们分列两旁，税务总管赵金承和刑务总管刘幸坐在他们身边。
沐雪儿瞥了一眼赵金承，只见他死死盯着犯人，仿佛要把他生吞了一样。
“姓名！”庄义生见犯人不答话，又大声喊了一遍。
犯人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依旧默不作声。赵金承在旁边刚要发飙，庄义生就开口了。
“给我打二十大板！”
“别，我说，我叫叶山风。”犯人终于开口了。
好奇怪的名字。
“树叶的叶吗？”
“是。”
“山水的山？”
“没错。”
“风雨的风？”
“大人高明，全都猜对了！”叶山风笑道。
“肃静，你不许随便说话！”庄义生怒道。
沐雪儿没想到这个叶山风都大难临头了还嬉皮笑脸的，难不成背后有人撑腰？
“家住何处？”
“京城。”
“具体点。”
“没有具体地点。”
“什么叫没有具体地点？”
“我睡大街上，一天换一条街。”
周围立时传来一阵笑声，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庄大人，此人分明是在藐视公堂！”赵金承坐不住了，猛然起身，指着叶山风喝道，“应该用刑！”
庄义生急忙示意赵总管坐下，然后对着叶山风说道：“你要不说实话，我可要对你用刑了。”
“好好好，我说，我平时都住客栈里，偶尔在青楼过夜！”
沐雪儿断定他在说谎，为的是防止衙门寻找物证。
“在京城呆了多久了？”庄义生应该也知道犯人在编瞎话，皱起眉头。
“三天。”
“庄大人，此贼口中没有一句实话，应该用刑！”赵金承再次起身。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说的是假话？”叶山风看向赵金承，嘴角竟然浮现出一抹笑意，把赵金承气的咬牙切齿。
砰砰砰，庄义生拿起惊堂木连拍三下，“肃静！”
“你可是极光谷弟子？”审问依然在继续。
听到这里，叶山风渐渐收起了笑容，稍稍低下头，小声说道：“是。”
这可能是他目前说的第一句真话，还算尊师重道。
“你昨夜为何身穿夜行衣，潜入刘大人家中？”庄义生一针见血。
叶山风不答话。
“你是去偷盗，还是要行凶？”
沐雪儿眉头微皱，庄义生此言欲将其罪加大。
“偷盗。”叶山风招了。估计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庄义生真是老奸巨猾！
“前几日赵总管家失窃，也是你干的吧。”
“不是。”
“还想狡辩？京城中只有你和白将军会光灵术，总不可能是白将军干的吧！”
“不一定。”叶山风在狡辩。
“我劝你从实招来，不然我可要用刑了！”
庄总捕和以往不同，动不动就要用刑，指定是和赵金承串通好的。
叶山风跪在地上，斜眼看了看旁边一脸坏笑的赵金承，怒道：“没错，是我做的，你这丧尽天良的狗官，仗势欺压百姓，”然后看了一圈周围的捕快，当头转向沐雪儿时，她突然生出一丝愧疚感，急忙避开叶山风愤怒的视线，“你们这群捕头，不去抓这些狗官，偏要设计害我······”
砰砰砰！
“肃静！”庄义生打断了叶山风的话，“既然你招了，那偷来的东西现在何处？”
“分发给穷苦百姓了。”叶山风说完，居然露出一抹笑意。
“什么？你，你这无耻小贼，”赵金承怒道，然后转向庄义生，“庄总捕，这怎么办？”
庄义生只是对他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叶山风，“怎么分的，分给谁了？”
“我去南岳黑市卖掉，换成银子分扔到上百户老百姓院中，也不知到底分给谁了。”
沐雪儿听到这里，脑海中瞬间回忆起被赵金承打伤的老伯，愁容满面的老妇，还有曾经见过的许多穷苦百姓。
师傅曾经告诉她，虽然我们修习的冰灵术是冷的，但人心是热的，冰雪宫弟子不论走到哪里，都要行侠仗义，决不可为非作歹。
我现在算不算和这些贪官污吏同流合污了。
她有些后悔，也许我不该设计抓捕叶山风，不该将一个为民着想的人关入大牢。
但是事已至此，她也无可奈何。
“换成了多少银两？”
“五百两。”
“不可能，我丢的金银珠宝足足有五千两！”赵金承又跳了起来，然后向庄义生递了个眼神。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赵金承在说谎。偷盗五百两可能关个十年八载，但是五千两，足以杀头！
“好你个蟊贼，居然偷了赵大人五千两的珠宝！”庄义生不给叶山风辩解的机会，“既然如此，偷盗五千两者，当判死罪！”
“等等！”沐雪儿站出来，“敢问赵大人，以您的俸禄，怎么会有五千两的财物？”
你一年俸禄不过百两，怎么会有五千两的珠宝？
赵金承怔了一下，然后冷笑道：“这五千两可不止我的俸禄，还有祖上留下来的传家宝。”
“沐捕头，你退下。”庄义生急忙朝她使眼色，让她别多管闲事。
“属下认为，人命关天，不能如此妄下定论。”沐雪儿没有退缩，正气凛然道。“赃款数额我们可以去黑市当面对质，况且犯人不可能带着五千两白银招摇过市，其中定有蹊跷！”
本来就是赵金承打人在先，现在还要得寸进尺！
“来人，带她出去！”庄义生见她不听劝，下令道。
沐雪儿还想挣扎，却被周围几名捕快上前架住双臂，将她带离大厅。
“哈哈哈哈，没想到我竟落到你们这群败类手中，”叶山风怒极反笑，“只怪我没有修习杀伐之术，不然就不用偷了，而是直接将你们碎尸万段！”
“大胆！给我压入大牢，明日斩首示众！”身后传来庄义生的喝声。
沐雪儿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但她却无可奈何，不仅是衙门，整个朝廷都腐败不堪，不知道有谁能改变这局面。
犯人戴着木枷，手腕则被禁灵石镣铐包裹，这是专门用封禁灵力的石头制成，可以极大的阻碍灵术师施法。
此人是极光谷弟子，看模样还很年轻，沐雪儿估计和自己年纪相仿，长得还算英俊，只是所行之事有些为人不齿。
此时的衙门大厅中，庄义生高高在上，沐雪儿和一众捕快们分列两旁，税务总管赵金承和刑务总管刘幸坐在他们身边。
沐雪儿瞥了一眼赵金承，只见他死死盯着犯人，仿佛要把他生吞了一样。
“姓名！”庄义生见犯人不答话，又大声喊了一遍。
犯人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依旧默不作声。赵金承在旁边刚要发飙，庄义生就开口了。
“给我打二十大板！”
“别，我说，我叫叶山风。”犯人终于开口了。
好奇怪的名字。
“树叶的叶吗？”
“是。”
“山水的山？”
“没错。”
“风雨的风？”
“大人高明，全都猜对了！”叶山风笑道。
“肃静，你不许随便说话！”庄义生怒道。
沐雪儿没想到这个叶山风都大难临头了还嬉皮笑脸的，难不成背后有人撑腰？
“家住何处？”
“京城。”
“具体点。”
“没有具体地点。”
“什么叫没有具体地点？”
“我睡大街上，一天换一条街。”
周围立时传来一阵笑声，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庄大人，此人分明是在藐视公堂！”赵金承坐不住了，猛然起身，指着叶山风喝道，“应该用刑！”
庄义生急忙示意赵总管坐下，然后对着叶山风说道：“你要不说实话，我可要对你用刑了。”
“好好好，我说，我平时都住客栈里，偶尔在青楼过夜！”
沐雪儿断定他在说谎，为的是防止衙门寻找物证。
“在京城呆了多久了？”庄义生应该也知道犯人在编瞎话，皱起眉头。
“三天。”
“庄大人，此贼口中没有一句实话，应该用刑！”赵金承再次起身。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说的是假话？”叶山风看向赵金承，嘴角竟然浮现出一抹笑意，把赵金承气的咬牙切齿。
砰砰砰，庄义生拿起惊堂木连拍三下，“肃静！”
“你可是极光谷弟子？”审问依然在继续。
听到这里，叶山风渐渐收起了笑容，稍稍低下头，小声说道：“是。”
这可能是他目前说的第一句真话，还算尊师重道。
“你昨夜为何身穿夜行衣，潜入刘大人家中？”庄义生一针见血。
叶山风不答话。
“你是去偷盗，还是要行凶？”
沐雪儿眉头微皱，庄义生此言欲将其罪加大。
“偷盗。”叶山风招了。估计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庄义生真是老奸巨猾！
“前几日赵总管家失窃，也是你干的吧。”
“不是。”
“还想狡辩？京城中只有你和白将军会光灵术，总不可能是白将军干的吧！”
“不一定。”叶山风在狡辩。
“我劝你从实招来，不然我可要用刑了！”
庄总捕和以往不同，动不动就要用刑，指定是和赵金承串通好的。
叶山风跪在地上，斜眼看了看旁边一脸坏笑的赵金承，怒道：“没错，是我做的，你这丧尽天良的狗官，仗势欺压百姓，”然后看了一圈周围的捕快，当头转向沐雪儿时，她突然生出一丝愧疚感，急忙避开叶山风愤怒的视线，“你们这群捕头，不去抓这些狗官，偏要设计害我······”
砰砰砰！
“肃静！”庄义生打断了叶山风的话，“既然你招了，那偷来的东西现在何处？”
“分发给穷苦百姓了。”叶山风说完，居然露出一抹笑意。
“什么？你，你这无耻小贼，”赵金承怒道，然后转向庄义生，“庄总捕，这怎么办？”
庄义生只是对他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叶山风，“怎么分的，分给谁了？”
“我去南岳黑市卖掉，换成银子分扔到上百户老百姓院中，也不知到底分给谁了。”
沐雪儿听到这里，脑海中瞬间回忆起被赵金承打伤的老伯，愁容满面的老妇，还有曾经见过的许多穷苦百姓。
师傅曾经告诉她，虽然我们修习的冰灵术是冷的，但人心是热的，冰雪宫弟子不论走到哪里，都要行侠仗义，决不可为非作歹。
我现在算不算和这些贪官污吏同流合污了。
她有些后悔，也许我不该设计抓捕叶山风，不该将一个为民着想的人关入大牢。
但是事已至此，她也无可奈何。
“换成了多少银两？”
“五百两。”
“不可能，我丢的金银珠宝足足有五千两！”赵金承又跳了起来，然后向庄义生递了个眼神。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赵金承在说谎。偷盗五百两可能关个十年八载，但是五千两，足以杀头！
“好你个蟊贼，居然偷了赵大人五千两的珠宝！”庄义生不给叶山风辩解的机会，“既然如此，偷盗五千两者，当判死罪！”
“等等！”沐雪儿站出来，“敢问赵大人，以您的俸禄，怎么会有五千两的财物？”
你一年俸禄不过百两，怎么会有五千两的珠宝？
赵金承怔了一下，然后冷笑道：“这五千两可不止我的俸禄，还有祖上留下来的传家宝。”
“沐捕头，你退下。”庄义生急忙朝她使眼色，让她别多管闲事。
“属下认为，人命关天，不能如此妄下定论。”沐雪儿没有退缩，正气凛然道。“赃款数额我们可以去黑市当面对质，况且犯人不可能带着五千两白银招摇过市，其中定有蹊跷！”
本来就是赵金承打人在先，现在还要得寸进尺！
“来人，带她出去！”庄义生见她不听劝，下令道。
沐雪儿还想挣扎，却被周围几名捕快上前架住双臂，将她带离大厅。
“哈哈哈哈，没想到我竟落到你们这群败类手中，”叶山风怒极反笑，“只怪我没有修习杀伐之术，不然就不用偷了，而是直接将你们碎尸万段！”
“大胆！给我压入大牢，明日斩首示众！”身后传来庄义生的喝声。
沐雪儿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但她却无可奈何，不仅是衙门，整个朝廷都腐败不堪，不知道有谁能改变这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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