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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花妹望阿尖憔悴 寒冬踩冰坡脚崴

    有分教:天下慈母都痴心,盼儿平安才欢欣。

    天下亲娘全一样,望儿别来都无恙。

    话说自从儿子陈阿尖为躲避抓捕,匆匆逃离苏州。母亲花妹整天为其提心吊胆,天天对着佛龛祈求儿子平安无恙。只要听到门外有点动静都迫不及待地开门查看,以为儿子陈阿尖回家。可一次次的盼望,总是一次次的失望。

    有天,离儿子陈阿尖出走约有一个礼拜左右的光景,花妹忽听见有人急促的敲门,赶忙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房东卞先生,只见他神色慌张的进门,一进门就连忙把门关上。

    “卞先生侬好,有事找我吗?”花妹问。房东卞先生神秘兮兮地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张边角沾着泥土皱皱巴巴的纸递给花妹看:“刘阿姨请你看看,这张纸上画的人,是不是你的儿子?”花妹接过纸,横看竖看,忽而点点头,忽而摇摇头。

    房东卞先生急了道:“刘阿姨,这图上画的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花妹道:“有点像,又有点不像。”

    房东卞先生这才裂开嘴笑了,如释重负道:“那敢情好!最好不象。我与陈大官人也仅见过一次面,印象不是太深。刘阿姨,你是从来不出城的。你不知道哇,这张画像已经在苏州城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内外张贴了将近一个礼拜了,这一张是被大风日夜吹刮,从城墙上掉下来的。诺,正好被我在烂泥地里捡到。”

    “那和我儿子又有什么关系呢?”花妹疑惑道。

    房东道:“这张纸是“悬赏通缉令”,纸上画的那个人就是通缉犯。”

    说完话,房东卞先生,东一张西一望,在房子里转了好几圈,问道:“刘阿姨,你儿子陈大官人在家吗?”

    “啊哦,卞先生,你是说我儿子吗?他最近刚刚外出做生意,现在不在家。我也在等他呢。呵呵。”花妹回答道。

    “哦,好的,陈大官人若回家,烦请告知我一声,我想请他吃顿饭呢,嘿嘿。”房东卞先生说完就匆匆告辞走了。

    房东卞先生前脚刚离开,花妹就关上大门,一屁股瘫坐在凳子上,心急如焚。

    原来刚才房东卞先生手拿“悬赏通缉令”上画的人,其实花妹一看,心里马上就明白。如小葱拌豆腐一清(青)二白。那画上的人,真真切切就是儿子陈阿尖,

    花妹思想,儿子一定是犯了什么大罪,才会被悬赏通缉。越想越怕,越怕越想。仿佛象热锅上的蚂蚁火烧火燎团团转。

    自此,花妹日夜担忧,饮食顿减,人也日渐消瘦憔悴。

    正是: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思想不可医。

    光阴快捷,暑退寒袭,冬天来临。

    花妹恹恹睡到巳时才起床洗漱,梳发照镜见鱼尾纹竟然爬上眼角。

    突然“嘭啪”一身脆响,花妹吓得心惊肉跳,原来门被大风猛然吹开,花妹忙去关门,不料被那阵阵狂风吹得连退几步。

    单表那风的厉害:呼啦啦嫦娥急抱梭罗树,呜隆隆晃动昆仑巅上石。

    花妹看到屋外天空昏暗,狂风呼啸,雪霰摧厉,败叶乱飞。

    俗话说:穷在债里,冷在风里。

    整整一天一夜的凛冽寒风,雪落纷纷,屋外地冻路滑。

    花妹看看家里吃的剩下不多了,穿戴好棉衣裤,思想到街口去买点大米,刚刚走到屋外斜坡不小心,一阵狂风掠过,身子被吹得直摇晃,站立不稳,脚髁不慎一扭,崴了。顿时痛得钻心疾首,无法站立。

    刚好被邻居王婆看到,走过来问道:“怎么啦?妹子”

    “唉,脚崴了”花妹垂首痛苦道。

    王婆连忙小心扶着花妹一瘸一拐走回屋内坐下。

    王婆道:“妹子,你家男人呢?走街串巷抛头露面的事儿,应该叫男人去做。”

    花妹摇摇头。

    “哦,知道了。妹子啊,你就不要出门了,等脚好了,再出门吧。”王婆道。

    “阿婆,家里快没米了。”花妹道。

    “啊呀,这些都是小事一桩,我来差遣儿子大旺,去扛一袋回来不就得啦。。”王婆爽朗道。

    “谢谢您,阿婆”花妹道。

    “啊呀,邻里邻居的还说啥客套话。”王婆道。

    王婆思忖:“妹子家里没有男人,出头露面外出办事,挑水买米干粗活,好不方便,怪可怜的。平江路上开汤圆店的闵有富老婆死了三年,丁忧期已满,相貌堂堂,勤勉实在,曾经托过自己。妹子性格温柔、风韵犹存与闵老板年龄相仿,若促成他们和合,倒不失为一桩积德好事。”

    花妹坐在客堂间里做针线活。

    “妹子啊,米来了!”王婆满脸笑容推门进来道。

    花妹忙欲起身,却被王婆一把按住道:“坐下,坐下,妹子啊,脚崴呢,头要紧是受伤的脚不能着力。”

    花妹一看扛大米的不是王婆的儿子大旺,是位陌生中年汉子。就问:“这位?”

    王婆道:“妹子啊,这位是在平江路上开‘闵氏汤圆店’的老板,叫闵有富。今天我买米呢,正好碰到他。闵老板非常热心就帮着扛过来了,呵呵”

    “花妹,这位闵老板,做的一手香糯滑爽好汤圆,平江路上就数他的汤圆最好吃,天天客满。”王婆道。

    “请、请……”花妹脸赧低首轻声道。

    “啊呀,闵老板,不好意思,光顾着说话,叫你一直扛着米,请快把米放下吧。”王婆道。

    王婆拖过一张春凳道:“坐下来吧,闵老板”

    王婆又道:“这位闵老板是个乐善好施的大好人,但凡有上门化缘的和尚道人或者穷困要饭的都会送上一碗满满的汤圆。现在可惜中馈乏人,缺少帮衬来料理日常家务。”

    王婆拉过花妹的手笑着道:“我们这位妹子,温柔贤惠

    人又漂亮,我就做做好事,撮合撮合,今后你俩多多互相帮助,如果造化能走到一起呢,那可就是上上大吉的一等好事啦,哈哈哈哈!”

    花妹听王婆如此热情的说合又不好唐突拒绝,不免多看了闵老板几眼,只见他生得浓眉大眼,骨骼高耸,背厚丰鼻,口阔耳肥。心里已有几分好感。

    正是:媒婆的嘴,八哥的喙。

    僵的能说活,活的能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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