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求学的日子
二月初一，大早，天还未亮。
“小辰，小辰！”宋老爹摇了摇还在酣睡的宋辰。
宋辰缓缓从梦乡醒来，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喊了一声老爹。
“来，小辰，可以起来了，今天早上要去上学。”
“嗯，好的，老爹，我这就起来。”事关自己的前程大事，自然是马虎不得，宋辰麻利地起来了。
夹着微微的晨曦，透着清凉的微风，宋老爹提着两只野兔，两条腊肉在蜿蜒的乡村小道上走着。
宋辰在边上跟着，身上斜背着一个土黄的麻布小包，这是他以后的书袋。
宋辰的家在陈家村靠近天目山的边上，所以离陈家族学有些距离，山野的小路也不算好走，如果是下雨天，满是泥泞。
这边上虽然不太热闹，但也不完全是独门独户，一路走过去，稀稀落落的，也是有些古朴的土房子，这些户主，都和宋老爹一样，是当年逃难落户在陈家村。
靠近天目山，自然是为了方便打猎，这些年，一条宋家后面进山的路，一条脚下这条去镇上的路，宋老爹拉扯大了宋辰。
...
“早啊，老宋，喔，这是送小辰去上学啊！”
“嘿嘿，是啊。”
“小辰，可要好好学啊！”
“嗯嗯，张婶儿，我知道了。”
“老宋，早啊。咦，你们这是去？”
“嘿嘿，我送小辰去族学，这不给刘先生的束脩嘛。”
“王叔早上好。”
“哎呦，小辰了不得啊！”
“嘿嘿，回聊，回聊，我们先过去。”
“你们快去。”
路上遇到的村民，宋辰基本都认识，乡里乡亲，这些年相互帮忙不少，宋老爹做人大气，猎物时常分给大家，谁家有点难事，也乐于帮忙。
所以，宋老爹进山的时候，那么小的宋辰，就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
...
陈家族学，刘先生居所。
“学生宋辰，拜见先生！”
年幼的宋辰，十分恭敬地弯腰作揖，眼前这个有着花白头发和长胡子的老爷爷，捏着他未来的人生。
刘老先生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宋辰，平淡地说了一句：“起来吧。”
“谢先生！”宋辰起了身，接过宋老爹递过来的东西，“先生，这是学生的束脩，还望先生不弃，学生日后必认真求学，好好服侍先生。”
“嗯，放在桌子上吧。”刘老先生没有起身，只是淡淡地问道，“宋辰，你可有所启蒙？”
“回先生的话，学生未曾进学，尚未读过经典。”
“嗯，知道了。”刘先生看着眼前稚嫩的宋辰，微微端坐，“宋辰，今日你既入陈家族学，便也算是我弟子，日后当每日研读，勤苦进学，不得懈怠，不准行有辱学问的事，如有不然，我定逐你出师门，你可记下？”
“弟子记下。”宋辰再次鞠躬作揖，执弟子礼。
“好，汝既已知晓，吾不再多言。适之，带你师弟入学。”
“是，先生！”x2
宋老爹站立不安地站在门口，双手紧握，紧张得全是手汗，这是第一次踏进这所学府，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踏进这座学府，这里是他不敢想象的地方。
看着宋辰毕恭毕敬地完成了拜师礼，他舒了一口气，满是欣慰地看着宋辰，既是喜悦，也有惆怅。
他的儿子，还未长大，就要离开自己的身边了。
往后五年，除了每旬日的下学，无论狂风骤雨，还是艳阳高照，宋辰都将留在这里，跟随刘老先生学习经典。
“小辰，老爹走了，你好好学，要听先生的话，知道吗！”宋立不舍地看着儿子，最后还是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
“嗯，我听到了，老爹！我一定会好好跟着先生学习的。”宋辰坚定地点了点头，“老爹，我下学了就回家找你！”
“嗯，去吧。”宋立站在陈家族学的门外，随着侧门的缓缓关闭，他只能透过门缝，望着转身进去的儿子，久久没有挪动半步。
...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
朗朗上口的读书声时而从陈家族学里传出，穿过围墙，进入陈家村，然后传到更远。
路过的村民，都会下意识地抬头看一眼这座古朴的院落，这里是他们陈家的希望，是孩子的希望。
宋辰笔直地坐在学堂上，跟着先生一起念读这启蒙的经典。
这个不大的学堂，坐了三十几个半大的孩子，像这样的学堂陈家族学还有四五个，最早来的孩子，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
宋辰这个学堂，都是今年刚招的孩子，一张张稚嫩的脸上，和小大人一样，认真严肃地跟着先生念书。
此时学堂上的先生，并不是刘老先生，而是陈家另外聘请的老师，刘老先生算是山长，也是老师，但这种基础的知识，都会由其他的老师来教学。
这是宋辰来的第九天，明天就是上旬的旬休，他要回家了，多日不见宋老爹，有些想念。
这九天，先生们教了很多基础的知识，毕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虽然这个世界的文字，和汉字大有不同，但文字表达的意思是一样的，宋辰已经开始慢慢地掌握入门的技巧了。
“好，今天的课就到这里，明天就是旬休了，下课吧。”
“先生辛苦了！”所有孩子忍着回家的诱惑，全体站起身，对着上课的先生鞠躬作揖，刘老先生的规矩很严，弟子礼是每一个学生必须要遵守的礼仪。
“小辰，明天旬休了，你准备去哪里玩啊？”
边上有个小胖子，看先生出了学堂的门，立马就一屁股坐了下来，扭扭脖子，伸伸腿，歪着脑袋对着宋辰说话。
“小胖，我准备回家，跟我老爹分享分享学堂里的事情。”宋辰现在特别适应孩童的身份，已经彻底融入这个时代。
“好吧，我还想邀请你来我家玩，我跟你说，我家可好玩了，每次回去，我娘亲都会让管家给我准备好多好吃的，可惜我爹不在家，我都好久没有见过他了。”小胖撇了撇嘴，有些遗憾，好朋友宋辰不能陪自己玩。
这个小胖子是陈员外的三子，也是最小的儿子，当初建这所族学，陈员外就有考虑到自己儿子上学的需求在里面。
小胖子叫陈棕，今年也是七岁，他早就启蒙过了，只是进了学堂就要遵守刘先生的规矩，需要从头开始系统地学习，所以和宋辰同班。
宋辰其实是插班生，如果不是陈老太爷开口，就算有资格入学也得等到明年的一月廿一才行，晚十天也不行。
...
“老爹！我回来了！”
第二天宋辰还没进家门，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叫喊起来，他一路小跑回来，浑身都是汗。
“哈哈，小辰回来了？来，儿子，看老爹给你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有些疲惫的宋立一听到儿子的呼喊声，立刻从椅子上起来，打开房门，他没想到宋辰这么早就回来了，他原本打算是等做好了锅里的美食，然后再去接他的。
“哇，老爹，都是我喜欢吃的。”
“早饭还没吃吧，来多吃点，好好补补。”宋老爹满是欣然地看着大呼小叫的儿子，浑身都疲倦都消散了。
“老爹，我和你说啊，学堂可有趣了。。。”
叽叽喳喳地，宋辰和宋老爹说起来这几天遇到的趣事，还介绍了一下陈家的小少爷陈棕。
宋老爹替宋辰高兴，从小和小大人一样，他很是心疼，现在儿子终于有了自己同龄的朋友。
“小辰，小辰！”宋老爹摇了摇还在酣睡的宋辰。
宋辰缓缓从梦乡醒来，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喊了一声老爹。
“来，小辰，可以起来了，今天早上要去上学。”
“嗯，好的，老爹，我这就起来。”事关自己的前程大事，自然是马虎不得，宋辰麻利地起来了。
夹着微微的晨曦，透着清凉的微风，宋老爹提着两只野兔，两条腊肉在蜿蜒的乡村小道上走着。
宋辰在边上跟着，身上斜背着一个土黄的麻布小包，这是他以后的书袋。
宋辰的家在陈家村靠近天目山的边上，所以离陈家族学有些距离，山野的小路也不算好走，如果是下雨天，满是泥泞。
这边上虽然不太热闹，但也不完全是独门独户，一路走过去，稀稀落落的，也是有些古朴的土房子，这些户主，都和宋老爹一样，是当年逃难落户在陈家村。
靠近天目山，自然是为了方便打猎，这些年，一条宋家后面进山的路，一条脚下这条去镇上的路，宋老爹拉扯大了宋辰。
...
“早啊，老宋，喔，这是送小辰去上学啊！”
“嘿嘿，是啊。”
“小辰，可要好好学啊！”
“嗯嗯，张婶儿，我知道了。”
“老宋，早啊。咦，你们这是去？”
“嘿嘿，我送小辰去族学，这不给刘先生的束脩嘛。”
“王叔早上好。”
“哎呦，小辰了不得啊！”
“嘿嘿，回聊，回聊，我们先过去。”
“你们快去。”
路上遇到的村民，宋辰基本都认识，乡里乡亲，这些年相互帮忙不少，宋老爹做人大气，猎物时常分给大家，谁家有点难事，也乐于帮忙。
所以，宋老爹进山的时候，那么小的宋辰，就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
...
陈家族学，刘先生居所。
“学生宋辰，拜见先生！”
年幼的宋辰，十分恭敬地弯腰作揖，眼前这个有着花白头发和长胡子的老爷爷，捏着他未来的人生。
刘老先生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宋辰，平淡地说了一句：“起来吧。”
“谢先生！”宋辰起了身，接过宋老爹递过来的东西，“先生，这是学生的束脩，还望先生不弃，学生日后必认真求学，好好服侍先生。”
“嗯，放在桌子上吧。”刘老先生没有起身，只是淡淡地问道，“宋辰，你可有所启蒙？”
“回先生的话，学生未曾进学，尚未读过经典。”
“嗯，知道了。”刘先生看着眼前稚嫩的宋辰，微微端坐，“宋辰，今日你既入陈家族学，便也算是我弟子，日后当每日研读，勤苦进学，不得懈怠，不准行有辱学问的事，如有不然，我定逐你出师门，你可记下？”
“弟子记下。”宋辰再次鞠躬作揖，执弟子礼。
“好，汝既已知晓，吾不再多言。适之，带你师弟入学。”
“是，先生！”x2
宋老爹站立不安地站在门口，双手紧握，紧张得全是手汗，这是第一次踏进这所学府，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踏进这座学府，这里是他不敢想象的地方。
看着宋辰毕恭毕敬地完成了拜师礼，他舒了一口气，满是欣慰地看着宋辰，既是喜悦，也有惆怅。
他的儿子，还未长大，就要离开自己的身边了。
往后五年，除了每旬日的下学，无论狂风骤雨，还是艳阳高照，宋辰都将留在这里，跟随刘老先生学习经典。
“小辰，老爹走了，你好好学，要听先生的话，知道吗！”宋立不舍地看着儿子，最后还是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
“嗯，我听到了，老爹！我一定会好好跟着先生学习的。”宋辰坚定地点了点头，“老爹，我下学了就回家找你！”
“嗯，去吧。”宋立站在陈家族学的门外，随着侧门的缓缓关闭，他只能透过门缝，望着转身进去的儿子，久久没有挪动半步。
...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
朗朗上口的读书声时而从陈家族学里传出，穿过围墙，进入陈家村，然后传到更远。
路过的村民，都会下意识地抬头看一眼这座古朴的院落，这里是他们陈家的希望，是孩子的希望。
宋辰笔直地坐在学堂上，跟着先生一起念读这启蒙的经典。
这个不大的学堂，坐了三十几个半大的孩子，像这样的学堂陈家族学还有四五个，最早来的孩子，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
宋辰这个学堂，都是今年刚招的孩子，一张张稚嫩的脸上，和小大人一样，认真严肃地跟着先生念书。
此时学堂上的先生，并不是刘老先生，而是陈家另外聘请的老师，刘老先生算是山长，也是老师，但这种基础的知识，都会由其他的老师来教学。
这是宋辰来的第九天，明天就是上旬的旬休，他要回家了，多日不见宋老爹，有些想念。
这九天，先生们教了很多基础的知识，毕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虽然这个世界的文字，和汉字大有不同，但文字表达的意思是一样的，宋辰已经开始慢慢地掌握入门的技巧了。
“好，今天的课就到这里，明天就是旬休了，下课吧。”
“先生辛苦了！”所有孩子忍着回家的诱惑，全体站起身，对着上课的先生鞠躬作揖，刘老先生的规矩很严，弟子礼是每一个学生必须要遵守的礼仪。
“小辰，明天旬休了，你准备去哪里玩啊？”
边上有个小胖子，看先生出了学堂的门，立马就一屁股坐了下来，扭扭脖子，伸伸腿，歪着脑袋对着宋辰说话。
“小胖，我准备回家，跟我老爹分享分享学堂里的事情。”宋辰现在特别适应孩童的身份，已经彻底融入这个时代。
“好吧，我还想邀请你来我家玩，我跟你说，我家可好玩了，每次回去，我娘亲都会让管家给我准备好多好吃的，可惜我爹不在家，我都好久没有见过他了。”小胖撇了撇嘴，有些遗憾，好朋友宋辰不能陪自己玩。
这个小胖子是陈员外的三子，也是最小的儿子，当初建这所族学，陈员外就有考虑到自己儿子上学的需求在里面。
小胖子叫陈棕，今年也是七岁，他早就启蒙过了，只是进了学堂就要遵守刘先生的规矩，需要从头开始系统地学习，所以和宋辰同班。
宋辰其实是插班生，如果不是陈老太爷开口，就算有资格入学也得等到明年的一月廿一才行，晚十天也不行。
...
“老爹！我回来了！”
第二天宋辰还没进家门，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叫喊起来，他一路小跑回来，浑身都是汗。
“哈哈，小辰回来了？来，儿子，看老爹给你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有些疲惫的宋立一听到儿子的呼喊声，立刻从椅子上起来，打开房门，他没想到宋辰这么早就回来了，他原本打算是等做好了锅里的美食，然后再去接他的。
“哇，老爹，都是我喜欢吃的。”
“早饭还没吃吧，来多吃点，好好补补。”宋老爹满是欣然地看着大呼小叫的儿子，浑身都疲倦都消散了。
“老爹，我和你说啊，学堂可有趣了。。。”
叽叽喳喳地，宋辰和宋老爹说起来这几天遇到的趣事，还介绍了一下陈家的小少爷陈棕。
宋老爹替宋辰高兴，从小和小大人一样，他很是心疼，现在儿子终于有了自己同龄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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