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离别
夜晚，宋辰住进了新家的自己的屋子，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在家里，宋辰久违地睡了一个好觉，八年了，每时每刻都在努力修行，一天有五个小时睡眠时间都是奢侈的，今天，难得睡了一个懒觉。
“大哥哥，起床了！”一个小丫头，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大呼小叫的。
“咦，小雅都起来，大哥哥还在睡懒觉，大哥哥不是好孩子。”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掀起被子，爬了上去，用头发捉弄着宋辰的鼻子。
宋辰当然已经醒了，宋雅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他就醒了，现在还在装睡，自然是在配合宋雅。
“啊！大哥哥！”伴随着小丫头的惊呼，宋辰一把逮住了作恶的宋雅，也揽在了怀中。
“你个小猪猪，大早上的，竟然看打扰大哥哥睡觉，看我挠痒痒。”幼稚果然是会传染，宋辰对着手指哈了一口气，然后对准宋雅的痒痒肉开始进攻。
“啊，大哥哥，小雅再也不敢了，放过小雅吧！”人小鬼大的宋雅被整的好像抽筋了一样，在宋辰的怀里扭来扭去，痒得不行。
兄妹俩闹腾了好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宋雅趴在宋辰的胸口，一动不动，只是轻声地问道：“大哥哥，你要走了吗？”
宋辰身体一僵，犹豫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坦诚：“是的，小雅，大哥哥今天就要走了。”
“大哥哥，能不能不要走，小雅舍不得你。”
“大哥哥也舍不得小雅，但是大哥哥要去做大事，很重要的大事，不得不离开。”
“可是，可是，小雅要是想你了怎么办？”小丫头有些沮丧。
“那大哥哥跟小雅保证，等小雅再长大几岁，大哥哥就回来了，到时候给小雅带礼物。”
“真的吗，大哥哥？那大哥哥不许骗小雅，要不然，小雅就不跟你好了。”说完，小丫头还伸出小拇指，“大哥哥，我们拉钩。”
“好，大哥哥跟小雅拉钩。”宋辰也伸出小拇指，勾住了宋雅的小手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就是小猪猪。”银铃的童声响起，大概这辈子，这声音宋辰都不会忘记。
...
吃完早饭，宋辰跟着宋老爹，去了刘老先生的墓前上香。
刘老先生就埋在村子里，辉煌传奇的一生，最后留在了这个小小的村子里。
“先生，辰回来了！您的愿望，辰替您完成了！”
默默地清理了一下刘老先生的坟茔，宋辰鞠了三躬，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他知道，此后，他将带着刘老先生，清风道长，他们这些求道者的期望，一起向长生这条遥不可及的高峰发起冲击。
离别前，宋辰跟着宋老爹去了母亲的墓前。
对于母亲，宋辰是没有任何记忆的，只是听着每年宋老爹絮絮叨叨的闲言碎语，那印象过于模糊。
但究竟是自己的生母，宋辰还是和往昔一样，恭恭敬敬地跟着宋老爹烧了一些纸过去。
然后再听着老父亲，絮絮叨叨了好久，有对母亲诉说自己这些年的经历，有宽慰的话，也有宋老爹对母亲的怀念。
回到家，父子二人，情绪都不太高，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才想起，还有一场离别等着自己。
...
时间很快，转瞬已是午后，一顿饯行宴，大家虽然依然嘻嘻哈哈，但彼此之间的难受，弥散在大人之间。
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是人们为了消散离别之苦的一种苍白的解释。
宋辰也不例外，他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做到放下，却不曾想，一个三岁的小丫头让他破防了。
所以，这十年之期，又多一层对宋雅的承诺。
“小辰，老爹就不送你了，万事小心，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不行，就回家，老爹永远在这里等你。”
红着眼睛，宋老爹声音有些发颤，手心手背都是肉，儿大不由爹娘，但爹娘的牵挂是永远消散不了的乡愁。
“大哥哥，能不能不要走啊，小雅舍不得你。”小丫头也哭红了双眼，牢牢抓着宋辰的裤腿不放，一边哽咽着，一边委屈地抬头看着宋辰。
宋辰无奈地蹲下来，劝说道：“小雅，大哥哥跟你拉过勾，一定回来见小雅，大哥哥信守自己的承诺，小雅是好孩子，是不是也要信守自己的承诺呢？”
宋雅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好，大哥哥跟你保证，一定会来找小雅，小雅是乖孩子，哭鼻子会变丑的哦！”
“小雅才不要变丑呢！”说完，宋雅连忙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吸了一下鼻涕，然后不放心地对着宋辰嘱咐道：“那大哥哥一定要记得回来看小雅，要不然，小雅就不跟大哥哥好了！”
“好好好，大哥哥都听小雅的。”
然后宋辰就站起来身，看着宋老爹，深吸一口气：“老爹，我走了！”
再一次看了看宋老爹、宋雅、赵姨娘，已经埋头在赵姨娘怀里的宋言，还有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家，然后转身，快步走去。
可走了没有多少路，又转身，跪下来，对着追来的宋老爹说道：“爹！孩儿不孝了！您一定要多多保重，等我回来！”
说完，终于抹了一把忍不住掉下来的眼泪，对着宋老爹用力地扣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在宋老爹不舍的目光中，坚定地走去。
...
回到阔别了一天的清风观，看着相处了八年的地方，这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无比熟悉。
孤独的人，也许这里更像是宋辰的家。
宋辰失眠了，上次还是清风道长去世的时候，这一次，他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只是很乱，什么都没有在想，就是纯粹的觉得乱和烦躁。
于是，第二天，他再次拾起那把扫把，再次把清风观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最后，他坐在大厅的门槛上，坐了一夜。
是时候告别这一切了，去到后山，给清风道长上了一炷香，心里默念了一声，师傅，徒儿走了，您多保重！
在家里，宋辰久违地睡了一个好觉，八年了，每时每刻都在努力修行，一天有五个小时睡眠时间都是奢侈的，今天，难得睡了一个懒觉。
“大哥哥，起床了！”一个小丫头，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大呼小叫的。
“咦，小雅都起来，大哥哥还在睡懒觉，大哥哥不是好孩子。”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掀起被子，爬了上去，用头发捉弄着宋辰的鼻子。
宋辰当然已经醒了，宋雅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他就醒了，现在还在装睡，自然是在配合宋雅。
“啊！大哥哥！”伴随着小丫头的惊呼，宋辰一把逮住了作恶的宋雅，也揽在了怀中。
“你个小猪猪，大早上的，竟然看打扰大哥哥睡觉，看我挠痒痒。”幼稚果然是会传染，宋辰对着手指哈了一口气，然后对准宋雅的痒痒肉开始进攻。
“啊，大哥哥，小雅再也不敢了，放过小雅吧！”人小鬼大的宋雅被整的好像抽筋了一样，在宋辰的怀里扭来扭去，痒得不行。
兄妹俩闹腾了好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宋雅趴在宋辰的胸口，一动不动，只是轻声地问道：“大哥哥，你要走了吗？”
宋辰身体一僵，犹豫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坦诚：“是的，小雅，大哥哥今天就要走了。”
“大哥哥，能不能不要走，小雅舍不得你。”
“大哥哥也舍不得小雅，但是大哥哥要去做大事，很重要的大事，不得不离开。”
“可是，可是，小雅要是想你了怎么办？”小丫头有些沮丧。
“那大哥哥跟小雅保证，等小雅再长大几岁，大哥哥就回来了，到时候给小雅带礼物。”
“真的吗，大哥哥？那大哥哥不许骗小雅，要不然，小雅就不跟你好了。”说完，小丫头还伸出小拇指，“大哥哥，我们拉钩。”
“好，大哥哥跟小雅拉钩。”宋辰也伸出小拇指，勾住了宋雅的小手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就是小猪猪。”银铃的童声响起，大概这辈子，这声音宋辰都不会忘记。
...
吃完早饭，宋辰跟着宋老爹，去了刘老先生的墓前上香。
刘老先生就埋在村子里，辉煌传奇的一生，最后留在了这个小小的村子里。
“先生，辰回来了！您的愿望，辰替您完成了！”
默默地清理了一下刘老先生的坟茔，宋辰鞠了三躬，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他知道，此后，他将带着刘老先生，清风道长，他们这些求道者的期望，一起向长生这条遥不可及的高峰发起冲击。
离别前，宋辰跟着宋老爹去了母亲的墓前。
对于母亲，宋辰是没有任何记忆的，只是听着每年宋老爹絮絮叨叨的闲言碎语，那印象过于模糊。
但究竟是自己的生母，宋辰还是和往昔一样，恭恭敬敬地跟着宋老爹烧了一些纸过去。
然后再听着老父亲，絮絮叨叨了好久，有对母亲诉说自己这些年的经历，有宽慰的话，也有宋老爹对母亲的怀念。
回到家，父子二人，情绪都不太高，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才想起，还有一场离别等着自己。
...
时间很快，转瞬已是午后，一顿饯行宴，大家虽然依然嘻嘻哈哈，但彼此之间的难受，弥散在大人之间。
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是人们为了消散离别之苦的一种苍白的解释。
宋辰也不例外，他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做到放下，却不曾想，一个三岁的小丫头让他破防了。
所以，这十年之期，又多一层对宋雅的承诺。
“小辰，老爹就不送你了，万事小心，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不行，就回家，老爹永远在这里等你。”
红着眼睛，宋老爹声音有些发颤，手心手背都是肉，儿大不由爹娘，但爹娘的牵挂是永远消散不了的乡愁。
“大哥哥，能不能不要走啊，小雅舍不得你。”小丫头也哭红了双眼，牢牢抓着宋辰的裤腿不放，一边哽咽着，一边委屈地抬头看着宋辰。
宋辰无奈地蹲下来，劝说道：“小雅，大哥哥跟你拉过勾，一定回来见小雅，大哥哥信守自己的承诺，小雅是好孩子，是不是也要信守自己的承诺呢？”
宋雅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好，大哥哥跟你保证，一定会来找小雅，小雅是乖孩子，哭鼻子会变丑的哦！”
“小雅才不要变丑呢！”说完，宋雅连忙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吸了一下鼻涕，然后不放心地对着宋辰嘱咐道：“那大哥哥一定要记得回来看小雅，要不然，小雅就不跟大哥哥好了！”
“好好好，大哥哥都听小雅的。”
然后宋辰就站起来身，看着宋老爹，深吸一口气：“老爹，我走了！”
再一次看了看宋老爹、宋雅、赵姨娘，已经埋头在赵姨娘怀里的宋言，还有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家，然后转身，快步走去。
可走了没有多少路，又转身，跪下来，对着追来的宋老爹说道：“爹！孩儿不孝了！您一定要多多保重，等我回来！”
说完，终于抹了一把忍不住掉下来的眼泪，对着宋老爹用力地扣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在宋老爹不舍的目光中，坚定地走去。
...
回到阔别了一天的清风观，看着相处了八年的地方，这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无比熟悉。
孤独的人，也许这里更像是宋辰的家。
宋辰失眠了，上次还是清风道长去世的时候，这一次，他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只是很乱，什么都没有在想，就是纯粹的觉得乱和烦躁。
于是，第二天，他再次拾起那把扫把，再次把清风观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最后，他坐在大厅的门槛上，坐了一夜。
是时候告别这一切了，去到后山，给清风道长上了一炷香，心里默念了一声，师傅，徒儿走了，您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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