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微罪（下）
默先生在脑海中顺了顺思路，没急着解释，反而问了鎏金一个看似毫无关系的问题：“你觉得大家生活的怎么样？”
生活怎么样？鎏金略有所思，既然这位默先生这样问了，那这个大家肯定指的不是楼顶上的这群人，再加上之前郑方对待普通人方式，那完全就是老鹰抓小鸡中的母鸡，所以说默先生是问我平民百姓生活的怎么样。
这位默先生莫非是想用这个话题引申出百姓活得苦哈哈的，需要他们“微光”这种乱臣贼子推翻旧统治阶层通过自己上位来达到让所有人都幸福的理想生活的目的。
鎏金也不想评判什么，人家想当皇帝了找个道德制高点宣扬自己是正义之师又没什么错，说不定多说几遍自己都信了，我懂，我刚来，宣扬自我认同，群体价值什么的都随便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就是说想换个星球玩玩，只要别弄死我怎么都好说。
她没敢去窥视默先生的精神世界，自从自己有了这个能力，见的人多了去了，差不多光看表情就能知道个七七八八。于是，再三权衡下，她开口说道。
“鎏金觉得，天下人苦其久已…”
哎呀我去，还飙文言文。工先永莫名鄙夷，就你刚来比我还能拽，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要低调懂不懂，懂点规矩好不好，以为自己很有文采吗？这不就是不说人话嘛。
鎏金顿时话语一顿，默先生和苍碎的思想她不敢看，但其他人的想法她稍微都能知道一些，对于工先永的吐槽，她实在表示无能为力，默默将能力直接关了，就这么会功夫，七八十条信息自动闯进她的脑子里，连那个沉默寡言的郑方脑子里都能拍电影了。只能感叹，这默先生都收了些什么问题儿童，她没有意识到自己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她轻轻嗓子继续说道，现在倒是用的普通话：“百姓过的不太好，受贵族制度的影响，普通平民创造的价值大大被剥削了，每月的收入只能算是饿不死，而且上层压榨下层的现象比比皆是，我曾经就是某个小公司的一员，在没有能力之前，若是想要体面一点，只能…”
她继续顿了顿抬头看了看默先生的表情，深吸一口气：“只能靠出卖肉体获得领导手缝里露出来的东西，另外，保护自己不被同事欺负…”
默先生还是那样波澜不惊，鎏金也不看不出是开心还是不悦，或者说感觉自己平庸？
没等她多想，默先生就开口了：“你能意识到这个问题我很意外，说不定，你的能力比我想像中的要高。是，没错，战后天命山一派随是完成了人类社会复苏的壮举，可200间随着那群人后代的发展，借着自己的贵族权力，原来推动社会快速发展的事物全部逐渐变质了，贵族疯狂索取各个行业的钱，权。而这些行业的领导者只能通过挤压更下一层来获得自己需要上供的东西，就这样一步步向下压缩，最后一层人想要活着，只能去拼，去闷干，甚至是为了一口馒头，不惜拼命…”
说到这，即使是再迟钝的人也感受到了默先生的愤怒。
鎏金被气氛压的喘不过气来，莫来由说一句：“所以，我们的目标就是把最顶上那群人拉下来吗？”
出乎她意料的是，默先生似乎根本不是这么想的。
“不是…”
只见默先生走到自工先永带回来就一直被所有人忽视的昏迷少女面前，把工先永的上衣拽了下来披在她裸露的身上。
“看着就冷，也不知道给人穿好衣服。”
工先永也很委屈，我也不想搞得自己很冷血，一直把人家晾在那，实在是，见多了，完全没想起来要保护人家小姑娘隐私这茬。
让谁每天像杀猪一样砍人，不管是紧致光滑的年轻人身体还是皱巴巴的老头身体，一枪下去，那就是块肉，性欲？谁管那么多。
倒是可惜了那个衬衫，虽然上面有个洞，但绝对补补就好了，那可是三号大街的高级布料做的，那个裁缝光注意事项就说了足足十条往上。唉，那可是自己攒了好久的钱才买的，算了，说不定这位以后也是同事，权当提前投资了。
然后，工先永眯着眼看着苍碎跟在默先生后面，有样学样把风衣脱下来同样披在少女身上。
搞笑呢，哥，你上辈子是马屁精吗？你这样我那第一层衣服的意义在哪里？哎呀，6000币啊，好心疼啊！哼，腊鸡苍碎平时也不给我零花钱花，净买乱七八糟的风衣随手扔给组织上的人，我不好容易打工赚的钱，交上去，不用想全被家伙霍霍了。
幸好，默先生是个出名的医生，赚的钱多，要不然，还真经不起苍碎随意造。
工先永想着想着又走神了，等到默先生发话了，才稳回心神。
“没用的，天命山那群人是杀不光的，死了一个很快就有人代替，简直无穷无尽，虽说直接解决源头是对的，但我们组织实力还是太弱了，比起推翻统治这种事，还是保护下层百姓更现实，毕竟，他们确实是在受苦，我们也确实有能力让他们脱离苦海。做了接着就有效，上面要想重新压迫，那付出的代价也不是一点半点。”
鎏金想起自己那个已经死掉的上司，心中有所明吾。
“在那些人的眼中，无论自己做了什么，只要感觉级别比别人高，那就是可有可无的小事，是小罪，或者说，他们觉得弱肉强食何罪之有，可他们忘了，把丛林法则强行带入人类社会的每个方面是错误的，难道弱者就一定要被强者欺负吗？他们凭什么不值得拥有让自己安居乐业的环境，他们虽然穷，但至少他们能去做自己想做的，去奋斗，去努力，让自己不再是弱者，而不是永远被人压住，到死都起不来。”
紧接着苍碎接了默先生的话：“我们做的，就是把那些自以为可以逃过法律制裁的东西全部弄死，小罪行？不存在的，在律法崩坏的今天，我们就是行刑者，我们就是守护弱者的利刃，任何人想要多伸一只手就要做好被干掉的觉悟。这就是我们“微罪”名字的由来！”
说到激情处，苍碎忍不住大笑。默先生捂住脸表示大体就是这个意思，你是适应适应就行了，我还有场手术要做就先走了，有问题你问谁都行。
鎏金无语，我这是进极端组织了？算了，毕竟对方有恩于自己，干什么还不是干呢？
终于苍碎被自己口水呛到了，猛咳嗦几声，拉着人就要走：“走了，女人。”
“唉，我吗？”鎏金指着自己。
“不是你还是谁，你真以为这么个破天台就是我们的据点啊，抱着地上那个小姑娘走了。”
苍碎实在不想再跟鎏金多说一句话，真是，还真应了那句胸大无脑是吧。
最后，几人齐刷刷消失。
而那位默先生，来到自己工作的医院，看着从门口被推着进来的白社长一行人，心想：找到了…
……
生活怎么样？鎏金略有所思，既然这位默先生这样问了，那这个大家肯定指的不是楼顶上的这群人，再加上之前郑方对待普通人方式，那完全就是老鹰抓小鸡中的母鸡，所以说默先生是问我平民百姓生活的怎么样。
这位默先生莫非是想用这个话题引申出百姓活得苦哈哈的，需要他们“微光”这种乱臣贼子推翻旧统治阶层通过自己上位来达到让所有人都幸福的理想生活的目的。
鎏金也不想评判什么，人家想当皇帝了找个道德制高点宣扬自己是正义之师又没什么错，说不定多说几遍自己都信了，我懂，我刚来，宣扬自我认同，群体价值什么的都随便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就是说想换个星球玩玩，只要别弄死我怎么都好说。
她没敢去窥视默先生的精神世界，自从自己有了这个能力，见的人多了去了，差不多光看表情就能知道个七七八八。于是，再三权衡下，她开口说道。
“鎏金觉得，天下人苦其久已…”
哎呀我去，还飙文言文。工先永莫名鄙夷，就你刚来比我还能拽，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要低调懂不懂，懂点规矩好不好，以为自己很有文采吗？这不就是不说人话嘛。
鎏金顿时话语一顿，默先生和苍碎的思想她不敢看，但其他人的想法她稍微都能知道一些，对于工先永的吐槽，她实在表示无能为力，默默将能力直接关了，就这么会功夫，七八十条信息自动闯进她的脑子里，连那个沉默寡言的郑方脑子里都能拍电影了。只能感叹，这默先生都收了些什么问题儿童，她没有意识到自己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她轻轻嗓子继续说道，现在倒是用的普通话：“百姓过的不太好，受贵族制度的影响，普通平民创造的价值大大被剥削了，每月的收入只能算是饿不死，而且上层压榨下层的现象比比皆是，我曾经就是某个小公司的一员，在没有能力之前，若是想要体面一点，只能…”
她继续顿了顿抬头看了看默先生的表情，深吸一口气：“只能靠出卖肉体获得领导手缝里露出来的东西，另外，保护自己不被同事欺负…”
默先生还是那样波澜不惊，鎏金也不看不出是开心还是不悦，或者说感觉自己平庸？
没等她多想，默先生就开口了：“你能意识到这个问题我很意外，说不定，你的能力比我想像中的要高。是，没错，战后天命山一派随是完成了人类社会复苏的壮举，可200间随着那群人后代的发展，借着自己的贵族权力，原来推动社会快速发展的事物全部逐渐变质了，贵族疯狂索取各个行业的钱，权。而这些行业的领导者只能通过挤压更下一层来获得自己需要上供的东西，就这样一步步向下压缩，最后一层人想要活着，只能去拼，去闷干，甚至是为了一口馒头，不惜拼命…”
说到这，即使是再迟钝的人也感受到了默先生的愤怒。
鎏金被气氛压的喘不过气来，莫来由说一句：“所以，我们的目标就是把最顶上那群人拉下来吗？”
出乎她意料的是，默先生似乎根本不是这么想的。
“不是…”
只见默先生走到自工先永带回来就一直被所有人忽视的昏迷少女面前，把工先永的上衣拽了下来披在她裸露的身上。
“看着就冷，也不知道给人穿好衣服。”
工先永也很委屈，我也不想搞得自己很冷血，一直把人家晾在那，实在是，见多了，完全没想起来要保护人家小姑娘隐私这茬。
让谁每天像杀猪一样砍人，不管是紧致光滑的年轻人身体还是皱巴巴的老头身体，一枪下去，那就是块肉，性欲？谁管那么多。
倒是可惜了那个衬衫，虽然上面有个洞，但绝对补补就好了，那可是三号大街的高级布料做的，那个裁缝光注意事项就说了足足十条往上。唉，那可是自己攒了好久的钱才买的，算了，说不定这位以后也是同事，权当提前投资了。
然后，工先永眯着眼看着苍碎跟在默先生后面，有样学样把风衣脱下来同样披在少女身上。
搞笑呢，哥，你上辈子是马屁精吗？你这样我那第一层衣服的意义在哪里？哎呀，6000币啊，好心疼啊！哼，腊鸡苍碎平时也不给我零花钱花，净买乱七八糟的风衣随手扔给组织上的人，我不好容易打工赚的钱，交上去，不用想全被家伙霍霍了。
幸好，默先生是个出名的医生，赚的钱多，要不然，还真经不起苍碎随意造。
工先永想着想着又走神了，等到默先生发话了，才稳回心神。
“没用的，天命山那群人是杀不光的，死了一个很快就有人代替，简直无穷无尽，虽说直接解决源头是对的，但我们组织实力还是太弱了，比起推翻统治这种事，还是保护下层百姓更现实，毕竟，他们确实是在受苦，我们也确实有能力让他们脱离苦海。做了接着就有效，上面要想重新压迫，那付出的代价也不是一点半点。”
鎏金想起自己那个已经死掉的上司，心中有所明吾。
“在那些人的眼中，无论自己做了什么，只要感觉级别比别人高，那就是可有可无的小事，是小罪，或者说，他们觉得弱肉强食何罪之有，可他们忘了，把丛林法则强行带入人类社会的每个方面是错误的，难道弱者就一定要被强者欺负吗？他们凭什么不值得拥有让自己安居乐业的环境，他们虽然穷，但至少他们能去做自己想做的，去奋斗，去努力，让自己不再是弱者，而不是永远被人压住，到死都起不来。”
紧接着苍碎接了默先生的话：“我们做的，就是把那些自以为可以逃过法律制裁的东西全部弄死，小罪行？不存在的，在律法崩坏的今天，我们就是行刑者，我们就是守护弱者的利刃，任何人想要多伸一只手就要做好被干掉的觉悟。这就是我们“微罪”名字的由来！”
说到激情处，苍碎忍不住大笑。默先生捂住脸表示大体就是这个意思，你是适应适应就行了，我还有场手术要做就先走了，有问题你问谁都行。
鎏金无语，我这是进极端组织了？算了，毕竟对方有恩于自己，干什么还不是干呢？
终于苍碎被自己口水呛到了，猛咳嗦几声，拉着人就要走：“走了，女人。”
“唉，我吗？”鎏金指着自己。
“不是你还是谁，你真以为这么个破天台就是我们的据点啊，抱着地上那个小姑娘走了。”
苍碎实在不想再跟鎏金多说一句话，真是，还真应了那句胸大无脑是吧。
最后，几人齐刷刷消失。
而那位默先生，来到自己工作的医院，看着从门口被推着进来的白社长一行人，心想：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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