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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凡尘之地

    当白光尽数散去,成群的石柱映入了源起的眼帘。

    看着高耸入云的石柱群,源起的心中充满了震撼。

    这就是凡尘之地吗。源起默默的感慨道。

    在原地呆滞了一会后,源起对着那待在自己灵魂世界的风起问道:“风启,你知道怎么启动仪式吗?”

    作为一个里世界的小白,源起并不知道该如何去启动凡尘之地的强化灵魂的功能。而他能想到的求助对象,也就只有风启了。

    风启平淡的说道:“稍等一下吧,会有提示跳出的。”

    “会有提示的吗?”源起的话音还没落下,在他的前方,一块屏幕浮现,在屏幕上跳出了一段文字。

    使用者: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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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测到使用者以风元素作为战斗属性,可在风属性能量或者无属性能量进行选择。

    已经养成习惯,遇事不决问风启的他直接开问道:“风启,这两种选择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肯定是有的,但我们的选择只有一个。”

    “我们?嗯,什么意思?”听着这话源起有些好奇了。

    “物质世界长大的灵魂是不存在属性倾向性的。但你们在设计毕业作品时,肯定给作品增添了属性元素。

    在毕业设计所具象化的传承植入试炼者灵魂后,在灵魂消化融合的过程中,自身灵魂的属性便会慢慢和作品属性同步。”

    “所以你的意思是,”源起的脑海中灵光乍现,“如果选择对应的元素能量,那么传承所代表的那部分意志会得到加强,抢夺更多的灵魂比重,继而提高灵魂异化度,而如果想要保持本我,则选择无属性能量,通过强化自我的方式,来减少来自传承的灵魂侵蚀。是这个意思吧。”

    “嗯。”

    “但无论是无属性能量还是风属性能量,对于我来说都没有区别吧,都不能改变你在这具灵魂内的主导地位。无属性能量到了你手里,应该也能转变成风属性。”源起有些无奈的说道。

    “嗯。”风启简单的回应道。

    看着屏幕,想着能量转换可能还会存在消耗,不如直接选择风属性的源起下达指令:选择风属性能量。

    “不,是无属性。”风启拒绝道。

    “好。”源起有些懵,不清楚风启为什么要选择无属性,但还是在风启的建议下,选择了无属性。

    事实上,如果源起认真读一下那封被他一扫而过的邮件,就能知道风启选择无属性能量的理由。

    里世界是想让试炼者变强的,而凡俗灵魂的强度上限是锁死的,再如何强化自我,天花板都只有那么高。想要变强,灵魂异化是必然的选择。

    新手试炼者之所以能在融合传承后,存在灵魂强度的上升空间,就是因为他们的灵魂发生了异化。

    所以把出于提升本我作为选择无属性的理由,是没有道理的。里世界之所以给出两个选项,其实是想让试炼者在强化灵魂和修补灵魂中做出选择。

    选择属性能量,那么里世界便会助推试炼者灵魂强度尽可能的达到上限。而反映到灵魂世界,便是扩张空间。

    但是,这会存在一个问题,在物质世界成长的试炼者者们,灵魂强度高不到哪去,而在容纳超越灵魂强度的超凡力量后,原来稳固的灵魂世界在出现震荡。再加上由于战斗带来的灵魂破碎,如果在强行灌注超凡力量,来扩张灵魂空间,继而提高可储存灵魂能量的上限,那么灵魂世界崩塌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大了。

    而如果选择稳一手,便是选择无属性能量,无属性能量没有什么破环性,相反具有治愈性,能被灵魂快速吸收,可以用于修复灵魂,加固灵魂。

    灵魂强度的提高反应到灵魂世界,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开拓,一个是加固。二者都能提升灵魂能量的储量。但和开拓差不多,加固同样存在问题,单位面积下,以试炼者现有的能力,可压缩的灵魂能量是有限的,而且长期选择稳固也就意味着未来向外开拓很难,要冲破加固的边界难度显然远超未加固的脆弱边界。

    不想过度干预试炼者的里世界,将选择抛给了试炼者。

    在源起的前方,有两根石柱屹立在大地上。随着风启的指令下达,石柱们发出透明的光波,一道又一道的朝着源起的方向缓缓而去。

    光波穿过源起的前胸,没有阻碍就进入到了源起的灵魂世界之中。

    在这个小小的仅有24立方米的灵魂空间内,风启安心的盘坐在中央,注视着那进来的光波,他左手伸出向上一抓,半截近乎实质化的弧形光波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风启转动着左手,把玩了一下手中的光波,轻轻一捏,将光波捏碎成细碎的光点,朝着左侧撒去。

    他仰起头,看着那徘徊在自己头顶的一圈又一圈的光波,意念一动,数道风刃在灵魂世界内乍现,将光波切割成细碎的光粒,并在风的助推下,洒满了整片世界。

    风启在灵魂世界的动作,源起也是可以观想到的,就是不清楚风启为什么要这么做。但马上他就知道了。

    那洒满天际的光粒,散发着微光,填充进无数的裂痕中,于周边融为一体,修复着那被风启暴力修复后,裂痕依旧便满各处的残碎世界。

    风启不是神,以攻击见长的他,能保证灵魂不崩裂就已经不错了。

    不过,风启做不到,但他知道有地方可以做到的,这也是他让源起在集会结束后,第一时间来这里的理由。

    石柱散发的光波,看似普通,却有着里世界意志的加持,恢复尚未踏足超凡的普通灵魂,不是难事。

    就这样,光点的修复大约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当石柱停下喷发的光波,源起那略显空荡的灵魂世界也基本得到了恢复。

    而在结束后,凡尘之地的意志也很粗暴的把源起的灵魂踹回了教室。

    呼吸之间,源起便回到了教室,但对于自己怎么回来的,他是懵圈的。

    懵圈归懵圈,此刻心情愉悦的源起倒也不会太纠结这些事情。

    现在的源起倒是很想知道一件事。为什么在结束凡尘之地的仪式后,自己会变的异常兴奋。

    “风启,这个原因你应该知道吧。”

    “不用太过于奇怪,这是正常现象。短时间内快速提升灵魂强度会导致灵魂能量的满溢失控,继而使灵魂出于一个高度兴奋的轻微失控状态。”

    “哦,是这样吗,那这个状态能持续多久呢?”

    “这个时间不好说,一般来说当你适应了现在的灵魂强度,将满溢的灵魂能量排出或者消耗掉,那这种兴奋感就会消失。”

    “行。”心情愉悦的源起看了看桌上显示的时间,离之前通知的班级试炼开启还剩下大约三个小时左右。

    高度兴奋的源起睡不着,只能找找事情做。他环顾四周,发现在教室的人并不多,猜测大部分都去忙着处理自己的事情。

    眼神扫了一圈,看着零零散散的人群,源起想了想,还是决定找几个看起来面善的同学们聊聊天打发一下时间。

    或许是源起真的找对了人,还真的让他聊上了天。

    在长达两个多小时的聊天中,他结识了几个新的朋友。比如坐在他后桌的红衣男子:晓谕,据晓谕自己所说,他走的是战士体系,毕业设计是一个玩火的类人类。而源起隔壁的男生名叫苏毅,走的是重装骑士,但源起看着苏毅瘦弱的灵魂外壳,很难想象他武装以后的模样。

    从最开始的寒暄,到后来的熟络,两个多小时让他们的关系一下子精进了许多。

    他们先是花了十分钟左右的来相互认识,然后开始唠嗑,唠嗑的内容主要就几个比较能聊的起来的话题:游戏,动漫,小说这些。

    整个聊天过程中,大家一起说着没有营养的话,愉快的聊着天。

    在这样毫无意义聊天中,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便只剩下了半个小时。

    眼看着里世界试炼的时间就要到了,教授又出现在讲台桌前。

    看着稀稀落落的人群,他先群发了一封邮件,召集那些还没回到教室的同学在十分钟内赶紧回教室。告诉他们试炼马上就要开始了。

    在十分钟内,陆陆续续的有人回到了教室。

    对于十分钟后还没来的,教授没有再发邮件催促,对于那些不来的,就随他们吧。

    教授让同学们回到各自的座位上,给同学们说了一些团队试炼的注意事项。然后和台下的试炼者一起,等待里世界试炼的开启。

    时间一到又是白色的光柱,那道白色的光柱将源起笼罩,源起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白光。

    随着光柱的消散,整个教室的人都被传送了出去,除了教授。

    教授看着源起的空座位,咧嘴一笑,也退出了这个教室。而在教室退出之后,一名同学才姗姗来迟……但他已经错过了进入里世界试炼的时间。里世界,可没有补票上车这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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