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思考
宋涑河有些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陈敛看得出他那双小眼睛中的疑惑，陈敛只是颇有大哥风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多亏了老大，已经没事了。”
陆珩非常嫌弃的看着自己已经被弄脏的西装，他的头发上也有着污秽，这似乎让他非常不舒服。
看来老大也是有洁癖的啊。
陈敛在心里偷笑一下，结果又因为脑袋的疼痛偷偷嘶了口气，在解禁状态下他回溯了自己衣服和身体的伤口，在挖出那两人的时候转移给了地板。虽然耗掉了十四个梭，哈哈，没多心疼，也就十四个而已，我也还剩三十八个，不多不多，哈哈哈哈哈——可恶，救人可真不容易，早知道我就直接跑了，把这两人留在这送死好了。不过我也确实得考虑一下多学点表术式了，不然迟早得死在外边，这么用██就差点没给我玩死。
里术式的损坏会带来灵魂和肉体的损坏，他的楔的总量因为损坏而下降了，虽然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他大致推算过他原先的楔的总量起码有二分之一梏桎，如果有这个时候楔的量或是损坏没有那么严重的，对楔利用率较高的里术式那他今天用出██虽然会消耗很多楔但绝不会有现在这么疲惫。而他目前在修复的是里术式和纵时之魔眼的连接，因为纵时之魔眼自己会修复他的里术式，一举两得的他无法让里术式的恢复加速，而且他目前也还没搞清楚怎么修复里术式，他对于这个也只能算一知半解。
与其想这个，我不如想想为什么我的里术式受损我还能活的这么轻松。
他能想出来的答案只有一个：适应。
陆珩对他们招了招手道：“走吧，去确定一下这家伙的状态。”他有点不确定是自己杀了对方，他认为自己是有收好力的。
三人踩着一些残留的小肉块走进了里间的卧室，这里的味道就像菜市场的猪肉摊。
陆珩走进卧室，看到了团聚在一起的肉块，上面有一个女人的头颅和肉块紧紧连接，她的眼神中什么都没有，呆滞吗？陈敛已经看不到她属于人类的眼神了。她的“身体”，充满着触手的肉块堆有着一块又一块的缺口，就像被啃过一样，但是却没恢复，也没有渗出血液，那些缺口仿佛天生存在。
“灵魂确实受损了，看来是我撕的太用力让她无法恢复了吗。”陆珩思索了一会，接着说道：“你，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看来刘钊的死确实和她有关系啊，我去通知一下专业的人来通灵，还得让警察过来这里收拾带我们出去，不然我们这个模样出去，绝对会被当成杀人犯的。”宋涑河迅速说道，然后转身到大厅去了，他还说要把这里暂时封起来。
“你们能通灵？那为什么不直接通刘钊的灵？”陈敛有些疑惑的问道。
宋涑河回答道：“变成恶灵后，被头儿打没了。”
陈敛一脸无语的将目光从一脸写着“关我什么事”的陆珩身上转移到那个头颅上。
“小子，什么感受？”陆珩看着不断盯着那肉块身躯的陈敛问道。
陈敛回过神来，笑着答道：“有什么感受？说实在，看到她以这种方式死掉确实让我有点为他感到悲哀，但也仅此而已，她就算不是杀了刘钊的人也绝对是帮凶之一，我不会当圣母的。相比之下，我反而觉得刘钊更可怜。”
“那么你打算帮助他吗？”
“他可不可怜关我什么事。”陈敛摇了摇头，认真的说着，“我的情绪会被外界影响，这是人类的本能，我无法抗拒，但是我的想法不会被影响，它只会让我活得更像我自己。”
陆珩愣了一下，笑道：“你小子，比我想的要无情一点。”
陈敛呵呵一笑，随即在心中叹息道：
可是有的时候，情绪是会让自己违背想法去做事的，如果我真的能做到无情，“断”早就死在我的手上了。
陈敛也穿上了白色的制服——他在省部里洗了个澡。
“怎么会在这里还能洗澡？”陈敛感觉这身衣服穿着还算舒服，这身制服的面料穿起来非常的舒服，上衣是一件短衫，但是材质很特殊，无论怎么揉搓都会变回原样，一点皱纹都不会留下，上面还画着一个黑色的像漩涡一样的图案。
方鱼司喝着保温杯里的茶，一脸舒畅地说道：“因为有很多术式厅的人在这里研究嘛，之前来图书馆研究术式的人很多的，经常一研究就持续好几天不回家，图书馆都发臭了，之后才决定在这里设置员工宿舍以及浴室的。”
陈敛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
“干嘛，我每天都有洗澡的，只是头发没洗的那么勤而已，况且我老是呆在这里，到处是冷气，又不会怎么流汗，不脏的。”方鱼司红着脸解释道。
陈敛笑着没说话。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到了图书馆，和陈敛昨天刚来的时候不一样，他们一进来就引来了很多关注，主要还是因为陈敛身为一个新人和美女前辈聊得很好，好到离谱，让他们不知不觉间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陈敛倒是没想那么多，方鱼司人不赖，而且对于术式的了解很丰富，加之她主动来找他询问“断”的术式，他就堂而皇之的向方鱼司询问有关术式的问题，并且输出一些常人不是很清楚的关于时间的知识，非常积极的培养两人之间的好感度，加上方鱼司有点呆呆的，陈敛的策略实行的非常的成功。
“前辈，你知不知道用竹签操纵别人的术式？”
“竹签？”
“也不能单指竹签吧，就是用类似的物品扎在人身上，然后可以利用楔远程操控人的身体。你有没有见过这种术式？”
方鱼司思索了一会道：“我好像没听过，但是可以肯定单纯用楔是做不到的远程操控的。”
“怎么说？”陈敛好奇的问道。
“我知道的操纵他人的术式，总共是两类，一类是心灵类的术式，这类术式利用到的是心灵海洋，你应该听说过，这类术式可以让术者在心灵海洋中保持清醒，术者可以借此对他人的海域进行干涉，比如说进行暗示，让你不知不觉间接受一你并不想接受的事情，做你不想做的事。”
“另一类是比较偏的，是类似于蛊术的，在他人体内利用楔和特殊序结合种下属于自己的标志，然后特殊的序会被术式转化成桥梁以供术者进行操控。楔是纯粹的能量，一旦脱离灵魂会很不稳定，是不能用来做介质使用的。”
陈敛点了点头回道：“我明白了，就像在煤油和水里的钠，活性不一样。那能不能理解为那个竹签是用来存放标记的东西？噢，我被派去调查一个案子，案子里的死者被竹签插了三处地方，有两处地方组合后的图案和第三处一样，然后那家伙自己跳进了池塘里。”
“你不是新来的吗，怎么还要接手案子......”
陈敛将图案画了出来，递给了方鱼司。
方鱼司看了看，然后认真的说道：“嗯，我从没见过这个图案。”
那你搞得那么认真干什么？唔，其实我是不是可以试一试这个图案能不能用来操控别人，虽然这个图案可能并不是完整的......算了，我怕到时候会被认为是同党。我不该把重心搞混，弄清楚这个术式意义并不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在魔术师的世界里，纠结作案之人和作案手段没有意义”，虽然我不是魔术师，也不是佛洛斯尔特二世，但是这句话对于我们来说至少有一半是很正确的，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刘钊不过是个普通的三和大神，为什么要下这种狠手？
不行啊，线索好像有点少。靠，要是那个牛马没有把刘钊变成的恶灵打没，估计就没这么多事了，真的是——不过其实也不能确定对方没有用其他的手段。嗯，目前还没有调查的是那个老头，还有他女友的人际关系，刘钊定时还钱的记录陈敛看过了，每一笔占总金额的比例都不少，这可以看出他是个有信誉的人，而她女朋友的态度却是变得非常快，换借钱的人是他他完全是放心的，但她忽然变化的态度实在让人无法置之不理。
线索交给那两人就好了，我还是认真接受美女前辈的手把手教学吧。
“前辈，能不能教我一些比较实用的表术式？”
“可以啊，你想学哪一方面的？”
“攻击方面的，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引导楔离开体内啊。”
“你居然也有不擅长的地方啊？”方鱼司笑的非常开心，陈敛作为一个新人能和她聊这么多知识她其实是非常惊讶的，但为了前辈的风范她一直保持着矜持。
她从未想过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么多。
你怎么笑的这么开心啊......算了，演一演，让你过个瘾也没啥。陈敛苦笑一声道：“我毕竟刚来嘛，前辈希望你能教教我，我晚点请你喝奶茶。”
“嘿嘿，好啊。把手伸过来，我来帮你引导楔，记住这个感觉，以后你就得心应手了。”
噢噢，感谢前辈愿意帮我导！
“你又想打电话过来气我吗？我跟你说，老子现在没时间和你瞎掰——”
“朝拜者出现了，在水仙。”
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
“......当......不，想来你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开玩笑。我会向上级报告陆长官的发现——你目前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没多好，我孤掌难鸣。”
“明白了，在支援到达前，我只能这么说了：祝你好运。再见。”
PS：“在魔术师的世界里，纠结作案之人和作案手段没有意义”这句话以及二世都是在玩梗，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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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珩非常嫌弃的看着自己已经被弄脏的西装，他的头发上也有着污秽，这似乎让他非常不舒服。
看来老大也是有洁癖的啊。
陈敛在心里偷笑一下，结果又因为脑袋的疼痛偷偷嘶了口气，在解禁状态下他回溯了自己衣服和身体的伤口，在挖出那两人的时候转移给了地板。虽然耗掉了十四个梭，哈哈，没多心疼，也就十四个而已，我也还剩三十八个，不多不多，哈哈哈哈哈——可恶，救人可真不容易，早知道我就直接跑了，把这两人留在这送死好了。不过我也确实得考虑一下多学点表术式了，不然迟早得死在外边，这么用██就差点没给我玩死。
里术式的损坏会带来灵魂和肉体的损坏，他的楔的总量因为损坏而下降了，虽然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他大致推算过他原先的楔的总量起码有二分之一梏桎，如果有这个时候楔的量或是损坏没有那么严重的，对楔利用率较高的里术式那他今天用出██虽然会消耗很多楔但绝不会有现在这么疲惫。而他目前在修复的是里术式和纵时之魔眼的连接，因为纵时之魔眼自己会修复他的里术式，一举两得的他无法让里术式的恢复加速，而且他目前也还没搞清楚怎么修复里术式，他对于这个也只能算一知半解。
与其想这个，我不如想想为什么我的里术式受损我还能活的这么轻松。
他能想出来的答案只有一个：适应。
陆珩对他们招了招手道：“走吧，去确定一下这家伙的状态。”他有点不确定是自己杀了对方，他认为自己是有收好力的。
三人踩着一些残留的小肉块走进了里间的卧室，这里的味道就像菜市场的猪肉摊。
陆珩走进卧室，看到了团聚在一起的肉块，上面有一个女人的头颅和肉块紧紧连接，她的眼神中什么都没有，呆滞吗？陈敛已经看不到她属于人类的眼神了。她的“身体”，充满着触手的肉块堆有着一块又一块的缺口，就像被啃过一样，但是却没恢复，也没有渗出血液，那些缺口仿佛天生存在。
“灵魂确实受损了，看来是我撕的太用力让她无法恢复了吗。”陆珩思索了一会，接着说道：“你，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看来刘钊的死确实和她有关系啊，我去通知一下专业的人来通灵，还得让警察过来这里收拾带我们出去，不然我们这个模样出去，绝对会被当成杀人犯的。”宋涑河迅速说道，然后转身到大厅去了，他还说要把这里暂时封起来。
“你们能通灵？那为什么不直接通刘钊的灵？”陈敛有些疑惑的问道。
宋涑河回答道：“变成恶灵后，被头儿打没了。”
陈敛一脸无语的将目光从一脸写着“关我什么事”的陆珩身上转移到那个头颅上。
“小子，什么感受？”陆珩看着不断盯着那肉块身躯的陈敛问道。
陈敛回过神来，笑着答道：“有什么感受？说实在，看到她以这种方式死掉确实让我有点为他感到悲哀，但也仅此而已，她就算不是杀了刘钊的人也绝对是帮凶之一，我不会当圣母的。相比之下，我反而觉得刘钊更可怜。”
“那么你打算帮助他吗？”
“他可不可怜关我什么事。”陈敛摇了摇头，认真的说着，“我的情绪会被外界影响，这是人类的本能，我无法抗拒，但是我的想法不会被影响，它只会让我活得更像我自己。”
陆珩愣了一下，笑道：“你小子，比我想的要无情一点。”
陈敛呵呵一笑，随即在心中叹息道：
可是有的时候，情绪是会让自己违背想法去做事的，如果我真的能做到无情，“断”早就死在我的手上了。
陈敛也穿上了白色的制服——他在省部里洗了个澡。
“怎么会在这里还能洗澡？”陈敛感觉这身衣服穿着还算舒服，这身制服的面料穿起来非常的舒服，上衣是一件短衫，但是材质很特殊，无论怎么揉搓都会变回原样，一点皱纹都不会留下，上面还画着一个黑色的像漩涡一样的图案。
方鱼司喝着保温杯里的茶，一脸舒畅地说道：“因为有很多术式厅的人在这里研究嘛，之前来图书馆研究术式的人很多的，经常一研究就持续好几天不回家，图书馆都发臭了，之后才决定在这里设置员工宿舍以及浴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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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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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鱼司思索了一会道：“我好像没听过，但是可以肯定单纯用楔是做不到的远程操控的。”
“怎么说？”陈敛好奇的问道。
“我知道的操纵他人的术式，总共是两类，一类是心灵类的术式，这类术式利用到的是心灵海洋，你应该听说过，这类术式可以让术者在心灵海洋中保持清醒，术者可以借此对他人的海域进行干涉，比如说进行暗示，让你不知不觉间接受一你并不想接受的事情，做你不想做的事。”
“另一类是比较偏的，是类似于蛊术的，在他人体内利用楔和特殊序结合种下属于自己的标志，然后特殊的序会被术式转化成桥梁以供术者进行操控。楔是纯粹的能量，一旦脱离灵魂会很不稳定，是不能用来做介质使用的。”
陈敛点了点头回道：“我明白了，就像在煤油和水里的钠，活性不一样。那能不能理解为那个竹签是用来存放标记的东西？噢，我被派去调查一个案子，案子里的死者被竹签插了三处地方，有两处地方组合后的图案和第三处一样，然后那家伙自己跳进了池塘里。”
“你不是新来的吗，怎么还要接手案子......”
陈敛将图案画了出来，递给了方鱼司。
方鱼司看了看，然后认真的说道：“嗯，我从没见过这个图案。”
那你搞得那么认真干什么？唔，其实我是不是可以试一试这个图案能不能用来操控别人，虽然这个图案可能并不是完整的......算了，我怕到时候会被认为是同党。我不该把重心搞混，弄清楚这个术式意义并不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在魔术师的世界里，纠结作案之人和作案手段没有意义”，虽然我不是魔术师，也不是佛洛斯尔特二世，但是这句话对于我们来说至少有一半是很正确的，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刘钊不过是个普通的三和大神，为什么要下这种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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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交给那两人就好了，我还是认真接受美女前辈的手把手教学吧。
“前辈，能不能教我一些比较实用的表术式？”
“可以啊，你想学哪一方面的？”
“攻击方面的，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引导楔离开体内啊。”
“你居然也有不擅长的地方啊？”方鱼司笑的非常开心，陈敛作为一个新人能和她聊这么多知识她其实是非常惊讶的，但为了前辈的风范她一直保持着矜持。
她从未想过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么多。
你怎么笑的这么开心啊......算了，演一演，让你过个瘾也没啥。陈敛苦笑一声道：“我毕竟刚来嘛，前辈希望你能教教我，我晚点请你喝奶茶。”
“嘿嘿，好啊。把手伸过来，我来帮你引导楔，记住这个感觉，以后你就得心应手了。”
噢噢，感谢前辈愿意帮我导！
“你又想打电话过来气我吗？我跟你说，老子现在没时间和你瞎掰——”
“朝拜者出现了，在水仙。”
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
“......当......不，想来你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开玩笑。我会向上级报告陆长官的发现——你目前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没多好，我孤掌难鸣。”
“明白了，在支援到达前，我只能这么说了：祝你好运。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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