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再见珂洛特
“D1勘察队检测到有两位异端自国道G324进入紫荆市。”
在昏暗而又狭小的房间内，挤着六个摆弄着仪器的国情部成员，他们的脸上闪动着光芒——这些仪器是国情部技术室结合了术式和科技的产物，它们并不是靠无线电来接收和发送消息，而是利用神秘理论和科学理论中都有提及的属于界序特殊存在方式的一种——以太。
宋涑河从另一个房间走了进来——这个公寓也就只有两个房间，还有一个厕所，七十平左右的单身公寓，这种公寓在紫荆市很常见，市区较外围的地方经常会有，所以他们并不用太担心被朝拜者找上门端他们老窝，他们并没有在市区中心显眼的地方驻扎，这是他们的策略，让另一支来自省部的人马进入紫荆岛内吸引注意力，而他们则是暗中调查。
“有没有观测到确切的特征？交通工具是什么？”宋涑河询问道。
“一个是乘坐私家车，一个是坐长途公交——目前只给了这些消息。”
“公交车那个是陈敛，让D1不用花太多心思在他身上，适当追查一下，随便编造一下身份，然后假装他没来过，明白了吗？”宋涑河认真的说道，“我们要尽量装作不知道他来了紫荆，无论什么计划都不要把他算在里面。”
此时的陈敛正在大街上流浪。
他没有试着去联系宋涑河，他现在最有利的条件就是状态不明——虽然“运转”很有可能会把他复活的这个消息告诉朝拜者们，但是他们并不是清楚自己的行踪，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行事风格——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来了解这个人，国情部对于成员的资料的保护一向很严密，他们了解到的是那天他表现出来的那个自以为是的形象。
因此陈敛可以利用这个信息差来制造机会。
那么，先找个可以住的地方吧。
他轻松地想着，然后忽然僵住了身体——他还没成年，没有酒店住。
“先去解决吃饭的问题吧，反正只要楔充足我也不需要睡觉。如果我的预料没有错的话，他们的目的就是郑成功的石像，这确实是很有名的，又能获得人类崇敬的方法。”他抖了抖肩将包背好，坐上了出租车。
过了一段时间，陈敛来到了千达广场，这里的人流量很大，而且不是纯粹的平地，因此即使出事了，他也有跑的机会。
陈敛在一楼的麦当劳坐下了。
他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笔记本，开始整理思绪。
首先，仪式成功的要求是要将“受人敬仰的建筑物”转化成原初的，额，变压器？（划去）反正就是转化成原初获得信仰的装置，那么问题来了，祂利用这个建筑收集到的信仰能干涉这么大的范围吗？唔，不对，祂并不是直接利用信仰的力量，而是借助它——介质之类的？大概是这样，那么只要还有少量人崇敬郑成功像，祂就能干涉现实——那我要是断绝了这个崇敬——唔，很难的，如果抹黑他我会先被骂死，而且人类面对上位者或是有大功绩的人是会被环境影响的，无论自己是否愿意，这就算是变相的崇敬了。
这么说仪式只要成功就几乎没有什么办法反抗祂了。
可是他们很难成功啊，国情部的人现在聚在这里，省里的，水仙的，紫荆的，后面还有其他市的人来，而且我还告诉了他们最终仪式的进行的位置，怎么说他们都很难受吧，我们只需要盯着那里就行了，但是怎么感觉他们一点也不着急，在追溯里，“运转”那一口流利的巴别语，沉稳的态度，怎么感觉都不像着急的样子——他们肯定很早就做了准备，这个仪式的所需的时间很长，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为最终时刻准备，明天去圆沙洲看一看吧。
陈敛扭了扭头，走去前台取了食物，端着盘子转头的同时看着自己的座位旁多了一个穿着极具中世纪风格的纯白色束腰裙的金发少女。
陈敛端着盘子走了过去，一边坐下一边说道：“多买了一份，你吃吗？”
少女纯洁的天蓝色眼眸正看着他做的笔记，在听到陈敛的邀请后犹豫了一下清脆地说道：“不用了，我不饿。”
“真不吃？你平常很难吃到的吧？”陈敛自来熟般的扯道。
“我倒是比较好奇，你叫我来是做什么？我真没想到你还能弄到我的联系方式。”珂洛特若无其事地从盘子里拿了一袋薯条过去，一边吃一边问道。
“我在网上遇到了一个人，我认为应该是国情部的高层吧，他想知道你上次和我讲了什么，估计是负责应付‘永恒的幻想神国’的人员吧，虽然你们和国情部关系还好——不然也不会有你联系方式，但是国情部对于潜在的敌人一直是有所防备的——”
“唔......没事，我们也一直对你们有所防备，这是肯定的，唔，那你怎么和他讲的？”珂洛特吃的很开心，很放心的吃了起来，更像少女，这个时候的她没有上一次那样重的心眼了，而且陈敛并没有感受到那种不得不说的强制压力。
这算是关系有所好转吗？不，我看她只是贪吃吧，她也知道我不可能真的和说他实话的。
陈敛温和地笑了笑说道：“我随便编了一个故事给他。”
“他信了？”
“不然我怎么联系上你的？”陈敛笑了笑，将鸡块推到了珂洛特的前面。
珂洛特似乎是注意到自己有一些失态，拿了张纸巾擦了擦手，调整了一下状态后问道：“然后呢？按照你的笔记，我感觉你似乎想让我帮你对付原初。”
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窘态，陈敛莫名觉得有点舒心，她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摆出大佬的气质。
将一盒汉堡放在她面前，陈敛继续说道：“这个有点辣。‘断’出现在水仙的原因很有可能是被他们安排，所以后面他才会往水仙那里跑——这些也只是我个人的推断，如果真的想搞清楚的话——请告诉我‘断’叛逃的原因。”
“‘断’叛逃的原因？”珂洛特没有又一次被食物迷惑，她似乎是真的从没吃过这种“垃圾食品”，她的眼睛不断受着鼻子的驱赶看向包装盒。
“你从来没吃过吗？”陈敛发出了疑问，他感觉珂洛特的此时看见食物状态有点像自己小时候流浪时看见别人家的小孩喝着时髦的饮料一样，只是渴求程度不太一样。
“啊？唔，嗯，神国中的食物都是......比较单调的，而且以我的实力没有进食的必要，所以比较少吃到外界的食物——关于‘断’的叛逃——”
转移话题了，我又没有说你乡巴佬，你这是第一次出门吗？呵，应该不是第一次出门，第一次在别人面前露馅倒是真的。
“——当初他和教皇冕下因为神国的存在而吵了一架，“断”认为我们不应该将神国缩在一个地方，不应该隐藏，应该让世人了解神的光辉——”
意思就是要让异端现于世人眼中呗，“让世人害怕”“让人们回忆起被异端支配的恐惧”，炫耀武力说到这我就差不多懂了，朝拜者确实很符合“断”的要求，他们玩的都比较直接一点，直接靠原初来让世人害怕，结果被当成了祭品。
后面的内容基本上都是在讲“断”在神国中的各种行为——他尚未离开神国时就经常对囚犯表现出虐待倾向，可以说他一开始的嗜杀是自己压抑太久反弹了。
“不过如果按照你说的，“断”和神国有联系的话——唔，那么那道灵魂碎片的去向我就知道在哪了。”珂洛特一边吃一边说道，她这个时候真的很可爱，嘴巴两边鼓鼓的一直在动，肤如凝脂看着就很柔软，天蓝色的眼睛在她粉妆玉琢的脸上可以说是恰到好处，显得她更加的圣洁——冷静，陈敛，不要因为她漂亮迷失了自我。
“你没有收回来吗？”陈敛强迫自己认真地问道。
“我就是因为没找回来才呆在这里的。‘断’把它切成了很多份，导致我现在到处找，但还是差了一些找不到，估计被朝拜者拿了过去。”珂洛特有点冷意的说道，然后狠狠的咬了一口汉堡。
那看来“断”和朝拜者合作这件事就是板上钉钉的了，很不错啊，朝拜者，到时新仇旧账一起算，刚刚好。
陈敛没有开吃，他拿过了自己的笔记本又开始整理起了思绪。
教皇的灵魂碎片的能力和我回溯的能力好像差不多——
“教皇灵魂碎片的能力是什么？”陈敛忽然抬头问道，发现她已经把汉堡吃完了，正在回味。
陈敛看着她因为尴尬而变得绯红的脸，实在很难把她当做上次那个讲话很正经的大佬。
果然每个人都有不想让别人看见的一面，不过其他人怎么看我无所谓，倒是最不想让家人认出我充满着欺诈和虚伪的一面。
他是这么看待自己的。
嗯，阿放除外，他是男人，会理解我的。
“想吃什么去点吧，我请你来帮忙，请你吃个饭也很正常。”陈敛有些无奈地笑着，然后拿出了现金给她。
珂洛特呵呵笑道：“你要是真的‘请我’来帮忙，这些可还真的不够。哼，不要一脸苦笑，反正目的刚好一样——你下次再请我吃点好吃的吧？”她笑了笑，起身跑去了前台。
她这是......她是真的在卸下对我的防备，慢慢在表现自己的真实——她是渐渐把我当朋友了？唔，她肯定比我不解禁的全盛时期要强，甚至可能比陆珩还强，这会把我当成朋友吗？呵，怎么可能啊，一顿麦当劳而已，怎么可能啊，呵呵，还不如想想怎么多问点消息......
陈敛发现自己将笔捏得紧紧的。
别想那么多了，这个世界上只有家人值得付出真心，我没有那么多精力去交朋友的，我是一个很虚伪的人啊——
我来紫荆的目的有什么？
——给父母，给自己，给刘钊，一个交代。
陈敛有些迷茫，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至少他愿意为一个素未谋面的家伙，跑到另一座城市为他报仇。
陈敛笑了出来。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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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暗而又狭小的房间内，挤着六个摆弄着仪器的国情部成员，他们的脸上闪动着光芒——这些仪器是国情部技术室结合了术式和科技的产物，它们并不是靠无线电来接收和发送消息，而是利用神秘理论和科学理论中都有提及的属于界序特殊存在方式的一种——以太。
宋涑河从另一个房间走了进来——这个公寓也就只有两个房间，还有一个厕所，七十平左右的单身公寓，这种公寓在紫荆市很常见，市区较外围的地方经常会有，所以他们并不用太担心被朝拜者找上门端他们老窝，他们并没有在市区中心显眼的地方驻扎，这是他们的策略，让另一支来自省部的人马进入紫荆岛内吸引注意力，而他们则是暗中调查。
“有没有观测到确切的特征？交通工具是什么？”宋涑河询问道。
“一个是乘坐私家车，一个是坐长途公交——目前只给了这些消息。”
“公交车那个是陈敛，让D1不用花太多心思在他身上，适当追查一下，随便编造一下身份，然后假装他没来过，明白了吗？”宋涑河认真的说道，“我们要尽量装作不知道他来了紫荆，无论什么计划都不要把他算在里面。”
此时的陈敛正在大街上流浪。
他没有试着去联系宋涑河，他现在最有利的条件就是状态不明——虽然“运转”很有可能会把他复活的这个消息告诉朝拜者们，但是他们并不是清楚自己的行踪，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行事风格——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来了解这个人，国情部对于成员的资料的保护一向很严密，他们了解到的是那天他表现出来的那个自以为是的形象。
因此陈敛可以利用这个信息差来制造机会。
那么，先找个可以住的地方吧。
他轻松地想着，然后忽然僵住了身体——他还没成年，没有酒店住。
“先去解决吃饭的问题吧，反正只要楔充足我也不需要睡觉。如果我的预料没有错的话，他们的目的就是郑成功的石像，这确实是很有名的，又能获得人类崇敬的方法。”他抖了抖肩将包背好，坐上了出租车。
过了一段时间，陈敛来到了千达广场，这里的人流量很大，而且不是纯粹的平地，因此即使出事了，他也有跑的机会。
陈敛在一楼的麦当劳坐下了。
他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笔记本，开始整理思绪。
首先，仪式成功的要求是要将“受人敬仰的建筑物”转化成原初的，额，变压器？（划去）反正就是转化成原初获得信仰的装置，那么问题来了，祂利用这个建筑收集到的信仰能干涉这么大的范围吗？唔，不对，祂并不是直接利用信仰的力量，而是借助它——介质之类的？大概是这样，那么只要还有少量人崇敬郑成功像，祂就能干涉现实——那我要是断绝了这个崇敬——唔，很难的，如果抹黑他我会先被骂死，而且人类面对上位者或是有大功绩的人是会被环境影响的，无论自己是否愿意，这就算是变相的崇敬了。
这么说仪式只要成功就几乎没有什么办法反抗祂了。
可是他们很难成功啊，国情部的人现在聚在这里，省里的，水仙的，紫荆的，后面还有其他市的人来，而且我还告诉了他们最终仪式的进行的位置，怎么说他们都很难受吧，我们只需要盯着那里就行了，但是怎么感觉他们一点也不着急，在追溯里，“运转”那一口流利的巴别语，沉稳的态度，怎么感觉都不像着急的样子——他们肯定很早就做了准备，这个仪式的所需的时间很长，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为最终时刻准备，明天去圆沙洲看一看吧。
陈敛扭了扭头，走去前台取了食物，端着盘子转头的同时看着自己的座位旁多了一个穿着极具中世纪风格的纯白色束腰裙的金发少女。
陈敛端着盘子走了过去，一边坐下一边说道：“多买了一份，你吃吗？”
少女纯洁的天蓝色眼眸正看着他做的笔记，在听到陈敛的邀请后犹豫了一下清脆地说道：“不用了，我不饿。”
“真不吃？你平常很难吃到的吧？”陈敛自来熟般的扯道。
“我倒是比较好奇，你叫我来是做什么？我真没想到你还能弄到我的联系方式。”珂洛特若无其事地从盘子里拿了一袋薯条过去，一边吃一边问道。
“我在网上遇到了一个人，我认为应该是国情部的高层吧，他想知道你上次和我讲了什么，估计是负责应付‘永恒的幻想神国’的人员吧，虽然你们和国情部关系还好——不然也不会有你联系方式，但是国情部对于潜在的敌人一直是有所防备的——”
“唔......没事，我们也一直对你们有所防备，这是肯定的，唔，那你怎么和他讲的？”珂洛特吃的很开心，很放心的吃了起来，更像少女，这个时候的她没有上一次那样重的心眼了，而且陈敛并没有感受到那种不得不说的强制压力。
这算是关系有所好转吗？不，我看她只是贪吃吧，她也知道我不可能真的和说他实话的。
陈敛温和地笑了笑说道：“我随便编了一个故事给他。”
“他信了？”
“不然我怎么联系上你的？”陈敛笑了笑，将鸡块推到了珂洛特的前面。
珂洛特似乎是注意到自己有一些失态，拿了张纸巾擦了擦手，调整了一下状态后问道：“然后呢？按照你的笔记，我感觉你似乎想让我帮你对付原初。”
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窘态，陈敛莫名觉得有点舒心，她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摆出大佬的气质。
将一盒汉堡放在她面前，陈敛继续说道：“这个有点辣。‘断’出现在水仙的原因很有可能是被他们安排，所以后面他才会往水仙那里跑——这些也只是我个人的推断，如果真的想搞清楚的话——请告诉我‘断’叛逃的原因。”
“‘断’叛逃的原因？”珂洛特没有又一次被食物迷惑，她似乎是真的从没吃过这种“垃圾食品”，她的眼睛不断受着鼻子的驱赶看向包装盒。
“你从来没吃过吗？”陈敛发出了疑问，他感觉珂洛特的此时看见食物状态有点像自己小时候流浪时看见别人家的小孩喝着时髦的饮料一样，只是渴求程度不太一样。
“啊？唔，嗯，神国中的食物都是......比较单调的，而且以我的实力没有进食的必要，所以比较少吃到外界的食物——关于‘断’的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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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和教皇冕下因为神国的存在而吵了一架，“断”认为我们不应该将神国缩在一个地方，不应该隐藏，应该让世人了解神的光辉——”
意思就是要让异端现于世人眼中呗，“让世人害怕”“让人们回忆起被异端支配的恐惧”，炫耀武力说到这我就差不多懂了，朝拜者确实很符合“断”的要求，他们玩的都比较直接一点，直接靠原初来让世人害怕，结果被当成了祭品。
后面的内容基本上都是在讲“断”在神国中的各种行为——他尚未离开神国时就经常对囚犯表现出虐待倾向，可以说他一开始的嗜杀是自己压抑太久反弹了。
“不过如果按照你说的，“断”和神国有联系的话——唔，那么那道灵魂碎片的去向我就知道在哪了。”珂洛特一边吃一边说道，她这个时候真的很可爱，嘴巴两边鼓鼓的一直在动，肤如凝脂看着就很柔软，天蓝色的眼睛在她粉妆玉琢的脸上可以说是恰到好处，显得她更加的圣洁——冷静，陈敛，不要因为她漂亮迷失了自我。
“你没有收回来吗？”陈敛强迫自己认真地问道。
“我就是因为没找回来才呆在这里的。‘断’把它切成了很多份，导致我现在到处找，但还是差了一些找不到，估计被朝拜者拿了过去。”珂洛特有点冷意的说道，然后狠狠的咬了一口汉堡。
那看来“断”和朝拜者合作这件事就是板上钉钉的了，很不错啊，朝拜者，到时新仇旧账一起算，刚刚好。
陈敛没有开吃，他拿过了自己的笔记本又开始整理起了思绪。
教皇的灵魂碎片的能力和我回溯的能力好像差不多——
“教皇灵魂碎片的能力是什么？”陈敛忽然抬头问道，发现她已经把汉堡吃完了，正在回味。
陈敛看着她因为尴尬而变得绯红的脸，实在很难把她当做上次那个讲话很正经的大佬。
果然每个人都有不想让别人看见的一面，不过其他人怎么看我无所谓，倒是最不想让家人认出我充满着欺诈和虚伪的一面。
他是这么看待自己的。
嗯，阿放除外，他是男人，会理解我的。
“想吃什么去点吧，我请你来帮忙，请你吃个饭也很正常。”陈敛有些无奈地笑着，然后拿出了现金给她。
珂洛特呵呵笑道：“你要是真的‘请我’来帮忙，这些可还真的不够。哼，不要一脸苦笑，反正目的刚好一样——你下次再请我吃点好吃的吧？”她笑了笑，起身跑去了前台。
她这是......她是真的在卸下对我的防备，慢慢在表现自己的真实——她是渐渐把我当朋友了？唔，她肯定比我不解禁的全盛时期要强，甚至可能比陆珩还强，这会把我当成朋友吗？呵，怎么可能啊，一顿麦当劳而已，怎么可能啊，呵呵，还不如想想怎么多问点消息......
陈敛发现自己将笔捏得紧紧的。
别想那么多了，这个世界上只有家人值得付出真心，我没有那么多精力去交朋友的，我是一个很虚伪的人啊——
我来紫荆的目的有什么？
——给父母，给自己，给刘钊，一个交代。
陈敛有些迷茫，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至少他愿意为一个素未谋面的家伙，跑到另一座城市为他报仇。
陈敛笑了出来。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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