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贿赂
“三十四个？”
一听那周院长的话，徐泽真秀气的眉一下就皱了起来：“不可能啊！我刚才明明看见饭堂里……”
还没等她说完，董孝麟就立马出声拦住了她：“小徐，你怎么又犯这爱说胡话的毛病呢？这儿到底有几个孩子，人家周院长能不比你清楚吗？你赶紧把那副画像再画一个出来，也好让周院长和孩子们认认。”
说罢他又转向周院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周院长别在意哈，我这小兄弟平时就神神叨叨的。”
见周院长脸色缓和了些，他立马就话锋一转：“不过我们这次来，还真是为了查查孩子的事！我们调查发现，钱正雄的死很有可能跟一个传言有关，说是你们这同一堂里，只见女童进不见女童出，不知道您听说过没有？该不会这福利院里的孩子进出，还藏着猫腻儿吧？”
这话一出，周院长始终充斥着假笑的脸上立马就变了个色，一张黑黑胖胖的脸上白了又红，好不容易挤出的虚伪笑容也一下就挂不住了，立马急赤白脸地嚷道：“这是污蔑！我们这儿可是善堂，是正规的福利院！哪儿来的这种故意抹黑的传言？这里的每个孩子被收容进来，到被好心人领养走，可都是有正规手续的！这里面哪能有什么猫腻？这、这话明显是有些人故意给我们泼脏水！”
她越说越激动，眼看就要拍案而起，虽然看起来是要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可那微微颤抖的唇角和闪烁的眼神却早已经暴露了她的内心早已经慌得不行。
一见周院长这反应，董孝麟立马朝着已经画完画像的徐泽真挑眉一笑，看了看她手里已经完工的画像，朝周院长的方向努了努嘴。
徐泽真还是不太习惯以警探的身份查案审讯，见董孝麟执意让她露脸问话，她先是吞了口唾沫，咬了咬牙才把画像从本子上撕了下来，起身放在周院长面前，试探着问道：“你、你、你见过这个人吗？”
虽然时间很紧，但画像上那圆润的鹅蛋脸、丹凤眼薄嘴唇、柳叶眉中间的眉心痣，还有报童帽和中高领夹克衫都跟之前交给申小六的那张一模一样。
意料之中，周院长一看那张画像就更坐不住了，只瞟了一眼就立马抬头斩钉截铁地说道：“没见过，不认识！”
看她这反应，董孝麟立马笑道：“周院长真是好记性啊！我还以为是有我这脑子糊涂，被人这么一问还得好好看一眼画像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见过，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呢，您这一眼就知道自己没见过不认识？佩服！”
他这话一出，周院长立马意识到自己刚才否认的太快，倒是显得很刻意。她拿起画像，端详了片刻，这才装模作样地摇摇头：“真的没见过，虽说画像跟真人肯定是有差别的，可我们福利院每天来往的人也不算多，这人眉心长个痣还长着鹰钩鼻，特征这么明显，我确定我没见过她。”
一听这话，徐泽真立马蹙紧了眉头。她画画的技术有限，眉心痣鹅蛋脸这种特征还比较容易画出来，可鹰钩鼻就比较难画了，所以她这画像画出来其实是有点问题。可就这么一张看不太出来是鹰钩鼻的画像，这位周院长却准确地说出了“鹰钩鼻”三个字，那她说什么没见过不认识这话就纯粹是扯谎！
徐泽真刚要出口点破这一漏洞，董孝麟就插嘴道：“既然您对这人没印象，那还得麻烦您带我们去见见孩子们，或许孩子们见过呢？”
“这不行啊！”周院长一脸为难地说道，“孩子们还要为了晚上的表演排练呢，可不能被打扰……”
董孝麟轻笑：“哎哟刚夸了您记性好您就犯糊涂了，不是跟你说了吗？你们的投资人钱正雄今天上午死在酒店了！虽说慈善活动是华商会牵头的，但是实际上的组织者不就是你们的钱老板嘛？反正我上午在酒店可是没看见几个商会的人，全场最出风头的可就是钱老板一家子了！他这东道主都死了，你觉得晚上的什么慈善晚宴还能办的下去啊？您可别逗我了！更何况，这会儿孩子们应该还在吃饭吧？我们只是趁孩子们吃饭的功夫问一点小问题，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见那难缠却没什么心机的周院长还是一脸戒备，董孝麟继续添油加醋：“您要是不放心，我们只是想找见那个嫌犯，别的那些不牵扯命案的事儿我们可顾不上管！再说了，您不是还送我们茶叶呢嘛，就咱们这交情，我说什么也不会太没道义是吧……”
他说完还给周院长眨了眨眼，摆明了是要把自己成功塑造成一个时刻准备敲竹杠对工作也不怎么上心的混账警探。
见他这副驾轻就熟的痞子相，徐泽真忍不住回想了一下申小六之前给她形容的那个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高大形象，心里瞬间充满了对申小六眼力的质疑……
董孝麟这一番“提点”，周院长倒是立马上道了，正好去“拿毛巾”的王老师和李老师回来了，她立马清了清嗓子说道：“王老师，孩子们这会儿还在饭堂吗？两位警探想去见见他们，说是要问几个问题，得辛苦你和李老师再跑一趟了！那些孩子跟猴崽子似的不好管，李老师一个人可管不住他们……还有，厨房里的沈师傅和燕大婶不是都放假了嘛？你一会儿就去帮忙收拾收拾厨房吧，总不好让那些厨余坏在厨房里再招了老鼠，那回头收拾起来可就麻烦了。”
王老师还是那副唯唯诺诺的窝囊模样，局促地把手里的新毛巾递给徐泽真，这才回道：“知、知道了，周、周、周院长，我这、这就去！”
周院长又对王老师说：“李老师，我有点事还得在办公室里处理，我就不过去了。你们两个带他们过去，没问题吧？”
那瘦竹竿似的李老师快速看了一眼“老实巴交”的王老师，点了点头：“没问题。那两位请跟我来吧。”
话已至此，董孝麟赶紧服了一把徐泽真，两人跟在李老师身后就往办公室门口走去。
还没等他们出门，那周院长就笑着说道：“两位稍等！”
她转身往办公桌走去，蹲下鼓捣了好一会儿才拿了两个精致的盒子走了过来：“这是答应给两位的‘茶叶’，我这也是借花献佛，希望两位不要嫌弃。钱先生这一死，我们福利院以后还得工部局多多照拂着，以后再有什么麻烦事儿……”
她话还没说完，董孝麟就一把接过那“茶叶盒”，喜眉笑眼地一挥手：“您就放心，喝了您的茶，以后再有什么幺蛾子破事儿，我自然会好好关照你们的，说什么也不能让孩子们受惊吓是吧！”
“那我就替孩子们谢过董探长了！”周院长这才笑了起来，把手里的另一个盒子塞在徐泽真手里，“也希望这位警探先生多关照了！”
徐泽真一接到那盒子就觉得分量不对，茶叶本就是轻飘飘的东西，怎么会像是一团生铁似的沉地往下坠呢？她刚想摇一摇盒子，手腕就被董孝麟给按住了：“那我们先去见见孩子们，就不多叨扰周院长了！”他笑得十分市侩，拉着徐泽真就往外走，倒像是生怕周院长反悔似的。
“你干嘛啊？”一出办公室没走多远，徐泽真就忍不住小声问道，“这根本不是茶叶……”
知道她能看懂唇语，董孝麟索性不出声，无声地给她比着口型：“废话！当然不是茶叶，这里面都是银元，是用来堵咱们的嘴的！”
徐泽真立马急了：“银元？你怎么能要这个钱呢？这福利院明显有问题，我刚才明明看到有三十五个孩子，那个周院长偏偏说只有三十四个；一开始不让我们见孩子，那俩老师出去了一趟又肯让我们见了，还故意少说一个，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你该不会是收了人家的钱就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还是说，你不相信我看到了三十五个孩子？”
“空长了双好眼睛，人情世故你是一点儿都不懂啊！笨死算了！”
董孝麟没好气地屈起指头敲了一下她的脑瓜，见前面的李老师回头看他，又喜眉笑眼地把怀里的“茶叶盒”搂紧了些，见对方继续回头带路，这才接着说道：“那个胖大婶那么可疑，我肯定是信你不信她啊！咱们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我一提到在巡捕房收入低，他们恐怕就已经商量好怎么用钱打发咱们了，不装出一副贪财的德行，怎么让他们放松警惕？”
“那也不能真收他们钱啊！”徐泽真被他一个脑瓜崩儿弄得一脸委屈，“没问题干嘛还贿赂咱们？你看不出来吗？他们不想让我们查孩子的去处，那个‘只见女童进不见女童出’的传闻，十有八九是真的！而且，我刚看见的那些孩子，也是女孩儿少男孩多……”
她一激动嗓门就稍微大了一点，那一直侧耳听着他们动静的李老师立马就回过了头，见他俩都是一脸疑惑地盯着自己，脸上的尴尬只存在了几秒就转为了温和的微笑，指着面前的一扇门说道：“两位警官，我们到了。孩子们刚吃完饭，我先跟他们说一声，不要吓着他们。”
两人赶紧点头，董孝麟痞笑着扬了扬下巴：“哎呀走个过两人赶紧点头，董孝麟痞笑着扬了扬下巴：“哎呀走个过场而已，就按你们的规矩来吧，尽量快点，我们还赶着回捕房呢！”
一听那周院长的话，徐泽真秀气的眉一下就皱了起来：“不可能啊！我刚才明明看见饭堂里……”
还没等她说完，董孝麟就立马出声拦住了她：“小徐，你怎么又犯这爱说胡话的毛病呢？这儿到底有几个孩子，人家周院长能不比你清楚吗？你赶紧把那副画像再画一个出来，也好让周院长和孩子们认认。”
说罢他又转向周院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周院长别在意哈，我这小兄弟平时就神神叨叨的。”
见周院长脸色缓和了些，他立马就话锋一转：“不过我们这次来，还真是为了查查孩子的事！我们调查发现，钱正雄的死很有可能跟一个传言有关，说是你们这同一堂里，只见女童进不见女童出，不知道您听说过没有？该不会这福利院里的孩子进出，还藏着猫腻儿吧？”
这话一出，周院长始终充斥着假笑的脸上立马就变了个色，一张黑黑胖胖的脸上白了又红，好不容易挤出的虚伪笑容也一下就挂不住了，立马急赤白脸地嚷道：“这是污蔑！我们这儿可是善堂，是正规的福利院！哪儿来的这种故意抹黑的传言？这里的每个孩子被收容进来，到被好心人领养走，可都是有正规手续的！这里面哪能有什么猫腻？这、这话明显是有些人故意给我们泼脏水！”
她越说越激动，眼看就要拍案而起，虽然看起来是要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可那微微颤抖的唇角和闪烁的眼神却早已经暴露了她的内心早已经慌得不行。
一见周院长这反应，董孝麟立马朝着已经画完画像的徐泽真挑眉一笑，看了看她手里已经完工的画像，朝周院长的方向努了努嘴。
徐泽真还是不太习惯以警探的身份查案审讯，见董孝麟执意让她露脸问话，她先是吞了口唾沫，咬了咬牙才把画像从本子上撕了下来，起身放在周院长面前，试探着问道：“你、你、你见过这个人吗？”
虽然时间很紧，但画像上那圆润的鹅蛋脸、丹凤眼薄嘴唇、柳叶眉中间的眉心痣，还有报童帽和中高领夹克衫都跟之前交给申小六的那张一模一样。
意料之中，周院长一看那张画像就更坐不住了，只瞟了一眼就立马抬头斩钉截铁地说道：“没见过，不认识！”
看她这反应，董孝麟立马笑道：“周院长真是好记性啊！我还以为是有我这脑子糊涂，被人这么一问还得好好看一眼画像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见过，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呢，您这一眼就知道自己没见过不认识？佩服！”
他这话一出，周院长立马意识到自己刚才否认的太快，倒是显得很刻意。她拿起画像，端详了片刻，这才装模作样地摇摇头：“真的没见过，虽说画像跟真人肯定是有差别的，可我们福利院每天来往的人也不算多，这人眉心长个痣还长着鹰钩鼻，特征这么明显，我确定我没见过她。”
一听这话，徐泽真立马蹙紧了眉头。她画画的技术有限，眉心痣鹅蛋脸这种特征还比较容易画出来，可鹰钩鼻就比较难画了，所以她这画像画出来其实是有点问题。可就这么一张看不太出来是鹰钩鼻的画像，这位周院长却准确地说出了“鹰钩鼻”三个字，那她说什么没见过不认识这话就纯粹是扯谎！
徐泽真刚要出口点破这一漏洞，董孝麟就插嘴道：“既然您对这人没印象，那还得麻烦您带我们去见见孩子们，或许孩子们见过呢？”
“这不行啊！”周院长一脸为难地说道，“孩子们还要为了晚上的表演排练呢，可不能被打扰……”
董孝麟轻笑：“哎哟刚夸了您记性好您就犯糊涂了，不是跟你说了吗？你们的投资人钱正雄今天上午死在酒店了！虽说慈善活动是华商会牵头的，但是实际上的组织者不就是你们的钱老板嘛？反正我上午在酒店可是没看见几个商会的人，全场最出风头的可就是钱老板一家子了！他这东道主都死了，你觉得晚上的什么慈善晚宴还能办的下去啊？您可别逗我了！更何况，这会儿孩子们应该还在吃饭吧？我们只是趁孩子们吃饭的功夫问一点小问题，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见那难缠却没什么心机的周院长还是一脸戒备，董孝麟继续添油加醋：“您要是不放心，我们只是想找见那个嫌犯，别的那些不牵扯命案的事儿我们可顾不上管！再说了，您不是还送我们茶叶呢嘛，就咱们这交情，我说什么也不会太没道义是吧……”
他说完还给周院长眨了眨眼，摆明了是要把自己成功塑造成一个时刻准备敲竹杠对工作也不怎么上心的混账警探。
见他这副驾轻就熟的痞子相，徐泽真忍不住回想了一下申小六之前给她形容的那个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高大形象，心里瞬间充满了对申小六眼力的质疑……
董孝麟这一番“提点”，周院长倒是立马上道了，正好去“拿毛巾”的王老师和李老师回来了，她立马清了清嗓子说道：“王老师，孩子们这会儿还在饭堂吗？两位警探想去见见他们，说是要问几个问题，得辛苦你和李老师再跑一趟了！那些孩子跟猴崽子似的不好管，李老师一个人可管不住他们……还有，厨房里的沈师傅和燕大婶不是都放假了嘛？你一会儿就去帮忙收拾收拾厨房吧，总不好让那些厨余坏在厨房里再招了老鼠，那回头收拾起来可就麻烦了。”
王老师还是那副唯唯诺诺的窝囊模样，局促地把手里的新毛巾递给徐泽真，这才回道：“知、知道了，周、周、周院长，我这、这就去！”
周院长又对王老师说：“李老师，我有点事还得在办公室里处理，我就不过去了。你们两个带他们过去，没问题吧？”
那瘦竹竿似的李老师快速看了一眼“老实巴交”的王老师，点了点头：“没问题。那两位请跟我来吧。”
话已至此，董孝麟赶紧服了一把徐泽真，两人跟在李老师身后就往办公室门口走去。
还没等他们出门，那周院长就笑着说道：“两位稍等！”
她转身往办公桌走去，蹲下鼓捣了好一会儿才拿了两个精致的盒子走了过来：“这是答应给两位的‘茶叶’，我这也是借花献佛，希望两位不要嫌弃。钱先生这一死，我们福利院以后还得工部局多多照拂着，以后再有什么麻烦事儿……”
她话还没说完，董孝麟就一把接过那“茶叶盒”，喜眉笑眼地一挥手：“您就放心，喝了您的茶，以后再有什么幺蛾子破事儿，我自然会好好关照你们的，说什么也不能让孩子们受惊吓是吧！”
“那我就替孩子们谢过董探长了！”周院长这才笑了起来，把手里的另一个盒子塞在徐泽真手里，“也希望这位警探先生多关照了！”
徐泽真一接到那盒子就觉得分量不对，茶叶本就是轻飘飘的东西，怎么会像是一团生铁似的沉地往下坠呢？她刚想摇一摇盒子，手腕就被董孝麟给按住了：“那我们先去见见孩子们，就不多叨扰周院长了！”他笑得十分市侩，拉着徐泽真就往外走，倒像是生怕周院长反悔似的。
“你干嘛啊？”一出办公室没走多远，徐泽真就忍不住小声问道，“这根本不是茶叶……”
知道她能看懂唇语，董孝麟索性不出声，无声地给她比着口型：“废话！当然不是茶叶，这里面都是银元，是用来堵咱们的嘴的！”
徐泽真立马急了：“银元？你怎么能要这个钱呢？这福利院明显有问题，我刚才明明看到有三十五个孩子，那个周院长偏偏说只有三十四个；一开始不让我们见孩子，那俩老师出去了一趟又肯让我们见了，还故意少说一个，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你该不会是收了人家的钱就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还是说，你不相信我看到了三十五个孩子？”
“空长了双好眼睛，人情世故你是一点儿都不懂啊！笨死算了！”
董孝麟没好气地屈起指头敲了一下她的脑瓜，见前面的李老师回头看他，又喜眉笑眼地把怀里的“茶叶盒”搂紧了些，见对方继续回头带路，这才接着说道：“那个胖大婶那么可疑，我肯定是信你不信她啊！咱们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我一提到在巡捕房收入低，他们恐怕就已经商量好怎么用钱打发咱们了，不装出一副贪财的德行，怎么让他们放松警惕？”
“那也不能真收他们钱啊！”徐泽真被他一个脑瓜崩儿弄得一脸委屈，“没问题干嘛还贿赂咱们？你看不出来吗？他们不想让我们查孩子的去处，那个‘只见女童进不见女童出’的传闻，十有八九是真的！而且，我刚看见的那些孩子，也是女孩儿少男孩多……”
她一激动嗓门就稍微大了一点，那一直侧耳听着他们动静的李老师立马就回过了头，见他俩都是一脸疑惑地盯着自己，脸上的尴尬只存在了几秒就转为了温和的微笑，指着面前的一扇门说道：“两位警官，我们到了。孩子们刚吃完饭，我先跟他们说一声，不要吓着他们。”
两人赶紧点头，董孝麟痞笑着扬了扬下巴：“哎呀走个过两人赶紧点头，董孝麟痞笑着扬了扬下巴：“哎呀走个过场而已，就按你们的规矩来吧，尽量快点，我们还赶着回捕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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