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水牢
看着男孩脸上那恳切的求助目光，徐泽真的心立马就揪了起来，立马想到了那个被刻意隐瞒的第三十五个孩子。她的目光从在场的每一个孩子脸上掠过，立马问道：“沈燕是个扎两根辫子脸蛋圆圆的小女孩吧？她是被这两个人带走了吗？”
光头男孩见她能说出来沈燕的特征，立马恳切地点点头，刚要说话又怯生生地看了一眼那两个正在疯狂使眼色的所谓“老师”，嘴唇都快让他自己咬出血了也没敢开口。
徐泽真一看孩子们脸上恐惧的表情就知道，光头男孩儿这是害怕说了实话而遭到报复，所以才这么欲言又止。能把这些本该天真烂漫的孩子给吓成这样，能是什么好东西？
徐泽真一向温和沉静，大部分时间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但这次涉及到孩子的安危，她瞬间就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面带愠怒地说道：“两位老师，人呢？”
她话音刚落，董孝麟也立马说道：“趁这会儿老子还客气，赶紧把人给我交出来！”
那还在装窝囊的王老师一看情况危急，立马不着痕迹地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瘦麻杆李老师。李老师看着董孝麟那副杀神一样的表情，转而就把目标投向了看起来相对比较容易糊弄的徐泽真，似乎完全忘了刚才就是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腿还受了伤的小子把他们败坏警探形象的阴谋给彻底戳穿的。
“你们可千万别听这些孩子们胡说啊，这里哪有什么叫沈燕的小姑娘？还扯到什么死不死的，可真是莫名其妙！你们是不知道，这些孩子要么是在饥荒里死了爹妈，要么就是一出生就有病才被扔出来的弃婴，各个都怪气得很！平时我们这些老师就算是再把他们当儿女担待，也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他们平时就顽劣，惯会撒谎！您可千万别听他们胡说八道啊！”
她说完，怕人不信似的立马往门口走了两步，急赤白脸地想要力证清白：“您要是不信，可以去办公室查我们的收容记录，每进一个孩子那可都是白纸黑字有记录的呀！记录里，可根本没有什么叫沈燕的女孩！”
说到这里，她一脸恳切地盯着徐泽真的表情，只希望能从那张清秀却沉静如水的脸上，看出一丝单纯的信任。
可直到听完她这一番言之凿凿的解释，徐泽真却只是一言不发，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她，直看得她心里发毛才幽幽开口：“盆里的餐盘有三十五个，孩子们的椅子还长出来一个，而且我之前还清清楚楚地看到过那个女孩的脸。尽管离得远了些，年龄也确实对不上，但是她眉心的痣还有鹰钩鼻却是挺让人印象深刻的，怎么看都跟我们要找的这个人很像啊……”
说到这里，徐泽真缓缓举起手里的画像，面沉似水却带了几分嘲讽地说道：“记录可以造假，但是不可能把一个大活人的存在给彻底磨灭，你说对吗？”
李老师压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就像个软柿子的小子居然是块难啃的骨头，眼看没有再狡辩的希望，她立马转头去看王老师，却发现那人早已经悄么声儿地移动到了门口，一见出去。
“妈的，这小子居然敢当着老子的面开溜？”
董孝麟骂了一声，刚要迈步去追却又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徐泽真，“唰”地一下抽出了自己皮风衣上的腰带丢了过去，留下一句“把这芝麻杆子给捆上，我去抓那两个！”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徐泽真被腰带兜头砸在脸上，刚才用愤怒撑起来的气势瞬间就像是漏了气的轮胎一样彻底扁了下去。她拎着腰带，尴尬地看了一眼李老师，吞吞吐吐好半天才干笑了两声，试探着问道：“那个……你、你能、能让我把你绑住吗？”
李老师：“……”
另一头，董孝麟一追出饭堂就见那王老师正像个亡命徒似的拼命往大门的方向跑去，眼看还有几步远他就能跑到门跟前溜之大吉，董孝麟一摸腰就把枪掏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吼道：“再跑我就开枪！”
王老师惊恐地回头瞅了一眼，虽然那黑洞洞的枪口让他十分恐惧，但还是挡不住逃生的诱惑。他没有任何停下脚步的意思，反而加快了速度跑到门边，上手就准备拉开门关——门里门外一死一生，他总要搏一把才甘心！
可董孝麟却没有给他任何求生的机会，他的手都已经握住了那冰冷的门栓，后脑勺上就忽然被什么东西“砰”地一声砸个正着，瞬间就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董孝麟见他终于趴下了，这才放缓了脚步，单腿蹦着蹦到那倒地不醒的王老师跟前不解气地狠狠踩了两脚，这才捡起地上的皮鞋耷拉着穿在右脚上，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麻利地把已经昏过去的王老师拖到铁质的滑梯跟前，用院里的晾衣绳给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解决了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董孝麟想着饭堂里那群没见识的小屁孩儿此刻肯定已经在窗户上趴了一排给他叫好了，可一回头他却发现，窗户上此刻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他正纳闷那群孩子怎么这么不捧场，就听得饭堂里忽然传来了一声声嘶力竭的凄厉尖叫——是徐泽真！
那小子有危险？
董孝麟瞬间就懵了，明明给他扔了个绳儿啊，怎么就能还没把人捆上呢？来不及细想，他三步并两步地就跑回了饭堂，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彻底惊呆了——
此刻，浑身都是饭渣的徐泽真正一脸苦相地坐在地上，一点点清理身上的秽物；地上四处散落着王老师刚才收起来的那些脏餐盘，屋子中央还躺着一个身形肥硕的身躯——正是之前声称自己要在办公室呆着的周院长，可那张本就胖乎乎的脸此刻简直像是被车撞过一样惨不忍睹！
董孝麟眨了眨眼，愣怔着走了进来，这才发现那个瘦麻杆一样的李老师此刻也不好过，脑袋上顶着个装餐盘的木盆，被一群孩子缠住又踢又打，边哭边求饶都没有用，简直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这是个什么情况？
董孝麟一凑到徐泽真跟前，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馊水味，忍不住捏住鼻子才蹲了下来，一脸嫌弃地问道：“怎么回事？你这是让泔水桶给扣脑袋上了？”
徐泽真此刻已经快被身上的馊水搞疯了，听他这么调侃自己简直是欲哭无泪，还没等她开口解释，一旁的孩子们就一下子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嚷了起来：
“李老师想逃跑就端着木桶砸大哥哥，结果周院长也跑过来了，弄了大哥哥一身馊水！”
“可是大哥哥刚才好厉害，被泼了那么臭的馊水还能一拳把周院长给打晕呢！”
“警探叔叔，王老师呢？你抓住他了吗？”
……
董孝麟极没形象地狂笑了起来，捂着笑疼的肚子说道：“哈哈哈……要不是那盆馊水，估计他还没那么厉害呢！再说了他再厉害能有老子厉害？那姓王的被老子一只鞋就给砸晕了，这会儿正绑成粽子在院子里吹风呢！”
孩子们瞬间就瞪大了眼睛，扭头往窗外看去，果然看到了低垂着脑袋被捆在滑梯架子上的王老师，都是一脸的兴奋，好几个还张大嘴“哇”地惊叹着，再看向董孝麟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崇拜。
这种被当做大英雄的感觉十分良好，可董孝麟刚笑了两声就反应过来，拧眉瞪眼地指了指这群终于有了些活力的孩子委屈地抱怨道：“不对呀，凭什么他就是大哥哥，我就是叔叔啊？”
孩子们捂着嘴哄然大笑起来，只有刚开始说话的那个光头男孩刚露出笑容就又是一脸担忧：“沈燕还没找到呢！你们进门的时候说是来查案的，沈燕说肯定是她姐姐派警探来救她，吵着就要往外跑！王老师怕她惹事，就把她打晕藏在柜子里还不许我们乱说话……后来过了一会儿王老师他们就回来把沈燕直接抱走了，跟我们说警探都是他们的人，我们要是不想跟沈燕一样进水牢，就最好乖乖闭嘴！……”
男孩已经呆了哭腔：“她才七岁，要是被带进水牢的话，那就死定了！”
董孝麟立马皱起了眉头，冷冷地问道：“水牢在哪？”
光头男孩简直要哭出来了：“我们也不知道水牢在哪，只听钱老板说过，我们要是不听话那就是没用的赔钱货，赔钱货就得被扔进水牢，之前进了水牢的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
这话让原本纠结身上秽物的徐泽真都忍不住怒火中烧，什么善堂、什么正规福利院，居然打着做善事的名义，收集了善款还做着卖人的勾当，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豺狼！
董孝麟此刻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气，他一把拽过那李老师顶在头上的木盆“砰”一声砸了个稀碎，吓得那李老师简直抖如筛糠，整个人腿软得站都站不稳。
对于这样的败类，董孝麟才不会有丝毫怜悯。
他揪着李老师那干瘦的脖子，刚要开口质问水牢的位置，就见刚才还坐在地上的徐泽真居然一个翻身坐在了周院长肥胖的腰上，抡圆了胳膊就连抽了她好几个响亮的大耳光，直接把周院长从昏迷中给抽醒了！
“说！水牢在哪？”此刻的徐泽真声音依然轻柔沉静，可那透出的杀气却比平时匪气十足的董孝麟还要阴狠，直接吓得刚刚才清醒过来的周院长像是活见了鬼一样，嘴唇和眼角都在止不住的痉挛抽搐，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只能呜呜咽咽地吐着带血的唾沫，看起来已经被彻底吓破了胆。
徐泽真举起手刚要再抽下去，忽然就想到了些什么，扭头对已经被她这忽然的暴怒吓呆的董孝麟冷冷地说道：“她之前说什么厨房里的沈师傅和燕大婶，还让王老师去厨房收拾厨余……水牢肯定在厨房里！”
光头男孩见她能说出来沈燕的特征，立马恳切地点点头，刚要说话又怯生生地看了一眼那两个正在疯狂使眼色的所谓“老师”，嘴唇都快让他自己咬出血了也没敢开口。
徐泽真一看孩子们脸上恐惧的表情就知道，光头男孩儿这是害怕说了实话而遭到报复，所以才这么欲言又止。能把这些本该天真烂漫的孩子给吓成这样，能是什么好东西？
徐泽真一向温和沉静，大部分时间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但这次涉及到孩子的安危，她瞬间就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面带愠怒地说道：“两位老师，人呢？”
她话音刚落，董孝麟也立马说道：“趁这会儿老子还客气，赶紧把人给我交出来！”
那还在装窝囊的王老师一看情况危急，立马不着痕迹地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瘦麻杆李老师。李老师看着董孝麟那副杀神一样的表情，转而就把目标投向了看起来相对比较容易糊弄的徐泽真，似乎完全忘了刚才就是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腿还受了伤的小子把他们败坏警探形象的阴谋给彻底戳穿的。
“你们可千万别听这些孩子们胡说啊，这里哪有什么叫沈燕的小姑娘？还扯到什么死不死的，可真是莫名其妙！你们是不知道，这些孩子要么是在饥荒里死了爹妈，要么就是一出生就有病才被扔出来的弃婴，各个都怪气得很！平时我们这些老师就算是再把他们当儿女担待，也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他们平时就顽劣，惯会撒谎！您可千万别听他们胡说八道啊！”
她说完，怕人不信似的立马往门口走了两步，急赤白脸地想要力证清白：“您要是不信，可以去办公室查我们的收容记录，每进一个孩子那可都是白纸黑字有记录的呀！记录里，可根本没有什么叫沈燕的女孩！”
说到这里，她一脸恳切地盯着徐泽真的表情，只希望能从那张清秀却沉静如水的脸上，看出一丝单纯的信任。
可直到听完她这一番言之凿凿的解释，徐泽真却只是一言不发，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她，直看得她心里发毛才幽幽开口：“盆里的餐盘有三十五个，孩子们的椅子还长出来一个，而且我之前还清清楚楚地看到过那个女孩的脸。尽管离得远了些，年龄也确实对不上，但是她眉心的痣还有鹰钩鼻却是挺让人印象深刻的，怎么看都跟我们要找的这个人很像啊……”
说到这里，徐泽真缓缓举起手里的画像，面沉似水却带了几分嘲讽地说道：“记录可以造假，但是不可能把一个大活人的存在给彻底磨灭，你说对吗？”
李老师压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就像个软柿子的小子居然是块难啃的骨头，眼看没有再狡辩的希望，她立马转头去看王老师，却发现那人早已经悄么声儿地移动到了门口，一见出去。
“妈的，这小子居然敢当着老子的面开溜？”
董孝麟骂了一声，刚要迈步去追却又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徐泽真，“唰”地一下抽出了自己皮风衣上的腰带丢了过去，留下一句“把这芝麻杆子给捆上，我去抓那两个！”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徐泽真被腰带兜头砸在脸上，刚才用愤怒撑起来的气势瞬间就像是漏了气的轮胎一样彻底扁了下去。她拎着腰带，尴尬地看了一眼李老师，吞吞吐吐好半天才干笑了两声，试探着问道：“那个……你、你能、能让我把你绑住吗？”
李老师：“……”
另一头，董孝麟一追出饭堂就见那王老师正像个亡命徒似的拼命往大门的方向跑去，眼看还有几步远他就能跑到门跟前溜之大吉，董孝麟一摸腰就把枪掏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吼道：“再跑我就开枪！”
王老师惊恐地回头瞅了一眼，虽然那黑洞洞的枪口让他十分恐惧，但还是挡不住逃生的诱惑。他没有任何停下脚步的意思，反而加快了速度跑到门边，上手就准备拉开门关——门里门外一死一生，他总要搏一把才甘心！
可董孝麟却没有给他任何求生的机会，他的手都已经握住了那冰冷的门栓，后脑勺上就忽然被什么东西“砰”地一声砸个正着，瞬间就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董孝麟见他终于趴下了，这才放缓了脚步，单腿蹦着蹦到那倒地不醒的王老师跟前不解气地狠狠踩了两脚，这才捡起地上的皮鞋耷拉着穿在右脚上，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麻利地把已经昏过去的王老师拖到铁质的滑梯跟前，用院里的晾衣绳给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解决了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董孝麟想着饭堂里那群没见识的小屁孩儿此刻肯定已经在窗户上趴了一排给他叫好了，可一回头他却发现，窗户上此刻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他正纳闷那群孩子怎么这么不捧场，就听得饭堂里忽然传来了一声声嘶力竭的凄厉尖叫——是徐泽真！
那小子有危险？
董孝麟瞬间就懵了，明明给他扔了个绳儿啊，怎么就能还没把人捆上呢？来不及细想，他三步并两步地就跑回了饭堂，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彻底惊呆了——
此刻，浑身都是饭渣的徐泽真正一脸苦相地坐在地上，一点点清理身上的秽物；地上四处散落着王老师刚才收起来的那些脏餐盘，屋子中央还躺着一个身形肥硕的身躯——正是之前声称自己要在办公室呆着的周院长，可那张本就胖乎乎的脸此刻简直像是被车撞过一样惨不忍睹！
董孝麟眨了眨眼，愣怔着走了进来，这才发现那个瘦麻杆一样的李老师此刻也不好过，脑袋上顶着个装餐盘的木盆，被一群孩子缠住又踢又打，边哭边求饶都没有用，简直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这是个什么情况？
董孝麟一凑到徐泽真跟前，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馊水味，忍不住捏住鼻子才蹲了下来，一脸嫌弃地问道：“怎么回事？你这是让泔水桶给扣脑袋上了？”
徐泽真此刻已经快被身上的馊水搞疯了，听他这么调侃自己简直是欲哭无泪，还没等她开口解释，一旁的孩子们就一下子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嚷了起来：
“李老师想逃跑就端着木桶砸大哥哥，结果周院长也跑过来了，弄了大哥哥一身馊水！”
“可是大哥哥刚才好厉害，被泼了那么臭的馊水还能一拳把周院长给打晕呢！”
“警探叔叔，王老师呢？你抓住他了吗？”
……
董孝麟极没形象地狂笑了起来，捂着笑疼的肚子说道：“哈哈哈……要不是那盆馊水，估计他还没那么厉害呢！再说了他再厉害能有老子厉害？那姓王的被老子一只鞋就给砸晕了，这会儿正绑成粽子在院子里吹风呢！”
孩子们瞬间就瞪大了眼睛，扭头往窗外看去，果然看到了低垂着脑袋被捆在滑梯架子上的王老师，都是一脸的兴奋，好几个还张大嘴“哇”地惊叹着，再看向董孝麟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崇拜。
这种被当做大英雄的感觉十分良好，可董孝麟刚笑了两声就反应过来，拧眉瞪眼地指了指这群终于有了些活力的孩子委屈地抱怨道：“不对呀，凭什么他就是大哥哥，我就是叔叔啊？”
孩子们捂着嘴哄然大笑起来，只有刚开始说话的那个光头男孩刚露出笑容就又是一脸担忧：“沈燕还没找到呢！你们进门的时候说是来查案的，沈燕说肯定是她姐姐派警探来救她，吵着就要往外跑！王老师怕她惹事，就把她打晕藏在柜子里还不许我们乱说话……后来过了一会儿王老师他们就回来把沈燕直接抱走了，跟我们说警探都是他们的人，我们要是不想跟沈燕一样进水牢，就最好乖乖闭嘴！……”
男孩已经呆了哭腔：“她才七岁，要是被带进水牢的话，那就死定了！”
董孝麟立马皱起了眉头，冷冷地问道：“水牢在哪？”
光头男孩简直要哭出来了：“我们也不知道水牢在哪，只听钱老板说过，我们要是不听话那就是没用的赔钱货，赔钱货就得被扔进水牢，之前进了水牢的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
这话让原本纠结身上秽物的徐泽真都忍不住怒火中烧，什么善堂、什么正规福利院，居然打着做善事的名义，收集了善款还做着卖人的勾当，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豺狼！
董孝麟此刻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气，他一把拽过那李老师顶在头上的木盆“砰”一声砸了个稀碎，吓得那李老师简直抖如筛糠，整个人腿软得站都站不稳。
对于这样的败类，董孝麟才不会有丝毫怜悯。
他揪着李老师那干瘦的脖子，刚要开口质问水牢的位置，就见刚才还坐在地上的徐泽真居然一个翻身坐在了周院长肥胖的腰上，抡圆了胳膊就连抽了她好几个响亮的大耳光，直接把周院长从昏迷中给抽醒了！
“说！水牢在哪？”此刻的徐泽真声音依然轻柔沉静，可那透出的杀气却比平时匪气十足的董孝麟还要阴狠，直接吓得刚刚才清醒过来的周院长像是活见了鬼一样，嘴唇和眼角都在止不住的痉挛抽搐，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只能呜呜咽咽地吐着带血的唾沫，看起来已经被彻底吓破了胆。
徐泽真举起手刚要再抽下去，忽然就想到了些什么，扭头对已经被她这忽然的暴怒吓呆的董孝麟冷冷地说道：“她之前说什么厨房里的沈师傅和燕大婶，还让王老师去厨房收拾厨余……水牢肯定在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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