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审讯
“扶，扶他们。不用管我。”
元明清轻轻将他托起放在干净的地方，转头接着将两位师弟的尸体从地上抱起。刹那间，他的目光被两人腹部的创口所牵引。
新的解剖疤痕！袭击火葬场的人武力不低，击败了D级的火花，然后又对兵胜和郑琪的尸体进行了解剖。
是那个医师吗？元明清心中暗自猜测。现在只有等火花醒来，才知道具体的细节了。
不到两分钟，冷月梅秀丽的身影出现在火化车间。
“我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郑琪和狄兵胜的尸体被解剖了，所以说实验室不单单是在找我，而是在找我们。”
元明清沉着的说完，又看向火花。
“他是这里的火化操作师，昨天刚加入加入引灵局，灵能等级D级。这里发生的事可能只有他知道了。”
冷月梅没说话，走向两具尸体，入眼是两条缝线还崭新的解刨口。
“吊唁大厅还有普通人，得安排医院的人过来救治。”
“安排了。”
冷月梅的声音愈发寒切。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组织的人连死者尸体都不放过，更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敢在公众场所引发爆炸。
这已经违背了武者最基本的准则——不可与普通人斗，不可引发大面积平民死伤。
门外，一阵嘈杂的吵嚷声。是青风他们指挥急救车的声音。
元明清默默地将两师弟的尸体放好，又将火花背起来，朝外走去。
院子里安排急救车进行救人的青风眼尖，看见元明清背着人从火化车间走了出来，立马安排人手往这边过来。
两名急救人员从元明清背上接走火化，抬上担架送走。
青风还想问火花车间的发生的事，却发现元明清表情沉闷兴。便又转身帮忙运送伤者了。
冷月梅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元明清旁边，说话间听不清语气。
“这场袭击波及了近百平民，东泽府将其列为重大社会危害性事件，发文给我们，限时7天内，必须解决凶手。”
“哪个队伍在押送山下的袭击者？”
“贾大鹏的雷豹队。本来想着给那几人一点恢复时间，看来没必要了。下午直接弄醒开始审讯。”
“我也能参加吧？”
“可以。”
“那行，等这些平民救完。”
冷月梅扭头看向火化场大坑旁边白衣拥拥，面无表情。随后转头向山下走去。
“青风，青风。”元明清朝着青风呼喊道。
青风一阵风似的赶来。
“怎么了？”
“帮我把兵胜和郑琪的尸体先运回去吧，等他父母醒了，再根据他们的意愿安排火化吧。”
“行呢。”
“那我就直接去统武局大楼了，冷月梅准备连夜审讯。”
“也确实该重视了，这些人的动作越来越没有边线了。”
“那麻烦你操个心，我先走了。”元明清拍了拍青风的肩膀道。
“好，没问题。你去吧。”
元明清转身朝山脚下奔去。
山脚下，冷月梅面前站着一身黑色制服的暗豹队队长孔遇。
“按你所言，你今天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追查所谓的荒山异人？”
孔遇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身材略显微胖。
“是。”
“谁你的消息？”
“王强，刚才和青风他们的交手中，被九尾误伤致死！”
“之后才激化的矛盾，你们和他们打了起来？”
“是”
“还有没有其他人死亡？”
“只有1人被青风风刃轻伤，已经被拉走救治了。”孔遇思考后答道，他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冷月梅用指节按压着额头。
这件事发展的太蹊跷了，总有种不知不觉中被人牵着走的感觉。
今天要不是另一个未知人出现，救元明清一命。那他们袭杀元明清的任务就完成了。
原本计划黄雀在后的青风却被眼前的暗豹队队长拦住了去路。
冷月梅也嗅到这背后浓重的阴谋味道。光是这连续几战，已经死了3个异人，武者接近20人。其中还有1个黎明武馆的化劲长老。
今天又是抓住一个化劲，三个异人。
“冷局长，可以搭你们的顺风车吧。”元明清走近，打断了冷月梅的思绪。
冷月梅思绪被打断，看向元明清。道：
“没问题，走吧，一起回。孔遇你也一起。”话说完转身上了一辆统武局的公车，孔遇和元明清钻进后座。
元明清看向旁边坐着的微胖男人。孔遇，好像就是今天拦住青风他们的人吧。
他开口问道：“孔队长，你今天来山上干嘛的？”
还未等孔遇答话，便被坐在前边的冷月梅打断：
“别问了，回局里一个一个查。”
一路无言，车直接开到了统武局的楼下。
王胜早就在门口等着几人回来。
“冷局，那三名异人已经全部叫醒，现在已经转移到审讯室了。”
冷月梅淡漠的嗯了一声，鞋底踩在统武局的地砖上，塔塔塔地走了进去。元明清急忙跟上，孔遇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大错，丝毫不敢落下。
审讯室铁门紧闭，异人被分离在三个连着的房间。
冷月梅停在门口看向元明清，突然开口问道：
“先问哪个？”
“那个控物的瘦个子吧”元明清思索后答道，虽说小人物知道的可能不多，但是应该比较好开口吧。
王胜提前走到那间审讯室门口，示意就是这间。
冷月梅又扭头看向孔遇，柳眉竖起，冷冰冰地开口道：
“自己找一间待着。”
孔遇低着头，朝旁边的空屋走了进去。
“王胜是吧，召集所有队长集合，通知他们半小时内到达会议室。准备制定本次行动计划。”
“是！”王胜迅速离去。
冷月梅推门而入。
瘦个子男人从被弄醒的那之后，就被关进了漆黑的审讯室。突然一道阳光从门缝中进来，照在他的脸上，喜悦阳光地表情从他脸上溢出。
但随着冷月梅和元明清的进入关门，阳光转瞬而逝，房子里迎接明亮的是一盏暗沉的白炽灯。
冷月梅轻车熟路地走到审讯桌前坐下，看到桌子上的文件，拿起来开始念：
“王明，E级异人，觉醒于去年9月，异能为控物，隐蔽性较强，统武局掌握的4次暗杀事件你均出现在事发现场。随后对你展开通缉，但从那之后你就隐匿了踪迹，消失不见。”
王明一声不吭。
冷月梅又补充道：“家里父母还在务农，最小的弟弟在东泽小学3年级2班。”
坐在审讯椅上的王明照样不为所动，反倒是嬉皮笑脸地反问：
“难道统武局也要对普通人下手？”
冷月梅淡然地说道：“据我们的调查，你暗杀的人中，两个人有过校园欺凌行为，你杀他们是为了给你弟弟报仇吧？”
王明扬头看向冷月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你藏匿后还有没有关注你弟弟的生活？”
“什么意思？”
“据我们的线人汇报，你杀了那两个社会混混之后，又有人盯上了你弟弟，哦，这个你父母应该知道，他们还在医院照顾了一周时间。”
王明不再似刚才那般吊儿郎当，恼怒道：
“你们就这么看着他受欺负吗？！”
“哦，那可是通缉犯的家人。”冷月梅仍旧冰冷。
“你要是觉得他需要保护，我们完全可以把他和你父母都按照通缉犯的连带名义，请到民事局进行保护。”
“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怎样你个嘛卖屁！”
兰影一闪而过，元明清甚至没看清冷月梅的动作，只感知到她的离开和返回。
王明更是未察觉到任何变化，狂笑道：
“你是过来给爷吹了个凉风吗？”
又是一冷风吹过，元明清觉得这个屋没法呆下去了，哇凉哇凉的。
王明还在叫嚣：“这么冷的天，别光制冷啊，也吹吹暖风啊！”
冷月梅淡淡地将两个小东西扔到王明的脚前。
“反正也能控物，指头应该用不上了吧。”
王明将目光投向地板，这才看清是什么东西——两根小拇指！
元明清也看清了那两根没有血色的苍白指头，又看向王明的手。
小拇指位置的断茬被冰晶牢牢地凝固。
审讯椅上的王明脸色瞬间煞白。他不敢抬头看冷月梅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狠，两句话就动手。
“给你个机会，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可以免去一些刑法。”冷月梅的声音宛如冰窖里传出。
“给你提醒一下，这是统武局，不是民事局。只要是你能想到的刑法，我们都有。”
王明额头上出现一排密密麻麻地冷汗，这个女人的话不像夸大。
“想好要说什么了吗？”冷月梅继续施加压力。
王明牙齿发颤，拇指处的冰开始消融，强烈的疼痛感传来。
“算了。转到行刑室吧。”冷月梅没了耐心，转身起来便要离开。
“等等，我说！”
“我和方振，就是土系异人。我们俩的任务一直是辅助领队，灭杀眼前的这位。”
王明抬头看向元明清，坦言道。
元明清问道：“没说要找什么东西吗？”
王明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冷月梅站在门口，并未转身，只是扭头看向元明清，清冷的说道：“说了根没说一样。送到行刑室，你不要墨迹了，还有三个呢！”
元明清同情地看了一眼王明，转身和冷月梅离去。
“别走别走，我还有别的要说！”
冷月梅脚步不停，朝着关方振的屋子走去。
另一个身穿兰色统武局制服的女子走进王明的审讯室，甜甜的笑道：“想好要说什么了吗？只有三分钟，内容少了时间多了，都要去审讯室的哦。”
王明仿佛看到了天使，急忙开口道：“我们的组织叫大泽。领头人叫秦王，他的左膀右臂是异主和武主，异主是D级异人，武主是罡劲巅峰，他们三具体身份我不知道。还有，队伍里异人还有佘长老，鬼长老，李半仙，他们都是D级异能，E级的有爆炸糖，医生，小鬼，鬣狗……，F级也有几人。武者那边就不太清楚了。”
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一个脸上一道疤痕的体格及其壮硕男人大踏步走了进来。
“凰妹，队长让我带他去行刑室。”
王明看着身高两米多壮汉，撕心裂肺的吼道：“还有还有，我知道他们每人个人的特点，让我说完让我说完。”
被称作凰妹的甜美女子看向壮汉，她自己也觉得压抑，道：“等他说完，我会向队长解释的。”
壮汉走到墙角站着，翁声道：“哦，那你先问吧。”
凰妹看向王明甜甜的笑道：“你可以接着说了~”
王明看着眼前的壮汉甜美组合，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肝都在颤抖，壮汉进来的那一刻，他差点吓尿了。
冷月梅在审讯室的时候是冰冷，壮汉来了之后是阴冷。王明现在能感觉到温暖的只有凰妹，他疯狂地给凰妹交底，一点都不敢停下。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王明说的口干舌燥，“还有还有。”
他又是一阵巴拉巴拉地往外倒，凰妹手底下笔速极快，将所有的话全都记录下来。
“再没了吧？”
凰妹问道。
王明偷偷瞥了一眼墙角里仿佛雕塑的男人，还想继续说，可是他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凰妹转身出了审讯室，随后壮汉从墙角里走出，一把扭住王明的后颈，仿佛抓小鸡仔般将从审讯椅上提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我说了啊，我知道我都说了啊！你们不能言而无信！”王明在楼道中间嘶吼，声音大到整栋楼的人都听得到。
另一边，冷月梅和元明清在方振的审讯室里问话还未开始，就听见门外王明的嘶吼声。
冷月梅看着方振，给了他一个听听外边的眼神。
元明清也开口道：“王明已经全部交代了，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方振低着头摇了摇，沉默地声音从他胸部传出：
“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元明清看了一眼冷月梅，见她不反对，这才道：“问。”
方振蔫巴巴道：“异人就是坏人吗？”
“不是啊，我也算是异人。”元明清摸不着头脑。
“那帝国为什么一开始要围剿我们？”
“那是帝国的决策，我们无权干预，我们能做的就是服从命令。”冷月梅答道。
“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方振抬头看向天花板，鼻孔长长的喷出两道气，闭上眼睛道：
“你们换个人进来记录吧。我知道的都会说的。”他整个人如释重负般地靠在审讯椅上。
冷月梅和元明清又转身而出，换凰妹进去。
元明清轻轻将他托起放在干净的地方，转头接着将两位师弟的尸体从地上抱起。刹那间，他的目光被两人腹部的创口所牵引。
新的解剖疤痕！袭击火葬场的人武力不低，击败了D级的火花，然后又对兵胜和郑琪的尸体进行了解剖。
是那个医师吗？元明清心中暗自猜测。现在只有等火花醒来，才知道具体的细节了。
不到两分钟，冷月梅秀丽的身影出现在火化车间。
“我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郑琪和狄兵胜的尸体被解剖了，所以说实验室不单单是在找我，而是在找我们。”
元明清沉着的说完，又看向火花。
“他是这里的火化操作师，昨天刚加入加入引灵局，灵能等级D级。这里发生的事可能只有他知道了。”
冷月梅没说话，走向两具尸体，入眼是两条缝线还崭新的解刨口。
“吊唁大厅还有普通人，得安排医院的人过来救治。”
“安排了。”
冷月梅的声音愈发寒切。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组织的人连死者尸体都不放过，更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敢在公众场所引发爆炸。
这已经违背了武者最基本的准则——不可与普通人斗，不可引发大面积平民死伤。
门外，一阵嘈杂的吵嚷声。是青风他们指挥急救车的声音。
元明清默默地将两师弟的尸体放好，又将火花背起来，朝外走去。
院子里安排急救车进行救人的青风眼尖，看见元明清背着人从火化车间走了出来，立马安排人手往这边过来。
两名急救人员从元明清背上接走火化，抬上担架送走。
青风还想问火花车间的发生的事，却发现元明清表情沉闷兴。便又转身帮忙运送伤者了。
冷月梅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元明清旁边，说话间听不清语气。
“这场袭击波及了近百平民，东泽府将其列为重大社会危害性事件，发文给我们，限时7天内，必须解决凶手。”
“哪个队伍在押送山下的袭击者？”
“贾大鹏的雷豹队。本来想着给那几人一点恢复时间，看来没必要了。下午直接弄醒开始审讯。”
“我也能参加吧？”
“可以。”
“那行，等这些平民救完。”
冷月梅扭头看向火化场大坑旁边白衣拥拥，面无表情。随后转头向山下走去。
“青风，青风。”元明清朝着青风呼喊道。
青风一阵风似的赶来。
“怎么了？”
“帮我把兵胜和郑琪的尸体先运回去吧，等他父母醒了，再根据他们的意愿安排火化吧。”
“行呢。”
“那我就直接去统武局大楼了，冷月梅准备连夜审讯。”
“也确实该重视了，这些人的动作越来越没有边线了。”
“那麻烦你操个心，我先走了。”元明清拍了拍青风的肩膀道。
“好，没问题。你去吧。”
元明清转身朝山脚下奔去。
山脚下，冷月梅面前站着一身黑色制服的暗豹队队长孔遇。
“按你所言，你今天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追查所谓的荒山异人？”
孔遇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身材略显微胖。
“是。”
“谁你的消息？”
“王强，刚才和青风他们的交手中，被九尾误伤致死！”
“之后才激化的矛盾，你们和他们打了起来？”
“是”
“还有没有其他人死亡？”
“只有1人被青风风刃轻伤，已经被拉走救治了。”孔遇思考后答道，他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冷月梅用指节按压着额头。
这件事发展的太蹊跷了，总有种不知不觉中被人牵着走的感觉。
今天要不是另一个未知人出现，救元明清一命。那他们袭杀元明清的任务就完成了。
原本计划黄雀在后的青风却被眼前的暗豹队队长拦住了去路。
冷月梅也嗅到这背后浓重的阴谋味道。光是这连续几战，已经死了3个异人，武者接近20人。其中还有1个黎明武馆的化劲长老。
今天又是抓住一个化劲，三个异人。
“冷局长，可以搭你们的顺风车吧。”元明清走近，打断了冷月梅的思绪。
冷月梅思绪被打断，看向元明清。道：
“没问题，走吧，一起回。孔遇你也一起。”话说完转身上了一辆统武局的公车，孔遇和元明清钻进后座。
元明清看向旁边坐着的微胖男人。孔遇，好像就是今天拦住青风他们的人吧。
他开口问道：“孔队长，你今天来山上干嘛的？”
还未等孔遇答话，便被坐在前边的冷月梅打断：
“别问了，回局里一个一个查。”
一路无言，车直接开到了统武局的楼下。
王胜早就在门口等着几人回来。
“冷局，那三名异人已经全部叫醒，现在已经转移到审讯室了。”
冷月梅淡漠的嗯了一声，鞋底踩在统武局的地砖上，塔塔塔地走了进去。元明清急忙跟上，孔遇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大错，丝毫不敢落下。
审讯室铁门紧闭，异人被分离在三个连着的房间。
冷月梅停在门口看向元明清，突然开口问道：
“先问哪个？”
“那个控物的瘦个子吧”元明清思索后答道，虽说小人物知道的可能不多，但是应该比较好开口吧。
王胜提前走到那间审讯室门口，示意就是这间。
冷月梅又扭头看向孔遇，柳眉竖起，冷冰冰地开口道：
“自己找一间待着。”
孔遇低着头，朝旁边的空屋走了进去。
“王胜是吧，召集所有队长集合，通知他们半小时内到达会议室。准备制定本次行动计划。”
“是！”王胜迅速离去。
冷月梅推门而入。
瘦个子男人从被弄醒的那之后，就被关进了漆黑的审讯室。突然一道阳光从门缝中进来，照在他的脸上，喜悦阳光地表情从他脸上溢出。
但随着冷月梅和元明清的进入关门，阳光转瞬而逝，房子里迎接明亮的是一盏暗沉的白炽灯。
冷月梅轻车熟路地走到审讯桌前坐下，看到桌子上的文件，拿起来开始念：
“王明，E级异人，觉醒于去年9月，异能为控物，隐蔽性较强，统武局掌握的4次暗杀事件你均出现在事发现场。随后对你展开通缉，但从那之后你就隐匿了踪迹，消失不见。”
王明一声不吭。
冷月梅又补充道：“家里父母还在务农，最小的弟弟在东泽小学3年级2班。”
坐在审讯椅上的王明照样不为所动，反倒是嬉皮笑脸地反问：
“难道统武局也要对普通人下手？”
冷月梅淡然地说道：“据我们的调查，你暗杀的人中，两个人有过校园欺凌行为，你杀他们是为了给你弟弟报仇吧？”
王明扬头看向冷月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你藏匿后还有没有关注你弟弟的生活？”
“什么意思？”
“据我们的线人汇报，你杀了那两个社会混混之后，又有人盯上了你弟弟，哦，这个你父母应该知道，他们还在医院照顾了一周时间。”
王明不再似刚才那般吊儿郎当，恼怒道：
“你们就这么看着他受欺负吗？！”
“哦，那可是通缉犯的家人。”冷月梅仍旧冰冷。
“你要是觉得他需要保护，我们完全可以把他和你父母都按照通缉犯的连带名义，请到民事局进行保护。”
“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怎样你个嘛卖屁！”
兰影一闪而过，元明清甚至没看清冷月梅的动作，只感知到她的离开和返回。
王明更是未察觉到任何变化，狂笑道：
“你是过来给爷吹了个凉风吗？”
又是一冷风吹过，元明清觉得这个屋没法呆下去了，哇凉哇凉的。
王明还在叫嚣：“这么冷的天，别光制冷啊，也吹吹暖风啊！”
冷月梅淡淡地将两个小东西扔到王明的脚前。
“反正也能控物，指头应该用不上了吧。”
王明将目光投向地板，这才看清是什么东西——两根小拇指！
元明清也看清了那两根没有血色的苍白指头，又看向王明的手。
小拇指位置的断茬被冰晶牢牢地凝固。
审讯椅上的王明脸色瞬间煞白。他不敢抬头看冷月梅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狠，两句话就动手。
“给你个机会，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可以免去一些刑法。”冷月梅的声音宛如冰窖里传出。
“给你提醒一下，这是统武局，不是民事局。只要是你能想到的刑法，我们都有。”
王明额头上出现一排密密麻麻地冷汗，这个女人的话不像夸大。
“想好要说什么了吗？”冷月梅继续施加压力。
王明牙齿发颤，拇指处的冰开始消融，强烈的疼痛感传来。
“算了。转到行刑室吧。”冷月梅没了耐心，转身起来便要离开。
“等等，我说！”
“我和方振，就是土系异人。我们俩的任务一直是辅助领队，灭杀眼前的这位。”
王明抬头看向元明清，坦言道。
元明清问道：“没说要找什么东西吗？”
王明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冷月梅站在门口，并未转身，只是扭头看向元明清，清冷的说道：“说了根没说一样。送到行刑室，你不要墨迹了，还有三个呢！”
元明清同情地看了一眼王明，转身和冷月梅离去。
“别走别走，我还有别的要说！”
冷月梅脚步不停，朝着关方振的屋子走去。
另一个身穿兰色统武局制服的女子走进王明的审讯室，甜甜的笑道：“想好要说什么了吗？只有三分钟，内容少了时间多了，都要去审讯室的哦。”
王明仿佛看到了天使，急忙开口道：“我们的组织叫大泽。领头人叫秦王，他的左膀右臂是异主和武主，异主是D级异人，武主是罡劲巅峰，他们三具体身份我不知道。还有，队伍里异人还有佘长老，鬼长老，李半仙，他们都是D级异能，E级的有爆炸糖，医生，小鬼，鬣狗……，F级也有几人。武者那边就不太清楚了。”
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一个脸上一道疤痕的体格及其壮硕男人大踏步走了进来。
“凰妹，队长让我带他去行刑室。”
王明看着身高两米多壮汉，撕心裂肺的吼道：“还有还有，我知道他们每人个人的特点，让我说完让我说完。”
被称作凰妹的甜美女子看向壮汉，她自己也觉得压抑，道：“等他说完，我会向队长解释的。”
壮汉走到墙角站着，翁声道：“哦，那你先问吧。”
凰妹看向王明甜甜的笑道：“你可以接着说了~”
王明看着眼前的壮汉甜美组合，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肝都在颤抖，壮汉进来的那一刻，他差点吓尿了。
冷月梅在审讯室的时候是冰冷，壮汉来了之后是阴冷。王明现在能感觉到温暖的只有凰妹，他疯狂地给凰妹交底，一点都不敢停下。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王明说的口干舌燥，“还有还有。”
他又是一阵巴拉巴拉地往外倒，凰妹手底下笔速极快，将所有的话全都记录下来。
“再没了吧？”
凰妹问道。
王明偷偷瞥了一眼墙角里仿佛雕塑的男人，还想继续说，可是他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凰妹转身出了审讯室，随后壮汉从墙角里走出，一把扭住王明的后颈，仿佛抓小鸡仔般将从审讯椅上提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我说了啊，我知道我都说了啊！你们不能言而无信！”王明在楼道中间嘶吼，声音大到整栋楼的人都听得到。
另一边，冷月梅和元明清在方振的审讯室里问话还未开始，就听见门外王明的嘶吼声。
冷月梅看着方振，给了他一个听听外边的眼神。
元明清也开口道：“王明已经全部交代了，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方振低着头摇了摇，沉默地声音从他胸部传出：
“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元明清看了一眼冷月梅，见她不反对，这才道：“问。”
方振蔫巴巴道：“异人就是坏人吗？”
“不是啊，我也算是异人。”元明清摸不着头脑。
“那帝国为什么一开始要围剿我们？”
“那是帝国的决策，我们无权干预，我们能做的就是服从命令。”冷月梅答道。
“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方振抬头看向天花板，鼻孔长长的喷出两道气，闭上眼睛道：
“你们换个人进来记录吧。我知道的都会说的。”他整个人如释重负般地靠在审讯椅上。
冷月梅和元明清又转身而出，换凰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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