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论剑
青石县衙，内院。
“什么？！”
县太爷涂宁在太师椅上猛地站起了身子，瞪着下首跪着的两名官差叫道：“你说什么？楚凡没死？还当场杀了涂立与秃鹰？”
“是，老爷，刚才说的千真万确，全是属下亲眼所见。那楚凡会一种法术，变得身高丈六，直顶屋梁，还迅捷无比。只、只两个照面，四人就全死了。”
“反了！反了！来人！传令下去！调齐五百兵马，讨贼！”
“大人不可……”旁边县丞忙拦道，“秃鹰在楚家烧人灵牌，那是大罪。那楚凡在自家宅院内杀人，算不得犯罪啊。”
“放屁！他只杀秃鹰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杀了涂立，还有我两名衙役？”
“唉，大人，他四人一起，那、那分的开吗？此事还是……”
涂宁咆哮一声，“我说分得开就分得开，我说分不开就分不开！传令！”
……
小河村，村东练武场。
平整空旷，地面全用大块青石铺就，场边摆着两排兵器架，插满了刀枪剑戟斧锤铛，一旁散落着石锁、石担、石磨盘，还立着几根木桩。
这儿本是村里农收时的晾谷场，闲时就用来当做村民子弟的练功场所。
楚凡来时，曲教头正带着几十名十一二岁的少年男女在场地中练罗汉拳。
“哼！哈”声此起彼伏。
孩子们水平不一，练得不怎么齐。
曲教头换了一身青袍，半白的头发在头顶挽了个髻，用青布巾扎着，修眉朗目，三缕长髯，身躯挺拔，精神矍铄。一看年轻时就是个大帅哥。
见楚凡来了，曲教头点头一笑，继续给孩子们上课。
场边，有两名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在对剑，还有几人在围观。
对剑的其中一个楚凡认识，正是楚家佃户头孔伯的儿子，孔杰。
孔杰比楚凡小两个月，是村里的小天才。楚老爷子在世时待佃户如自家人，很是亲近，也很喜欢这小子。大力资助下，据说已经练到了淬体七重。
另一名对剑少年比孔杰高了半头，身材魁梧，剑法也是高挑低压大开大阖，每一招都势大力沉，气势磅礴。
孔杰却是剑走轻灵，剑势缠绵，正是飘雨剑法。
“叮，洞悉连山剑法，是否领悟？”
“连山剑法，剑势如山岳起伏，巍峨澎湃，以厚重气势压敌。”
“不学！空占内存。”
……
见楚凡来了，孔杰紧攻两招一步跳出圈外收了剑势，笑嘻嘻迎上前去，“少主，您今儿个怎么来了，也要练功了吗？”
这身体的原主修炼不行，很少出现在练武场，这一来，倒成了稀客。
原主人不怎么练功，看书的时间就多，两人年纪相仿，平日里经常给孔杰讲些书上的故事，孔杰每每听得新奇，津津有味。
这少年对楚家资助本就分外感恩，再加上原主人少主的身份，对楚凡一向颇为尊敬。
楚凡摆摆手道：“不是，闲来无事，我来溜溜。”
“正好，少主，我给您介绍个朋友。”说着孔杰回头向那个高大少年招了招手。
楚凡笑道：“以后不用少主少主的，没那么多规矩，叫大哥就行了！”
孔杰微微一怔，“这个……好吧！”
“大哥，这是咱们隔壁村高家庄的，名叫高大壮，我们早就认识，脾性相投，是我的好朋友。大壮，这是我家少……大哥，楚凡。”孔杰介绍道。
这名叫高大壮的少年浓眉圆眼，厚厚的嘴唇，肤色黝黑，高大魁梧，倒真没辱没了这名字。
高大壮上下看看楚凡，见这人身体好像还挺结实，但气息很模糊，看不出什么修为，是个凡人？
随后向楚凡微微一抱拳，“大哥好。”声音粗犷，表情却随意，还带着一点点孤傲。
呵呵，楚凡心中微微一笑。
这世界奉行强者为尊，达者为师，我这是被轻视了。
不过他也不以为意。
小孩子有点本事了，心高气傲一点很正常，他还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等他再大点，接受了社会的毒打，这些道理自然就懂了。
自己两世为人，前后年纪加起来四十多岁的老司机，完全没必要跟一个小孩子较劲。
楚凡双眼一眯，笑得亲切，甚至让人如沐春风，拍着高大壮的肩膀道：“不必多礼，小伙子你很不错，我看好你！跟我家孔杰好好修炼，道路虽然曲折，但你们前途是光明滴！”
“呃……”
高大壮无语极了。
这特么哪来的装逼犯？
孔杰人虽机灵活泼，但本性淳厚，他这个什么大哥怎么是这么一个德性？在我面前装大尾（yi）巴狼？
别看大壮面容憨厚，心眼却一点不少。
这时他心中一动，不由得嘴角挂笑，貌似随意道：“多谢大哥鼓励，大哥，刚才我跟孔杰对剑，你也看了一会了，以大哥的眼光，我俩谁会赢？”
楚凡想也不想，“你会输。”
“什么？！”
大壮同学本想将楚凡一军。
这种没修炼过的凡人没什么见识，大概率会胡说八道一通，然后得出个你好我好大家好，两人势均力敌的结论来。
紧接着他再一追问细节，给楚凡弄一个大红脸下不来台，他也就解了一时之气。
没承想楚凡居然连思量一下都省了，脱口就直接断了他输。
被人当众说不行，是个男人都咽不下这口气。却又不好发作，倒把自己憋了个大红脸。
大壮忍着气，沉声问道：“大哥，我可是诚心请教，你说得如此敷衍，可有依据？还是说大哥成心逗我玩呢？”
楚凡依旧笑眯眯看着大壮，“大壮，你应该跟孔杰都是淬体七重吧？”
“是，那又怎样？”
“你的剑法要旨在以势压人，每招必出全力，势做高山巨壑，令敌不战而胆寒。
“孔杰的剑法意在如风似雨，每招之间力不全出，劲不早释，讲究一个劲力持久，连绵不绝，无孔不入。
“你二人对战，如果你的修为高过孔杰，那么你这剑法施展起来会事半功倍，压得对方抬不起头。但是你二人修为相同，体力相近，如此对剑，一个省力一个费力，时间久了，你必输无疑。”
“这……”
大壮登时呆住了，哑口无言。
“什么？！”
县太爷涂宁在太师椅上猛地站起了身子，瞪着下首跪着的两名官差叫道：“你说什么？楚凡没死？还当场杀了涂立与秃鹰？”
“是，老爷，刚才说的千真万确，全是属下亲眼所见。那楚凡会一种法术，变得身高丈六，直顶屋梁，还迅捷无比。只、只两个照面，四人就全死了。”
“反了！反了！来人！传令下去！调齐五百兵马，讨贼！”
“大人不可……”旁边县丞忙拦道，“秃鹰在楚家烧人灵牌，那是大罪。那楚凡在自家宅院内杀人，算不得犯罪啊。”
“放屁！他只杀秃鹰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杀了涂立，还有我两名衙役？”
“唉，大人，他四人一起，那、那分的开吗？此事还是……”
涂宁咆哮一声，“我说分得开就分得开，我说分不开就分不开！传令！”
……
小河村，村东练武场。
平整空旷，地面全用大块青石铺就，场边摆着两排兵器架，插满了刀枪剑戟斧锤铛，一旁散落着石锁、石担、石磨盘，还立着几根木桩。
这儿本是村里农收时的晾谷场，闲时就用来当做村民子弟的练功场所。
楚凡来时，曲教头正带着几十名十一二岁的少年男女在场地中练罗汉拳。
“哼！哈”声此起彼伏。
孩子们水平不一，练得不怎么齐。
曲教头换了一身青袍，半白的头发在头顶挽了个髻，用青布巾扎着，修眉朗目，三缕长髯，身躯挺拔，精神矍铄。一看年轻时就是个大帅哥。
见楚凡来了，曲教头点头一笑，继续给孩子们上课。
场边，有两名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在对剑，还有几人在围观。
对剑的其中一个楚凡认识，正是楚家佃户头孔伯的儿子，孔杰。
孔杰比楚凡小两个月，是村里的小天才。楚老爷子在世时待佃户如自家人，很是亲近，也很喜欢这小子。大力资助下，据说已经练到了淬体七重。
另一名对剑少年比孔杰高了半头，身材魁梧，剑法也是高挑低压大开大阖，每一招都势大力沉，气势磅礴。
孔杰却是剑走轻灵，剑势缠绵，正是飘雨剑法。
“叮，洞悉连山剑法，是否领悟？”
“连山剑法，剑势如山岳起伏，巍峨澎湃，以厚重气势压敌。”
“不学！空占内存。”
……
见楚凡来了，孔杰紧攻两招一步跳出圈外收了剑势，笑嘻嘻迎上前去，“少主，您今儿个怎么来了，也要练功了吗？”
这身体的原主修炼不行，很少出现在练武场，这一来，倒成了稀客。
原主人不怎么练功，看书的时间就多，两人年纪相仿，平日里经常给孔杰讲些书上的故事，孔杰每每听得新奇，津津有味。
这少年对楚家资助本就分外感恩，再加上原主人少主的身份，对楚凡一向颇为尊敬。
楚凡摆摆手道：“不是，闲来无事，我来溜溜。”
“正好，少主，我给您介绍个朋友。”说着孔杰回头向那个高大少年招了招手。
楚凡笑道：“以后不用少主少主的，没那么多规矩，叫大哥就行了！”
孔杰微微一怔，“这个……好吧！”
“大哥，这是咱们隔壁村高家庄的，名叫高大壮，我们早就认识，脾性相投，是我的好朋友。大壮，这是我家少……大哥，楚凡。”孔杰介绍道。
这名叫高大壮的少年浓眉圆眼，厚厚的嘴唇，肤色黝黑，高大魁梧，倒真没辱没了这名字。
高大壮上下看看楚凡，见这人身体好像还挺结实，但气息很模糊，看不出什么修为，是个凡人？
随后向楚凡微微一抱拳，“大哥好。”声音粗犷，表情却随意，还带着一点点孤傲。
呵呵，楚凡心中微微一笑。
这世界奉行强者为尊，达者为师，我这是被轻视了。
不过他也不以为意。
小孩子有点本事了，心高气傲一点很正常，他还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等他再大点，接受了社会的毒打，这些道理自然就懂了。
自己两世为人，前后年纪加起来四十多岁的老司机，完全没必要跟一个小孩子较劲。
楚凡双眼一眯，笑得亲切，甚至让人如沐春风，拍着高大壮的肩膀道：“不必多礼，小伙子你很不错，我看好你！跟我家孔杰好好修炼，道路虽然曲折，但你们前途是光明滴！”
“呃……”
高大壮无语极了。
这特么哪来的装逼犯？
孔杰人虽机灵活泼，但本性淳厚，他这个什么大哥怎么是这么一个德性？在我面前装大尾（yi）巴狼？
别看大壮面容憨厚，心眼却一点不少。
这时他心中一动，不由得嘴角挂笑，貌似随意道：“多谢大哥鼓励，大哥，刚才我跟孔杰对剑，你也看了一会了，以大哥的眼光，我俩谁会赢？”
楚凡想也不想，“你会输。”
“什么？！”
大壮同学本想将楚凡一军。
这种没修炼过的凡人没什么见识，大概率会胡说八道一通，然后得出个你好我好大家好，两人势均力敌的结论来。
紧接着他再一追问细节，给楚凡弄一个大红脸下不来台，他也就解了一时之气。
没承想楚凡居然连思量一下都省了，脱口就直接断了他输。
被人当众说不行，是个男人都咽不下这口气。却又不好发作，倒把自己憋了个大红脸。
大壮忍着气，沉声问道：“大哥，我可是诚心请教，你说得如此敷衍，可有依据？还是说大哥成心逗我玩呢？”
楚凡依旧笑眯眯看着大壮，“大壮，你应该跟孔杰都是淬体七重吧？”
“是，那又怎样？”
“你的剑法要旨在以势压人，每招必出全力，势做高山巨壑，令敌不战而胆寒。
“孔杰的剑法意在如风似雨，每招之间力不全出，劲不早释，讲究一个劲力持久，连绵不绝，无孔不入。
“你二人对战，如果你的修为高过孔杰，那么你这剑法施展起来会事半功倍，压得对方抬不起头。但是你二人修为相同，体力相近，如此对剑，一个省力一个费力，时间久了，你必输无疑。”
“这……”
大壮登时呆住了，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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