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男友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在浴室洗澡，“我给你洗吧。”

    小禧固执地坚持要自己洗，男友没办法，只得依着她。

    已经喝醉的小禧哪里能自己洗好澡，不摔倒已经是万幸，随便胡乱洗了一通后就光着身子出来了。

    男友预料她会这样，所以等在门口，看见她光着身子出来便走进浴室拿一张大浴巾裹住她，再把她抱进卧室，放进被窝。

    小禧还在自言自语，男友亲亲她的嘴，给她盖好被子，“睡吧。”

    后来小禧又吐了几次，每一次都是男友细心地照顾她、给她清理。她说饿了，男友就给她做了碗番茄鸡蛋面。

    吃饱后胃里舒服了不少，但脑袋还是有些晕。男友收拾好碗筷回来看到她斜躺在沙发上，眼睛半闭半睁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拿了条毯子给她盖上，顺势躺在她旁边，双手抱住她的腰，侧脸贴在她肚子上。

    小禧伸手抚摸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很短很硬，扎着手心痒痒的。

    她忽然轻笑了声，男友问她笑什么，却没有得到回答。

    突然她又开始抽泣起来，男友吓了一跳，连忙起身看，她已经泪流满面。

    “怎么了？”他担忧地问。

    小禧摇摇头，伸手又要摸他的头发，他只得躺好任她摸。

    等心情平复了一下，小禧才轻声说：“我以前养了一只猫，叫费禧，6岁了。不管我在哪儿躺着，它都会默默趴在我身边陪着我，我就喜欢像这样撸它毛茸茸的脑袋，或者它四脚朝天的睡着，我就撸它的肚子，听着它的呼噜声，我就觉得很惬意。”

    男友静静地听着。

    “有时候我觉得你跟它很像，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它也爱粘着我，我在厨房做饭它就趴在料理台上陪我，我在浴室它就在浴室门口趴着等我，我睡觉它就睡在我枕头旁边……”说着说着她开始哽咽，“可是现在……”

    男友拍拍她的腰安慰道：“它还在你心里不是吗。”

    “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感觉你很熟悉，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嗯……大概是因为你的眼睛很吸引我。你的眼睛又大又圆又黑，像画了眼线戴了美瞳，很像……猫的眼睛。”

    说着，小禧拿过一旁柜子上的相框，相片里是一只瞳孔睁得又大又圆的狸花猫。

    小禧轻轻抚摸相片，眼泪又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我没有猫了。”

    男友紧紧地抱住她，“它在呢，你还想着它，它就还在。”

    “可是我再也不能抱着它睡觉了，再也不能撸它了，再也不能亲亲抱抱举高高了呀……”

    她的眼泪擦也擦不干，男友无计可施，只得用嘴唇堵住她流泪的眼睛。

    “在呢，它在呢。”

    桌上有人发出笑声，小禧愈加害羞地低下了头。

    “小禧的男朋友真是体贴啊，眼睛就没从小禧身上离开过。”

    “是啊，我也看见了。那眼神都快拉丝了。”

    “谁说不是呢，我发现只要小禧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他马上就会找过来，然后默默地坐在小禧身边。”

    “小禧真是好福气啊，有这么个又帅又会疼人的男朋友，诶小禧要是哪天你不要他了记得通知我一声……”

    “去去去瞎说什么呢。”

    众人的揶揄让小禧的脸色红透了，可眼里的笑意却是藏不住，“哪有啊……”

    余光瞥向身旁的男友，不料撞见他含情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爱意人尽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