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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卷土重来

    白文启,也在这个时候卷土重来了。

    其实时机很容易找,只要在玉奴伤心流泪的时候接近她,善意的温暖就可以驱散她所有的芥蒂。而玉奴恰恰又是最常伤心流泪,却永无关爱的一座孤岛。

    嘘寒问暖,问问胳膊腿上的青紫疼不疼?讲些奇闻轶事,美丽的诗句,让她沉浸,送点别致的小礼物,拿几本古书来献殷勤,这对于已经十七岁的白文启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他已经不满足于市面上的那些奇情小说,打算自己创作了。撩拨女人的手段,他纵然没有机会一试,也懂的应有尽有。何况他的目的,就是拿玉奴来试试。

    摸摸头,捏捏脸,拉拉小手,温暖的抱抱……打着关爱的旗号,他驾轻就熟。此时的玉奴正处在爹不疼娘不爱的阶段,一家人的注意力都在弟弟身上,玉奴只要出现,得到的便是白眼和呵斥,她能做的唯有尽力去躲。只有在白文启这儿,她予取予求。那个曾经发脾气让她吓得两年都不愿意说一个字的白哥哥,渐渐从她的记忆中淡化了出去,如今的白文启,形象又渐渐高大了起来。

    于是乎,白文启写书的时候,会先绘声绘色的描述给玉奴,然后不经意间就和玉奴“扮家家酒”,演起剧中的人物来。打着要给书保密的旗号,玉奴再度被要求对外界噤声。和周围小伙伴的来往也渐渐的被他切断了。布局了这么久,白文启终于有了大胆试探的机会。

    此时的他,早过了十八岁,该是成亲的年纪。白夫人很宠他,加上大儿子已经成就功名,还生了两个孙子,传宗接代续香火的事儿就不用那么急。白夫人愿意给他娶个喜欢的姑娘,他想也不想就说要娶玉奴。玉奴是白夫人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又讨人喜欢,自然是最好的。可是玉奴还小,怎么也要等几年,白文启想了想,反正我也要先写书,那就等几年呗,为什么不把她先接过来做童养媳?也好早点照顾我。

    年轻毕竟幼稚,读再多书也没办法拥有社会经验。林佐虽然因为过于耿直,没得升迁,但童养媳这种穷苦孩子家才有的事,在校尉家里也是不可能发生的。

    白夫人本打算筹些聘礼,择日去玉奴家提一提。谁想到西线又出现了战事,折损了个把将领,林佐作为对西线有丰富经验的作战指挥,立刻被提职调到了前线。林夫人想念家人,又惦记着儿子应该在帕米尔的骁勇环境下长大,才好保护自己,也好靠贵族的出身谋求个好前程,打算带着儿子回娘家。玉奴呢,她就不想看见,何况路途遥远,一路上每时每刻都在眼前,不知道有多厌烦。她一叠声的跟白夫人抱怨着。

    “那就让玉奴住我家吧。”白夫人借坡下驴,林夫人摆脱了心腹之患,白文启的童养媳计划顺水推舟,还真是皆大欢喜!

    白家老爷子去年去世,后院空出来了。白文启美其名曰创作,住进了后院,玉奴被安置在他旁边的那间房里。

    母亲走的那一天,玉奴其实是很高兴的,没有人随时跳出来找茬儿打骂她了,她强忍着喜悦,才没有笑出来。

    春光大好,她在窗子前画那一树繁花。

    “玉奴,”白文启从她脖颈后面温柔的凑过来,“在画什么?”

    “画桃花呀。”玉奴头也不抬。

    “你画什么桃花,你不就是一朵桃花?”白文启把脸贴过去蹭在了玉奴的脸上,手顺势抚上了她的肩。玉奴坐得笔直,平日里被他蹭习惯了,完全没有受影响。

    白文启偷眼观察了一会儿,手慢慢的往玉奴的胸前摸索去。

    正是少女发育的年纪,玉奴的胸前已鼓起美好的曲线。白文启眼馋了很久,但一直没摸清如今的玉奴懂多少,所以一直没有贸然行动。可是如今,林佐去了前线,林夫人已经走了三天了,玉奴就在他的手掌心里,可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他嘴角忍不住露出了淫邪的笑。

    玉奴突然被袭击,笔都歪出去了,正在画树干部分,一笔的墨色,原本粉色的花瓣全部被墨染污。她很生气,“你捣什么乱啊?”

    白文启目不转睛的观察着玉奴,显然她还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他心下喜不自禁。

    “我替你检查检查,痛吗?”

    “当然痛了。”

    “痛说明不妙,要经常揉揉,不然生病会死的!”白文启恫吓她。

    “啊?”玉奴惊叫,“已经痛了有两年了!”

    “你没有告诉你娘吗?”白文启进一步试探。

    “她就会打我,我躲她还来不及,哪敢告诉她。”玉奴据实已告。

    白文启心下暗喜,“没事,我学了点医术,懂推拿,每天帮你推推经络,不但能缓解疼痛,还能让你长的更美。”

    “那谢谢文启哥哥了。”玉奴浑然不知羊入虎口。

    白文启奸计得逞,把玉奴按在椅子上肆意的揉搓起来。下手有点重,玉奴痛的眼泪快掉下来了,“白哥哥,你轻一点好不好,真的很痛。我不想揉。”

    “不痛怎么能治病呢?这世上的事,都是要先痛,才会有收获,越痛,才能得到越好的结果。玉奴啊,你这么不能忍痛,将来怎么做我的媳妇?”白文启说起混话来脸不红心不跳。

    “我为什么要做你的媳妇呀?”玉奴不解。

    “你呀,从现在起就是我的童养媳。你的身子,除了我,谁也不能碰。记住了吗?”

    “可是我好像记得,成婚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还有什么?”她想了想,“虽然你对我好,但是男女授受不亲。我爹说,如果有男孩子碰了我,他就会打断我的腿。”

    “别人确实不能碰,但是我能啊。你忘了你从小就被我碰过了吗?所以你只能属于我。”白文启大言不惭。

    “怎么就算被你碰过了?我不属于你,我属于我自己。”玉奴执拗的说。

    “玉奴,你不乖了。”白文启没想到玉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加大力度,“我要好好惩罚你!”

    “不要!”玉奴反抗。

    “不许反抗,懂吗?女孩子是没有权力反抗的。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要说喜欢。”

    “可是我不喜欢。”

    “不许说不。”

    “我不想再揉了,有病我自己去看大夫。”玉奴嚯的站起来。

    白文启一把抱住了她,“想干什么?往哪儿跑?你现在别想随便出门,万一被哪个混小子占了便宜呢。”

    玉奴的反叛被这一连串的“不许”激将起来,一口狠狠的咬在了白文启的手臂上。白文启吃痛大叫,白夫人听到声音,立刻跑了过来。

    “玉奴,你怎么咬伤了文启?”她心疼的看着那个牙印,有点点血迹渗了出来。

    “他不许我出去。”

    “不让你出去你也不能咬他呀。一个大闺女,不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总想着出去干什么?”白夫人语气明显带着责备。

    “他说我有病会死,可是不许我看大夫,只能他给我揉,可是他揉的人好疼,还不许我说不,不许不听他的话。”玉奴委屈的哭了出来。

    白夫人看了儿子的脸色一眼,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是出于对儿子的溺爱和保护,她却说:“文启说的没错呀,你是不能不听他的话。女孩子就是要顺从,忍让,这是美德。大夫也是男人,女儿家家怎么可以随便让男人看?女儿家,要在乎脸面,刚才你给我说的那些话,可不能再给第二个人说了。不然,传出去,你以后还怎么做人呀?你爹娘的脸可是会被你丢尽的。”

    玉奴呆住了。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变成了不在乎脸面的人。白夫人说话看似比母亲和蔼,话里却处处透着威胁,像刀一样凌迟着玉奴的心。

    白文启一看,玉奴果然被吓住了,心想姜还是老的辣。

    “可是他说,我以后要做他的媳妇。”玉奴不甘心。

    “是呀,不然,你为什么住在我们白家呢?”白夫人一不做二不休,打算今晚就给林夫人去信,提一下求亲的事。

    “你爹娘可都是雍城的体面人,你从我家出去,哪还有别家敢娶你?到时候让你爹娘再来求我们文启吗?”

    老少齐上阵,对付一个才刚十二岁的少女。玉奴的生命,迎来了最黑暗的时期。

    起初,还只是揉揉捏捏,抱住玉奴不放。后来,发展到抱着玉奴坐在大腿上揉搓,隔着衣服蹭来蹭去。给她的出门机会少的可怜,每次还都亲自看着她。他已经不屑撒什么有病需要揉的谎了,林夫人应允了他的亲事,他只是碍于玉奴太小,才没有做更过分的事。

    毕竟后半辈子都是他的,有的是时间慢慢享用。白文启得意的想。他的第一本书快要写完了,写一个桀骜的童养媳一点点被驯服的故事,名字就叫做《驯奴记》。不过,书虽然还没写完,他已经凭借几首香艳的诗词,博得了一些名头。走在大街上被女子痴迷的感觉让他分外受用,越发端得矜持而自重。这些女子,一不如玉奴美艳,二还不如玉奴安全,可以上下其手而不担心被报官。他志得意满,又开始翻起杂书,打算搞奇怪的实验了。

    书房里翻了一遍,找到一本《上古秘药》。这书分上下两册,上册,是诸如麻醉药、催情药、傀儡药、迷奸药、失忆药、迷魂药、壮阳药、疯魔药等雕虫小技。下册则难度加大,有活死人药和假死药及其解药的制法。

    白文启当年卖掉的是上册,于是他对下册中相对浅显一点的活死人药产生了兴趣。这活死人药,效果是让人服下后,虽然五感都在,却丧失一切行动能力。配方里需要的药很多,他开始一一搜集起来。

    这个时候,玉奴已经快十四岁了,岂止是如花似玉?简直是倾国倾城。白文启为了防止再有人目睹到玉奴的样子,做了一顶宽边的帽子,四周垂上重重轻纱,把她周身的玲珑浮凸都藏在了帽檐下。美其名曰:遮挡阳光。他抚摸着玉奴的脸颊,“这小脸儿如果再捂得更白点,就更美了。”

    玉奴天性喜欢太阳,当然不愿意戴,可是如果不戴的话,便连偶尔的出门机会也没有了。冬日里,人人期待暖阳,而她却要遮挡阳光?

    适逢上元夜灯节,白文启带她出去赏花灯,巧遇了几个崇拜者,正在应酬之际,玉奴不见了踪影。

    其实玉奴最初是被人流挤散的,可是如此的热闹,能自由自在的观赏,是多么难得的惬意,她索性摘了帽子,随着人流的拥挤逛开去。

    远远的,看见了相识的小伙伴们。她们是翠芹、巧姑、二狗子和树熊。

    “玉奴,怎么有好几年没怎么见到你出来玩了?”翠芹好奇的问着这位曾热心帮助过她的朋友。

    “爹娘回西域了,我被白文启关在他家了,他说我是他的童养媳,等我长大了就要嫁给他。”玉奴说着眼圈儿就红了。

    “白文启公子?他可是大名鼎鼎呀!人那么帅,又才华横溢,他要娶你?”巧姑惊呼。

    “玉奴,你可真是太幸运了!”翠芹也跟着应和到。

    “我最讨厌他了,才不想嫁给他呢!他天天看着我,根本不许我出门。刚才是我趁他说话,才能脱身自己走走。”

    “玉奴,你可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巧姑忿忿不平,“如果白公子想娶我,哪怕是做妾呢,我都开心到做梦都会笑。”

    “那我去跟白文启说,让他娶你吧,不用做妾,要当正房。”玉奴一下子高兴起来,仿佛看见了希望。

    “你说真的吗?”巧姑有几分期待,又有几分不信。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玉奴很是认真。

    “那你怎么办?嫁给谁呢?”巧姑问。

    “我才不想嫁人呢!”玉奴坚定的说,“就算一定要嫁,嫁给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嫁给白文启。”

    “玉奴,你可别想的那么简单,你爹娘同意了才可以。”翠芹提醒她。

    “我倒是没办法给爹娘写信,”玉奴不禁愁起来,“白夫人连写给哪儿都没告诉我。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等你成亲的那日,爹娘一定是要回来送亲的。”二狗子比三个女孩儿大一点,已经在谈婚嫁的事。

    “那时候是不是就晚了?”树熊问到。

    “就算晚了,也要试一试。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玉奴斩钉截铁的说。她留意到树熊身上穿着孝,目光关切的看过去。

    树熊讪讪的说:“双亲亡故了,不然也可以给我提亲了。”

    一旁的翠芹立刻对玉奴耳语:“说是犯大事儿了呢。现在他家连仆人都跑了一大半儿。”

    树熊好像从前家境显赫,倒不像其他几个小伙伴需要玉奴帮忙。他一向话又少,玉奴对他关注的不多,只记得这个外号还是自己取的,真名实姓是什么,已经记不得了。正想要安慰他几句,后脖领子已经被抓住了。

    玉奴一回头,果不其然——白文启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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