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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原始的冲动

    记忆碎片忽然在眼前浮现,那个剧痛的午后,那个毫无反抗还手之力的噩梦瞬间……

    这些羞耻的记忆让她猝不及防,拼命想躲开。下意识里为自保而可以遗忘、愈合的伤口,跳突在眼前。如果可以,她会一路狂奔出去,像她过去做的那样,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痛苦的围剿。可是现在不行,他正趴在她身上,虽然怕压到她,拿两肘撑着身体。那两肘和身体刚好组成一个牢笼,死死的卡住她,仿佛在嘲笑她的弱小,一如当年她被白文启下了药,肢体丝毫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对自己肆意凌辱。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对既往生命的无奈,和当下的无从逃避,让她再度滂沱。

    萧楚雄呆呆的看着玉奴突然哭成泪人,两手推着自己的胸膛,力气太小,根本没让他意识到她想推开自己。他以为自己又弄痛了她,以为玉奴又在赶他走,独独没有想到此刻的她正在被最难堪的过去所煎熬。

    他笨拙的说:“怎么了?玉奴你怎么了?”却不想,这是最不该问的,越问,越会想起怎么了,那些画面越汹涌,玉奴就越无力对抗。她像是对着空气挣扎,双手拼命的捶打他的肩膀和胸膛,两条腿也在用力踢着蹬着。旧时无法反抗的屈辱深深的烙印在她心中,她凭什么就不能反抗?凭什么就要任人摆布?她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哪怕拼一个鱼死网破。

    此刻的玉奴,面前无所谓是谁,她只是要一个肢体自由,一个立刻就能实现的轻松自在,让她舒一口恶气,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可是萧楚雄丝毫不知。他怎么会想的到,一个女人曾被凌虐的痛苦,不是他一句“他不在乎”,就可以一笔勾销的,不是有一个人爱她爱到可以为她抛弃生命,就能缓解就能抹去的。自始至终,痛的是她自己啊!

    此刻萧楚雄一筹莫展。兵法上说三十六计,可是对待女人,他一点经验也没有,一做就错,该怎么办呢?反正绝对不能撒手,不然可能就再也捉不住她。在前线休憩的时候,寂寞的老兵们常聊女人声色话家常,他总是嗤之以鼻,可不曾想,这些话看似随风飘过,此刻却都浮现出来。就比如老陈头儿曾经说:别管女人怎么闹,先一把抱在怀里,抱住好不了,就亲亲,还不好,架起腿来操练操练,折腾的没力气了,保管就没精力闹了。再烈的女人,也经不住男人反复搓磨,何况是阵前无敌的勇猛英雄。收不服女人,只能证明这男的没能力。他想也许是对的,怪不得将士们昨天为他不平,玉奴赶他这个主帅出去,等于折辱了大家的能力。刚才如果一直不放过她,现在她也没力气踢踢打打。昨晚如果不放过她,她今天就不至于爬窗户逃走。

    此处删去1276字。

    后院激战正酣,前院热闹非凡。二子和陈老头儿摩拳擦掌,欢庆计谋得逞。陈老头儿继续给二子支招儿:你好酒好菜的把将军喂饱了,洗澡水24小时不间断管够,尽量别让他从夫人房里出来。咱们将军啊,对女人太没经验,才被夫人吃的死死的。咱们要上下一心,帮将军把这局面给扳回来。有什么事尽量咱们自己去处理,不要打扰将军,让他勤耕地。过一两个月有了小将军,夫人就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诸位将士们一边听着后院传来的动静满面急色心猿意马,一面点头称是,深以为然。一叠声的说还是陈老头儿有经验,懂风流。顺便也夸二子行事果断动作快,二子一脸憨笑,得意洋洋。在萧楚雄一声仰天长啸远远的传来之后,众将士举杯喝彩,比赢了战争还高兴!真是一群野蛮无知而又恶俗愚忠的好兵!

    那郭大夫和夫人坐在厅堂一角已等候多时了,郭夫人听不得这般污秽的言语,走到前院的空地上透口气。陈老头儿借机端了杯酒跑到郭大夫面前,“大夫啊,你看我们将军今儿受累了,一会儿你可得给他开几服药补补,务必让我们将军金枪不倒,虎虎生威!”

    郭大夫满面尴尬,只好含糊应承着:“军爷教训的是。这天都黑了,我家中还有孩子和老母在等着吃饭,不然我把药膏留下,改天再来府上。”

    “什么药膏?金枪不倒药膏?”陈老头儿已经微醺了,越发口不择言。

    郭大夫眼看不能跟喝多了的兵计较,只敢好生回答:“是给夫人的。”

    “夫人要什么药?女人就是欠收拾!”陈老头儿已经失声高喊了。

    卧房里,萧楚雄正紧拥着玉奴双双颤抖。他喘着粗气说:“我要是早知道你有这么好,当年根本不会去当兵,直接就把你抢回家。还操练什么兵?天天操练你。”

    这粗鲁的话,即使猥琐如白文启,也没说过的。原来,各人有各人的猥琐。萧楚雄身上的兵匪气,像极了童年时期林佐周围的那些弟兄们。孩提时的玉奴听不懂那些粗话,只觉得他们一个个健壮结实,很有男人的威风。没想到一天,这威风发泄到了她的身上,是多么的粗野。

    二子掩饰不住激动的声音在窗外响起:“将军,我给您换洗澡水?”

    萧楚雄哼了一声,“臭小子,赶紧给我把门打开,饿死了!”一手拉过被子盖住二人赤裸的身体。玉奴害羞极了,头埋进被子,大气也不敢出。

    二子麻溜的把锁打开,两个大兵抬走浴桶,又把门前盛好洗澡水的新桶抬起来。萧楚雄诧异,“你还买了俩?”

    “有备无患嘛!我办事你放心!”二子一边说一边偷眼往床上瞧,被萧楚雄一把抡过去一个枕头砸到脸上,“叫你乱看!饭做好了吗?”

    “饭我已经给您端来了,您就在屋里吃吧。吃完我给你收拾。”二子已经把酒菜摆了一桌子。

    “刚才老陈头儿瞎喊什么?”

    “老陈头儿啊,怕您累着,让郭大夫给您开几服药补补。”二子的声音藏不住暗示。

    “去把大夫给我找来,女大夫,先给夫人看看。”

    “将军您先用膳,我这就去叫大夫来。”二子一出门,又把门锁上了。

    咔哒一声,玉奴的心再次一凉。萧楚雄心知肚明的看着她,口气带着轻薄:“还想跑?不怕被我抓回来再惩治你!”

    口气已完全变了,昨晚还唯唯诺诺,今夜已经如同一个统治者。玉奴哀之大者莫过心死。萧楚雄还不放弃享受这掌控的乐趣,接着说下去,“今晚我不走,你再也别想赶我走,再也别想逃掉。后窗我一会儿布下兵守着,就是我睡熟了你也别想跑得掉。”

    玉奴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萧楚雄正视着她的眼睛:“玉奴,粉身碎骨,我也不会放过你。就算把我投身地狱,我也不会让你走。”

    那一边,二子已经来到厅堂,请郭大夫和夫人过去。

    喝多了的将士们说着昏话,八卦的问二子:“都看到什么了?”

    二子很是得意:“这回啊,将军把夫人按的死死的,她插翅也难逃了!”

    众人一片欢呼。有人还不满意,“将军太惯着她了,要我说,拿绳子捆起来,看她还跑。”

    一群莽夫连连称是。

    “一会儿我去换个床单,顺便捎跟绳子进去。”二子眉飞色舞。

    陈老头儿已经醉的不像样了,含含糊糊的说:“床单可要保留好了,都拿给那个白……什么文……什么书生看看。看我们将军多么勇猛……”

    郭夫人已经怒火中烧了,但碍于女人必须温柔贤淑,只能低头不语,使劲儿拽拽郭大夫的衣角。

    郭大夫忙道,“军爷,咱们还是速速复命,将军还等着呢。”

    二子这才带着郭大夫往后院走去。

    萧楚雄满足了肉欲,食欲此刻嗷嗷待哺。他抱着玉奴在餐桌面前坐下,手却一刻也不松,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夹过一块肉送到她嘴边。

    玉奴一言不发,拒不张口。

    萧楚雄是真饿了,见玉奴不吃,把她往怀里一抱,自己先大快朵颐起来。桌上足有几斤牛肉,还有两只清炖的羊腿。他没去碰上手不方便的羊腿,先把切好的牛肉吃掉了一半,然后喝了一大碗羊汤。

    玉奴本来是想绝食的,可是看着他饿虎扑食般吃了这么多,不禁害怕起来。再不吃,自己岂不是更没力气对抗他?难不成死在他的床上吗?这传出去岂不是更丢脸?为什么那日要喊他夫君?明明只是为了气走白文启,另谋出路,现在倒坐实了认贼为夫,咎由自取。

    萧楚雄吃了个半饱,放下筷子擦擦嘴,举起桌上斟好的一杯酒来,一饮而尽,有种此生夫复何求的满足感。二子不在,没人给他续杯,他伸手把酒壶拿过来,索性对着壶嘴喝了。接连喝了几次,有点微醺。看看怀中的玉奴,牵肠挂肚多年的梦中情人,此刻成了掌中之物,予取予求听凭发落。他喜不自禁,有点坏的把酒杯送到她面前,玉奴把脸别到一边去。他端起酒杯一口倒进口中,掰过玉奴的下巴。玉奴一声惊呼还不及出口,已经被他挑开舌头把酒喂了进去。浓烈辛辣的白酒,把滴酒未曾沾过的玉奴呛得要咳嗽。可是他借着酒耍了横,玉奴喘不过气来,求生欲大过厌恶,只能先咽下去。萧楚雄这才松了口。待她吸入一口气,他诡秘的凑近她说:“你猜,老陈头儿会不会在酒里下催情药?”不待玉奴反应,他便又吻上去了,一手已经不安分的又伸向她赤裸的身体。玉奴刚被灌了一大口酒,又被他连环袭击,心下直叫不好,难道他又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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