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埋人
全身好痒好热好痛......
“嗨，你好~”程谷握着一把黑色小刀指着缓缓醒来的贾洋。
此刻他还是那套装扮，左右肩膀、头各自一把火，脑后一个光圈，像一个活佛，就是那把刀有点让人出戏。
“啊！！！”面容俊秀的贾·旁系·二少爷吓出了骇人的尖叫，不知道的以为姜家有人在糟蹋良家妇女呢。
几个人就这样微笑看着贾洋。
贾洋喊的累了，把视线锁定到静静站在角落的蓑衣人。
“陈曦，你敢背叛我贾家？！”贾洋发出沙哑的怒吼，他虽然不聪明，但总不是蠢狗，一眼就看清楚了现状。
陈曦没有理会，只是冷漠地问道：“药在哪里？”
“药？”他楞了一下，随即大笑，“哈哈哈！骗你的，根本就没什么药！你个蠢娘们！你妈喝的都是降火的汤水罢了！”
“怎么可能？！？”陈曦从墙柱旁缩移到被捆的严严实实的贾洋面前，有些慌张地盯着他的眼睛，这是陈曦今晚第一次露出这种眼神。
贾洋似乎想摊手，但发觉自己动都动不了，只得作罢，歪嘴笑道：“我和三叔只是每次在你探望你妈之前让人调动她所剩不多的气血，让她老人家看起来面色红润一点罢了。”
看着陈曦越来越颤抖的身体，他满意极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们要每次都先封印你的修为，再让你们母女二人相见？不然早被你看穿啦~”
“哦，原来陈曦是女——”
周雄恍然大悟，但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程谷和姜楚娥齐齐瞪眼！他悻悻然闭上嘴巴。
贾洋越说越激动，本来有些俊秀的面庞此刻却狞厉阴森：“有什么用？有什么用？想这么多办法，背叛我，背叛贾家，你能得到什么？”
“你们母女的命是我们救的，我们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跟着我明明前途光明，我平日待你也不薄，谁知你竟反咬一口！怪不得说狼就是养不熟的，你就是个没良心的东西！呸！”
他往前面吐了一口水，被陈曦轻轻躲开。
“够了。”程谷静静说道，既然药的假的，是不存在的，那这人已经没什么作用了，听他讲话还不如听挺好跟挺稳说情话。
“你几把算谁？也配跟我说话？”贾洋不屑道，“要不是我那六个阵法师不知道死哪去了，贾氏六星阵一旦形成，你早就变成一滩肉泥！你们全都得死！”
六个阵法师？六星阵法？
程谷面色紧张，想起什么似的严肃开口：“你的那六个阵法师，是不是一个体臭无比，一个瘦若泼猴，一个胖如球，一个长了两颗大龅牙，一个缺了条腿，还有一个耳朵张在脑后？”
贾洋冷笑：“哼，就是他们！他们都是天残地缺之人，虽然各个造诣一般，但一旦合体施展出六星阵法，威力之大，金丹后期的修士来了都得当场饮恨！”
程谷松了一口气：“是他们就好。”
贾二少爷懵逼了：“什么意思？”
程谷腼腆地笑了：“他们被我埋了。”
原来，当晚围着姜楚娥的那几个痴汉，就是这六个阵法师。
周雄发动奇袭，那几个精虫上脑的家伙都还没来得及做阵法抵抗，就被砍瓜切菜的全部打晕了。
事后，难得绅士的周雄护送姜楚娥和小海回家，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
程谷重操旧业，从纳戒里拿了个铲子把这六人给埋了......
他当然可以把他们都杀了，但程谷从来都不是这么残忍的杀生之人。
不信？你自己相想，从他穿越醒来到现在，他是不是一个人都没亲手杀过。更离谱的是，他的手上还没沾过一滴鲜血。
程谷自然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埋那六个阵法师的时候，为了让六位兄台睡得更香甜，他贴心的往土里掺了水，最后还用聚火诀加热了一下表层，毕竟入冬了，还是要注意保持一下舒适的温度。
他从来都不喜欢把事情做绝，这几个人有没有命活，全靠老天嘛。
老天想让他们活，打个雷把土翻了不就行了？
“埋了？”贾洋宕机了。
“埋了。多出来的土我拿去种月季了。”程谷肯定地点点头，表示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不能质疑我挖土的技术。
周雄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你，做事周全！”
程谷皱眉，觉得周雄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自己只是怕他们在地上吹一夜冷风会着凉而已啊。
姜楚娥试着想象了一下，这位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少年，昨夜一边颠笑一边挖坑，把六个活人全部埋进了土里，顺带多出来的土还找了个花盘装起来，种了几株月季花......第二天还跟个没事人似的和大家有说有笑地吃午饭......
“嘶——”说到底只是一个普通人的她默默地拉起小海远离了程谷一些，躲到了周雄背后。
程谷看着他们的反应，有些小伤心。
不过看着脸越来越崩溃的贾洋，他的心情又好上不少了。
‘笑容从来不会消失，它只会从贾洋的脸上转移到我的脸上。’
贾洋崩溃了，他一直在拖延时间，为的就是让那六个阵法师找到他，在姜家布下六星阵法，把这几个贱人全部一锅端了！贾氏阵法有一个特点：对族人无效！到时候他就可以从容地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程谷几人跪地哀嚎！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在得知这张最后的底牌早就被破开以后，他快要魔怔了！
这位旁系二少爷开始声嘶力竭地寻找自己并没有一败涂地的证据：“呵，你们不过是一群运气好的小丑罢了！我是贾家的二少爷！我有修炼一年就有练气期中期修为！你们如果晚遇到我几年，我弹指之间你们就要跪地求饶！”
周雄笑眯眯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对，我是小丑，我是京城周家直系，回去我就把你所在的贾家旁支给铲平咯。对了，我修仙一年就筑基期咯。”
贾洋沉默了，过了几秒，他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程谷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都分不清这个人是心理年龄小还是就是个智障了。
“喵~（这个二脚兽是不是没断奶~）”福三代不知何时已经重新回到程谷的头顶。
“嗯。”程谷表示同意。
‘哎，还是埋了吧。’程谷的执行力极高，念头一到便从纳戒里拿出一把还沾着泥土的铁铲，卖力地一铲一铲挖了起来......
“你跟贾洋说了什么？”姜楚娥好奇地看着周雄，周雄说的太小声了，她没听见。
周雄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就说他是豆芽菜，我比他长十厘米，他就自卑地哭了，谁能想到这么脆弱呢？”
说完，周雄摊手歪头。
月色下，姜楚娥的俏脸越来越红，最后逃似的跑回了闺房。
看的周雄那叫一个心痒痒啊。
“嘿咻，嘿咻！”程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铲意中土，表示你们聊你们的，我铲我的，全然不顾其他人在做什么，一铲，两铲......
月色下，小海双眼闪闪地看着周雄：“周雄哥哥，我可以跟你学剑吗？”
周雄还沉浸在姜楚娥害羞的表情里没回过神来，随口问道：“你学这些干什么？”
“我也想保护姐姐。”男孩坚定地说道。
经过了昨晚，小海清楚的认识到：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好人，什么都守护不了。
周雄这才意识道小海是认真的，他低下头看着那张稚气的脸，沉默了一会：“我考虑一下。”
“好！”
“呜呜呜......”
“嘿咻，嘿咻！”
看着程谷卖力地挖土，周雄感觉浑身难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过了半晌，周雄如梦初醒：“你他么在人家家里埋人？”
程谷恍然大悟，他就说哪里怪怪的，赶紧把土填回去，然后扯着贾洋坐着的椅子往外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一向安安静静的小海出神地看着远去的程谷哥哥——手里的那把载着人的椅子：“周雄哥哥，你说，如果在那把椅子下面放两个轮子，那会不会拉起来轻松很多？”
周雄试想了一下，随后两眼放光地看着小海：“这个计划，不，这个想法很好！你怎么想到这么精妙的东西的？”
小男孩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嘿嘿笑着：“我就想着这样拖着太累了，加两轮子会轻松不少......”
周雄嘴里念念有词：“木椅，轮子，木椅，轮子......就叫它轮椅吧！”
多年以后，站在车间的流水线上，姜·卿海负责人将会回想起周雄给这玩意起名轮椅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
次日清晨，周雄领着陈曦离开了姜家宅院，他要带她去贾家找到她的母亲。
周雄不愿放弃，再一次问程谷：“你真的不跟我去？这可是难得装逼的好机会！一会他们谁敢拦我，我就把我的令牌甩到他的脸上！”
程谷婉拒：“不去不去，我不喜欢看热闹。”
呵呵，还想让我去看你装逼？你是主角还是我是主角？想都别想。
周雄只好不甘心地和陈曦走了，姜楚娥出去买菜，只剩下小海和坐在屋外看着鼓起小土包发呆的程谷。
小海犹豫了一会，跑过来问道：“程谷哥哥，我，可以跟你学修仙吗？”
显然，小海不想一棵树上吊死，他预感，这两个救了他们的大哥哥不会留在柳方镇太久。
程谷回过神来，笑看着他：“你不是找周雄了吗？”
那天夜里，虽然程谷在一边挖土，但余光还是看到了小海和周雄搭话的样子，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程谷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小男孩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这个时候最好的回答就是不说话。
程谷自然不会计较什么，但确实陷入了犹豫。周雄和自己不同，程谷听说周雄主修的是自己家的功法，而不是玄灵诀。
而自己还只是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很难保证不会把小海教歪，到时候修多了个头或者修出了三头六臂，姜楚娥可能会找自己拼命了。
‘钟山呼吸法可以给他试试，刚好可以看一下这个东西究竟是不是这个世界的功法，这个世界的人能不能修成。’
他摸了摸小弟弟的头：“可以教你，不过我和周雄不同，你若在他们回来之前还没符合我的条件，我就不教了。”
“好！”小海兴奋地答应道，又有些紧张。
得找个高一点的地方给他传功......找哪里呢？
程谷看了空旷的野外一圈，最后的视线停留到埋了贾洋和六位阵法师的那个土包，起身坐到上面去。
看着视野稍微开阔一些，他满意地点点头，开始传功：“盘腿坐，闭眼调整呼吸，记住这两句话：‘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
“尽力使心灵的虚寂达到极点，使生活清静坚守不变。你可以在心里想象一颗苍天大树的生长过程，生根发芽春绿秋黄，万物都一齐蓬勃生长，所有的细节和发展过程都在心里慢慢想象，都从而考察其往复的道理......”
程谷说完，睁开眼睛望向底下同样盘腿坐着的小海，男孩的表情是那么的认真，就好像困在海上的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的绳索。
‘他想保护他的姐姐。’
程谷比周雄敏锐，一下子就推断出小海修仙心切的原因。
若是能成，也算结了结了一段善缘。
他低头眼神微敛，静静地等待着小海的成功。
遗憾的是，直到姜楚娥买完菜回来，程谷还是没从小海身上感受到钟山呼吸法独特的气。
失败了......
倒也在意料之中。
程谷从土包上站起来，微笑着向姜楚娥搭话：“买了啥？”
周雄提前把钱给了她，今天伙食应该会好一点了。
“黑猪肉、鲈鱼，菜院子里就有。”姜楚娥怯生生道，看着程谷脚下鼓起的土包，想到里面埋了七个人，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害怕的情绪。
小海睁开眼看着两人互动，他双眼有些发酸，他知道，自己没有过关。
“嗨，你好~”程谷握着一把黑色小刀指着缓缓醒来的贾洋。
此刻他还是那套装扮，左右肩膀、头各自一把火，脑后一个光圈，像一个活佛，就是那把刀有点让人出戏。
“啊！！！”面容俊秀的贾·旁系·二少爷吓出了骇人的尖叫，不知道的以为姜家有人在糟蹋良家妇女呢。
几个人就这样微笑看着贾洋。
贾洋喊的累了，把视线锁定到静静站在角落的蓑衣人。
“陈曦，你敢背叛我贾家？！”贾洋发出沙哑的怒吼，他虽然不聪明，但总不是蠢狗，一眼就看清楚了现状。
陈曦没有理会，只是冷漠地问道：“药在哪里？”
“药？”他楞了一下，随即大笑，“哈哈哈！骗你的，根本就没什么药！你个蠢娘们！你妈喝的都是降火的汤水罢了！”
“怎么可能？！？”陈曦从墙柱旁缩移到被捆的严严实实的贾洋面前，有些慌张地盯着他的眼睛，这是陈曦今晚第一次露出这种眼神。
贾洋似乎想摊手，但发觉自己动都动不了，只得作罢，歪嘴笑道：“我和三叔只是每次在你探望你妈之前让人调动她所剩不多的气血，让她老人家看起来面色红润一点罢了。”
看着陈曦越来越颤抖的身体，他满意极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们要每次都先封印你的修为，再让你们母女二人相见？不然早被你看穿啦~”
“哦，原来陈曦是女——”
周雄恍然大悟，但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程谷和姜楚娥齐齐瞪眼！他悻悻然闭上嘴巴。
贾洋越说越激动，本来有些俊秀的面庞此刻却狞厉阴森：“有什么用？有什么用？想这么多办法，背叛我，背叛贾家，你能得到什么？”
“你们母女的命是我们救的，我们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跟着我明明前途光明，我平日待你也不薄，谁知你竟反咬一口！怪不得说狼就是养不熟的，你就是个没良心的东西！呸！”
他往前面吐了一口水，被陈曦轻轻躲开。
“够了。”程谷静静说道，既然药的假的，是不存在的，那这人已经没什么作用了，听他讲话还不如听挺好跟挺稳说情话。
“你几把算谁？也配跟我说话？”贾洋不屑道，“要不是我那六个阵法师不知道死哪去了，贾氏六星阵一旦形成，你早就变成一滩肉泥！你们全都得死！”
六个阵法师？六星阵法？
程谷面色紧张，想起什么似的严肃开口：“你的那六个阵法师，是不是一个体臭无比，一个瘦若泼猴，一个胖如球，一个长了两颗大龅牙，一个缺了条腿，还有一个耳朵张在脑后？”
贾洋冷笑：“哼，就是他们！他们都是天残地缺之人，虽然各个造诣一般，但一旦合体施展出六星阵法，威力之大，金丹后期的修士来了都得当场饮恨！”
程谷松了一口气：“是他们就好。”
贾二少爷懵逼了：“什么意思？”
程谷腼腆地笑了：“他们被我埋了。”
原来，当晚围着姜楚娥的那几个痴汉，就是这六个阵法师。
周雄发动奇袭，那几个精虫上脑的家伙都还没来得及做阵法抵抗，就被砍瓜切菜的全部打晕了。
事后，难得绅士的周雄护送姜楚娥和小海回家，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
程谷重操旧业，从纳戒里拿了个铲子把这六人给埋了......
他当然可以把他们都杀了，但程谷从来都不是这么残忍的杀生之人。
不信？你自己相想，从他穿越醒来到现在，他是不是一个人都没亲手杀过。更离谱的是，他的手上还没沾过一滴鲜血。
程谷自然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埋那六个阵法师的时候，为了让六位兄台睡得更香甜，他贴心的往土里掺了水，最后还用聚火诀加热了一下表层，毕竟入冬了，还是要注意保持一下舒适的温度。
他从来都不喜欢把事情做绝，这几个人有没有命活，全靠老天嘛。
老天想让他们活，打个雷把土翻了不就行了？
“埋了？”贾洋宕机了。
“埋了。多出来的土我拿去种月季了。”程谷肯定地点点头，表示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不能质疑我挖土的技术。
周雄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你，做事周全！”
程谷皱眉，觉得周雄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自己只是怕他们在地上吹一夜冷风会着凉而已啊。
姜楚娥试着想象了一下，这位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少年，昨夜一边颠笑一边挖坑，把六个活人全部埋进了土里，顺带多出来的土还找了个花盘装起来，种了几株月季花......第二天还跟个没事人似的和大家有说有笑地吃午饭......
“嘶——”说到底只是一个普通人的她默默地拉起小海远离了程谷一些，躲到了周雄背后。
程谷看着他们的反应，有些小伤心。
不过看着脸越来越崩溃的贾洋，他的心情又好上不少了。
‘笑容从来不会消失，它只会从贾洋的脸上转移到我的脸上。’
贾洋崩溃了，他一直在拖延时间，为的就是让那六个阵法师找到他，在姜家布下六星阵法，把这几个贱人全部一锅端了！贾氏阵法有一个特点：对族人无效！到时候他就可以从容地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程谷几人跪地哀嚎！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在得知这张最后的底牌早就被破开以后，他快要魔怔了！
这位旁系二少爷开始声嘶力竭地寻找自己并没有一败涂地的证据：“呵，你们不过是一群运气好的小丑罢了！我是贾家的二少爷！我有修炼一年就有练气期中期修为！你们如果晚遇到我几年，我弹指之间你们就要跪地求饶！”
周雄笑眯眯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对，我是小丑，我是京城周家直系，回去我就把你所在的贾家旁支给铲平咯。对了，我修仙一年就筑基期咯。”
贾洋沉默了，过了几秒，他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程谷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都分不清这个人是心理年龄小还是就是个智障了。
“喵~（这个二脚兽是不是没断奶~）”福三代不知何时已经重新回到程谷的头顶。
“嗯。”程谷表示同意。
‘哎，还是埋了吧。’程谷的执行力极高，念头一到便从纳戒里拿出一把还沾着泥土的铁铲，卖力地一铲一铲挖了起来......
“你跟贾洋说了什么？”姜楚娥好奇地看着周雄，周雄说的太小声了，她没听见。
周雄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就说他是豆芽菜，我比他长十厘米，他就自卑地哭了，谁能想到这么脆弱呢？”
说完，周雄摊手歪头。
月色下，姜楚娥的俏脸越来越红，最后逃似的跑回了闺房。
看的周雄那叫一个心痒痒啊。
“嘿咻，嘿咻！”程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铲意中土，表示你们聊你们的，我铲我的，全然不顾其他人在做什么，一铲，两铲......
月色下，小海双眼闪闪地看着周雄：“周雄哥哥，我可以跟你学剑吗？”
周雄还沉浸在姜楚娥害羞的表情里没回过神来，随口问道：“你学这些干什么？”
“我也想保护姐姐。”男孩坚定地说道。
经过了昨晚，小海清楚的认识到：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好人，什么都守护不了。
周雄这才意识道小海是认真的，他低下头看着那张稚气的脸，沉默了一会：“我考虑一下。”
“好！”
“呜呜呜......”
“嘿咻，嘿咻！”
看着程谷卖力地挖土，周雄感觉浑身难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过了半晌，周雄如梦初醒：“你他么在人家家里埋人？”
程谷恍然大悟，他就说哪里怪怪的，赶紧把土填回去，然后扯着贾洋坐着的椅子往外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一向安安静静的小海出神地看着远去的程谷哥哥——手里的那把载着人的椅子：“周雄哥哥，你说，如果在那把椅子下面放两个轮子，那会不会拉起来轻松很多？”
周雄试想了一下，随后两眼放光地看着小海：“这个计划，不，这个想法很好！你怎么想到这么精妙的东西的？”
小男孩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嘿嘿笑着：“我就想着这样拖着太累了，加两轮子会轻松不少......”
周雄嘴里念念有词：“木椅，轮子，木椅，轮子......就叫它轮椅吧！”
多年以后，站在车间的流水线上，姜·卿海负责人将会回想起周雄给这玩意起名轮椅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
次日清晨，周雄领着陈曦离开了姜家宅院，他要带她去贾家找到她的母亲。
周雄不愿放弃，再一次问程谷：“你真的不跟我去？这可是难得装逼的好机会！一会他们谁敢拦我，我就把我的令牌甩到他的脸上！”
程谷婉拒：“不去不去，我不喜欢看热闹。”
呵呵，还想让我去看你装逼？你是主角还是我是主角？想都别想。
周雄只好不甘心地和陈曦走了，姜楚娥出去买菜，只剩下小海和坐在屋外看着鼓起小土包发呆的程谷。
小海犹豫了一会，跑过来问道：“程谷哥哥，我，可以跟你学修仙吗？”
显然，小海不想一棵树上吊死，他预感，这两个救了他们的大哥哥不会留在柳方镇太久。
程谷回过神来，笑看着他：“你不是找周雄了吗？”
那天夜里，虽然程谷在一边挖土，但余光还是看到了小海和周雄搭话的样子，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程谷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小男孩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这个时候最好的回答就是不说话。
程谷自然不会计较什么，但确实陷入了犹豫。周雄和自己不同，程谷听说周雄主修的是自己家的功法，而不是玄灵诀。
而自己还只是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很难保证不会把小海教歪，到时候修多了个头或者修出了三头六臂，姜楚娥可能会找自己拼命了。
‘钟山呼吸法可以给他试试，刚好可以看一下这个东西究竟是不是这个世界的功法，这个世界的人能不能修成。’
他摸了摸小弟弟的头：“可以教你，不过我和周雄不同，你若在他们回来之前还没符合我的条件，我就不教了。”
“好！”小海兴奋地答应道，又有些紧张。
得找个高一点的地方给他传功......找哪里呢？
程谷看了空旷的野外一圈，最后的视线停留到埋了贾洋和六位阵法师的那个土包，起身坐到上面去。
看着视野稍微开阔一些，他满意地点点头，开始传功：“盘腿坐，闭眼调整呼吸，记住这两句话：‘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
“尽力使心灵的虚寂达到极点，使生活清静坚守不变。你可以在心里想象一颗苍天大树的生长过程，生根发芽春绿秋黄，万物都一齐蓬勃生长，所有的细节和发展过程都在心里慢慢想象，都从而考察其往复的道理......”
程谷说完，睁开眼睛望向底下同样盘腿坐着的小海，男孩的表情是那么的认真，就好像困在海上的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的绳索。
‘他想保护他的姐姐。’
程谷比周雄敏锐，一下子就推断出小海修仙心切的原因。
若是能成，也算结了结了一段善缘。
他低头眼神微敛，静静地等待着小海的成功。
遗憾的是，直到姜楚娥买完菜回来，程谷还是没从小海身上感受到钟山呼吸法独特的气。
失败了......
倒也在意料之中。
程谷从土包上站起来，微笑着向姜楚娥搭话：“买了啥？”
周雄提前把钱给了她，今天伙食应该会好一点了。
“黑猪肉、鲈鱼，菜院子里就有。”姜楚娥怯生生道，看着程谷脚下鼓起的土包，想到里面埋了七个人，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害怕的情绪。
小海睁开眼看着两人互动，他双眼有些发酸，他知道，自己没有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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