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未曾设想的展开
“怎么了？你突然变得有些激动。”章北海关心地看着梅琳娜。
梅琳娜摇头，“我看到了那朵火焰，突然高涨，我想我找到他了。”
“谁？你那个渣男未婚夫？”
“渣男？”梅琳娜点头，“倒也贴切。”
“那你真的要杀了他再自杀吗？”
“当然，一切都因我而起，也要因我而终。”
“可是梅琳娜你这么好的一个人，却要就这么死去，太不值得了。”
“为什么？”
章北海解释：“当然是因为你心地善良，人又美丽，无私地帮助我们驱逐疾病，如果活着的话，一定会创造出很多美丽的故事吧，你能让世界变得更美好呢。”
梅琳娜摇头，失落地表示：“曾经，我也这么认为。”
这一刻，章北海察觉到，他以为的对梅琳娜的了解，似乎也不是那么准确。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会造就这样的气质啊……
好憧憬，也好遥远。
重佐过来拍拍章北海的肩，摇摇头，没有就这个话题聊下去，而是说起了海灯节的打算。
南十字船队回航，舰队需要检修，海员需要修整，正好马上又是海灯节的时间了，这是璃月阖家团圆，共度良辰的时候，就像是春节和元宵节的组合体，热闹，有趣，还有纪念意义，对于他们这些常年漂泊的海员而言，尤其具有重大意义。
章北海还能有什么打算？回家陪老头子过节，好好休息一阵子，看看能不能在璃月港里找到一个女朋友。
说起女友，重佐有大瓜爆料，据说璃月港的水手之中有一个叫潮汐的家伙，在璃月、稻妻甚至须弥都各有一个女友，甚至还不止一个，说得像是真的一样，有鼻子有眼的。
“你干嘛不多学习一下？”
章北海表示这个做不到，他受过的教育不允许他做出这种突破下限的事情。
这时候瞭望员徐六石向艉楼报告。
“大姐头，是地标幺零幺，我们到家了！”
没等北斗大姐头回话，众船员全都激动了起来。
地标幺零幺是天衡山向东伸入大海的一座没有名字的山峰，是一个天然的灯塔和地标，能看到它就说明璃月港就在西北方向了。
万叶没有搞明白情况，诧异地看向四周，感觉好像到了传销现场一样，不过随后发生的一切都为他解释明了。
“璃月港到了！”
北斗站在高高翘起的艉楼顶端，指向西方，“全员准备，我们终于又安全回来了，小伙子们，回家了！”
“哦哦哦哦哦！”
死兆星号，不，整个南十字船队都成为了花果山高级会议现场。
经过两个小时的紧张忙碌，风尘仆仆的南十字船队首舰，死兆星号，终于驶入璃月港南港码头附近。
码头上钟声大作。
“是死兆星号，南十字船队回来了！”
“接引船，接引船准备一下！”
“来人，去报告港务处！”
“今天又得忙活一整天了吧？”
“但是值得庆祝！”
…………
半个小时之后，整个南十字船队陆陆续续全部靠港，没有一艘船失踪，全部载满了摩拉和各种货物。
死兆星号上，北斗推迟了天权星凝光的邀约。
“凝光的那份不会少给她，至于吃饭，等有时间了我再亲自邀请，我可受不了她的品味，这双扎根船上的脚不适应高高在天上的群玉阁。”
“啊这……”凝光派来的干事满头是汗。
“新来的？”
“是……”
“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回，凝光知道我的意思，那么回头见。”
说罢，北斗转身带着一些船员从跳板走下死兆星号，在码头上受到了众人如同迎接女王一般的欢迎，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真正的天权星。
“无冕的龙王吗？果然好气魄！”
北斗跳上高高的货物堆垛，对着下方的民众们高喊：“璃月的同胞们！我们南十字船队，全员，平安返航，我们带着财富，回来了！”
码头上，人们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每一个船员都抬头挺胸，这一刻，他们就是真正的英雄。
……
人群中，看着大受欢迎的北斗，梅琳娜显得无比怀念。
“怎么了？想起往事了？”
梅琳娜点头：“曾经我的母亲也曾这样受人爱戴。”
“她也死在了大火之中吗？邱森万真不是人！”
“不是，她最终自杀了。”
“啊？”章北海没有想明白受人爱戴和自杀之间有什么因果联系。
“真是繁华的城市啊，比须弥城还要巨大繁华，治理它的神明一定非常英明吧？”梅琳娜没有继续说自己的母亲，而是聊起了别的东西。
章北海点头表示，世界上不会再有比岩王帝君更伟大的神明了，最伟大的是，这样的神明还给了人类充分的自由，让他们选出七星去治理国家，每年只是给出发展方向和评价。
岩王帝君是最棒的！
梅琳娜不置可否，“他确实称得上伟大……”
这一生中，梅琳娜见证过的神明已经太多，每一个都有自己的特质，因此对于章北海的意见，她持保留态度。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无论章北海怎么努力，梅琳娜永远都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然后北斗来了，她来询问梅琳娜接下来的安排。
现在他们多少也算是朋友了，如果梅琳娜有困难，她一定会帮忙。
梅琳娜闻言凝神望向那朵虚空之中的火焰的位置，接着便被震惊……
“怎么会？”
“怎么了？”
“邱森万，他可能就在这座城市！”
北斗笑了，“那不是正好，省得你到处跑了。而且你还有了一批帮手，最重要的是，我在璃月的黑白两道都还有几分薄面，捉住那个人，想怎么处置，全看你的心情。我相信你，你不会冤枉好人。”
“那我们还等什么？”章北海有些迫不及待了，他要去看看，取得了梅琳娜这个好女人的芳心有亲手敲碎它的混蛋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不，你们不明白，这不应该的……”
梅琳娜忧心忡忡，她知道那东西的真相。
那是癫火之王，是将世界归零的毁灭意志的人格具现化，它出现在哪里，哪里的生命就会枯萎，它出现在哪里，哪里的生命就会癫狂，它不会也不屑有任何掩饰，甚至也不惧死亡，即便形体消亡，当绝望呼唤的时候，它就会凭空降临。
这就是癫火的意志，它与文明、秩序格格不入。
难道说，这座城市的神明将癫火之王镇压了吗？
有这个可能。
在交界地，曾经也出现过猩红腐败吞噬远古王朝腐蚀整个世界的灭绝事件，但正是在那最为危险的时刻，神秘出现的流水的剑士轻易便将猩红腐败之母封印镇压。
有人说那是交界地自身意志的化身，也有人说那是希芙拉河精灵的化身，总而言之，永远不要小瞧一个世界孕育而出的土著神明。
癫火之王也并非绝不可能战胜的绝望，因为在黄金王朝时期，永恒女王就曾将癫火意志化身的三指镇压在王城下水道最深处的巨大竖井之中，不得翻身。如果是岩神出手，并非不能理解。
“到底怎么了？”北斗和章北海都不理解了，觉得这姑娘神神叨叨的。
梅琳娜摇头，指向癫火的方向，问道：“那个方向，是哪里？就在很近的地方。”
“天衡山么？或者是吃虎岩？”
“那些是什么地方？”
北斗摇头，“不清楚，还是边走边说吧，如果很近的话，那么我们只需要左右移动，就能轻易察觉那个地点的相对位置，不是吗？”
“你说的很对。”
“那，我来带路，我自小在这片地方长大，再熟悉不过了。”
章北海自告奋勇。
接着，三人从码头出发，贯穿南港区，经过长坂坡，以及璃月造船厂，最终爬上吃虎岩。
梅琳娜表示，那朵火焰位置变化地异常明显，也就是说明，他们要寻找的邱森万就在距离他们非常近的位置。
以梅琳娜的脑力，能够轻易锁定那个确切的点，不在地下，不在空中，就在这吃虎岩的民居之中，没有移动。
摩拉克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放任这样一个危险的玩意在城市之中？难道他就不害怕癫火之王毁灭璃月吗？
获得邱森万位置的章北海和北斗就没有那么淡定了。
“虽然说起来有些奇怪，但是这个位置……不就是寒锋铁器吗？”北斗皱眉，“天底下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章北海也难以置信：“居然在我家？”
“那是你家？”梅琳娜觉得有些不对劲，“不可能，被夏波利利诱惑的邱森万已经不在是从前的邱森万了，他异常危险，怎么会平静的呆在你的家里？”
有阴谋，一定有大阴谋！
梅琳娜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夏波利利，这人进谗言，曾经搅得一个王国不得安宁，最终被众人处以绝罚，碾碎了他的双目，从那之后他空荡的眼窝里便寄宿着癫火，如果癫火之王的打算也是从内部搅乱璃月呢？
章北海被吓到了：“这么恐怖吗？”
三人快马加鞭来到寒锋铁器，来不及打招呼就冲入店铺之内。
“咦？北海？你回来了？章师傅在后院休息呢，我这就去叫他去。”
“邱森万，邱森万在哪里？”
“邱森万？有这个人吗？”老王和老李很奇怪，但同时看向邱森的位置，只有这个名字能沾点边了。
就是他！就是他！终于找到了！
梅琳娜呆立原地，看向里面正在专心锻打剑胚的邱森，心中万分激荡，有一千句话堵在心头，不知该怎么开口。
那是她日夜思念的人，也是她憎恨无比的人。
他还和以前一模一样，甚至还当上了铁匠……
梅琳娜摇头，“我看到了那朵火焰，突然高涨，我想我找到他了。”
“谁？你那个渣男未婚夫？”
“渣男？”梅琳娜点头，“倒也贴切。”
“那你真的要杀了他再自杀吗？”
“当然，一切都因我而起，也要因我而终。”
“可是梅琳娜你这么好的一个人，却要就这么死去，太不值得了。”
“为什么？”
章北海解释：“当然是因为你心地善良，人又美丽，无私地帮助我们驱逐疾病，如果活着的话，一定会创造出很多美丽的故事吧，你能让世界变得更美好呢。”
梅琳娜摇头，失落地表示：“曾经，我也这么认为。”
这一刻，章北海察觉到，他以为的对梅琳娜的了解，似乎也不是那么准确。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会造就这样的气质啊……
好憧憬，也好遥远。
重佐过来拍拍章北海的肩，摇摇头，没有就这个话题聊下去，而是说起了海灯节的打算。
南十字船队回航，舰队需要检修，海员需要修整，正好马上又是海灯节的时间了，这是璃月阖家团圆，共度良辰的时候，就像是春节和元宵节的组合体，热闹，有趣，还有纪念意义，对于他们这些常年漂泊的海员而言，尤其具有重大意义。
章北海还能有什么打算？回家陪老头子过节，好好休息一阵子，看看能不能在璃月港里找到一个女朋友。
说起女友，重佐有大瓜爆料，据说璃月港的水手之中有一个叫潮汐的家伙，在璃月、稻妻甚至须弥都各有一个女友，甚至还不止一个，说得像是真的一样，有鼻子有眼的。
“你干嘛不多学习一下？”
章北海表示这个做不到，他受过的教育不允许他做出这种突破下限的事情。
这时候瞭望员徐六石向艉楼报告。
“大姐头，是地标幺零幺，我们到家了！”
没等北斗大姐头回话，众船员全都激动了起来。
地标幺零幺是天衡山向东伸入大海的一座没有名字的山峰，是一个天然的灯塔和地标，能看到它就说明璃月港就在西北方向了。
万叶没有搞明白情况，诧异地看向四周，感觉好像到了传销现场一样，不过随后发生的一切都为他解释明了。
“璃月港到了！”
北斗站在高高翘起的艉楼顶端，指向西方，“全员准备，我们终于又安全回来了，小伙子们，回家了！”
“哦哦哦哦哦！”
死兆星号，不，整个南十字船队都成为了花果山高级会议现场。
经过两个小时的紧张忙碌，风尘仆仆的南十字船队首舰，死兆星号，终于驶入璃月港南港码头附近。
码头上钟声大作。
“是死兆星号，南十字船队回来了！”
“接引船，接引船准备一下！”
“来人，去报告港务处！”
“今天又得忙活一整天了吧？”
“但是值得庆祝！”
…………
半个小时之后，整个南十字船队陆陆续续全部靠港，没有一艘船失踪，全部载满了摩拉和各种货物。
死兆星号上，北斗推迟了天权星凝光的邀约。
“凝光的那份不会少给她，至于吃饭，等有时间了我再亲自邀请，我可受不了她的品味，这双扎根船上的脚不适应高高在天上的群玉阁。”
“啊这……”凝光派来的干事满头是汗。
“新来的？”
“是……”
“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回，凝光知道我的意思，那么回头见。”
说罢，北斗转身带着一些船员从跳板走下死兆星号，在码头上受到了众人如同迎接女王一般的欢迎，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真正的天权星。
“无冕的龙王吗？果然好气魄！”
北斗跳上高高的货物堆垛，对着下方的民众们高喊：“璃月的同胞们！我们南十字船队，全员，平安返航，我们带着财富，回来了！”
码头上，人们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每一个船员都抬头挺胸，这一刻，他们就是真正的英雄。
……
人群中，看着大受欢迎的北斗，梅琳娜显得无比怀念。
“怎么了？想起往事了？”
梅琳娜点头：“曾经我的母亲也曾这样受人爱戴。”
“她也死在了大火之中吗？邱森万真不是人！”
“不是，她最终自杀了。”
“啊？”章北海没有想明白受人爱戴和自杀之间有什么因果联系。
“真是繁华的城市啊，比须弥城还要巨大繁华，治理它的神明一定非常英明吧？”梅琳娜没有继续说自己的母亲，而是聊起了别的东西。
章北海点头表示，世界上不会再有比岩王帝君更伟大的神明了，最伟大的是，这样的神明还给了人类充分的自由，让他们选出七星去治理国家，每年只是给出发展方向和评价。
岩王帝君是最棒的！
梅琳娜不置可否，“他确实称得上伟大……”
这一生中，梅琳娜见证过的神明已经太多，每一个都有自己的特质，因此对于章北海的意见，她持保留态度。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无论章北海怎么努力，梅琳娜永远都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然后北斗来了，她来询问梅琳娜接下来的安排。
现在他们多少也算是朋友了，如果梅琳娜有困难，她一定会帮忙。
梅琳娜闻言凝神望向那朵虚空之中的火焰的位置，接着便被震惊……
“怎么会？”
“怎么了？”
“邱森万，他可能就在这座城市！”
北斗笑了，“那不是正好，省得你到处跑了。而且你还有了一批帮手，最重要的是，我在璃月的黑白两道都还有几分薄面，捉住那个人，想怎么处置，全看你的心情。我相信你，你不会冤枉好人。”
“那我们还等什么？”章北海有些迫不及待了，他要去看看，取得了梅琳娜这个好女人的芳心有亲手敲碎它的混蛋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不，你们不明白，这不应该的……”
梅琳娜忧心忡忡，她知道那东西的真相。
那是癫火之王，是将世界归零的毁灭意志的人格具现化，它出现在哪里，哪里的生命就会枯萎，它出现在哪里，哪里的生命就会癫狂，它不会也不屑有任何掩饰，甚至也不惧死亡，即便形体消亡，当绝望呼唤的时候，它就会凭空降临。
这就是癫火的意志，它与文明、秩序格格不入。
难道说，这座城市的神明将癫火之王镇压了吗？
有这个可能。
在交界地，曾经也出现过猩红腐败吞噬远古王朝腐蚀整个世界的灭绝事件，但正是在那最为危险的时刻，神秘出现的流水的剑士轻易便将猩红腐败之母封印镇压。
有人说那是交界地自身意志的化身，也有人说那是希芙拉河精灵的化身，总而言之，永远不要小瞧一个世界孕育而出的土著神明。
癫火之王也并非绝不可能战胜的绝望，因为在黄金王朝时期，永恒女王就曾将癫火意志化身的三指镇压在王城下水道最深处的巨大竖井之中，不得翻身。如果是岩神出手，并非不能理解。
“到底怎么了？”北斗和章北海都不理解了，觉得这姑娘神神叨叨的。
梅琳娜摇头，指向癫火的方向，问道：“那个方向，是哪里？就在很近的地方。”
“天衡山么？或者是吃虎岩？”
“那些是什么地方？”
北斗摇头，“不清楚，还是边走边说吧，如果很近的话，那么我们只需要左右移动，就能轻易察觉那个地点的相对位置，不是吗？”
“你说的很对。”
“那，我来带路，我自小在这片地方长大，再熟悉不过了。”
章北海自告奋勇。
接着，三人从码头出发，贯穿南港区，经过长坂坡，以及璃月造船厂，最终爬上吃虎岩。
梅琳娜表示，那朵火焰位置变化地异常明显，也就是说明，他们要寻找的邱森万就在距离他们非常近的位置。
以梅琳娜的脑力，能够轻易锁定那个确切的点，不在地下，不在空中，就在这吃虎岩的民居之中，没有移动。
摩拉克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放任这样一个危险的玩意在城市之中？难道他就不害怕癫火之王毁灭璃月吗？
获得邱森万位置的章北海和北斗就没有那么淡定了。
“虽然说起来有些奇怪，但是这个位置……不就是寒锋铁器吗？”北斗皱眉，“天底下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章北海也难以置信：“居然在我家？”
“那是你家？”梅琳娜觉得有些不对劲，“不可能，被夏波利利诱惑的邱森万已经不在是从前的邱森万了，他异常危险，怎么会平静的呆在你的家里？”
有阴谋，一定有大阴谋！
梅琳娜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夏波利利，这人进谗言，曾经搅得一个王国不得安宁，最终被众人处以绝罚，碾碎了他的双目，从那之后他空荡的眼窝里便寄宿着癫火，如果癫火之王的打算也是从内部搅乱璃月呢？
章北海被吓到了：“这么恐怖吗？”
三人快马加鞭来到寒锋铁器，来不及打招呼就冲入店铺之内。
“咦？北海？你回来了？章师傅在后院休息呢，我这就去叫他去。”
“邱森万，邱森万在哪里？”
“邱森万？有这个人吗？”老王和老李很奇怪，但同时看向邱森的位置，只有这个名字能沾点边了。
就是他！就是他！终于找到了！
梅琳娜呆立原地，看向里面正在专心锻打剑胚的邱森，心中万分激荡，有一千句话堵在心头，不知该怎么开口。
那是她日夜思念的人，也是她憎恨无比的人。
他还和以前一模一样，甚至还当上了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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