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堕落

    谭东亚的比喻很贴合郑直如今的处境，林学飞这个局外人都一听便能明白：“外面那些东西会盯着他，为了不连累基地，他决定离开？”

    “嗯。”谭东亚点了点头，将桌上的文件收拾了起来：“好了，议题什么的先放放吧，等以后再说。”

    眼看着谭东亚要起身离开，林学飞急忙追了上去：“我还有问题呢。他要离开可以理解，但你...”

    “这是秘密。”谭东亚停下脚步盯着林学飞一字一句：“这是他告诉我的秘密，除非他愿意自己告诉你，否则你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一点消息的。”

    望着面色忽然严肃下来的谭东亚，林学飞愣住了，半晌后才呆呆道：“这，至于吗？”

    “很至于！”谭东亚郑重的一点头，其态度已经彰显无疑。

    眼见谭东亚口风严实的没有一丝缝隙，林学飞有些失望的咂了咂嘴，但最后也只是一摇头没有再说些什么。

    作为一个普通人，他还是拎得清楚的。

    平常和源力者商谈示意乃至于让他们办一些事情都是可以的，但如果涉及到有关他们能力的事情或者是其他秘密，即便是同一个学校里出来的都会有所保留。

    何况谭东亚郑直两人之间的秘密显然不是寻常源力者那么简单。

    目送着谭东亚的背影也渐渐远离，林学飞没有再跟上去，而是拿着文件夹走到了另一个会议室中。

    郑直的离开已经是定局，谭东亚身上的事情还没有结论，他得和其他人好好讨论一下，失去了郑直这个顶尖的战力后，他们基地以后的发展流程。

    只凭郑直一个人是带不了多少东西的，尤其是他还需要保证自己灵敏度的情况下。

    简单的收拾出一个背包之后，郑直便在早就已经预定好的房间中重新找到了谭东亚。

    一个不小的锅已经在房间中支了起来，清水在其中沸腾着，骸骨和眼球在其中沉浮着，将原本无色的水渐渐的晕染。

    郑直也不明白是什么原理，但就在两人眼皮底下，那骸骨就像是融冰一般一点点的消失在翻动的血红水泡中。

    而随着那枚堕落之血被放入其中，原本滚动的水忽然平静了下来。

    咕噜噜的声音从锅底传出，就像是下面有一个看不见的黑洞一般，水平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下降着。

    短短片刻后就只有锅底浅浅的一层。

    “差不多了。”估摸了一下那一层血水的体积，郑直向谭东亚点了点头：“喝了它吧，接下来能不能转变完成，就全看你自己了。”

    谭东亚点点头，将那浅浅一层堕落之血盛出，毫不犹豫的便向嘴巴里灌去。

    那堕落之血如润滑油一般浓密，接着便是一股特殊的味道将谭东亚的鼻腔口腔占据，感受着那特殊的致密感不断向下滑落，撕裂般的剧痛在他体内诞生出来。

    毁灭之前的能力并陷入堕落途径，这其中的疼痛是恐怖的，并且是外人难以插手的。

    郑直能做的只是防止别人打扰他，并在他失败后将他送进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