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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荒启

    星河之上,星空似波涛,似流水。亿万辰星,斗转星移,晨星光辉之下,一个少年举着一把长刀。星河之中的亿万星辰,似流水般汇于一刀,斩出。星河炸裂亿万星辰倾泻而下,地面上错综复杂的山脉被夷为平地。握刀之人,是一生得极其俊美的男子,俏上线条分明,一双清澈的黑瞳犹如寒潭深邃。整个人风度翩翩,气宇轩昂,令人暗自赞叹。

    “天不怜你屠沧渊。酱肉黄酒问苍天。”

    ……

    “又是这个梦……”双眼缓缓睁开,低沉的呢喃声脱口而出。每次不经意睡着之时,沧渊总是做着同样的梦。梦里同样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回响。

    “天不怜你屠沧渊。酱肉黄酒祭苍天……我来到这个世界十年,需要上苍的怜悯吗?”沧渊自问,对于这个梦幻般的世界,沧渊早已产生怀疑。教室内充斥着浓郁的中国风元素,一个个熟悉的身影穿着统一的汉服。讲台上,一个满脸赘肉的老巫婆喋喋不休的讲着。

    在沧渊心中,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什么时候穿越而来?不知道,沧渊仅有的印象是一个往日一样的中午。一觉醒来,发现眼前的世界如梦,如痴。

    “是平行宇宙还是?穿越?”

    沧渊无数次问自己这个问题。他用尽自己所有的知识,极力解释在发生自己身上的现象。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十年的生活,沧渊对这个世界有基础的了解。自己所生活的国度换名为荒启。这个国度有多少年历史?无人知晓。从挖掘的文物来看,可以追溯到洪荒时期。上古涿鹿之战,皇帝胜利后建立了这个荒启的国度。五千年的时光流逝,荒启的国度越发繁荣。繁荣之中,有上古神明的崛起,有远古神魔的破灭。

    这个世界的人,自出生起,体内便会有一股能量,换名为玄。人类通过玄在体内的运行,创造出了各种功法,供后代修炼。五千年来,先人通过玄对体内玄的掌控划分境界。

    “老鸡,还有三分钟下课啦,醒醒。”身后,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拍了拍沧渊的肩,少年身着黄袍。胡须与横眉之间颇有几分威严。黢黑的皮肤更是为其增添了几分豪迈。

    如此浮夸的衣服放在沧渊的世那个世界中,肯定会被人大骂一声神经病,可在眼前的这个世界中,一切显得如此的合理。对于穿汉服这件事,沧渊还是比较认同的,毕竟中华传统文化需要传承。

    可一身道袍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学校虽未规定学生穿着,一身浮夸的道袍,难免有些哗众取宠。浮夸之人便是沧渊的同学邱阳。

    “嗯,知道了。”望着眼前的男子,苍渊脸上多了一份笑容。在之前的那个世界,沧渊喜欢独来独往也就练就了他孤僻的性格,至于他的朋友,更是屈指可数。

    “老鸡呀,下午就是擂台测试,不合格会影响到升学,我预估我的成绩有点不堪入目。真羡慕你直接免测试。”邱阳苦笑,自从沧渊来到这个学校,班里的同学都知道。沧渊体内没有玄力。

    “羡慕我有个球用啊。到头来还不是不能修炼”沧渊将江笔头塞回笔帽,转身离去。邱阳看着苍渊远去的身影,无奈叹息一声。自从沧渊来到龙校道元班之始,人尽皆知沧渊无法修行,叹息之中只能其他同学们一起去操场集合,等待着擂台测试。

    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沧渊低头,自顾自的走着,眼前的这个世界,除了服饰和建筑方面与原先的世界不同之外,还有一个方面不同,那就是武器。这个世界没有热武器的概念,只有单一的冷兵器。先前的那个世界中,火药是炼丹师门炼丹偶然发现的产物,这个世界没有热武器,或许是少了那一次的偶然。

    一路的思索,转眼已经来到了家中。沧渊的房子,是一座破烂不堪的府邸。府邸内,两个老人正打水做饭。十年来一直都是这两位老人照顾沧渊的生活起居。

    “爷爷,饭做好了吗?”沧渊随意的将书包扔到床上,开口问道。

    “饭在锅里,你自己去吃吧。”一位老者指了指照灶台。老人嗓音沙哑。脸上沟壑纵横。脖颈处还有一道疤。没人知道他年轻受了什么伤。“我和你奶奶出去走走。饭吃完了记得洗碗。”

    说罢,老者拉着一位老妪的手。缓步向门外走去。见此情景,沧渊内心苦涩。不知何种原因。老人的行动古怪,像是有什么心事,可就是不说。

    吃着饭,望着窗外的月亮出神,沧渊缓缓开口道:“父亲,爷爷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父亲长什么样?不知道。沧渊只记得来到这个世界的十年时间。沧渊从没见过父亲一眼。或者说,在之前的那个世界。沧渊也没见过父亲。不过,沧渊听爷爷说过他的父亲。是被母亲迫害,不得已方才离开。或许他在某处不为人知的地方,默默注视着沧渊。

    饭后,沧渊站在房顶上。凝望的天空。天空无边无际无着落。皓月当空,星河中的星辰闪烁此刻正值冬天,凉风夹杂的雪花扑面而来。冰凉之感席卷着沧渊的全身,体内的玄缓缓流动,抵御寒冷。

    除了不属于这个世界之外,苍渊还有第二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沧渊的修为。外人皆知苍渊体内没有玄,无法修炼。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沧渊所修炼的功法《纯阳》隐藏了他体内的玄。所以在外人看来,他就是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

    至于这本功法的来历。是沧渊六岁的时候翻箱倒柜在爷爷的箱底下发现的,这本功法的特别之处在于,修炼者未能把功法修炼圆满之前无法生育,而且不能近女色,否则会爆体而亡。功法奇葩设定沧渊一直告诉让爷爷知道这件事。如果让其知晓,他怕是会认为屠家绝后。

    “上面的小子你那一栋的?站那么高干嘛?知不知道很危险?”一楼处,某位保安师傅扯着嗓子喊道。四十多层的高楼,沧渊站在显得格外量眼。不过现在十一点,看得到沧渊的也只有保安师傅一人而已。

    “还不下来!”保安催促道。

    沧渊并未理会,身体前倾整个人从高楼下坠,头着地,身体于墙面垂直。下坠的劲风刮来,吹得发丝飞扬。沧渊眯着眼,享受着刺激。

    “你不用命了!”保安面色凝重,慌张喊道,右脚猛蹬地面,体内玄力流转,方圆三里内气流汇聚,一个反重力磁场产生。

    当下坠三十层楼的高度时,沧渊身体侧倾,旋转一百八十度,双脚咚的一声落在空调外机上,随后翻入楼层之内。

    “现在的孩子,玩的怎么花的吗?”

    见沧渊无事,保安捏了一把冷汗,长舒一口气,要是小区出了事他这个当保安的是第一责任人。

    此刻,沧渊待在楼道内注视着保安师傅,见保安离去才重新站在十楼的天台上。方才的下坠换来的,是体内玄力的提升。不知道为什么,沧渊体内的玄与众不同,在受到某种刺激后会发生质的脱变。

    方才跳楼,沧渊体内玄力疯涨一倍不止。可是同样的刺激效果会大打折扣。甚至会免疫。正因此沧渊的修为无人知晓,以至于外界在传沧渊是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

    “修炼这件事还得脚踏实地,没有太多捷径可走。”

    对于修炼,沧渊有一套自己的方法,所谓修炼需先炼体,再修炼术法。体乃万法之母,只有身体强度达到一定境界后才能承受更多的玄。玄乃万法之源,玄强则法强,而玄又以体为载体,故体法相生。

    “身体还是太弱了。”

    揉了揉疲惫的双眼,沧渊转身回屋。体内因刺激沸腾的玄逐渐平息。翌日清晨,沧渊和往常一样,在六点离家,平时这个点本该去上学,可沧渊却在楼道内逗留。楼道内的空旷荒凉导致这里少有人至。因此沧渊总会在这做点不可告人的事,比如开辟一个私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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