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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赈济灾民

    本章出场人物

    赵玖51岁灾民

    扶阳城门外来一大堆灾民,守城门的差役赶快聚集在城门口严防灾民进城。

    差役道“大胆灾民,竟敢强闯扶阳城,还不快快退去”

    其中为首的灾民赵玖道“官爷我们十多天没吃饭了,就让我们进城找口吃的吧!”众灾民下跪请求进城,一时间县城门口秩序混乱。

    林城正在县衙办公,下属报告灾民入城一事,县令王桥风要求林城立即安排县衙差役赶往现场维持秩序。林城一行到达现场看到灾民正在城门口坐着,大约有100余人。差役准备上前驱离,林城赶紧阻拦,亲自上前和灾民谈判。

    林城大声亲切道“各位老乡,我是扶阳县尉林城,今天代表朝廷来看望你们,请问你们是从哪里来呀?”

    其中一个老灾民道“我们是从隔壁充州东停县来的,我叫赵玖”哭道“我们今年遭受干旱,庄稼颗粒不收,官府也不发救济粮,我们实在没办法才来扶阳,请大人救救我们”

    林城道“各位老乡,请放心,我们朝廷不会放弃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无奈道“只是,你们突然来了一百多号人,我们县衙的官仓也要走程序才能拿出粮食来”

    灾民道“我们现在就要吃的,我们已经饿了十多天了,在东停县的时候,县衙也说要走程序要粮,结果却把我们赶出县城,要我们自己投靠亲戚!我们不会相信你们的”

    扶阳县衙差役道“不得放肆”准备使用武力了,林城小声对差役道“灾民这么多,我们县衙一共才20多人,你能和他们硬碰硬?”。

    林城转身大声对灾民道“各位老乡,这在城门口人来人往,也没有遮风挡雨的地方,正好我们扶阳县城隍庙可以暂时开放,我带领大家一起先到城隍庙安置,我这边马上向县令大人报告,商讨拨发粮食”

    差役赶紧小声在林城耳边道“大人,让灾民进城,万一他们打家劫舍,我们也招呼不过来啊,出了什么问题,你我都担不起”。林城道“难道就让灾民在这儿聚集?赶他们走!他们又能去哪里啊?听我的,让他们进城,有什么问题我承担!”

    就这样,林城让下属把灾民带到城隍庙安置,并派差役对城隍庙周围进行看守。林城自己则迅速赶往县衙与县令王桥风、县主薄李庆商讨如何应对灾民。

    李庆为难道“今年以来,的确我们费州、夷州、充州一带干旱不断,尤以充州灾情严重,听说充州州府一带聚集了上万灾民,这些灾民从充州东停400余里到我们扶阳,想必我们周边的涪川、思王、都上、辰水等应该也有上千灾民”

    王桥风生气道“林大人,你分管城门差役是怎么管的,怎么能让这灾民入城?”

    林城鞠躬拱手道“下官失职,王大人,请责罚!”对王桥风道“但当前灾民饥饿,也请大人批准从官仓拨粮暂时解燃眉之急”

    王桥风对李庆道“李大人,现在官仓有多少粮”

    李庆道“两位大人,今年我县也有旱灾,从月初起,我们官仓已经拨了五次粮食了,每次都是上千担啊”担忧道“我县的粮食也不多了,按照一个灾民一天吃一斤米算,这一百人一天就要100斤,十天就是1000斤啊”摇头道“加之,我县干旱延续,后边肯定还要拨付救灾粮的”拱手道“原谅下官,为了扶阳百姓的生计问题,不能拨付官粮”

    林城道“大人,现在灾民虽然暂且安置在了城隍庙,但是如果迟迟不拨付粮食,很可能引发民乱啊,我们官府这些差役,肯定无法抵抗灾民,到时候灾民在县城作乱,问题更大啊!”

    王桥风狠心道“马上上报州府,派兵镇压!又不是我扶阳灾民,我也认为不该发粮”

    林城道抬手道“王大人,且慢,这些灾民归根到底也是我大唐子民啊!”走来走去“就算上报州府派兵镇压,从整队到我们这里,至少也是3天之后的事情了”对王桥风道“这三天怎么办?再说了,这些灾民也不是什么乱臣贼子,他们到我们扶阳也是有秩序的,并没有打家劫舍,并没有因为饥饿就抢劫商铺啊”灵机一动道“下官想到一个办法!可以引导灾民变成我们的工人”

    李庆疑问道“工人?什么意思”

    林城道“今年我们不是要计划修建扶阳水渠吗?这次旱灾,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加快修筑水渠的进度,我们就招收这些灾民来帮我们修建水渠,一方面通过发放工钱解决了灾民温饱问题,一方面也解决了我们招工的问题”

    王桥风点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对林城道“但是,工程不可能马上启动,这几天的灾民粮食问题怎么解决?”

    林城道“李大人,我只要这些灾民一天的口粮,后边的我想办法!”

    李庆勉为其难道“一天100多斤,这个,应该没问题”

    林城道“后边的口粮,我准备召集扶阳的各位富商,他们家财万贯,捐赠点粮食应该没问题”

    王桥风笑道“林大人准备劫富济贫啊!”无奈道“不过,怎么让他们出血,你可得费点心思”

    就这样,扶阳官府通过官仓向每位灾民下发了一天的口粮。林城、李庆也到灾民中带队宣传了扶阳准备修建水渠工程,灾民中有近半数居民报名。

    灾民赵玖对正在统计的林城道“林大人,感谢您不嫌弃我们,不仅解决了我们的燃眉之急,也为我们找到了工作”为难道“只是,朝廷的粮食为什么只有这么点啊,根本不够啊!”

    林城微笑道“老赵,你别急,我们肯定不会忘掉大家的,我们正在想办法,因为当前我们扶阳也有旱灾,我们也要有自己的灾民需要救济”

    赵玖自责道“对不起,大人,是小人心胸狭隘了!”鞠躬拱手“对不起,对不起”

    林城扶起赵玖道“救济灾民,本来就是我们官府的责任!”单独把赵玖拉到一旁道“只是,当前有一个事情,你是灾民的带头人,这些灾民里有老有少,难免民心不同……”

    没等林城话说完,赵玖道“大人,小人一定好好配合你们的工作,安抚好其他人,不让他们惹事儿”

    林城拱手道“老赵,下官在这儿感谢您了!”

    当天中午,在衙门会客厅,县丞李庆、县尉林城坐在上席中央两座,客商分坐两边,邀请了全县20余名富商商讨捐赠粮食事宜,经过林城、李庆好说歹说,大部分商人还是表示不愿意捐赠。

    丝绸商孙掌柜为难道“二位大人,现在经济这么紧张,我们丝绸生意也不好做,这个……”

    当铺秦掌柜道“对啊,这年头,谁不想着自保啊!这救济灾民本身就是官府的事儿,这下压到我们这里”

    米商刘掌柜道“我个人愿意捐赠300斤大米”

    李庆鼓掌道“刘掌柜仗义!”

    林城道“各位掌柜的,道理刚才也给各位讲了,的确也是我们官府没余粮了”走到客厅中央分别向各位富商鞠躬拱手“这些灾民,有的是七八十岁的老人,有的是襁褓中的婴儿,有的是全家的顶梁柱,他们又是别人的父母、孩子!谁没有遇到困难的时候,诸位想想,是谁在你们困难的时候拉了你们一把,每个人都会遇到贵人,我希望他们遇到的贵人就是在座的各位”再次鞠躬到“林城,代替灾民谢过各位掌柜了!”

    盐商王掌柜道“林大人都这样了,我再不捐点,都不好意思了,我再捐这些人两天的口粮”对各位富商道“各位,这捐款是自愿,但道理我还得讲讲,我们先不说这些灾民会不会感谢我们,我们生意人追求的就是个利益,要是朝廷没粮食了,灾民会怎么样?他们好不容易进趟城”指着外边道“离我们不远的充州,我听说州府都被拆了,大街上的各类店铺都被洗劫一空,全是灾民闹的,我们好不容易积攒了点家业,你说经得起折腾吗?再说了,没有王大人、李大人、林大人他们,我们扶阳的治安、民生怎么保障的,我们能安心在扶阳做生意?古人不是说了嘛,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啊,今天就当大家做点好事儿,为祖上积德了!”

    听完王掌柜这话,各位富商纷纷站出来捐款,很快这100多灾民半个月的口粮就到位了。在分发口粮的当天,林城专门把这20余名富商请到了现场,灾民纷纷感谢富商和朝廷。

    林城大声道“各位老乡,这些口粮都是我们扶阳各家商铺捐赠的,他们看到大家如此遭遇,想奉献一点爱心,所以就有了今天的口粮!希望大家在扶阳能安心、舒心。同时,如果灾情好转,愿意回去的,我们官府安排人护送大家,如果报名修水渠的,就好好干,我们保证及时发放工钱!”

    听完此话,灾民更加开心,欢呼雀跃起来,灾民就此暂时在扶阳城隍庙安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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