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陶谦之死

    徐州,郯城。

    就在刘备等人交谈之时,徐州现在的主人陶谦,他的生命也走到了最后一刻。

    “士文......你过来一下......”

    “主公,您还是要多休息啊。”

    听到陶谦的呼喊,曹豹叹了口气,面色凝重的走了上去,作为陶谦的亲信,他如何不知道陶谦如今状态如何。

    陶谦弱弱地望着曹豹,他的眼中透露出一抹深深的不舍和担忧。

    “士文,我知道我的时日不多了,我嘱咐你一些事情,希望你能够听从,也不枉我们多年交情。”

    曹豹连忙点头,眼中充满了愧疚和悲伤。陶谦一直以来都是他的恩主,而如今主公即将离去,心中的悲伤无法言表。

    “商儿和应儿,他们是我心头的牵挂。士文,你一定要保护好他们,让他们安稳地度过这个动荡的时期。商儿是我的嫡子,他也在主簿之位上历练了一番,虽然不算有才能,但至少也是平庸之姿了。”

    陶谦喘息着,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眼神仍旧坚定。

    “士文,我决定表奏你为徐州刺史。你要稳固徐州局势,对外抵御敌患,对内安抚百姓,如果商儿能够做好,之后你也可以保奏他徐州刺史,相信徐州现在的士族还是会卖我一个薄面的。如若不行,那便让他远离朝堂,当一个富家翁也好。”

    曹豹听罢,身体不禁颤抖,他连忙跪伏在地,言语带着惶恐之色。

    “主公,臣不过是一小小将领,怎敢承当如此重任?更何况,如今刘玄德在旁,如果他有什么想法,那么......”

    陶谦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拍了拍曹豹的肩膀,继续说道。

    “士文,你虽然出身平凡,但你忠诚且有智谋。我相信你可以胜任。为了徐州的未来,也为了我留下的儿子们,你要振作起来。”

    曹豹的脸上露出深深的惶恐之色,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去当什么徐州刺史,刘备的势力已经是庞大到整个徐州都基本在其掌控之内了,自己要是去争这个徐州刺史,绝对是找死的行为。。

    看着惶恐的曹豹,陶谦耐着性子,又说道。。

    “玄德有着仁义之心,更何况他是豫州刺史,如今汉室虽然衰颓,但威信犹在,玄德不会去违背这些的。去年我表奏他为豫州刺史之时,就已经想到这一点了。士文,这是我的临终之愿,你难道都不愿意去执行吗?”

    曹豹沉吟片刻,随即郑重地点头。

    “主公,请您放心,我必定尽心尽力,保护好徐州,不负您的期望。”

    陶谦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渐渐黯淡,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

    “士文,你要记住,徐州需要和平,需要稳定。玄德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有他在,陶家和你都能保存现在的地位,切记切记啊......”

    说罢,陶谦的目光变得温和而安详,他闭上了双眼,最后一口气轻轻地吐出。陶谦,徐州曾经的主宰,如今走到了人生的尽头。

    曹豹看着陶谦闭上了双眼,整个人仿佛被闪电击中一般,一时间呆立在原地,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位他多年来侍奉的主公,此刻竟然离世在他眼前。

    “主公!”

    曹豹低声呢喃,眼中满是悲痛和无法释怀。他一直以来都是陶谦的亲信,陶谦的离去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助和失落。

    作为一介武夫,没有陶谦这样外来刺史的支持,曹豹是不可能依旧保持着与现在一般的地位的,即便陶谦临死之前要保奏他为徐州刺史也是一样。

    然而,在曹豹沉浸在悲痛和责任之际,突然间,房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曹校尉,主公……”

    陈登匆匆而来,看到曹豹悲伤如此,陈登心中也有了些猜测。

    曹豹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元龙,主公已经……”

    陈登看着曹豹的泪眼,也感到有些内心沉痛,毕竟陈登在陶谦手下待了如此之久,即便只是作为地方士族虚伪与蛇,但要说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也不可能。

    不过陈登很快就调整了情绪,他意识到了陶谦的去世,也就代表着自己等人的机会到了,徐州重新洗牌的机会也到了。

    “曹校尉,主公的去世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但眼下徐州局势并不稳定,我们不能因为悲伤而失去思考和行动的能力,请问主公是否有留下什么遗命啊?”

    曹豹沉痛地点了点头,取出陶谦的遗命,展示给陈登看。

    “主公在临终前,亲自写下了这份遗命,表奏我为徐州刺史,交代了徐州的稳定和百姓的安危。主公遗命在此,我也愿为主公尽忠职守。”

    陈登看着遗命,眉头微皱,心中冷笑,只觉得陶谦是临死之前昏了头了,居然始终想着把握住徐州的权力。陈登思虑了片刻后说道。

    “曹校尉,我理解主公的心意,但眼下徐州正值动荡之际,我们不应该草率行事。即便是主公的遗命,也需要考虑到整个徐州的安危。”

    “所以我建议,立刻请刘豫州前来,商议徐州之事。刘豫州屡败曹操,徐州士民归心。若是能够得到他的支持,徐州局势或许能够更加稳固。”

    曹豹听了陈登的话,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阴沉,怒气顿生。他愤怒地指着陈登,声音低沉地咆哮道。

    “陈登!你是何意?主公临终之际交托重责,你竟然怀疑他的遗命,还要去找刘备商议,你有考虑过主公所想吗?!”

    陈登见曹豹勃然大怒,却是毫不畏惧,反而冷笑着回应。

    “曹校尉,我并非不尊重陶谦主公,只是眼下形势复杂,我们不能草率行事。主公的遗命虽为重要,但也不应该让整个徐州陷入更深的危机。”

    “更何况,当今可是大汉的天下,主公又未曾开府立衙,也不是世袭王侯,哪里有什么遗命之说?曹校尉,你可不要真以为陶刺史说表奏你,你就真的是刺史了,莫非你想要谋逆吗?!”

    曹豹听了陈登的话,怒火更甚,脸上的肌肉紧绷,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他怒气冲冲地指着陈登,声音厉喝道:

    “陈登,你这是何言论!我曹豹何时有谋逆之心?你居然敢诬陷我,信口雌黄,这等罪名可是要你付出代价的。”

    陈登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

    “曹校尉,你现在仍旧是徐州的将领,不要忘了我们的身份。而且,我所说皆是事实,主公未曾立府衙,朝廷更未授予你任何徐州刺史之职。你现在不过依旧是个校尉罢了。”

    曹豹怒气冲霄,厉声警告道。

    “陈登,出此狂言,难道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的地盘吗?!”

    陈登冷笑不语,却见曹豹一挥手,几名丹阳兵立刻跃入大厅,手持兵刃,气势凛然。曹豹看着陈登,深沉的目光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不过见状,陈登没有任何害怕的意思,反而笑的更大声了。

    “曹豹,当真以为你是个人物吗。丹阳精兵,哼,能抵得过玄德公的精锐吗?想要找死,尽管来吧。”

    面对陈登如此,对面的曹豹再也没有先前的的嚣张之色,心头顿时涌上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他知道,陈登所言不是假话,自己始终是不可能当上那徐州刺史的。

    终于,曹豹面露颓然,悲伤说道。

    “元龙,就不能给我一条生路么?”

    见此,陈登冷哼一声,开口说道。

    “哼,曹校尉,主公又何尝给过我们真的生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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