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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你是强者

    腚哥把他需要我们演的曲子发过来了,时间相近的两场演出,曲子还都不一致。这下我心里有点发毛了,一下子我们的曲量翻了一番。

    “我们要是能找个键盘就好了,这么大的量,咱们以前可从来没经历过啊。”我有点担心找玺瑞商量。

    “前几天声乐组那个老张倒是说他认识一个键盘弹的贼厉害的人,说过两天带过来跟我们见面。”

    “那倒是好事儿啊!”

    我没想到这位键盘手是一个来自韩国的女孩,他是秀大的交换生,以前我就注意到学校里有一群说韩语的人出没,没想到其中居然也有玩儿音乐的人被我们碰上。这个姑娘叫金予兮,自幼就学习钢琴,交换到秀大一年时间。

    两国间的音乐教育确实存在不小的差异,她在小露一手之后我们只得承认她的音乐素养其实是我们没法去比的,但是她欣然同意跟我们一块儿组队玩一下,她唯一的要求是要能随时到我们排练房练琴,这自然不是没法满足的要求。

    予兮的中文说的还算不错,虽说比起玺瑞的东北外教还差挺多,但我们能够用中文完成排练里的沟通,没有任何的障碍。第一次的排练非常顺利,玺瑞拉着我激动地说:我们捡到宝了啊。同时也注意到小豪对予兮有点超乎寻常的殷勤。

    总之,予兮的到来,于Untitled来说确实是如获至宝,为我们的音乐带来了非常积极的变化,哪怕不说这个,多了一个键盘,也对我们呈现的效果是极大的丰富。

    “今晚7点排练兄弟们!”第二天我在教室里看到玺瑞发群里的消息一头雾水。

    “今晚不是条哥他们队排练么?再说咱们不是昨晚刚排完么?”

    “大家不要迟到!”玺瑞并未回答我的问题。真是怪了,昨晚排的内容都没消化完,今天去不是效率很低么。

    下课后,我到蠢熊草草吃顿饭就背着琴往北区去了。

    远远地看到排练室并没有亮着灯,按理说我不应该是第一个来的,今天这是唱的哪出啊?靠近后我能听到里头有人说话,我推门而入。

    灯突然亮了起来,我看到了除了我以外的Untitled的成员都背着乐器面对门口站着,予兮也来了,坐在键盘前面。随着我推门而入,生日歌也响了起来。他们的音乐声有些参差不齐,看起来是我来之前匆匆排的。原来,今天是我生日啊!

    我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等他们演完整首歌。然后阿楠和予兮一块儿把蛋糕取出来了,我走上前去和他们相拥,这是我大学的第一个生日,我自己已经忘的死死的,这帮家伙却好好记着。我看到蛋糕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大胖,活到老摇到老。不用猜,肯定是阿楠的手笔。

    我吹灭蜡烛,心里默默许下的愿望是:哪怕Untitled散了,我也希望眼前的家伙们还能一块活到老。玺瑞取出来准备好的汉堡炸鸡,当然,没有看他掏出任何含酒精的饮料,那么,兄弟们的可乐局搞起来吧。腚哥姗姗来迟,没赶上前半程,却赶上了我们开始吃的时刻。

    这边华子把外套脱去,里头是一件背心,露出了他有些夸张的肌肉——他也是一个健身爱好者。惹得予兮一阵惊呼,用了半天磕磕巴巴的说出一句:“华子,你是强者!”在她不多的中文词汇里,这大概是最贴切的一个词儿了。

    胡作非为的差不多后,条哥适时出现了。他说隔壁同大的电声乐队下周要搞一演出,希望我们秀大这边出一个队去捧捧场,条哥把这活儿派给了我们。出于想把他们同大的人都比下去的心态,我们决定把加入编外的队员跟我们一起去,我们拉上了文文和予兮,随后就开始安排曲目。

    我们安排了三首歌,鼓手轮换,文文来一首再换阿楠接上后面两个,予兮作为键盘手参加全部三首歌的演出。Untitled还从未走出过校门,也不清楚同大的乐队发展到了怎样的地步,其实两个学校虽说都在秀城,但相隔了十几公里,来往确实多有不便。

    接下来的一周我们都用来打磨这几个作品,其实都是为了五月我们自己专场而准备的,并没有给我们增加太多的负担,只不过有些细节部分还需要精益求精。予兮其实并不熟悉摇滚乐,但是她对于流行音乐的认知入木三分,和玺瑞一块儿为我们增添了很多出彩的点子。

    尽管不知对方的实力如何,但我们尽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来迎接这一场演出。

    到了演出那天,文文显得非常激动,一路上不停跟我们讲着:“Thisismyfirstlivebro!”尽管他对于鼓如此热爱,但是以前的环境下他并没有登上舞台的经历,对于他的第一次演出,我们都感到非常高兴。

    同大有着名校的背书,校园建设上确实胜过秀大一筹。我们惊叹于他们美丽的校园的时候,他们的电声乐队跟我们碰上了面。并招待我们到他们的食堂一同晚饭,看起来,他们连伙食费都比我们高出不少,食物的滋味自然也是不错。

    吃完饭跟着他们到了舞台,这是一个露天场地,演出的主题叫做“justrockit”一个简陋的舞台,一样缺乏乐队演出所需的设备,下面还给观众放了一些塑料椅子。

    “哪有摇滚乐现场放椅子的,不是都站着看的吗?”我小声向玺瑞吐槽。

    “你看他们舞台上的设备,是不是还不如我们哈哈哈哈。”玺瑞说道。

    看起来从校园乐队的生存环境上,大家都是半斤八两。这时我们才得知,他们把我们队放在了第一个演。华子当场跳了起来:“感情是让咱们来暖场的啊?!”

    “你信不信我们演完,下面观众能走掉一半?”玺瑞对演出位置并不太在意,

    “那还等啥,咱上吧哈哈哈!”

    看起来我们选对了曲子,一开场氛围就是极好的,本来坐着的观众,几乎全都站起来跟着节奏在跳。我能感受到文文有些用力过猛了,鼓点越来越快,我们所有人不得不紧紧跟随着他。第一曲结束,我发现有根鼓棒顺着我的头顶飞向了观众席,我反应过来,文文刚刚应该玩儿的非常开心。

    演出很顺利,我们下场后就收拾东西,并没留下来看他们演出,而是在同大校园里闲逛。当我们兜了一圈回到舞台的地方,虽然台上的乐队还在努力演出着,但台下的观众已经寥寥无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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