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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于他而言是最好的结果

    赵澄明鼓足勇气上前,劝道:“卿卿,我亲手做了你最爱喝的鱼汤,带来了你最喜欢吃的点心,我知你心里难过,好歹也用一些罢。”

    叶卿卿客气地扯了扯嘴角道:“多谢世子,可我实在没什么胃口。”

    此刻的叶卿卿待他客气又疏远,赵澄明只觉心中怅然若失,心里很不是滋味,经过秦云乔一事之后,他终究再无机会了吗?

    救火队将大火扑灭之后,叶家军便在宁王府前厅搭了个简易的灵堂,赵辰为宁王夫妇和萧月柔准备了上好的棺木,此刻叶卿卿跪在灵堂,面上的泪痕就没干过,因忧伤过度,一整夜水米未进,她终于熬不住了,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宁王府中的侍女们一阵手忙脚乱,好在偌大的王府中,还剩下几间厢房还没被大火烧毁,她们便搀扶着叶卿卿歇在厢房中,待她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午后。

    其间赵澄明来宁王府探望过数次,每一次都带来了清风楼最新的菜品和她素常爱吃的糕点。

    可叶卿卿始终待他冷淡而客气,她既然不愿再嫁入南阳候府,那便不会再给赵澄明希望。

    赵澄明也是聪明之人,从叶卿卿冷淡的态度便可看出,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他仍不死心地问了句:“卿卿,表妹入府之事是我一时糊涂,可我保证今后绝不再犯,卿卿可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一直等下去,等到卿卿再次原谅我。”

    叶卿卿轻蹙眉头,赵澄明待她也是极好的,原本她觉得只要放下过去,试着接受赵澄明,便能开始新的生活。

    可经秦云乔一事之后,也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她心中根本就没有赵澄明,也从未真正的放下过往。

    情爱之事,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都没有用,半分都强求不得。

    叶卿卿轻叹一口气道:“若是我心中没有世子,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世子,世子可愿继续等下去?”

    从宁王府出来之后,赵澄明苦笑一声,他并非圣人,他爱叶卿卿,当然也会想要得到她全部的爱,若终日面对一个不爱自己之人,他又哪来的勇气支撑往后的几十年。

    他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作答,强扭的瓜不甜,他又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

    同赵澄明说清楚之后,叶卿卿顿觉心中轻松了不少,他这般聪慧,又怎会不明白自己的话中之意,情爱之事,并非只需努力就够了。

    若是一直等下去,那个人就会回头,前世自己在兰香苑一日又一日的苦等,结果又如何?!

    她苦笑一声,对于赵澄明而言,他还有大好的前程,往后的几十年还能遇到旁的女子,不必在她身上浪费大好时日。

    这样于他而言,是最好的结果。

    她醒来之后,脑子也顿觉清醒了不少。随便用了些吃食,便去园中转转。

    她将这几日发生之事的来龙去脉都理顺了,越想越觉得那晚宁王府大火并非萧澈所为。

    此事起因是揽月宫的那场刺杀案,有人栽赃嫁祸宁王府,在行刺的死士身上搜出了宁王府的令牌,而此事事关亲王,即便是今上再昏聩,定会派人前来青州彻查此事。

    若是萧澈奉旨前来青州城查明刺杀案,他只需找出宁王府刺杀的证据,再将宁王带到京都定罪即可,刺杀今上本就是死罪,宁王定是必死无疑,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在宁王府放一把火。

    唯一的解释就是宁王府大火背后另有其人,事后再嫁祸给萧澈,那人定是知晓今上一直欲除去宁王,再将此事透露给长公主府,那人深知长公主和宁王兄妹情深,必定不会放过纵火之人。

    宁王出事后,长公主与懿王府为敌,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好歹毒的借刀杀人之计。

    母亲那日派叶溪将军来提醒自己,在那时那人就已将今上的旨意透露给了母亲,母亲心存疑惑,便派叶将军来提醒自己防备萧澈,而她在那时就已经认定萧澈会对宁王不利,对懿王先入为主,起了疑心,那人先是利用了母亲的疑心,之后便有了柳常茹大婚那晚,传信约她去碧水湖畔一见。

    比人必定对她和萧澈在青州的一举一动都十分熟悉。

    那人既知今上的旨意,又一心想除掉萧澈,又在青州城颇有势力,此事怕是与夺嫡之争脱不了干系。

    是舒王,祁王还是骊王所为?暂且无从得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此人精明算计,想利用长公主府来对付萧澈。

    昨日她持剑擅闯懿王府,萧澈像是早就算准了她会来,脸上无半分惊讶的神色,只道她愿不愿意相信他,怕是那人在懿王府早已安插了眼线,萧澈有苦难言,无法说出真相,只好生生的挨了她一剑。

    思及此,叶卿卿只觉心痛如绞,重生一世,她仍未学会冷静理智,仍然冲动鲁莽,凭感觉做事,被有心之人利用,到最后还刺伤了他。

    重生之后,她还是那个冲动鲁莽,做事不过脑子的叶卿卿。

    她更觉懊悔不已,前世萧澈虽一心只想登上太子之位,却从未做过伤害他人性命之事,更别说一把火烧了宁王全家。

    必得是心肠歹毒,心狠手辣之辈所为。

    萧澈不是那样的人。

    很多事,其实并非她表面上看到的那样,而是要时刻保持冷静和理智,这一点,她远不如萧澈。

    或许他亦是看清了她冲动鲁莽,做事不计后果,才决心要瞒着她。

    懿王府中,萧澈听闻叶卿卿晕倒的消息,急得从床榻之上坐起身来,胸口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染红了白色寝衣,洛宁上前,神色紧张,苦口婆心地劝道:“县主她就只是晕倒而已,殿下却是实打实地挨了县主一剑,殿下还请爱惜自个的身体!”

    况且叶卿卿生猛有力,能闯进懿王府刺殿下一剑,想来也应是无甚大碍的,倒是主子,都说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如今这伤口才刚好了些,似乎早已将昨日受了县主一剑,险些失了性命之事,早已忘到了九霄云外了。

    萧澈轻蹙眉头,“孤看你是越发胆大无礼了。”

    洛宁躬身行礼道:“属下不敢!”

    他算是看清楚了,主子为了县主一次比一次地不要命,怕是早已将县主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要重要千倍万倍。

    恕他这凡夫俗子实在看不出清霜县主到底哪里好!

    罔顾主子的深情,对主子不理不睬,甚至还不分青红皂白,对主子拔剑相向。

    主子是有多想不通,接二连三地栽在清霜县主的手上。

    他连连叹息不已,萧澈似看穿了洛宁的心思,他轻叹一口气道:“是孤亏欠卿卿太多,无论孤做什么都难以弥补对她的伤害!”

    可不是吗?大抵是主子前世欠了清霜县主,才会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先是长阿殿外,大雪地里跪了整整一夜,双腿差点就废了,后是香粉铺险些因过敏症症丢了性命,这次更是刺了主子一剑,若非前世欠清霜县主的,主子又岂会这般倒霉,但凡与清霜县主有关的,他总会受伤。

    他算是看透了。

    只听萧澈又补充道:“多亏卿卿这一剑,否则定难以打消我那位皇兄的疑虑。”

    感情这刺了一剑,竟还要让人对她感恩戴德,跪地膜拜不成?

    洛宁默不作声地替萧澈换药,深陷情爱之人大概是不能以常理来揣度。

    他想说的是话本上将情爱之事描述得如此美好,让人人为之心驰神往,怎么在他看来,情爱之事都像是催人性命的毒药,让人毒入肺腑却无法自拔。

    “对了,瑞王可有下一步的动作?”

    洛宁觉得自家主子这王爷当的颇为艰难,被刺伤了还要想法设法替县主找借口外,还要防着亲兄弟对他下黑手。

    终于换好了,洛宁希望主子别再激动了,还是养好伤要紧,“瑞王命人把守了青州城各出城的要道。听说他还派人查验了那三具尸体。”

    果然他还是起了疑心。

    好在卿卿并不知实情,自己早已在那场大火之前,将宁王一家藏了起来,此事凶险无比,还是待他将宁王一家送出城后,再对卿卿解释。

    眼前只待瑞王将尸体运回京都,就可安排将宁王一家送出城去,待离开了青州,宁王一家再寻个世外桃源过上神仙般的隐居生活,天高皇帝远,再也没人能找到他们。

    萧澈这么做并非全然为了长公主府和叶卿卿,少时,宁王一直待他不错,曾教导他诗书,和做人的道理,他不愿看到的是父王和皇叔兄弟自相残杀。

    其实皇叔早就将皇权和皇位放下了,本就无心与父王争,再说真正让父王觉得被威胁的是皇叔前太子的身份,却并非是皇叔本人,就连父王自己都知皇叔性子淡泊,本就不是那野心勃勃之人。

    便是日后,他发现其实皇叔没有死,而是隐姓埋名离开了,也不会再追究了,毕竟他再也无法对父王造成任何威胁。

    那三具尸体是他从青州城死牢那些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死囚中,选出身形与宁王夫妇和萧月柔相似的犯人,何况他们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就连至亲之人都难以辨认。

    萧澈对洛宁吩咐道:“通知暗卫小心行事,暗中保护宁王一家的安危,待过几日,再去给宁王一家送些必备之物。”

    “属下领命!”

    萧誉派人盯着懿王府的一举一动,并未发现什么异样,懿王在府中养伤,而叶卿卿也从并未来探望过,他便慢慢地打消了疑虑,便来南阳候府寻董婉儿,商量启程回京的事宜。

    董婉儿舍不得好友,又惧怕见到萧誉,才和他说了几句话,紧张得手心直冒汗,背上也冷汗直流。

    柳常茹握着董婉儿的手,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以为她因这几日天气变化,感染了风寒,她抬手抚向董婉儿的前额,关切道:“婉儿,你怎的在发抖?”

    董婉儿见萧誉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几乎不曾哭出声来。

    她握着柳常茹的手,又重了几分,脸色近乎惨白,半晌才道了声,“婉儿已知晓,明日定不会耽误殿下回京。”

    萧誉颔首,笑道:“不必着急,明日孤再来南阳侯府接婉儿。”

    待萧誉走过,董婉儿仍心有余悸,按捺住胸口剧烈的起伏,长吁一口气,只见她眼中含泪,峨眉紧蹙,露出惊慌不定的神色。

    “婉儿,你到底怎么了?”

    董婉儿伏在柳常茹的肩头哭了起来,“爹要将我许配给瑞王,可我怕他,就连和他说一句话都会害怕。”

    柳常茹轻拍董婉儿的肩背,安慰道:“婉儿如此害怕,那不嫁便是,你是相国大人的独女,相国大人也断然不会强求于你。”

    柳常茹握住了董婉儿的肩膀,神情认真地问道:“婉儿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只见董婉儿脸色一红,垂下眼眸,自从那年在河边,萧澈救了她,她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他,可萧澈拒婚在前,她更加不能说,说出来,怕是连那微薄的师徒之谊都荡然无存。

    微风轻卷两旁的翠柳,白色的柳絮似轻盈的雪花在风中舞动。

    董婉儿拢了拢身后的披风,神色黯然,摇了摇头道:“并未。”

    她对萧澈的心思还是藏起来便罢,说出去只会让自己难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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