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争执
老太太与杨锦宜的父母见到赵润怀，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些，杨大人开口道：
“润怀啊，这么辛苦烦你送锦宜回来。”
赵润怀脸上带着笑意，道：
“伯父客气，这么晚我也不放心锦宜一个人回府，若是在路上遇到什么坏人，伯父伯母还有老太太又该为她担心了。”
“哼。”
听到赵润怀这话的老太太直接冷哼一声，脸上的怒气更加明显。杨锦宜这才怯生生的朝着祖母行礼，道：
“祖母万安。”
杨大人见到赵润怀在这里，也不好说些什么，对座上的老太太拱手道：
“母亲，今日太晚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
老太太听到此话，语气提高了些，微微怒道：
“明日？灵君在我们府里变成这样，父亲母亲都不在她身边，你们不为她做主，我这个老太婆今日必须为她做主！”
杨锦宜听出祖母今日的确是动怒了，声音有些打颤，道：
“祖母今日为何火气这么大？这大半夜的为何还要叫锦宜来您的院子。”
老太太听到她这话心中怒火更甚，伸出手指指着躺下的杨锦宜，道：
“你自己做的好事，难道还要我摊开来和你好好掰扯一番？”
杨大人也连忙开口道：
“你这个丫头，今天让灵君落水，你以为祖母不知道吗？”
杨锦宜听到这，有些理不直气不壮的说道：
“父亲和祖母凭什么就断定是我做的？我在游船上明明哪都没去，表姐落水的时候我和其他官家小姐在别处，离表姐可是有好几艘船那么远！”
老太太胸口剧烈欺起伏，对杨大人大声道：
“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不知天高地厚！跋扈些也就罢了，如今已经要害人性命！这样的儿女，我们杨府绝对不能再留了！”
杨锦宜听祖母这么说，直起身子十分委屈道：
“祖母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您是想不要我这个孙女了！”
“锦宜！你不要再说了！”
杨锦宜的母亲赵氏连忙开口制止，随后朝着座上老太太行礼后道：
“母亲，锦宜年纪还小，以前的确是被我们宠坏了，只是没想到她今日居然干出这等危及性命之事，以后我与夫君定会严加管束，还请母亲饶恕锦宜这次。”
杨锦宜原本还想再狡辩，可见父母表情凝重，莫非自己做的事情已经被他们知晓了？可自己让兰儿安排的十分妥帖，那个推王灵君落水的人也不知道是她指使，就算推她落水之人现在与她当面对质，也根本无法指认是自己安排的。赵润怀此时面带疑惑的拱手道：
“老太太，伯父伯母，润怀在边上大概也听得个七七八八了，看样子这次王小姐落水是锦宜导致的？”
见老太太沉默不语，杨大人这才开口道：
“润怀，你父亲与我是至交，你边也不算是外人，此次灵君落水的确是锦宜搞得鬼，早在出发去游湖会之前，老太太就已经发觉锦宜不对劲，暗中派人盯着。虽然知道锦宜是个骄横的性子，却没想到这次差点出了人命，若不是五皇子刚好在附近，只怕这次灵君就要交代在那湖里，若灵君真的没了，我又该如何给她的父母交代！”
赵润怀听到这里，眼底的暗流停止流动，原本已经叫手下的人将那个推人入水的乞丐秘密处置了，就算是老太太想让兰儿和他对质，也是死无对证，可没想到老太太竟然一早就安排人跟着，那自己的后手也无用了。
杨锦宜听完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做的一切都在老太太眼皮子底下，心中防线陡然崩塌。而老太太眼底满是怒意，对杨锦宜冷漠道：
“既然你从小在父母身边被娇养的如此娇纵，可见继续留在他们身边只会害了你，明日你便收拾一下回羌州老家祖宅好好学规矩。”
杨锦宜抬头看向祖母，眼中透出惊讶和不解，正想开口说话，被自己父亲抢先一步，道：
“母亲！还望您三思，锦宜现在才九岁，性子还没有成型，好好教导定能变好，羌州虽是祖宅，可这么小的孩子若是离开父母，那该多可怜！”
母亲此时也流着泪跪在堂下哀求道：
“还请母亲看在锦宜还小的份上，这次就原谅她吧，以后我与夫君定不会让她再犯。”
赵润怀听到老太太的话，心中只觉得咯噔一响，沈国国土辽阔，羌州是距离沈国都城很远的地方，就算是马车日月兼程也得将近一个月，虽说没有大都城繁华，但也是一个很大的城市，曾经杨锦宜的祖父便是羌州的父母官，后来跟随先帝北征，战事结束后被先帝提拔去了沈国如今的首都离都城，从祖父一代开始这一支便一直生活在都城。而羌州祖宅则由祖父的弟弟一支守着。在羌州，他们杨氏虽算不上声名显赫，却也是大富大贵之家。若锦宜去了羌州，那日后他们再难见面。
“这件事情我主意已定，不必再提，明日替她收拾好行囊送去羌州。”
老太太平复了一下心情，拍了拍怀中王灵君的后背，这才又开口道：
“好了，夜深了你们都回去歇着吧。”
杨大人与赵氏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这句话噎在了嘴里，老太太的为人处世他们是很清楚的，若是她的决定，其他人就算是说破了嘴皮子也没有办法更改。杨大人和赵氏垂着头正欲转身，就看见自家女儿锦宜腾的站起身来，对着座上的祖母含泪喊道：
“祖母就是偏心！平常就对我不闻不问，如今讨人喜欢的王灵君来了以后，祖母就更加偏心！现在祖母有了新的孙女，就不需要我这个孙女了！如今就是出现在您眼前，您都嫌我碍眼！既然如此，祖母干脆以后就只认她这一个孙女好了！”
老太太原本平息的怒火，在听到杨锦宜的话后瞬间暴涨，喘着粗气对杨锦宜道：
“你这个逆女！嘴里口出狂言说的是什么话！你是想气死祖母是不是！”
杨锦宜此时眼睛通红，理智早已飞去了九霄云外，只觉得自己身体内一股怒火想要喷涌而出，话不过脑继而开口道：
“祖母本就是偏心！谁更乖巧听话祖母就更疼谁！祖母喜欢的到底是血脉至亲还是一个任由你摆布的玩偶！”
“润怀啊，这么辛苦烦你送锦宜回来。”
赵润怀脸上带着笑意，道：
“伯父客气，这么晚我也不放心锦宜一个人回府，若是在路上遇到什么坏人，伯父伯母还有老太太又该为她担心了。”
“哼。”
听到赵润怀这话的老太太直接冷哼一声，脸上的怒气更加明显。杨锦宜这才怯生生的朝着祖母行礼，道：
“祖母万安。”
杨大人见到赵润怀在这里，也不好说些什么，对座上的老太太拱手道：
“母亲，今日太晚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
老太太听到此话，语气提高了些，微微怒道：
“明日？灵君在我们府里变成这样，父亲母亲都不在她身边，你们不为她做主，我这个老太婆今日必须为她做主！”
杨锦宜听出祖母今日的确是动怒了，声音有些打颤，道：
“祖母今日为何火气这么大？这大半夜的为何还要叫锦宜来您的院子。”
老太太听到她这话心中怒火更甚，伸出手指指着躺下的杨锦宜，道：
“你自己做的好事，难道还要我摊开来和你好好掰扯一番？”
杨大人也连忙开口道：
“你这个丫头，今天让灵君落水，你以为祖母不知道吗？”
杨锦宜听到这，有些理不直气不壮的说道：
“父亲和祖母凭什么就断定是我做的？我在游船上明明哪都没去，表姐落水的时候我和其他官家小姐在别处，离表姐可是有好几艘船那么远！”
老太太胸口剧烈欺起伏，对杨大人大声道：
“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不知天高地厚！跋扈些也就罢了，如今已经要害人性命！这样的儿女，我们杨府绝对不能再留了！”
杨锦宜听祖母这么说，直起身子十分委屈道：
“祖母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您是想不要我这个孙女了！”
“锦宜！你不要再说了！”
杨锦宜的母亲赵氏连忙开口制止，随后朝着座上老太太行礼后道：
“母亲，锦宜年纪还小，以前的确是被我们宠坏了，只是没想到她今日居然干出这等危及性命之事，以后我与夫君定会严加管束，还请母亲饶恕锦宜这次。”
杨锦宜原本还想再狡辩，可见父母表情凝重，莫非自己做的事情已经被他们知晓了？可自己让兰儿安排的十分妥帖，那个推王灵君落水的人也不知道是她指使，就算推她落水之人现在与她当面对质，也根本无法指认是自己安排的。赵润怀此时面带疑惑的拱手道：
“老太太，伯父伯母，润怀在边上大概也听得个七七八八了，看样子这次王小姐落水是锦宜导致的？”
见老太太沉默不语，杨大人这才开口道：
“润怀，你父亲与我是至交，你边也不算是外人，此次灵君落水的确是锦宜搞得鬼，早在出发去游湖会之前，老太太就已经发觉锦宜不对劲，暗中派人盯着。虽然知道锦宜是个骄横的性子，却没想到这次差点出了人命，若不是五皇子刚好在附近，只怕这次灵君就要交代在那湖里，若灵君真的没了，我又该如何给她的父母交代！”
赵润怀听到这里，眼底的暗流停止流动，原本已经叫手下的人将那个推人入水的乞丐秘密处置了，就算是老太太想让兰儿和他对质，也是死无对证，可没想到老太太竟然一早就安排人跟着，那自己的后手也无用了。
杨锦宜听完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做的一切都在老太太眼皮子底下，心中防线陡然崩塌。而老太太眼底满是怒意，对杨锦宜冷漠道：
“既然你从小在父母身边被娇养的如此娇纵，可见继续留在他们身边只会害了你，明日你便收拾一下回羌州老家祖宅好好学规矩。”
杨锦宜抬头看向祖母，眼中透出惊讶和不解，正想开口说话，被自己父亲抢先一步，道：
“母亲！还望您三思，锦宜现在才九岁，性子还没有成型，好好教导定能变好，羌州虽是祖宅，可这么小的孩子若是离开父母，那该多可怜！”
母亲此时也流着泪跪在堂下哀求道：
“还请母亲看在锦宜还小的份上，这次就原谅她吧，以后我与夫君定不会让她再犯。”
赵润怀听到老太太的话，心中只觉得咯噔一响，沈国国土辽阔，羌州是距离沈国都城很远的地方，就算是马车日月兼程也得将近一个月，虽说没有大都城繁华，但也是一个很大的城市，曾经杨锦宜的祖父便是羌州的父母官，后来跟随先帝北征，战事结束后被先帝提拔去了沈国如今的首都离都城，从祖父一代开始这一支便一直生活在都城。而羌州祖宅则由祖父的弟弟一支守着。在羌州，他们杨氏虽算不上声名显赫，却也是大富大贵之家。若锦宜去了羌州，那日后他们再难见面。
“这件事情我主意已定，不必再提，明日替她收拾好行囊送去羌州。”
老太太平复了一下心情，拍了拍怀中王灵君的后背，这才又开口道：
“好了，夜深了你们都回去歇着吧。”
杨大人与赵氏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这句话噎在了嘴里，老太太的为人处世他们是很清楚的，若是她的决定，其他人就算是说破了嘴皮子也没有办法更改。杨大人和赵氏垂着头正欲转身，就看见自家女儿锦宜腾的站起身来，对着座上的祖母含泪喊道：
“祖母就是偏心！平常就对我不闻不问，如今讨人喜欢的王灵君来了以后，祖母就更加偏心！现在祖母有了新的孙女，就不需要我这个孙女了！如今就是出现在您眼前，您都嫌我碍眼！既然如此，祖母干脆以后就只认她这一个孙女好了！”
老太太原本平息的怒火，在听到杨锦宜的话后瞬间暴涨，喘着粗气对杨锦宜道：
“你这个逆女！嘴里口出狂言说的是什么话！你是想气死祖母是不是！”
杨锦宜此时眼睛通红，理智早已飞去了九霄云外，只觉得自己身体内一股怒火想要喷涌而出，话不过脑继而开口道：
“祖母本就是偏心！谁更乖巧听话祖母就更疼谁！祖母喜欢的到底是血脉至亲还是一个任由你摆布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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