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持久的战斗
咕——
巨大的轰鸣降临在深夜的地下街市，即使是隔了百米也可以准确得到晃动的感受。
“哦？看来你们也做的不少准备呢。或许某人透露了什么吧”冷笑着，猫头青年冷笑着，他开始放口狂言。“可是啊，这样会显得你们真的实在矮小，实在卑微，实在是不值一提。”
“为了清算，今天我不会再有任何失手。”
“哦？是吗？呵呵呵，大可不必了，人不会一直在原地踏步的。”
说话的同时，大块的砖石被呲罗抛了起来。
在空中转身，威尔乘着风低吼。
他使出回旋踢切割大气，直直击中呲罗摆出的砖石，早已化为单纯的泥灰的砖石变得粉碎——
空气中能清楚地感受到污浊。并且是难以用言语表达的不快感，厌恶感。
如同毫无感觉地剥离结痂一样的厌恶，如同看到了自己最丑恶过去的不愉快，如同看到了阻碍自己成功的仇敌那般气愤！
股浑浊气息的源泉，是朝这边回过头来的恶煞。
双方的眼睛互视，眼神都无比尖锐。
毫无表情但充满战意的眼神，就仿佛诅咒一样在周围绚烂，扎进大地，飞向天空。
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感慨的事情——
一把长刃斜穿空中，直击猫头青年的背后。
炸裂开的冲击波在空间扩大，过后扬起一阵发觉被斩击了的大气的悲鸣，如同地震那样周围发生了剧烈的晃动。
这就是剑击的余波。即使恶煞因此被粉身碎骨，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但是，还没等走出一步。
“别误会了威尔，就算是当年的我也不会这么轻易死掉的吧。”
呲罗拍了拍刚刚被打中的后背，嘴角动了动。
威尔对这个举动提起警戒，将双手中粉碎的碎片甩开，同时大幅度向后方跳跃——刚想要跳，脚却停下了。
威尔的超直觉。
这是对迫近自身的威胁和对某种攻击事前察觉的终极察觉力。他敏锐的感觉告诉他不能向后方回避。他立即寻找其他的备选方案，停下了弯曲膝盖。
“这里所有的位置我已经到过一遍了，威尔。”
因为过于敏锐的感觉而变得硬直，这个瞬间的威尔是毫无防备的。
在后方布下的巨大的包围自己的看不见却又存在于此的圈套。威尔的判断是从恶煞的身旁穿过，但为此需要牵制性的一击。
挥剑砍去，对方消失。
消失出现，再消失再出现，对方像游离的鬼魂那样时隐时现。
空间能力，这不是魔法，而是系统获得的权能，只要满足发动的前提，就可以无休止的进行使用。
大剑穿刺进了石板路，像舀布丁一样轻松地削掘着地面。仅凭着石块碰撞传来的声音确定方向。
令人不堪的笑声响了起来。最初像喘息一样微弱的声音，不过接下来便再也无法忍耐，逐渐大了起来，最终演变成哄笑。
“哈哈哈！啊-哈-哈！呼呵，啊哈哈哈哈哈！哦？威尔，相信你已经认不出这个权能吧，它已经不是当年的模样了。”
猫头青年弯下腰来，如同听到愉快地笑话一般爆笑着。凶人把手插进头发中挠来挠去，强行闷下了无法与任何人共享的发笑的冲动。
“……”
他的这副姿态或许正是他内心变态的流露，长期没有得到爆发，进而产生了这种现象。
无以言对。
面对恶煞的挑衅，威尔并没有在意。他时刻注意着环境，观察和预判着对方下一刻的破绽。
威尔并不怕长时间的作战，但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他这么去做，他家的小姐目前什么情况，他心里十分担忧。
“哦？这种情况还能做到一心多用。”恶煞停止了步伐，在高处站着，“想说的我差不多也讲完了，现在可以开始了。”
威尔碰了碰手中的大剑，随时准备行动。
下一刻，威尔先发制人冲上台阶，逼得呲罗往后飞退。
突然扔出的飞镖精准确瞄准了他的右眼，呲罗惊险地躲了开。如果头部撤得再慢一点，大脑怕是要从眼窝被搅动了。
“呼，认真起来果然不好对付。”
“我考虑了一下，不能在你身上耽误时间。”
周围的场景分秒变化，威尔在废墟的台阶上飞走。一边抱着冰冷的杀意，威尔的猛攻以惊人的气势追击着呲罗。
威尔的体技相当出色，出手也果断得毫不留情。但即便如此，呲罗依然能悠哉悠哉地躲开。
为什么？原因很简单——
“哦？知道为什么打不中吗？因为你的攻击方式可是被我演算上万次了。”呲罗似乎在回忆着，“自从入侵〈天命〉获得权能开始，一切都改变了，我必须要找一个可以进行实验的对象。而如今，你们来阻止我，我怎么能够允许呢。好了，我要开始反击了。”
呲罗拉出了腰间的长剑冲了出去。
“……”
血液沸腾的感觉和溢出来的昂扬感，这是威尔最讨厌的。
就好像能统御世间所有事物的全能感。
如果沉醉于这种错觉中的时间持续下去的话，不管自己的精神有多坚定，到时候也一定会走错路。
有着自己很优秀的自觉。但并不过分相信。
也会犯错。只要有决定不犯错的意思和改正错误的态度就能解决。
能够抱着这样的姿态，也是因为没有被沉醉于全能感。
没有任凭周围人的过分赞扬，而错把自己当成很棒的角色，也不对那些守旧的传统和过时的神秘东西唯命是从。
那么，自己之所以没有被这些外因击垮，到底是托了什么的福呢？
威尔知道，那一定是因为他最不想想起来的、失去的东西。
因为——
“小姐是我最后的底线，一切能够碰得到她的，我都会为她斩除。”
丢下这么一句话，威尔踩碎了台阶上的瓦砾。
紧接着，周围的空间产生了扭曲，待威尔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身处一个红色的世界。
威尔四处望了一番，有裂纹的土地，将要倒塌的土墙，还有放置已久的残骸尸骨。
“这里，是唯独有偶的世界，是我近来最新的研究成果。”
毫无经验。
这是威尔第一次遇到的情况，那种突然换了场景的戏剧一样。
即使是他也需要时间来进行适应。
以界内的威尔为目标，飘过的猫尾在空中流动着。
长剑划出了一道半圆，以充满艺术感的轨迹将威尔从侧面一刀两断--然而，在那说时迟那时快的一刹那，威尔抓住了空隙，闪过了剑击。
从侧面闪过，威尔正打算绕向对方身后，长剑的利刃却像拥有意志的生物一样，紧紧地追赶着他。面对劈开了大气，向自己迫近而来的斩击，威尔的脸色完全不为所动。只拉开了半步距离，就毫发无伤。
“……”
似乎意识到位置的不利，呲罗再一次消失转移。
威尔回过头来，紧紧盯着将长剑指向自己的呲罗。
刚才那一瞬间的攻防，正是为了争取到现在这个位置。
大剑洁白无瑕的刀身上，反射的红光更显耀眼。
双方再次发动进攻。
仿佛剑在喝彩一般。带着对能够尽情挥舞的感激，以及能够与自己过去的主人交手的喜悦，最强的钢铁显露出了无声的欢喜。
“……”
“……”
在认真的时刻，双方都没有进行发言。
空气凝固了，沉重的紧张感压迫整个世界。
跨步向前，尽力挥动，呲罗挥动长剑轰鸣地切开大气，他释放出的最强斩击以完美的角度袭向威尔。
可以说，那已经是常人无法使出的绝技。
躲过了！威尔的绝佳经验再次帮助了他。
碰不到，就没办法，想要获胜，威尔就必须满足这个条件。
咕——
大剑变成了巨剑。
几米粗几十米长的大剑猛然出现。它砸在了地上，连地面都开始了分裂。
范围性攻击，这是威尔的初次尝试。它失败了。但是意料之内。
呲罗出现，斜身一脚落在了威尔的肩上。
“呵。”
目的达成，威尔终于碰到了呲罗。当然，至于哪方是主动的，这并没有太多的讲究。
“〈愚者〉。”
两个字从威尔的口中传出，短促而有力。紧接着，一个离奇的操作在威尔的手中发生。他挥剑砍去，而目标——
是他自己的腿部！
“……呃……”
发出声音的并不是威尔，而是踉跄一下的呲罗。
望着呲罗的腿部，你可以发现，那里有一个不浅的伤口，简直与威尔腿上的划痕如出一辙。
呲罗的身子似乎左右抖了一下，如同数据显示不完整的掉帧闪烁一般。虽然只有一瞬，但仍被威尔捕捉。
很快，呲罗摆正了表情继续准备进攻。
突然！
威尔的眼神一个晃动，他发觉整个世界都在颠倒，颠倒，不停地颠倒。
像从高楼坠落，坠落，不停地坠落……身下变成了无尽的深渊，自己则如同铁块固体那般无法自控。
幻觉，一切皆为幻觉所造。然而这过于真实，甚至连五官都已经为它所骗。
威尔第一时间进行反应，他死死咬住嘴唇，血流从角落划下，强烈的疼痛成功将他带回现实。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但对于如此紧张的对局来说，那是致命的失误。
耳旁再次响起声音——
那是利刃划破空气的声响。
没有反应的机会，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觉！
威尔往同样的方向像弹丸般跳跃，追了上去。在下落途中反过来抓住呲罗的脚，身子一摆，呲罗被威尔的举动吞噬进去。
威尔就这样带着呲罗，用着换做常人已经握不住脚而松手了的加速力。
“如果是这样，这份考量实在太肤浅了。”
接触到呲罗的手突然抓空，威尔差点因为惯性而失去平衡。
同时，威尔猛地旋转过身。
直觉很准的男人。如果他继续毫无防备的接触的话，就能把他蹂躏得令他的手掌连剑都握不住了吧。
被甩开的影响消失了。身体就这样在地面平稳，呲罗再次与威尔针锋相对。威尔警戒地张着眼睛。
“哦？看来必须要动真格的了。”
踏步而出的呲罗，伸出双手向威尔飞去。
威尔见状，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大幅度回旋规避。拉开了相当远的距离，即便如此他还是以大剑一击逃离的姿势开始进行攻击。
面对来回跳动的威尔，呲罗相当少见地伸出手。
但是，这种漫不经心的攻击根本不可能触及第一冒险家威尔。不仅如此，威尔的瞳孔，依然提防着狡猾地喷着鼻息的呲罗的奸计。双方都缺少制胜点，这样的状况仍在持续。
“嗯？”
但是，一柄大剑突然在空中掉落。再看威尔，他的手中已经没有武器。
意识到不对的呲罗赶忙瞬间移动。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大剑化为巨剑，在呲罗下一刻到达的位置也被包含在内。
咕——
随着声响在周围蔓延，这个红色的世界消失了，残骸的街市再次显现。
威尔喘了喘气，一声呼气从他的口中传出，刚转过头——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鼓掌声从一旁传来。
“哦？很快嘛，与空间中的〈我〉战斗如何……看来相当惨烈。”
威尔回过神来，那个刚刚确保无疑中了巨剑一击的呲罗仍旧存活，而且完好无损。
“数据收集的都差不多了，看来一切要结束了，威尔。”
按道理来说，正面挨上那一击几乎没有生存的可能，而呲罗仍然完好的站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刚刚与威尔战斗的并不是现在的呲罗本人……
已经用了两次消耗体力的能力，即便是威尔现在也有乏力的感觉，加上持续已经这么久的战斗，如果再和眼前这个呲罗战斗的话，自己有很大几率会输掉。
然而，一个声音打断了在场的宁静——
“到此为止吧。”
少女的声音从周围传来，接着出现的是一道粉色的光辉，残留的光辉在黑夜的映衬下格外显眼。
双方几乎是同时停止了动作。他们的脖子旁，出现了好几把冰凉的剑身。如果不是及时停下，估计已经被砍了脖子。
她是谁？呲罗和威尔当然知道。
他们先是扫了对方一眼，同时念出了她的名字，这个不速之客——
“卡蕾娜·阿玛瑞尔。”
巨大的轰鸣降临在深夜的地下街市，即使是隔了百米也可以准确得到晃动的感受。
“哦？看来你们也做的不少准备呢。或许某人透露了什么吧”冷笑着，猫头青年冷笑着，他开始放口狂言。“可是啊，这样会显得你们真的实在矮小，实在卑微，实在是不值一提。”
“为了清算，今天我不会再有任何失手。”
“哦？是吗？呵呵呵，大可不必了，人不会一直在原地踏步的。”
说话的同时，大块的砖石被呲罗抛了起来。
在空中转身，威尔乘着风低吼。
他使出回旋踢切割大气，直直击中呲罗摆出的砖石，早已化为单纯的泥灰的砖石变得粉碎——
空气中能清楚地感受到污浊。并且是难以用言语表达的不快感，厌恶感。
如同毫无感觉地剥离结痂一样的厌恶，如同看到了自己最丑恶过去的不愉快，如同看到了阻碍自己成功的仇敌那般气愤！
股浑浊气息的源泉，是朝这边回过头来的恶煞。
双方的眼睛互视，眼神都无比尖锐。
毫无表情但充满战意的眼神，就仿佛诅咒一样在周围绚烂，扎进大地，飞向天空。
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感慨的事情——
一把长刃斜穿空中，直击猫头青年的背后。
炸裂开的冲击波在空间扩大，过后扬起一阵发觉被斩击了的大气的悲鸣，如同地震那样周围发生了剧烈的晃动。
这就是剑击的余波。即使恶煞因此被粉身碎骨，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但是，还没等走出一步。
“别误会了威尔，就算是当年的我也不会这么轻易死掉的吧。”
呲罗拍了拍刚刚被打中的后背，嘴角动了动。
威尔对这个举动提起警戒，将双手中粉碎的碎片甩开，同时大幅度向后方跳跃——刚想要跳，脚却停下了。
威尔的超直觉。
这是对迫近自身的威胁和对某种攻击事前察觉的终极察觉力。他敏锐的感觉告诉他不能向后方回避。他立即寻找其他的备选方案，停下了弯曲膝盖。
“这里所有的位置我已经到过一遍了，威尔。”
因为过于敏锐的感觉而变得硬直，这个瞬间的威尔是毫无防备的。
在后方布下的巨大的包围自己的看不见却又存在于此的圈套。威尔的判断是从恶煞的身旁穿过，但为此需要牵制性的一击。
挥剑砍去，对方消失。
消失出现，再消失再出现，对方像游离的鬼魂那样时隐时现。
空间能力，这不是魔法，而是系统获得的权能，只要满足发动的前提，就可以无休止的进行使用。
大剑穿刺进了石板路，像舀布丁一样轻松地削掘着地面。仅凭着石块碰撞传来的声音确定方向。
令人不堪的笑声响了起来。最初像喘息一样微弱的声音，不过接下来便再也无法忍耐，逐渐大了起来，最终演变成哄笑。
“哈哈哈！啊-哈-哈！呼呵，啊哈哈哈哈哈！哦？威尔，相信你已经认不出这个权能吧，它已经不是当年的模样了。”
猫头青年弯下腰来，如同听到愉快地笑话一般爆笑着。凶人把手插进头发中挠来挠去，强行闷下了无法与任何人共享的发笑的冲动。
“……”
他的这副姿态或许正是他内心变态的流露，长期没有得到爆发，进而产生了这种现象。
无以言对。
面对恶煞的挑衅，威尔并没有在意。他时刻注意着环境，观察和预判着对方下一刻的破绽。
威尔并不怕长时间的作战，但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他这么去做，他家的小姐目前什么情况，他心里十分担忧。
“哦？这种情况还能做到一心多用。”恶煞停止了步伐，在高处站着，“想说的我差不多也讲完了，现在可以开始了。”
威尔碰了碰手中的大剑，随时准备行动。
下一刻，威尔先发制人冲上台阶，逼得呲罗往后飞退。
突然扔出的飞镖精准确瞄准了他的右眼，呲罗惊险地躲了开。如果头部撤得再慢一点，大脑怕是要从眼窝被搅动了。
“呼，认真起来果然不好对付。”
“我考虑了一下，不能在你身上耽误时间。”
周围的场景分秒变化，威尔在废墟的台阶上飞走。一边抱着冰冷的杀意，威尔的猛攻以惊人的气势追击着呲罗。
威尔的体技相当出色，出手也果断得毫不留情。但即便如此，呲罗依然能悠哉悠哉地躲开。
为什么？原因很简单——
“哦？知道为什么打不中吗？因为你的攻击方式可是被我演算上万次了。”呲罗似乎在回忆着，“自从入侵〈天命〉获得权能开始，一切都改变了，我必须要找一个可以进行实验的对象。而如今，你们来阻止我，我怎么能够允许呢。好了，我要开始反击了。”
呲罗拉出了腰间的长剑冲了出去。
“……”
血液沸腾的感觉和溢出来的昂扬感，这是威尔最讨厌的。
就好像能统御世间所有事物的全能感。
如果沉醉于这种错觉中的时间持续下去的话，不管自己的精神有多坚定，到时候也一定会走错路。
有着自己很优秀的自觉。但并不过分相信。
也会犯错。只要有决定不犯错的意思和改正错误的态度就能解决。
能够抱着这样的姿态，也是因为没有被沉醉于全能感。
没有任凭周围人的过分赞扬，而错把自己当成很棒的角色，也不对那些守旧的传统和过时的神秘东西唯命是从。
那么，自己之所以没有被这些外因击垮，到底是托了什么的福呢？
威尔知道，那一定是因为他最不想想起来的、失去的东西。
因为——
“小姐是我最后的底线，一切能够碰得到她的，我都会为她斩除。”
丢下这么一句话，威尔踩碎了台阶上的瓦砾。
紧接着，周围的空间产生了扭曲，待威尔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身处一个红色的世界。
威尔四处望了一番，有裂纹的土地，将要倒塌的土墙，还有放置已久的残骸尸骨。
“这里，是唯独有偶的世界，是我近来最新的研究成果。”
毫无经验。
这是威尔第一次遇到的情况，那种突然换了场景的戏剧一样。
即使是他也需要时间来进行适应。
以界内的威尔为目标，飘过的猫尾在空中流动着。
长剑划出了一道半圆，以充满艺术感的轨迹将威尔从侧面一刀两断--然而，在那说时迟那时快的一刹那，威尔抓住了空隙，闪过了剑击。
从侧面闪过，威尔正打算绕向对方身后，长剑的利刃却像拥有意志的生物一样，紧紧地追赶着他。面对劈开了大气，向自己迫近而来的斩击，威尔的脸色完全不为所动。只拉开了半步距离，就毫发无伤。
“……”
似乎意识到位置的不利，呲罗再一次消失转移。
威尔回过头来，紧紧盯着将长剑指向自己的呲罗。
刚才那一瞬间的攻防，正是为了争取到现在这个位置。
大剑洁白无瑕的刀身上，反射的红光更显耀眼。
双方再次发动进攻。
仿佛剑在喝彩一般。带着对能够尽情挥舞的感激，以及能够与自己过去的主人交手的喜悦，最强的钢铁显露出了无声的欢喜。
“……”
“……”
在认真的时刻，双方都没有进行发言。
空气凝固了，沉重的紧张感压迫整个世界。
跨步向前，尽力挥动，呲罗挥动长剑轰鸣地切开大气，他释放出的最强斩击以完美的角度袭向威尔。
可以说，那已经是常人无法使出的绝技。
躲过了！威尔的绝佳经验再次帮助了他。
碰不到，就没办法，想要获胜，威尔就必须满足这个条件。
咕——
大剑变成了巨剑。
几米粗几十米长的大剑猛然出现。它砸在了地上，连地面都开始了分裂。
范围性攻击，这是威尔的初次尝试。它失败了。但是意料之内。
呲罗出现，斜身一脚落在了威尔的肩上。
“呵。”
目的达成，威尔终于碰到了呲罗。当然，至于哪方是主动的，这并没有太多的讲究。
“〈愚者〉。”
两个字从威尔的口中传出，短促而有力。紧接着，一个离奇的操作在威尔的手中发生。他挥剑砍去，而目标——
是他自己的腿部！
“……呃……”
发出声音的并不是威尔，而是踉跄一下的呲罗。
望着呲罗的腿部，你可以发现，那里有一个不浅的伤口，简直与威尔腿上的划痕如出一辙。
呲罗的身子似乎左右抖了一下，如同数据显示不完整的掉帧闪烁一般。虽然只有一瞬，但仍被威尔捕捉。
很快，呲罗摆正了表情继续准备进攻。
突然！
威尔的眼神一个晃动，他发觉整个世界都在颠倒，颠倒，不停地颠倒。
像从高楼坠落，坠落，不停地坠落……身下变成了无尽的深渊，自己则如同铁块固体那般无法自控。
幻觉，一切皆为幻觉所造。然而这过于真实，甚至连五官都已经为它所骗。
威尔第一时间进行反应，他死死咬住嘴唇，血流从角落划下，强烈的疼痛成功将他带回现实。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但对于如此紧张的对局来说，那是致命的失误。
耳旁再次响起声音——
那是利刃划破空气的声响。
没有反应的机会，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觉！
威尔往同样的方向像弹丸般跳跃，追了上去。在下落途中反过来抓住呲罗的脚，身子一摆，呲罗被威尔的举动吞噬进去。
威尔就这样带着呲罗，用着换做常人已经握不住脚而松手了的加速力。
“如果是这样，这份考量实在太肤浅了。”
接触到呲罗的手突然抓空，威尔差点因为惯性而失去平衡。
同时，威尔猛地旋转过身。
直觉很准的男人。如果他继续毫无防备的接触的话，就能把他蹂躏得令他的手掌连剑都握不住了吧。
被甩开的影响消失了。身体就这样在地面平稳，呲罗再次与威尔针锋相对。威尔警戒地张着眼睛。
“哦？看来必须要动真格的了。”
踏步而出的呲罗，伸出双手向威尔飞去。
威尔见状，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大幅度回旋规避。拉开了相当远的距离，即便如此他还是以大剑一击逃离的姿势开始进行攻击。
面对来回跳动的威尔，呲罗相当少见地伸出手。
但是，这种漫不经心的攻击根本不可能触及第一冒险家威尔。不仅如此，威尔的瞳孔，依然提防着狡猾地喷着鼻息的呲罗的奸计。双方都缺少制胜点，这样的状况仍在持续。
“嗯？”
但是，一柄大剑突然在空中掉落。再看威尔，他的手中已经没有武器。
意识到不对的呲罗赶忙瞬间移动。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大剑化为巨剑，在呲罗下一刻到达的位置也被包含在内。
咕——
随着声响在周围蔓延，这个红色的世界消失了，残骸的街市再次显现。
威尔喘了喘气，一声呼气从他的口中传出，刚转过头——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鼓掌声从一旁传来。
“哦？很快嘛，与空间中的〈我〉战斗如何……看来相当惨烈。”
威尔回过神来，那个刚刚确保无疑中了巨剑一击的呲罗仍旧存活，而且完好无损。
“数据收集的都差不多了，看来一切要结束了，威尔。”
按道理来说，正面挨上那一击几乎没有生存的可能，而呲罗仍然完好的站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刚刚与威尔战斗的并不是现在的呲罗本人……
已经用了两次消耗体力的能力，即便是威尔现在也有乏力的感觉，加上持续已经这么久的战斗，如果再和眼前这个呲罗战斗的话，自己有很大几率会输掉。
然而，一个声音打断了在场的宁静——
“到此为止吧。”
少女的声音从周围传来，接着出现的是一道粉色的光辉，残留的光辉在黑夜的映衬下格外显眼。
双方几乎是同时停止了动作。他们的脖子旁，出现了好几把冰凉的剑身。如果不是及时停下，估计已经被砍了脖子。
她是谁？呲罗和威尔当然知道。
他们先是扫了对方一眼，同时念出了她的名字，这个不速之客——
“卡蕾娜·阿玛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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