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该做选择了
太安城外一望无际的林海中，突然升起两股惊人气势，接着一道湛蓝光芒自东向西闪过，泥土树木随即炸上天空，仿佛被人从地面拉起的帷幕！
接着森林里中又传出一声闷响，一个暗部高手突然被人单手拿住脸部，用力按倒地上，撞出了三丈余宽的大坑，然后又被拿起转了一圈抡飞出去，直接撞毁了数里之外的山顶。
另一位暗部高手施展法相类功法，灵力在其体外汇聚成七丈高的红色巨人，成形的一刹那，巨人双手拍合，强大的气流直接摧毁了巨人面前所有事物，就连大地也被削去三分！
这位高手本以为结束了战斗，不成想指尖烟绪的路修远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身前，一拳打在了巨人胸前的璇玑穴。
无数裂缝自璇玑穴处迸出，迅速蔓延至巨人全身，最后轰然坍塌，运转功法的那位高手，也被路修远一拳打穿心脏！
天空中传来咻地一声。
路修远如天坠流星般重重砸在地面，身边暴动的灵力形成肉眼可见的光膜，他冷漠地看着仅剩的六位暗部高手，仿佛从虚渊爬出来的死亡使者。
境界没有差距，气势胜于路修远，人数上也胜于路修远的他们为什么会在短时间内折损如此严重？
原因有两个，一是路修远筑基三境的完成度太高，练肉境七成，锻骨境七成，凝脉境七百二十穴窍开五百八十个。
光是这个数据碾压了世上绝大部分人。
而另一个原因，是路修远的势运用更加熟练。
最开始故意弱势，让自己处于逆势中，然后突然爆发，用一记蓝光攻破敌方阵型，并重伤四人，直接击破了敌方气势。
这时再将气势拔高到高于对方的程度，变为顺势，再结合个人实力，砍瓜切菜似的打倒两人后，直接形成碾压之势。
暗部高手们不弱，他们对付一般修士也能达到这种效果。可惜路修远太强了，面对他，这些为了应付常规情况而修炼的人，根本没有与之对抗的资格。
而像他这样强的，梦落花里还有五个！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路修远拿出一张缩地符，“结束吧，我赶时间。”
话落、
砰——
一声闷响后，路修远猛地出现在暗部高手们的身后，他双手沾满血液，也给这些人的心口开了个洞……
……
……
虽然寻常百姓实力不高，境界低下，但他们好歹也是修士，不吃饭不睡觉扯着嗓子喊上一天一夜完全没有问题。
木子强坐在里抠着耳朵，希望能把不适赶走，但这只是自我安慰，不会有任何作用。
隋风则满面愁云地坐在一边，回想着小时候与同伴玩耍的快乐。任豪倒是轻松，捧着本书看了一天一夜，乐在其中。
忽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木子强立即起身开门，看见来者是路修远，他心脏仿佛被人揪了下，连忙问道：“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掏了几个人的心而已。”就像再说今天早上吃了什么，路修远的话听起来十分普通。
说完向左一步，让出了身后的昏迷不醒的顾晨。
飞鱼内衬，梅花刺青。
一样的装束木子强这几天，天天都能见到，其身份不动脑袋就能知道：“侍卫。”
路修远回答道：“没错。”
“太子的？”
“不知道。”
“你身上的血是他打出来的？”
“他没有这本事。”
“那是怎么回事？”
路修远简单说了遍事情经过，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与之相反的，是木子强的惊愕，“你杀人了？”
路修远有些不耐烦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他们都上丹田，心脏碎了也不会死，就是丧失了战斗力。你好歹也是到过上丹田的人，矜持点啊。”
听完叙述，木子强又被墙外口号闹的神经发痛，他好奇问：“外面那么多人，把世子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太安又禁飞，你是怎么进来的？”
路修远拿出一张缩地符做解释。
木子强不信。
“时代在进步，缩地符的用法比以前多。”路修远的态度有些敷衍，立即将话题转移询问说：“小疯子呢？”
“里面。”
路修远像个大哥哥一样，亲切地拍拍木子强肩膀，然后进屋一脚将隋风从回忆里踢了出来，“人我给你带回来了，怎么处置随便你，还有，给我准备一桌吃的，饿了。”
堂堂北都世子啥也没说，心不在焉地出去纷附了下人们，并将昏迷的顾晨拎进了屋里，弄醒后准备审问。
木子强在下界时就知道一件奇怪的事情，在这个修士的世界中，没有类似搜魂一类的术式。
所以，面对这种诡异的情况，大家只能回到最原始的办法——问。
而顾晨的回答，也是意料之中的那句：“是我自己做的。”
形式走完了，隋风不再废话直接带着木子强离开大堂，让路修远和任豪来撬开侍卫的嘴巴。
没人知道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第二天清晨，当路修远和任豪走出大堂时，结果已经有了。
隋风也知道，是该做选择的时候了。
“说吧。”
任豪讲到：“太子让他当众把花魁请过来，也让他把花魁送回去，全程都要保证有人目击。但太子没说，如果花魁刚进不去世子该怎么办。”
“所以他是自作主张。”
“没错。他不想让太子输，就奸杀了凤庭舞，抛尸街上嫁祸世子。”
隋风感觉心麻麻的，无奈地骂了一句：“真他妈荒唐。”
确实很荒唐，但这样的说辞，符合了木子强之前对太子计划的预测。
路修远嗤笑道：“不荒唐。想想刚来那天，饭桌上的一群傻子，还有那个搞刺杀的刘老板，太子身边永远不缺猪，这次的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木子强问隋风，“你的想法？”
隋风回答：“公布事实。”
“不多加东西？”
“不加。”
木子强有意强调说：“这是个一锤子敲死太子的机会。”
隋风眼神真挚地看着木子强，回答他：“我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能？”木子强有些不悦，他不理解：“我清楚记得你在得知自己不得不来太安时的愤怒，你质问他们为什么要步步紧逼，现在你有一把弄死他们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做？”
隋风试图解释原因：
“逼我锻骨失败的大周国主不是周牧！”
“但现在你的对手是周牧！”
“我现在的对手是太子！而周牧是我朋友！”
“可太子就是周牧！”
木子强完全不敢相信，堂堂北都世子竟会有这么脑瘫的时候。
这要是木子强，就会直接绑着那个侍卫，去到墙外，让他一口咬定太子是杀害凤庭舞的主谋，一波搞死周牧！
还想当太子，做梦！
问问之后的太安和大周王朝愤怒的百姓吧！
害我者，我必还之。
你大周国主断我修行路，我就毁了你儿子的成王路。
这就是木子强方式。
可惜，他不是北都世子。
“我说过，我原本的目标是世上逍遥，而不是……”隋风没有往下说，连呼吸都停住了，像个深思的雕像。
木子强知道原因，“断路之仇被儿时情谊冲淡了，你还是没有转化过来身份。”
说到底还是太重情义。
隋风没有回话，木子强就当他默认了。
上辈子和在下界的生活经历，让木子强明白了一个道理。
选择这件事从来不是自己就能简单决定的，会有无数外在因素左右做选择的人，甚至迫使人做出选择。
“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木子强告诉隋风：“太子也好，周牧也罢，他们如何行事都要听他老子的话，你可以顾及情谊放过太子，但那位不会因为他儿子放过你。”
道理能说明白事，但不能说动人。
于是木子强又补充了句：“北都世子无法与大周太子成为朋友，但是周牧可以。”
潜台词是，如果你希望保留与周牧作为朋友的可能，那就废了他的太子身份。
无官一身轻，这句俗话可能不恰当，但道理绝对一样。
隋风听明白了，又沉默了好一阵。
突然狠狠锤了下地面，将紫霄白石做的地面都打碎了，然后告诉木子强：“我知道了……”
当日正午
世子府的正门打开，外面的群众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门内阴影中。
世子在阴影中出现，咒骂如复燃之火，轰地一下起死回生。
数万人的话汇集在一起根本听不出内容，好像站在山谷的风口中，耳边一直嗡嗡嗡。
隋风走在前面，后面是被同行架着的前太子侍卫，还有木子强。
同时又有两个队侍卫从两侧冲出，在地上发动术式，平地架起一座高台，将世子、犯人和木子强送上高处，让所有人都能看见他们。
“诸位，我是北都世子隋风……”隋风站在高台上开始为自己辩解。
木子强站在高台之上，扫视威严的禁军已经愤怒的人群。
忽然，他看见了一个人，那人长得很像太子，但眼神和气质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常，而更诡异的是，太子就站在人群中央，可周围的人都像没有发现他一样。
这不合理啊！
外表上很太子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身边，怎么会有人注意不到呢？
高台上，隋风的解释即将完毕。
“大家都知道我的纨绔，但作为纨绔还要有个前提，那就是我还是个人！我可以向大家保证，我不是杀害凤庭舞的凶手，而我身边这位，才是凶手。”
应该说的都说完了。
但空口无凭的话，群众不会相信，即使旁边就跪着真正的凶手，他们也会认为，那就是个被当成替罪羊的倒霉蛋。
谩骂还在继续。
此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那确实是太子的侍卫。”
不远处又有人接着喊道：“我记得他，是他去流芳楼接的凤庭舞！”
“我也见过！”
“我也是！”
……
类似的话越来越多，群众的看法也有了些动摇，但还不足以平衡局势。
而雪兰治安局的仵作恰好出现，将尸检报告等作为证据投影到半空，摆在大家面前时，相信世子的言论才逐渐占据上风。
这里面有多少暗箱操作木子强不知道，至少仵作出现的意味很值得思考。因为他和隋风都没有下令去找仵作，他们两个默认仵作是太子的人，不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人证有了，物证也有了，相信的人也不少了，该轮到凶手认罪了。
浑身是伤的顾晨缓缓开口，所有人都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
“我是太子的侍卫……”
木子强是全场唯一一个不关注侍卫言论的人，他依旧关注着人群中的“太子”。
忽然！
他看见“太子”的嘴角翘了起来，
紧接着眼睛也转了过来，
在木子强与其视线对上的一刹那，
高台上的侍卫也即将说出最关键的话：
“我是受……”
“躲开！”
木子强飞身而出，一把将隋风推向人群的方向，而下一瞬——
轰！
光芒闪耀，大地震颤，人群被气流冲飞，高台与府邸大门都被炸上了天空。
接着森林里中又传出一声闷响，一个暗部高手突然被人单手拿住脸部，用力按倒地上，撞出了三丈余宽的大坑，然后又被拿起转了一圈抡飞出去，直接撞毁了数里之外的山顶。
另一位暗部高手施展法相类功法，灵力在其体外汇聚成七丈高的红色巨人，成形的一刹那，巨人双手拍合，强大的气流直接摧毁了巨人面前所有事物，就连大地也被削去三分！
这位高手本以为结束了战斗，不成想指尖烟绪的路修远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身前，一拳打在了巨人胸前的璇玑穴。
无数裂缝自璇玑穴处迸出，迅速蔓延至巨人全身，最后轰然坍塌，运转功法的那位高手，也被路修远一拳打穿心脏！
天空中传来咻地一声。
路修远如天坠流星般重重砸在地面，身边暴动的灵力形成肉眼可见的光膜，他冷漠地看着仅剩的六位暗部高手，仿佛从虚渊爬出来的死亡使者。
境界没有差距，气势胜于路修远，人数上也胜于路修远的他们为什么会在短时间内折损如此严重？
原因有两个，一是路修远筑基三境的完成度太高，练肉境七成，锻骨境七成，凝脉境七百二十穴窍开五百八十个。
光是这个数据碾压了世上绝大部分人。
而另一个原因，是路修远的势运用更加熟练。
最开始故意弱势，让自己处于逆势中，然后突然爆发，用一记蓝光攻破敌方阵型，并重伤四人，直接击破了敌方气势。
这时再将气势拔高到高于对方的程度，变为顺势，再结合个人实力，砍瓜切菜似的打倒两人后，直接形成碾压之势。
暗部高手们不弱，他们对付一般修士也能达到这种效果。可惜路修远太强了，面对他，这些为了应付常规情况而修炼的人，根本没有与之对抗的资格。
而像他这样强的，梦落花里还有五个！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路修远拿出一张缩地符，“结束吧，我赶时间。”
话落、
砰——
一声闷响后，路修远猛地出现在暗部高手们的身后，他双手沾满血液，也给这些人的心口开了个洞……
……
……
虽然寻常百姓实力不高，境界低下，但他们好歹也是修士，不吃饭不睡觉扯着嗓子喊上一天一夜完全没有问题。
木子强坐在里抠着耳朵，希望能把不适赶走，但这只是自我安慰，不会有任何作用。
隋风则满面愁云地坐在一边，回想着小时候与同伴玩耍的快乐。任豪倒是轻松，捧着本书看了一天一夜，乐在其中。
忽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木子强立即起身开门，看见来者是路修远，他心脏仿佛被人揪了下，连忙问道：“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掏了几个人的心而已。”就像再说今天早上吃了什么，路修远的话听起来十分普通。
说完向左一步，让出了身后的昏迷不醒的顾晨。
飞鱼内衬，梅花刺青。
一样的装束木子强这几天，天天都能见到，其身份不动脑袋就能知道：“侍卫。”
路修远回答道：“没错。”
“太子的？”
“不知道。”
“你身上的血是他打出来的？”
“他没有这本事。”
“那是怎么回事？”
路修远简单说了遍事情经过，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与之相反的，是木子强的惊愕，“你杀人了？”
路修远有些不耐烦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他们都上丹田，心脏碎了也不会死，就是丧失了战斗力。你好歹也是到过上丹田的人，矜持点啊。”
听完叙述，木子强又被墙外口号闹的神经发痛，他好奇问：“外面那么多人，把世子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太安又禁飞，你是怎么进来的？”
路修远拿出一张缩地符做解释。
木子强不信。
“时代在进步，缩地符的用法比以前多。”路修远的态度有些敷衍，立即将话题转移询问说：“小疯子呢？”
“里面。”
路修远像个大哥哥一样，亲切地拍拍木子强肩膀，然后进屋一脚将隋风从回忆里踢了出来，“人我给你带回来了，怎么处置随便你，还有，给我准备一桌吃的，饿了。”
堂堂北都世子啥也没说，心不在焉地出去纷附了下人们，并将昏迷的顾晨拎进了屋里，弄醒后准备审问。
木子强在下界时就知道一件奇怪的事情，在这个修士的世界中，没有类似搜魂一类的术式。
所以，面对这种诡异的情况，大家只能回到最原始的办法——问。
而顾晨的回答，也是意料之中的那句：“是我自己做的。”
形式走完了，隋风不再废话直接带着木子强离开大堂，让路修远和任豪来撬开侍卫的嘴巴。
没人知道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第二天清晨，当路修远和任豪走出大堂时，结果已经有了。
隋风也知道，是该做选择的时候了。
“说吧。”
任豪讲到：“太子让他当众把花魁请过来，也让他把花魁送回去，全程都要保证有人目击。但太子没说，如果花魁刚进不去世子该怎么办。”
“所以他是自作主张。”
“没错。他不想让太子输，就奸杀了凤庭舞，抛尸街上嫁祸世子。”
隋风感觉心麻麻的，无奈地骂了一句：“真他妈荒唐。”
确实很荒唐，但这样的说辞，符合了木子强之前对太子计划的预测。
路修远嗤笑道：“不荒唐。想想刚来那天，饭桌上的一群傻子，还有那个搞刺杀的刘老板，太子身边永远不缺猪，这次的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木子强问隋风，“你的想法？”
隋风回答：“公布事实。”
“不多加东西？”
“不加。”
木子强有意强调说：“这是个一锤子敲死太子的机会。”
隋风眼神真挚地看着木子强，回答他：“我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能？”木子强有些不悦，他不理解：“我清楚记得你在得知自己不得不来太安时的愤怒，你质问他们为什么要步步紧逼，现在你有一把弄死他们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做？”
隋风试图解释原因：
“逼我锻骨失败的大周国主不是周牧！”
“但现在你的对手是周牧！”
“我现在的对手是太子！而周牧是我朋友！”
“可太子就是周牧！”
木子强完全不敢相信，堂堂北都世子竟会有这么脑瘫的时候。
这要是木子强，就会直接绑着那个侍卫，去到墙外，让他一口咬定太子是杀害凤庭舞的主谋，一波搞死周牧！
还想当太子，做梦！
问问之后的太安和大周王朝愤怒的百姓吧！
害我者，我必还之。
你大周国主断我修行路，我就毁了你儿子的成王路。
这就是木子强方式。
可惜，他不是北都世子。
“我说过，我原本的目标是世上逍遥，而不是……”隋风没有往下说，连呼吸都停住了，像个深思的雕像。
木子强知道原因，“断路之仇被儿时情谊冲淡了，你还是没有转化过来身份。”
说到底还是太重情义。
隋风没有回话，木子强就当他默认了。
上辈子和在下界的生活经历，让木子强明白了一个道理。
选择这件事从来不是自己就能简单决定的，会有无数外在因素左右做选择的人，甚至迫使人做出选择。
“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木子强告诉隋风：“太子也好，周牧也罢，他们如何行事都要听他老子的话，你可以顾及情谊放过太子，但那位不会因为他儿子放过你。”
道理能说明白事，但不能说动人。
于是木子强又补充了句：“北都世子无法与大周太子成为朋友，但是周牧可以。”
潜台词是，如果你希望保留与周牧作为朋友的可能，那就废了他的太子身份。
无官一身轻，这句俗话可能不恰当，但道理绝对一样。
隋风听明白了，又沉默了好一阵。
突然狠狠锤了下地面，将紫霄白石做的地面都打碎了，然后告诉木子强：“我知道了……”
当日正午
世子府的正门打开，外面的群众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门内阴影中。
世子在阴影中出现，咒骂如复燃之火，轰地一下起死回生。
数万人的话汇集在一起根本听不出内容，好像站在山谷的风口中，耳边一直嗡嗡嗡。
隋风走在前面，后面是被同行架着的前太子侍卫，还有木子强。
同时又有两个队侍卫从两侧冲出，在地上发动术式，平地架起一座高台，将世子、犯人和木子强送上高处，让所有人都能看见他们。
“诸位，我是北都世子隋风……”隋风站在高台上开始为自己辩解。
木子强站在高台之上，扫视威严的禁军已经愤怒的人群。
忽然，他看见了一个人，那人长得很像太子，但眼神和气质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常，而更诡异的是，太子就站在人群中央，可周围的人都像没有发现他一样。
这不合理啊！
外表上很太子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身边，怎么会有人注意不到呢？
高台上，隋风的解释即将完毕。
“大家都知道我的纨绔，但作为纨绔还要有个前提，那就是我还是个人！我可以向大家保证，我不是杀害凤庭舞的凶手，而我身边这位，才是凶手。”
应该说的都说完了。
但空口无凭的话，群众不会相信，即使旁边就跪着真正的凶手，他们也会认为，那就是个被当成替罪羊的倒霉蛋。
谩骂还在继续。
此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那确实是太子的侍卫。”
不远处又有人接着喊道：“我记得他，是他去流芳楼接的凤庭舞！”
“我也见过！”
“我也是！”
……
类似的话越来越多，群众的看法也有了些动摇，但还不足以平衡局势。
而雪兰治安局的仵作恰好出现，将尸检报告等作为证据投影到半空，摆在大家面前时，相信世子的言论才逐渐占据上风。
这里面有多少暗箱操作木子强不知道，至少仵作出现的意味很值得思考。因为他和隋风都没有下令去找仵作，他们两个默认仵作是太子的人，不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人证有了，物证也有了，相信的人也不少了，该轮到凶手认罪了。
浑身是伤的顾晨缓缓开口，所有人都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
“我是太子的侍卫……”
木子强是全场唯一一个不关注侍卫言论的人，他依旧关注着人群中的“太子”。
忽然！
他看见“太子”的嘴角翘了起来，
紧接着眼睛也转了过来，
在木子强与其视线对上的一刹那，
高台上的侍卫也即将说出最关键的话：
“我是受……”
“躲开！”
木子强飞身而出，一把将隋风推向人群的方向，而下一瞬——
轰！
光芒闪耀，大地震颤，人群被气流冲飞，高台与府邸大门都被炸上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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