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原本的计划
偶遇，相救，留在身边，帮助修炼，直到锻骨，找个借口，下江南，但世子境界已是下丹田，贸然过去会露馅，需要有人假扮。
谁？
木子强。
为什么这么做？
隋风坐在桌子左边回答：“治伤。”
坐在右边的木子强要弄清楚，隋风要干什么，以此来作为自己判断的基础。
现在，听了原本的计划，他不太明白：“互换身份跟治伤有什么关系？换骨头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换个身份就能解决？”
“或许吧。”
隋风也不确定能不能解决，但他知道这事可试试，“我的伤不在骨头上，这点从我换完骨头伤依然在就能看出来。”
木子强好像听见了个烂俗的故事，一脸嫌弃地说：“你的伤在哪？心里吗？解开心结就能好，你当这是修仙小说呢！扯淡！”
“确实不在心里，在气运里。”
“啥？”
事实有些超出木子强的理解范围了。
隋风问道：“你还记得是什么东西导致我父亲放弃换骨，把你放出来的吗？”
“一个什么，天工部文件？”木子强支支吾吾地说道。当时情况太复杂，信息量有点大，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记错。
“没错，是一个最新的研究文件。”
隋风解释道：“那份文件，是世上首个系统分析了气运构成与作用的文件，我父亲在看了之后认为，我的伤一直不好就是因为气运出了问题。”
木子强挠了挠头：“你受伤，导致你气运出问题，让你伤一直不好？”
这事怎么听起来这么离谱呢？
隋风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谁知道呢？要是上面说的是对的，那么我被迫煅骨失败就很不简单，那人用了很特别的方法，压制了我们整个北都的气运，使它变成了一潭死水。而关键点就是我！”
说到这里，隋风停了一下。
而木子强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让隋风往下说。
“我是应运而生的人，一定程度上成为了北都气运的代表，当我在能成功的时候，自己决定失败，气运就受损了。就像一辆正处于全力爆发的马车，你突然把轮子卸了，暴力停车，后面就算马车还能跑起来，马也不再有刚刚那股冲击。”
木子强听明白了，但他还是不太懂，“这跟我什么关系啊？”
随风说：“想让我这辆马车跑起来，需要一股强大的推力，而这股推力还要是气运上的。可北都气运已经是世界上体量最顶级的那一批了，还有什么气运是比它体量还大，而且能帮忙的？”
木子强联想自己，很轻松地给出了正确答案：“下界修士。”
“没错。”
“这不瞎扯呢吗？”木子强自己都不信，“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我们下界修士比不上你们！”
“比得上！”
“比不上！”
“真比得上。”
“真比不上！”
隋风猛地一拍桌子，叫停没完没了的争执，告诉木子强：
“你们下界修士，数万年前就来了这里，也把你们的气运从下界到这里，但是你们从没有用过，因为你们无法链接上，你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们缺少在这个世界勾连气运的根！”
木子强还是不理解，同样拍了下桌子大吼道：“那又怎样？”
“你想想，你们下界修士从几万年前就开始过来，每年都来一大堆，现在更是有三百亿！你们的气运就像水池，来一个加一份，还从来不往出放，你说你们的体量怎样？”
形象的比喻立即让木子强意识到问题，他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目光直楞地说道：“一片汪洋。”
接着，困惑之光又占据双眼，木子强再一次问道：“你不也说了吗？下界修士在这里没有根，用不了气运，我们自己都用不了的东西，你怎么用？”
“所以要互换身份！”隋风激动地说：“你没有根但我有啊！互换身份后，你是名义上的隋风，我是真正的隋风，一个根就被分成两份，你和我都能连接到各自气运上，也能利用上对方的气运。”
木子强明白了一点，暂时可以把气运比作钱。
木子强账户里有钱，但是黑钱，不能用；
隋风有正大光明用钱的渠道，但是缺钱；
而木子强可以假扮成隋风，用隋风的账户，把自己的黑钱转移到隋风的渠道里，这样木子强就能光明正大的花钱了，隋风也有钱了。
但是还有一点，换身份要有人信才行，而且是很多很多人，信的人越多越成功，所以原计划里还有下江南这一步。
北都和江南现在水火不容，北都世子突然跑到江南一定会引起大范围关注，江南十二州数亿百姓，到时候会都误认为木子强是北都世子。
这效果一定非常棒。
现在计划知道了，原理弄明白了，还差一点不知道。
木子强问道：“如果计划继续，我能得到什么好处？链接上气运对我有什么用？”
隋风问他：“任豪强不强？”
木子强说：“强。”
“路修远强不强？”
“强。”
“武翩鸿强不强。”
“不知道。”
“正常情况她是最强！”
“哦，然后呢？”
“强如他们，为什么没有突破感道境呢？”
木子强看着隋风的眼睛，答案就在两人眼中浮现。
“气运。”
“没错。”
隋风接着说：“只要有了气运，你就突破感道境。天庭有一条法令，只要你们下界修士，能修炼到感道境就可以获得自由，免除一切契约，拥有所有权力。”
说完，他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张暗黄色的纸张，上面画着木子强的模样，而且还在动，保证能看见各个角度的样子，右下角还写着木子强的姓名，性别，抵达本界的时期和境界。
新历二二四七三年。
木子强询问说：“今年是那年？”。
“二二四七六年。”隋风回答。
正好三年。
“这样的契约每个下界修士都有一个，它会实时标记出你在哪，作用我就不说了，现在我把它还给你，当你修炼至感道境，契约自己会消失，你就自由了。”
木子强从隋风手里接过契约，看着上面自己的立体画像，心里踏实了许多。
正常来说，他应该做出各种猜测，怀疑着背后的种种，但他没有，他相信隋风说的都是真的。
或许，是这些日积累的友谊在作祟，他甚至不在乎隋风骗自己的事。
恩是恩，仇是仇，今天是笔糊涂账，未来总会有结果。
木子强拎得清楚。
但剔骨这事揭过不去，未来一定要算清。
解释好所有事情，隋风也坐回了椅子上，感叹说：“可惜啊，这一切都不实现了。我们被强制请来了太安，我治不了伤，你连不了运，就算未来再强也成不了感道境，所有设想都成了一纸空谈。”
“之后你打算怎么做？”木子强询问道。
“能回家就回家呗。”隋风有气无力的回答，顿了一下又补充说：“你不用跟我回去，留在酒楼就可以了，这是我父亲为了争取到金枝姐帮助的条件，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木子强抬头看着天花板，没有说话。
这边是叹息连连，那边是哀嚎不断。
太子站在王殿外，看着曾一起吃过饭的商界名流被叫进去，被拖出来，被从世上消失。
他的内心毫无波澜。
这是场必要的清算。
因为王回来了。
而下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周牧进殿！”
王公公的声音在夜空中越传越远，周牧平静地迈开脚步走入大殿。
金碧辉煌的大殿此刻很是昏暗，雕琢神洲山川的鎏金玉柱若隐若现，仿佛阴间巨人守在一边，监视着面见王的喽啰，威慑着失败者的心魂。
周牧在王座外十步远的地方停下，低头看着地面，顺圣玉上雕刻着江河湖泊，暗红色的样子在白日里赏心悦目，此刻于昏暗中却似鲜血横流。
宛如肃杀的战场，殿内无人说话，压力越来越大。
周牧在于世子的交锋中输了，他知道后果是什么，知道父亲一定会做。但此情此景，王一言不发，他这个败者该如何自处？
最后，周牧提起胆子问了一个问题：“爹，我有让你失望吗？”
从接到命令开始，到强迫隋风来太安，再到梦落花，肆意楼，逐鹿书院，流芳楼，数场交锋周牧都全力以赴，虽然开始的时候吃了亏，但最后！
如果没有意外发生，梦落花被欺骗，木子强被误导，隋风没有察觉，他真的可以拿下这场交锋，废掉世子的民意基础！
可惜，世事无常。
没人能算尽所有。
就像他没有提前发现刘建业的行动，这次他也没有发现自己手下的……
唉。
赢玄是不是在就看到了这一步？
我身边尽是些——废物？
周牧陷入自我怀疑之中，他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如何看待自己，这句评价是他最后的支柱。
可是，王没有回答。
是公公开口说：“平民牧，你可以退下了。”
这句话等于宣判了结果，周牧不是大周的太子了，也不是王的儿子了，而最关键的是，他没有听见父亲的评鉴，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够不够。
周牧失魂落魄地回到太子府，脱下一身锦衣华服，换上普通的装束，离开了太安，从此再也没回来过。
太子失败了，但太安与北都的交锋没有结束。
北都与太安与江南，大周王朝内部依然充满裂痕，远远没有平衡。
既然象征未来的后辈输了，那就不让未来降临好了。
计划继续进行。
但是——
换棋手了。
王下诏：
“赐婚北都世子隋风，余杭世家李南烟。命北都世子择良日南下江南，迎娶帝尊世家之女。”
谁？
木子强。
为什么这么做？
隋风坐在桌子左边回答：“治伤。”
坐在右边的木子强要弄清楚，隋风要干什么，以此来作为自己判断的基础。
现在，听了原本的计划，他不太明白：“互换身份跟治伤有什么关系？换骨头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换个身份就能解决？”
“或许吧。”
隋风也不确定能不能解决，但他知道这事可试试，“我的伤不在骨头上，这点从我换完骨头伤依然在就能看出来。”
木子强好像听见了个烂俗的故事，一脸嫌弃地说：“你的伤在哪？心里吗？解开心结就能好，你当这是修仙小说呢！扯淡！”
“确实不在心里，在气运里。”
“啥？”
事实有些超出木子强的理解范围了。
隋风问道：“你还记得是什么东西导致我父亲放弃换骨，把你放出来的吗？”
“一个什么，天工部文件？”木子强支支吾吾地说道。当时情况太复杂，信息量有点大，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记错。
“没错，是一个最新的研究文件。”
隋风解释道：“那份文件，是世上首个系统分析了气运构成与作用的文件，我父亲在看了之后认为，我的伤一直不好就是因为气运出了问题。”
木子强挠了挠头：“你受伤，导致你气运出问题，让你伤一直不好？”
这事怎么听起来这么离谱呢？
隋风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谁知道呢？要是上面说的是对的，那么我被迫煅骨失败就很不简单，那人用了很特别的方法，压制了我们整个北都的气运，使它变成了一潭死水。而关键点就是我！”
说到这里，隋风停了一下。
而木子强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让隋风往下说。
“我是应运而生的人，一定程度上成为了北都气运的代表，当我在能成功的时候，自己决定失败，气运就受损了。就像一辆正处于全力爆发的马车，你突然把轮子卸了，暴力停车，后面就算马车还能跑起来，马也不再有刚刚那股冲击。”
木子强听明白了，但他还是不太懂，“这跟我什么关系啊？”
随风说：“想让我这辆马车跑起来，需要一股强大的推力，而这股推力还要是气运上的。可北都气运已经是世界上体量最顶级的那一批了，还有什么气运是比它体量还大，而且能帮忙的？”
木子强联想自己，很轻松地给出了正确答案：“下界修士。”
“没错。”
“这不瞎扯呢吗？”木子强自己都不信，“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我们下界修士比不上你们！”
“比得上！”
“比不上！”
“真比得上。”
“真比不上！”
隋风猛地一拍桌子，叫停没完没了的争执，告诉木子强：
“你们下界修士，数万年前就来了这里，也把你们的气运从下界到这里，但是你们从没有用过，因为你们无法链接上，你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们缺少在这个世界勾连气运的根！”
木子强还是不理解，同样拍了下桌子大吼道：“那又怎样？”
“你想想，你们下界修士从几万年前就开始过来，每年都来一大堆，现在更是有三百亿！你们的气运就像水池，来一个加一份，还从来不往出放，你说你们的体量怎样？”
形象的比喻立即让木子强意识到问题，他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目光直楞地说道：“一片汪洋。”
接着，困惑之光又占据双眼，木子强再一次问道：“你不也说了吗？下界修士在这里没有根，用不了气运，我们自己都用不了的东西，你怎么用？”
“所以要互换身份！”隋风激动地说：“你没有根但我有啊！互换身份后，你是名义上的隋风，我是真正的隋风，一个根就被分成两份，你和我都能连接到各自气运上，也能利用上对方的气运。”
木子强明白了一点，暂时可以把气运比作钱。
木子强账户里有钱，但是黑钱，不能用；
隋风有正大光明用钱的渠道，但是缺钱；
而木子强可以假扮成隋风，用隋风的账户，把自己的黑钱转移到隋风的渠道里，这样木子强就能光明正大的花钱了，隋风也有钱了。
但是还有一点，换身份要有人信才行，而且是很多很多人，信的人越多越成功，所以原计划里还有下江南这一步。
北都和江南现在水火不容，北都世子突然跑到江南一定会引起大范围关注，江南十二州数亿百姓，到时候会都误认为木子强是北都世子。
这效果一定非常棒。
现在计划知道了，原理弄明白了，还差一点不知道。
木子强问道：“如果计划继续，我能得到什么好处？链接上气运对我有什么用？”
隋风问他：“任豪强不强？”
木子强说：“强。”
“路修远强不强？”
“强。”
“武翩鸿强不强。”
“不知道。”
“正常情况她是最强！”
“哦，然后呢？”
“强如他们，为什么没有突破感道境呢？”
木子强看着隋风的眼睛，答案就在两人眼中浮现。
“气运。”
“没错。”
隋风接着说：“只要有了气运，你就突破感道境。天庭有一条法令，只要你们下界修士，能修炼到感道境就可以获得自由，免除一切契约，拥有所有权力。”
说完，他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张暗黄色的纸张，上面画着木子强的模样，而且还在动，保证能看见各个角度的样子，右下角还写着木子强的姓名，性别，抵达本界的时期和境界。
新历二二四七三年。
木子强询问说：“今年是那年？”。
“二二四七六年。”隋风回答。
正好三年。
“这样的契约每个下界修士都有一个，它会实时标记出你在哪，作用我就不说了，现在我把它还给你，当你修炼至感道境，契约自己会消失，你就自由了。”
木子强从隋风手里接过契约，看着上面自己的立体画像，心里踏实了许多。
正常来说，他应该做出各种猜测，怀疑着背后的种种，但他没有，他相信隋风说的都是真的。
或许，是这些日积累的友谊在作祟，他甚至不在乎隋风骗自己的事。
恩是恩，仇是仇，今天是笔糊涂账，未来总会有结果。
木子强拎得清楚。
但剔骨这事揭过不去，未来一定要算清。
解释好所有事情，隋风也坐回了椅子上，感叹说：“可惜啊，这一切都不实现了。我们被强制请来了太安，我治不了伤，你连不了运，就算未来再强也成不了感道境，所有设想都成了一纸空谈。”
“之后你打算怎么做？”木子强询问道。
“能回家就回家呗。”隋风有气无力的回答，顿了一下又补充说：“你不用跟我回去，留在酒楼就可以了，这是我父亲为了争取到金枝姐帮助的条件，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木子强抬头看着天花板，没有说话。
这边是叹息连连，那边是哀嚎不断。
太子站在王殿外，看着曾一起吃过饭的商界名流被叫进去，被拖出来，被从世上消失。
他的内心毫无波澜。
这是场必要的清算。
因为王回来了。
而下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周牧进殿！”
王公公的声音在夜空中越传越远，周牧平静地迈开脚步走入大殿。
金碧辉煌的大殿此刻很是昏暗，雕琢神洲山川的鎏金玉柱若隐若现，仿佛阴间巨人守在一边，监视着面见王的喽啰，威慑着失败者的心魂。
周牧在王座外十步远的地方停下，低头看着地面，顺圣玉上雕刻着江河湖泊，暗红色的样子在白日里赏心悦目，此刻于昏暗中却似鲜血横流。
宛如肃杀的战场，殿内无人说话，压力越来越大。
周牧在于世子的交锋中输了，他知道后果是什么，知道父亲一定会做。但此情此景，王一言不发，他这个败者该如何自处？
最后，周牧提起胆子问了一个问题：“爹，我有让你失望吗？”
从接到命令开始，到强迫隋风来太安，再到梦落花，肆意楼，逐鹿书院，流芳楼，数场交锋周牧都全力以赴，虽然开始的时候吃了亏，但最后！
如果没有意外发生，梦落花被欺骗，木子强被误导，隋风没有察觉，他真的可以拿下这场交锋，废掉世子的民意基础！
可惜，世事无常。
没人能算尽所有。
就像他没有提前发现刘建业的行动，这次他也没有发现自己手下的……
唉。
赢玄是不是在就看到了这一步？
我身边尽是些——废物？
周牧陷入自我怀疑之中，他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如何看待自己，这句评价是他最后的支柱。
可是，王没有回答。
是公公开口说：“平民牧，你可以退下了。”
这句话等于宣判了结果，周牧不是大周的太子了，也不是王的儿子了，而最关键的是，他没有听见父亲的评鉴，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够不够。
周牧失魂落魄地回到太子府，脱下一身锦衣华服，换上普通的装束，离开了太安，从此再也没回来过。
太子失败了，但太安与北都的交锋没有结束。
北都与太安与江南，大周王朝内部依然充满裂痕，远远没有平衡。
既然象征未来的后辈输了，那就不让未来降临好了。
计划继续进行。
但是——
换棋手了。
王下诏：
“赐婚北都世子隋风，余杭世家李南烟。命北都世子择良日南下江南，迎娶帝尊世家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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