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酒桌上的交易
整个不渡天在这几日热闹非凡，因为各方门派势力都在朝一个地方汇聚，那就是四海洲的主城，不渡天的比武大会就要开始了。
我带着庄园的数名骨干驻扎进了内城，里面有一座“风雨楼”是我花大价钱建立的一座高大酒楼，里面既做酒菜生意又做客房生意，近日来招兵买马终于也在大会前夕成功开业，通过我之前积累的人脉，暗箱操作之下，一时间在内城权贵名门们都对风雨楼趋之如骛。
我这几日每天都在安排接待来自不渡天的各方门派大佬们，风雨楼内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
“龚掌门！哎呀呀，没想到柳剑门来得比我们排山倒海派还早啊，我们今日相遇实在是缘分呐”，一位留着白山羊胡子的老头一进门就对着在柜台面前付账的红衣妇女拱手打招呼，一脸色眯眯的。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幺掌门，几年不见您老身子骨还这么硬朗呢，可别来无恙啊”，红衣妇女只是看了老头和他身后几个弟子一眼，而后带着一些嘲讽的语气，一口一个“您老”地和老头表面客气了一下。
红衣妇女名叫龚忧红，乃是柳剑门当代掌门，不仅人长得漂亮赢得了不少人的仰慕青睐，一身剑术更是阴柔变化，她带领着柳剑门一跃成为了不渡天的二流门派，而排山倒海派一直都是三流门派，内部更是一塌糊涂，幺不连这个老头听说还是做了一些手脚不干净的事才爬上了掌门的位置。
幺不连被龚长红的“老”字儿弄得很尴尬，撸着山羊胡子，嘴角扯了扯，见吃了闭门羹又开始打量龚长红身边的弟子。
其中一个年轻弟子肤白纯红，外着一身青绿色翠烟短袖长衫，内着束腰白色深衣，脚穿飞云纹登靴，双手环抱胸前，拿着一把四指宽的密腹剑，眼神高傲，面如死谭硬生生地盯着幺不连。
“哎呀呀，这不是柳长扶柳师侄嘛，一看就知道师侄功力又见长啦，不愧是龚掌门调教出来的天才，我看师侄这次一定可以名列前茅啊”光不连对着柳长扶就是一顿吹捧。
“哼！那还用说”，少年听得他的话后仰着头抱着手更为傲娇嚣张了。
“扶长！不得无礼，光掌门的门下也是……人才济济，此番幺掌门来想必也已是把握十足”，龚长红先是撇了自己身边的少年一眼警告他不要气傲，而后看了看幺不连的身后几人，实在是歪瓜裂枣，最后好不容易憋出一个“人才济济”。
“一路舟车劳顿，长红就不陪幺掌门了，请自便”，龚长红明显不待见这个老家伙，拿了鸡冠头递给他她的房间木牌就带着弟子就上了楼。
“鸡妖？你是这风雨楼的掌柜？”幺不连这才看见柜台上的鸡冠头，一脸鄙夷地问道，显然他是看不起不渡天的卑贱妖怪，在不渡天妖怪较少基本都是下等人。
“大人折煞我了，小的只是一个伙计，掌柜的出门了，托我暂时照看生意而已，那敢私自站到门面上来”鸡冠头低眉顺眼地接受了他的侮辱，面不改色，我在楼上看着这一切，心里也对这个白胡子老头一阵咒骂。
“哼！，给我安排四间，不，三间房就够了，让他们四个挤挤”，幺不连看了看自己的弟子，脸不红心不跳地只要了三间房。
“一共是一个月，三间房，月华一万六”，鸡冠头恭恭敬敬地说道。
“一万六！这么贵？你这是黑店吧！”幺不连被这价格吓住了，跳起脚拍了拍柜台。
“大人，咱们楼里都是掌门级别的贵宾，这四海洲谁不知道我们风雨楼的绝世美酒啊，不渡天十大名门分支之一的风雷门，他们的雷离掌门还亲自送了我们牌匾呢，这个价格真不贵”，鸡冠头故作为难的样子，说话时特意将“掌门”和“贵宾”两个关键词音调拔高了些。
“好吧好吧！”估计是怕面子上挂不住，在其他掌门面前掉了价，这老孙子还是不情不愿地掏了钱，带着他的几个弟子也上了楼去。
站着十一楼的我准备转身进我的书房时，风雨楼下来了一位眼熟的人物也正是我今天的主题之一。
身着金色丝线封边的黑色华服，头戴红宝镶嵌的金冠，大腹便便，面容不怒自威，正是四海洲主城的城主，高富有。
“你们掌柜的在不在？”，高富有不等鸡冠头迎接，便直奔主题。
我事先已经吩咐过鸡冠头，此刻它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立马认出来来人正是不四海洲主城的城主。
“您跟我来！”，鸡冠头对他先是客气的见礼，但是此刻的它已然换了一种气质，笑容平和，语气悠然，四海洲的城主是我请来的客，它便代表着我这个主的门面。
高富有有些惊讶地看了鸡冠头一眼，随后便和他一起来到了十一楼我的会客厅。
城主的脚步由远及近，茶案上，我不紧不慢的捻起一戳春前采摘的花清悟放入我特制的茶盏中，壶中的水翻滚着冒出水汽，提壶慢慢倾斜，涓涓细流汇入茶盏。
“没想到数次来我城主府做客的羽先生竟然是酒庄的主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了这么一笔大生意，我都没有发现！”，高富有人未到声先至，显然他这话里有问罪之意。
“城主日理万机，羽数次到城主府上都是陪同各大掌门，未能有机会单独汇报，所以前几日听闻城主忙完这才斗胆邀请城主到小楼来指教指教”我言语间非常低调谦逊，尽量让他找不到丝毫的漏洞。
城主一职表面上看起来风光，其实就是各大门派推出来的一个中间人，真正控制资源的还要数城里的门派，所以这个高富有其实也没有捞着多大的好处，恰好又出现了我这么只肥羊，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我想要借比武大会和更多的门派牵线，他这个中间人肯定是要利用起来的，若是可以帮我拿到一些功法秘籍也是个不错的买卖。
“陆庄主倒是很谦虚，人也很谨慎，高某认为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高富有不慌不忙地和我想对而坐，倒是毫不吝啬地对我表示欣赏。
“城主谬赞了，羽感到受宠若惊啦”，我将一盏茶推至他的面前，茶雾升腾香气四溢，敬茶，面子我已经做足了。
高富有先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推给他的精美茶盏，而后拿起在鼻子前轻嗅，缓缓饮下，闭目凝神：“嗯，好一个浓郁清雅，回味悠长，好茶！是今年春天从迎客山上采摘的春色松针？”。
高富有果然是一个爱茶的老主儿，茶入他口中就仿佛入了茶典，地点时节被他猜的分毫不差！春色松针乃是迎客山独有的极品，又离四海洲有万里之遥，城里根本不多见，品完此茶他的面色惊奇地看着我。
“城主真是见多识广，不错，是今年春天的春色松针”，我有求于人当然是随着他的兴致对他言语盛赞。
“羽老弟有心了，听闻你那酒庄有极品的美酒名叫帝王歌，今日高某来不知能否有幸一品呐？”，高富有被我的诚意打动，放下了一开始的戒备和问罪之意，满面笑容，称呼上也改成了“老弟”，可见这老孙子是个人精。
“哈哈哈，能邀请城主来我风雨楼做客，是在下的荣幸，我岂能小气，已经在贵宾房备好了宴席，今日就城主与我两人，帝王歌管够！大可开怀畅饮，不醉不归！”，见气氛酝酿得差不多了，我这才起身，邀请高富有移步贵宾房。
入了宴席，我和高富有推杯换盏，席间我出去吩咐伙计拿上我准备的礼物送去了城主府，回到房间继续与高富有饮酒谈笑，菜过五味酒过七巡，他脸上已有醉意。
“羽老弟，今日是高某多年来吃过最高兴的一顿饭了，你这风雨楼，我看一定大火啊，不知道你这次邀请我是有什么需要老哥我帮忙的？”，高富有摸着自己的大肚子，晃晃悠悠地拍了拍我的肩头，开始了正题，他当然不会相信我一个商人邀请他是单纯就图个饮酒作乐，都是千年狐狸，开门见山往往效果来得直接。
“哈哈哈，城主大人真乃羽的知己啊，既然如此我也不绕弯子了”见他自己都开口问了，我大喜过望。
“再过几日就是比武大会，到时候不渡天各大门派都齐聚四海洲，如有机会我想让城主帮我引荐引荐，羽必将感激不尽啊”，我心里想着借他的身份想要一个到门派顶尖人物中露脸的机会。
“噢哟，没问题老弟，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了，这样，比武之前你到城主府，每届比武大会开始前都有一场论道小会，到时候你与众人一同听道好啦”，高富有总于给出来了一个大机会。
只不过论道对我来讲太过于陌生了，我如果没有准备恐怕也很难出彩，我表面大喜心里却有些打鼓。
“高兄，这，小弟毫无法力基础，如何参与得门派论道啊？”，正所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我大方地说出了我的顾虑，乘胜追击希望高富有能继续帮我给出解决之道。
“唉！论道不同于比武，这样！我差人送几本我的藏书过来，老弟好好看看就行，只不过嘛……”，高富有也算是个精明人，此时该到谈筹码的时候，他闭着眼睛，眉头一皱，一手撸着胡须故作为难。
当即我心领神会，“城主为羽出谋划策，殚精竭虑，羽愿意将这风雨楼让出三分之一给城主，从此以后您就是除我之外的第二掌柜，您看如何？”，我决定干脆将风雨楼一部分利益让出去，将他绑在我的船上，表面上我是吃了大亏，但是这样一来长期上有城主府入股，我的风险可以降到最低，一举多得。
“哈哈哈！羽老弟爽快！来我们再干一杯”，高富有显然很满意，这顿酒我们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送走了高富有，翌日我收到了城主府送来的一箱书，一共是九本。
“太上清华经，山海会悟，梅花数典……”，我打开箱子一本一本地拿出来，翻开看了一眼我心里大喜，这些竟然都是关于道的感悟！
我立马开始闭门不出，凭借着来到这个世界我的精、气、力都大涨，我开始昼夜不休得地看书，在道的感悟中畅游，不知时间流逝，精妙绝伦！
“道可道，非常道……”在看到《太上清华经》里关于“悟”字篇时，我突然想到了老子的道德经，虽然我从来没有背过，但是平常耳读目染倒也记得一些。
此刻，我越发的理解了何为道！
我们从自然万物中发现蕴含的规律，这是天地大道是为本道，结合本道我们将其运用到人的社会经历中并且取得进步，这时被人理解转化的道就是常道，人到了一定境界，又想要超脱于人道，超脱于社会万物，那么这一过程就可能产生一些异样的道和法，这就是非常道，但不论是哪种道，都脱胎自本道，万法归宗，不外如是！
《山海会悟》里说，苦渡天有一位法力高强的大师，一天他在山海关里悟道，突然看见天上的月亮倒映在水潭之中，让他疑惑不已，他问“此潭月与天上月有和不同乎？天下潭水万千，这万千月与天上月不同乎？”，而后其走遍苦渡天九万九千潭只为观月，而后顿悟道之真理。
“咯咯咯！”鸡鸣三声，我被惊醒，看着手中书，恍然如梦！畅游大道中时间流逝缓慢仿佛一过已三年，推开门我叫来鸡冠头，询问他我闭关了多久，他说恰好三日。
“掌柜的，高城主送来一封请帖，让我转交给你”鸡冠头带来一封华丽的请帖，我内心大喜地接过，让他去忙了。
果然，他在请帖上邀请我明日去城主府观摩各大门派轮道，这算是比武之前各门派通过对道的理解做的一个试探，大家打之前心里有个底。
凭借着这三日我昼夜不休地理解九本典藏，我心里大致有了底气，说实话，看完之后我明显感觉自己的精气神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变化，最直观的表现就是自己经过三天熬夜却目光如炬、精神越发饱满！
如此一来，我看着满客的风雨楼，一时心情舒畅，离机会又近了一步，就等明日了！
我带着庄园的数名骨干驻扎进了内城，里面有一座“风雨楼”是我花大价钱建立的一座高大酒楼，里面既做酒菜生意又做客房生意，近日来招兵买马终于也在大会前夕成功开业，通过我之前积累的人脉，暗箱操作之下，一时间在内城权贵名门们都对风雨楼趋之如骛。
我这几日每天都在安排接待来自不渡天的各方门派大佬们，风雨楼内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
“龚掌门！哎呀呀，没想到柳剑门来得比我们排山倒海派还早啊，我们今日相遇实在是缘分呐”，一位留着白山羊胡子的老头一进门就对着在柜台面前付账的红衣妇女拱手打招呼，一脸色眯眯的。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幺掌门，几年不见您老身子骨还这么硬朗呢，可别来无恙啊”，红衣妇女只是看了老头和他身后几个弟子一眼，而后带着一些嘲讽的语气，一口一个“您老”地和老头表面客气了一下。
红衣妇女名叫龚忧红，乃是柳剑门当代掌门，不仅人长得漂亮赢得了不少人的仰慕青睐，一身剑术更是阴柔变化，她带领着柳剑门一跃成为了不渡天的二流门派，而排山倒海派一直都是三流门派，内部更是一塌糊涂，幺不连这个老头听说还是做了一些手脚不干净的事才爬上了掌门的位置。
幺不连被龚长红的“老”字儿弄得很尴尬，撸着山羊胡子，嘴角扯了扯，见吃了闭门羹又开始打量龚长红身边的弟子。
其中一个年轻弟子肤白纯红，外着一身青绿色翠烟短袖长衫，内着束腰白色深衣，脚穿飞云纹登靴，双手环抱胸前，拿着一把四指宽的密腹剑，眼神高傲，面如死谭硬生生地盯着幺不连。
“哎呀呀，这不是柳长扶柳师侄嘛，一看就知道师侄功力又见长啦，不愧是龚掌门调教出来的天才，我看师侄这次一定可以名列前茅啊”光不连对着柳长扶就是一顿吹捧。
“哼！那还用说”，少年听得他的话后仰着头抱着手更为傲娇嚣张了。
“扶长！不得无礼，光掌门的门下也是……人才济济，此番幺掌门来想必也已是把握十足”，龚长红先是撇了自己身边的少年一眼警告他不要气傲，而后看了看幺不连的身后几人，实在是歪瓜裂枣，最后好不容易憋出一个“人才济济”。
“一路舟车劳顿，长红就不陪幺掌门了，请自便”，龚长红明显不待见这个老家伙，拿了鸡冠头递给他她的房间木牌就带着弟子就上了楼。
“鸡妖？你是这风雨楼的掌柜？”幺不连这才看见柜台上的鸡冠头，一脸鄙夷地问道，显然他是看不起不渡天的卑贱妖怪，在不渡天妖怪较少基本都是下等人。
“大人折煞我了，小的只是一个伙计，掌柜的出门了，托我暂时照看生意而已，那敢私自站到门面上来”鸡冠头低眉顺眼地接受了他的侮辱，面不改色，我在楼上看着这一切，心里也对这个白胡子老头一阵咒骂。
“哼！，给我安排四间，不，三间房就够了，让他们四个挤挤”，幺不连看了看自己的弟子，脸不红心不跳地只要了三间房。
“一共是一个月，三间房，月华一万六”，鸡冠头恭恭敬敬地说道。
“一万六！这么贵？你这是黑店吧！”幺不连被这价格吓住了，跳起脚拍了拍柜台。
“大人，咱们楼里都是掌门级别的贵宾，这四海洲谁不知道我们风雨楼的绝世美酒啊，不渡天十大名门分支之一的风雷门，他们的雷离掌门还亲自送了我们牌匾呢，这个价格真不贵”，鸡冠头故作为难的样子，说话时特意将“掌门”和“贵宾”两个关键词音调拔高了些。
“好吧好吧！”估计是怕面子上挂不住，在其他掌门面前掉了价，这老孙子还是不情不愿地掏了钱，带着他的几个弟子也上了楼去。
站着十一楼的我准备转身进我的书房时，风雨楼下来了一位眼熟的人物也正是我今天的主题之一。
身着金色丝线封边的黑色华服，头戴红宝镶嵌的金冠，大腹便便，面容不怒自威，正是四海洲主城的城主，高富有。
“你们掌柜的在不在？”，高富有不等鸡冠头迎接，便直奔主题。
我事先已经吩咐过鸡冠头，此刻它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立马认出来来人正是不四海洲主城的城主。
“您跟我来！”，鸡冠头对他先是客气的见礼，但是此刻的它已然换了一种气质，笑容平和，语气悠然，四海洲的城主是我请来的客，它便代表着我这个主的门面。
高富有有些惊讶地看了鸡冠头一眼，随后便和他一起来到了十一楼我的会客厅。
城主的脚步由远及近，茶案上，我不紧不慢的捻起一戳春前采摘的花清悟放入我特制的茶盏中，壶中的水翻滚着冒出水汽，提壶慢慢倾斜，涓涓细流汇入茶盏。
“没想到数次来我城主府做客的羽先生竟然是酒庄的主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了这么一笔大生意，我都没有发现！”，高富有人未到声先至，显然他这话里有问罪之意。
“城主日理万机，羽数次到城主府上都是陪同各大掌门，未能有机会单独汇报，所以前几日听闻城主忙完这才斗胆邀请城主到小楼来指教指教”我言语间非常低调谦逊，尽量让他找不到丝毫的漏洞。
城主一职表面上看起来风光，其实就是各大门派推出来的一个中间人，真正控制资源的还要数城里的门派，所以这个高富有其实也没有捞着多大的好处，恰好又出现了我这么只肥羊，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我想要借比武大会和更多的门派牵线，他这个中间人肯定是要利用起来的，若是可以帮我拿到一些功法秘籍也是个不错的买卖。
“陆庄主倒是很谦虚，人也很谨慎，高某认为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高富有不慌不忙地和我想对而坐，倒是毫不吝啬地对我表示欣赏。
“城主谬赞了，羽感到受宠若惊啦”，我将一盏茶推至他的面前，茶雾升腾香气四溢，敬茶，面子我已经做足了。
高富有先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推给他的精美茶盏，而后拿起在鼻子前轻嗅，缓缓饮下，闭目凝神：“嗯，好一个浓郁清雅，回味悠长，好茶！是今年春天从迎客山上采摘的春色松针？”。
高富有果然是一个爱茶的老主儿，茶入他口中就仿佛入了茶典，地点时节被他猜的分毫不差！春色松针乃是迎客山独有的极品，又离四海洲有万里之遥，城里根本不多见，品完此茶他的面色惊奇地看着我。
“城主真是见多识广，不错，是今年春天的春色松针”，我有求于人当然是随着他的兴致对他言语盛赞。
“羽老弟有心了，听闻你那酒庄有极品的美酒名叫帝王歌，今日高某来不知能否有幸一品呐？”，高富有被我的诚意打动，放下了一开始的戒备和问罪之意，满面笑容，称呼上也改成了“老弟”，可见这老孙子是个人精。
“哈哈哈，能邀请城主来我风雨楼做客，是在下的荣幸，我岂能小气，已经在贵宾房备好了宴席，今日就城主与我两人，帝王歌管够！大可开怀畅饮，不醉不归！”，见气氛酝酿得差不多了，我这才起身，邀请高富有移步贵宾房。
入了宴席，我和高富有推杯换盏，席间我出去吩咐伙计拿上我准备的礼物送去了城主府，回到房间继续与高富有饮酒谈笑，菜过五味酒过七巡，他脸上已有醉意。
“羽老弟，今日是高某多年来吃过最高兴的一顿饭了，你这风雨楼，我看一定大火啊，不知道你这次邀请我是有什么需要老哥我帮忙的？”，高富有摸着自己的大肚子，晃晃悠悠地拍了拍我的肩头，开始了正题，他当然不会相信我一个商人邀请他是单纯就图个饮酒作乐，都是千年狐狸，开门见山往往效果来得直接。
“哈哈哈，城主大人真乃羽的知己啊，既然如此我也不绕弯子了”见他自己都开口问了，我大喜过望。
“再过几日就是比武大会，到时候不渡天各大门派都齐聚四海洲，如有机会我想让城主帮我引荐引荐，羽必将感激不尽啊”，我心里想着借他的身份想要一个到门派顶尖人物中露脸的机会。
“噢哟，没问题老弟，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了，这样，比武之前你到城主府，每届比武大会开始前都有一场论道小会，到时候你与众人一同听道好啦”，高富有总于给出来了一个大机会。
只不过论道对我来讲太过于陌生了，我如果没有准备恐怕也很难出彩，我表面大喜心里却有些打鼓。
“高兄，这，小弟毫无法力基础，如何参与得门派论道啊？”，正所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我大方地说出了我的顾虑，乘胜追击希望高富有能继续帮我给出解决之道。
“唉！论道不同于比武，这样！我差人送几本我的藏书过来，老弟好好看看就行，只不过嘛……”，高富有也算是个精明人，此时该到谈筹码的时候，他闭着眼睛，眉头一皱，一手撸着胡须故作为难。
当即我心领神会，“城主为羽出谋划策，殚精竭虑，羽愿意将这风雨楼让出三分之一给城主，从此以后您就是除我之外的第二掌柜，您看如何？”，我决定干脆将风雨楼一部分利益让出去，将他绑在我的船上，表面上我是吃了大亏，但是这样一来长期上有城主府入股，我的风险可以降到最低，一举多得。
“哈哈哈！羽老弟爽快！来我们再干一杯”，高富有显然很满意，这顿酒我们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送走了高富有，翌日我收到了城主府送来的一箱书，一共是九本。
“太上清华经，山海会悟，梅花数典……”，我打开箱子一本一本地拿出来，翻开看了一眼我心里大喜，这些竟然都是关于道的感悟！
我立马开始闭门不出，凭借着来到这个世界我的精、气、力都大涨，我开始昼夜不休得地看书，在道的感悟中畅游，不知时间流逝，精妙绝伦！
“道可道，非常道……”在看到《太上清华经》里关于“悟”字篇时，我突然想到了老子的道德经，虽然我从来没有背过，但是平常耳读目染倒也记得一些。
此刻，我越发的理解了何为道！
我们从自然万物中发现蕴含的规律，这是天地大道是为本道，结合本道我们将其运用到人的社会经历中并且取得进步，这时被人理解转化的道就是常道，人到了一定境界，又想要超脱于人道，超脱于社会万物，那么这一过程就可能产生一些异样的道和法，这就是非常道，但不论是哪种道，都脱胎自本道，万法归宗，不外如是！
《山海会悟》里说，苦渡天有一位法力高强的大师，一天他在山海关里悟道，突然看见天上的月亮倒映在水潭之中，让他疑惑不已，他问“此潭月与天上月有和不同乎？天下潭水万千，这万千月与天上月不同乎？”，而后其走遍苦渡天九万九千潭只为观月，而后顿悟道之真理。
“咯咯咯！”鸡鸣三声，我被惊醒，看着手中书，恍然如梦！畅游大道中时间流逝缓慢仿佛一过已三年，推开门我叫来鸡冠头，询问他我闭关了多久，他说恰好三日。
“掌柜的，高城主送来一封请帖，让我转交给你”鸡冠头带来一封华丽的请帖，我内心大喜地接过，让他去忙了。
果然，他在请帖上邀请我明日去城主府观摩各大门派轮道，这算是比武之前各门派通过对道的理解做的一个试探，大家打之前心里有个底。
凭借着这三日我昼夜不休地理解九本典藏，我心里大致有了底气，说实话，看完之后我明显感觉自己的精气神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变化，最直观的表现就是自己经过三天熬夜却目光如炬、精神越发饱满！
如此一来，我看着满客的风雨楼，一时心情舒畅，离机会又近了一步，就等明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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