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言倾举着剑,在院子中学着舞剑,剑随风吹过的地方快速的削过,劈开了风一半发出整整声响,她的剑法虽然不够有力道,但却极快。

    “小姐,这第五式还是练的不太对。”荆条儿拿着习武的竹简,拍了拍言倾的跨。

    “这要再迈开步子些,方可稳定重心,挥出的剑才能有威力。”荆条儿用着木剑,抬起了言倾的手臂。

    言倾重新再舞了一便,看荆条儿满意后才擦了擦汗,走到了位置上。

    “荆姨,我外祖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言倾漫不经心的问道,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小酌了一口。

    荆条儿举着木剑擦拭着,散下了盘起的头发,“小姐怎么今天突然问起宁老侯爷?”

    “今天听玲姨同我说了当年母亲带我来淮中的事情,突然想到我的外祖父。”

    荆条儿走到言倾的身后,轻轻的用手指理起了眼前散下来的头发,一边盘着一边说:“小姐的祖父是明国如今皇帝的护国将军,我从小跟在夫人身边,因为我就是宁老侯爷捡来的,当年明国讨伐玉国,我是一个村落里唯一剩下的小孩,宁老侯爷为人极其和善,在一众将军中,只有宁老侯爷自开粮仓,收留一众流民百姓。”

    荆条儿拿起了桌上的发簪,帮言倾盘住了头发,“小姐,你知道战争中最难的是谁吗?”

    “是百姓!”

    言倾有些沮丧的趴在桌上,“荆姨,百姓是最难的,特别是种田为生的农民,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听天命。”

    “您的外祖父,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将军,他心中全是大义,我的命是宁老侯爷救下的,武功也是宁老侯爷教的,我如今的学识和武功都是宁老侯爷给的。”

    言倾撑着脑袋看着津津乐道的荆条儿,“我外祖父一定有许多百姓爱戴。”

    “小姐,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好,”言倾跳下了位置,抱住了荆条儿的腰,“荆姨,以后有倾儿保护你们!”

    第二天早,虽然阳光明媚,但外头的寒风却是依旧的冰冷刺骨,言倾早早的出了门,骑着马来到了竹屋里头。

    “师傅,我从家里带了饭菜来!”言倾左右手各提着竹篮,用头顶开了大门。

    苏裴蚺躺在躺椅上,脸上盖着本医典,打着呼噜睡着觉。

    刚放下竹篮,她一抬头便和坐在床上的面具男子对上了眼,言倾笑着蹦跶了过去,“小面具!你醒啦!”

    言倾立马掀开了盖在苏裴蚺脸上的书,“师傅师傅!我赢了。”

    苏裴蚺立马惊坐起来,努力睁开困倦的眼皮,强撑着,站了起来,“什么?什么?”

    “小面具醒啦醒啦!”言倾站在小面具前,双手叉腰,傲傲的抬着头,眨巴着眼睛一副欠西西的模样。

    言倾拉起了裙摆,跑到了床榻前盘腿坐了下来,“小面具,把手给我。”

    面具男子乖乖的伸出了手,言倾两指搭了上去,给小面具把着脉。

    “这几日不能用内力,不然那些毒又会反上来了。”

    言倾走到桌前,从竹篮中拿出了盘盘佳肴,然后拿了个空碗,夹着一个个菜肴填在饭碗中,屁颠屁颠的端到了小面具前。

    “我看你定比我年长,你叫什么名字?你要是不想说,我就叫你面具哥哥吧!你现在能不能说话啊?”

    “能。”

    言倾听着冷冰冰的话,耸了耸肩。

    “算了算了,你现在好好养伤,你就少说话,多吃点饭,一定要比那个蓝衣叔叔恢复的快!”

    小面具看了看身侧的蓝衣男子,问道:“不知我家公子如何?”

    苏裴蚺吃着饭,含糊地说道:“哦,他伤得比你轻,估计再过会就醒了,你们是京城人吧,若是需要我可去给你们备两匹快马,送二位早日回京。”

    “那就多谢公子,不知二位名讳?”

    “我名苏裴蚺,她是我的小徒儿言倾。”

    言倾笑嘻嘻的看着小面具,“面具哥哥,你这个面具可以摘下来吗?”

    “小丫头,你想看?”小面具虽然遮住了上半张脸,但是看着下半张脸言倾能看出小面具一定不丑。

    言倾疯狂点着头。

    “现在不行,等以后。”

    “好吧。”

    苏裴蚺笑着揉了揉言倾的脑袋,“你乖乖照顾着两位公子,师傅去集市上买两匹马去。”

    言倾乖巧的应了声,看着苏裴蚺走后,便从怀中拿出了账本,拨弄起了桌上的算盘。

    小面具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鬼精鬼精的小丫头,“你在算账?”

    “嗯,算算这回我亏了多少,”言倾没抬头,手指已经拨弄着算盘,“这次给哥哥你和那个大叔用的药可都贵着呢,不过还好,我的零花钱还垫付的起。”

    小面具听后,摸了摸自己的衣袖,从里头掏出了皱皱巴巴的银票,“你看够不够。”

    言倾本就是趴地上算着帐,看见银票立马如饿狼般扑了过去。

    “一百银?你随身带这么大面额的钱呢?难怪被人追杀。”言倾理所应当的看着钱。

    小面具笑着看着言倾,并没说话。

    直到那蓝衣服的大伯虚弱的说道:“水...水...”

    言倾立马端起了桌上的茶杯,举到了蓝衣大伯嘴边,“面具哥哥扶下他,不然会呛到的。”

    “哦。”小面具立刻跪坐在蓝衣大伯身侧,撑起了他的身子。

    蓝衣大伯喝下了水,眼皮才微微强撑开来,“谢谢你,小姑娘。”

    “不客气,老伯,你脉象还算平稳,现在估计是因为长时间未进食未喝水才毫无力气,过会便能恢复了,”言倾说罢,便从桌上端来了一盘盘菜,“快多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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